我這麽問自然是怕我們要出發去南洋的時候,康康還沒有恢複過來,到時候她不能行動,對我們來說也是一個麻煩。
我說完王俊輝和薛悠對視一眼,接着薛悠就告訴我:“法子是有一個,不過速度很緩慢,如果想要快的話,那就隻能‘拔苗助長’利用她身體的殘存的精氣養魂,不過這樣會有損她的陽壽。”
我搖搖頭否定了薛悠的法子。
此時竹晔胖子就道:“我們佛家是有自己獨特的法子,不過也需要七八天的時間……”
七八天?那不算長,總好過讓她恢複個一年半載的。
所以我就打斷竹晔胖子道:“好,就你了,接下裏你就留下來幫康康‘養魂’吧。”
竹晔瞪着眼睛就問我:“你也不問我啥法子,需要啥東西?”
我就笑着說:“不用問,我相信你,你需要啥東西找組織上要就可以了。”
我們這邊的事情都商量好了,就把康母從樓上喊了下來,她看到康康又暈了過去,就擔心地問我們怎麽回事,我就告訴她:“放心吧,這次康康醒過來就基本恢複正常了,隻是身體會比較弱一些,另外,如果要想徹底了解康康的事兒,等這一段時間後,我要帶她出趟遠門,希望你們可以同意,當然那個時候康康的身體基本上就已經恢複了,你們不用擔心,和康康一起去的,還有她的兩個朋友,孫博達和葉琳,他們您都認識的。”
聽我這麽說,康母幾次想插話也就沒插進來,隻能點點頭說:“這樣的話,我就沒什麽擔心的了。”
說完康母讓我們留下一個帳号,說是要把這次的傭金先給我們,我就說等之後徹底了解了再給就好了,康母就道:“石大師,我這是相信你,要是其他的大師,還沒開始給我女兒看,就開始要錢了,你這都要辦完了,還不張口要錢,可見你是有真本事,我信你。”
康母都這麽說了,我也不做作,就讓王俊輝留了一個卡号,等王俊輝收了錢,上交一部分,再分給我和竹晔胖子就好了,當然葉環萻那邊也是要有的。
康家的事兒暫時告了一個段落。
從康家出來,我就先給馬素燕打了一個電話,問她關于第二個案子的情況,她就問我在哪裏,說是見了面跟我詳談。
于是我們就約在一家叫義和軒的茶樓見面,這裏面古香古色,還有古筝輕奏,讓人有種夢回古中國的感覺。
我、王俊輝和薛悠三個人在茶樓等了沒一會兒,馬素燕就過來了,這裏的服務員跟她很熟,見了她都親切地叫她馬姐。
馬素燕在我們這邊坐下後,就對旁邊幾個穿着旗袍的女服務員道:“這一桌記在我的賬上吧,都是我的朋友。”
那幾個服務員趕緊點頭說:“知道了。”
後來我們問了一些才知道,原來馬素燕在這間茶樓也是有股份的,她算是這裏的老闆之一。
馬素燕在我們旁邊坐下後,我本來覺得她會從書包裏拿出牛皮袋子或者照片之類的資料,可沒想到把書包往旁邊一放就說:“首先這次的事兒,沒有酬金。”
我就說:“酬金的事兒都是小事兒。”
馬素燕繼續說:“另外這次的事兒也沒有影像和文字資料,都是口頭轉述的,所以接下來,我就把這件事兒簡單給你們叙述一下,再細緻的方面就需要自己去調查了。”
我們三個同時點頭,馬素燕就給我們講了這樣一個故事。
這件事兒也是發生在省城裏,一個叫建國小區的地方,光聽名字就知道這小區已經上了歲數,這裏的樓雖然很破舊,不過因爲地段很好,聽說又被列到了拆遷的行列裏,所以房價反而比較高,住在這裏的人也都當寶貝一樣供着自己的房子,根本不舍得賣。
不過也有不少人托關系想在這裏撿便宜,而這些人中有一戶姓王的先生運氣就比較好,用了不是很高的價錢,就在這個小區中買了一套房子。
王先生不是省城的人,在省城一家單位上班,之前和老婆、孩子都是租房子,如今花錢買了房子,不用再租房過日子了,也就選了個吉利的日子搬了進去。
一家人本來高高興興,可住了一個月後這一家三口就笑不起來了,因爲他們家裏開始接連出現怪事兒,首先是王先生的孩子,放學回到家裏的時候總是呆呆傻傻的,坐在沙上不發聲,不動彈,起初王家人認爲是孩子累了,也沒在意,可一連幾天孩子都是這樣,就讓王家人開始擔心,就問孩子是不是在學校遭到欺負了,孩子除了搖頭也不說話。
不過孩子除了發呆也就沒有太多怪異的舉動,王家人見問不出什麽隻好作罷。
再後來這孩子不光是在沙發上發呆,而是放下書包後站在門口,雙手扶着門,低着頭發呆,這下王家的人就覺得更奇怪了,便過去了問孩子幹嘛,誰知道那孩子一回頭,全是一臉陌生和生氣的表情,他好像根本不認識自己的父母。
聽到這裏我就忍不住插嘴道:“又是鬼上身,跟康康的情況一樣嗎?”
馬素燕笑笑說:“是不是鬼上身我不知道,我隻負責轉述事情給你們,具體的情況還需要你們仔細調查後才能得出結論。”
我讓馬素燕繼續說。
看到自己孩子臉上的表情,王先生和自己的妻子都吓了一跳,王先生忙對自己的孩子道:“你幹嘛呢,扶着門幹嘛呢?”
誰知道,王先生的兒子聽了他的話,就忽然打開門往外跑,王先生就趕緊追了出去,在樓道口拉住自己兒子怒道:“這麽晚了,你不回家,還想往外跑?”
王先生這句話說完後,他的兒子就忽然在原地愣了一下,然後從兩個人身邊刮過一場陰風,然後他兒子就忽然道了一句:“爸,我怎麽會在這裏,我不是應該在看電視嗎,你拉着我手幹嘛?”
此時王先生已經覺察到這事兒有些邪乎了。
然而怪異的事情還在繼續,有一天王先生下班回來,剛走到門口準備拿鑰匙開門,這房門就開了,而站在他正對面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妻子。
隻可惜他妻子目光呆滞,臉上挂滿了之前在他兒子臉上見過的那種陌生感,最要命的是他妻子手裏還提着一把菜刀。
王先生吓了一跳,就趕緊問妻子幹嘛,他妻子不說話,徑直就往外面走,王先生靈機一動就說了曾經對兒子說過的那句話:“這麽晚了,你不回家,還想往外面跑?”
果然王先生說完,他妻子就恢複了正常,同時一臉好奇問王先生,自己怎麽會在這裏。
王先生這個時候也是被吓壞了,就回屋對自己的妻子和兒子說,他們家可能有髒東西,而且會随即上一個人的身,要讓那個髒東西離開上了的那個人的身體,就要說一句話:“這麽晚了,你不回家,還想往外面跑?”
王先生提醒自己的家人,要記住這句話,在自己被上身的時候,對其進行施救。
不得不說,這個王先生很聰明,果然沒過幾天就輪到了王先生,那一天他剛下班回家,恰好那天忘記了帶鑰匙,于是他在門口就敲了幾聲門,可等他妻子來開門的時候,卻發現王先生一步一搖地正往樓下走,樣子看起來十分的怪異,而王先生的妻子也想起了丈夫對自己的提醒,趕緊對王先生說了那句話,于是王先生直愣愣地在原地打了一個顫,然後就清醒了過來。
在之後王家人就有些不敢在這裏住了,于是就又開始在外面過起了租房子住的日子,同時也是打聽能解決這件事兒的高人,後來這事兒就傳到了我們華夏之蹤的耳朵裏。
再接着馬素燕就沒有再多的詳細說給我們了,隻是給了我們一個王先生的電話。
而我聽柳師父說,這件事兒跟南洋的事兒有關,也就是說柳師父已經找人調查過一些了,也得到了一些資料,可柳師父卻又不告訴我,我就猜測是柳師父在鍛煉我,鍛煉我處理案子的能力。
如果我真調查不出來了,他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在這邊又和馬素燕聊了一會兒,我們也就離開了,出去後,我就直接撥通了王先生的電話,不過可能由于陌生号的緣故,王先生沒有接,直接給我挂掉了。
我隻好郁悶的再撥過去,王先生這才接了電話問我是誰,我就說明了我的來意,王先生就将信将疑地說:“你說不要錢,免費給我們看?”
我就說:“是,我有這方面的愛好,就當是解悶了,如果你方便的話,抽時間帶我去那棟房子看看吧。”
王先生愣了一會兒就說:“好,不過你們可别打歪主意,我是真沒什麽錢給你們,如果你們能看好,我們住進去沒問題了,我會給一些,如果看不好,我是一毛錢不會掏的。”
我就笑道:“你也放心,我們是真不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