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遊曉清仔細問問,隔了一會兒遊曉清就說:“徐安琴那邊又沒有回應了。”
我和遊曉清說話間,我們一行人已經到了朱貴的跟前,他再次對我說:“小子,沒想到我們這快又見面了,怎麽把女朋友也帶來了?是跟着你來殉情的嗎?”
朱貴在看到我拉着遊曉清的手後,也是不忘譏諷我一句。
我則是笑了笑沒搭理他這話茬,轉而問他:“這天禧宗還不是你說的算吧,請我們來的人也不是你吧,你一個跑腿的在這裏得瑟個什麽勁兒,還不前面帶路,别讓我覺得你堂堂一個天師卻是一個‘某’仗人勢的家夥。”
聽到我的話,朱貴得意的表情瞬間變成了憤怒了,他旁邊的那個徒弟也是就要往朱貴的身前走,好像要動手的意思,不過卻被朱貴拉住了,洪志陽在旁邊也是對朱貴說:“朱師叔,這小子嘴上缺德的很,莫要理他,我們還是快些山上,等到了我們天禧宗,有他哭的時候。”
說完洪志陽也是看了看,然後極其陰邪的笑了笑。
朱貴沒有再理我,也沒有和墨羽宗的人打招呼,轉身說了一句“走”,自行就先離開了。
我們這一行人自然也是跟在他們後面繼續上山,此時葉環萻就到我身邊說:“石勇,你拉仇恨的本事可真不是蓋的,這昆侖三宗,你在每一宗的仇恨值都是最高的吧。”
我笑了笑說:“沒辦法,我最見不得别人在我面前嘴欠了。”
此時墨宗主在旁邊悠悠道了一句:“你這種性子太容易得罪人了。”
很快我們就到了天禧宗的門口,這門前沒有跟柑煊宗一樣的大廣場,隻是一塊很小的平地。
在門口站着七八個提劍的天禧宗弟子,他們見到朱貴後也是紛紛行禮,朱貴就道了一句:“守好門。”
幾個天禧宗的弟子就同時道了一句:“是!”
我們跟着天禧宗的人進去後不久,柑煊宗的周聞生帶着幾個弟子也是進了門,門口的那些人似乎早就知道他們要來,所以也沒去阻止。
等着周聞生等人進來之後,幾個天禧宗弟子把大門就給關起來。
他們這一關門我心裏不由一緊,我們這算是深入虎穴了吧?
遊曉清那邊也是有些緊張,就使勁攥了一下我的手掌,我能感覺到她的手心已經緊張到了出汗。
我晃了一下遊曉清的手臂就道:“别怕,有我在呢。”
遊曉清就“嗯”了一聲,對着我點了點頭。
這天禧宗的院落很廣闊,每一進院落裏都有他們的弟子提劍守衛,而且一個個都是嚴陣以待的樣子,怕這些都是沖着我們來的吧!
又進了幾處院子,我們就到了一個很大的演武場,這裏差不多一個半足球場大小,演武場中央的地上畫着一個巨大的黑白相間的八卦圖案,而在這八卦圖案的四周分别書着“道”、“武”、“心”、“氣”四個鮮紅的大字。
另外在演武場的四周還有各種兵器架子,以及高矮不均的馬步樁子。
最重要的是這個空曠的演武場側面的休息台子附近還站着百十号人,而在台子上我們就看到了兩個熟悉的人陳瑜和他的保镖王超。
不過這兩個人都在一張桌子旁邊坐着的,像是在做客,而非是被綁來的,這是怎麽回事?難道說是陳瑜夥同昆侖的人來害我們?
見我們進了演武場,陳瑜和王超那邊也是緩緩站了起來,而跟他們一起從座位上站起來的還有八個人,他們身上氣勢看起來都很足,除了一個穿着金黃色道袍外,其他均是青色道袍。
這些人好像都是天師以上的人,不是說天禧宗隻有五個天師嗎?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王俊輝就道:“石勇,看來今天要出大事兒了,除了天禧宗的人,其他幾個宗門也是派了人過來,而且好像都是沖着咱們來的。”
昆侖七家道宗都有人來,這次可熱鬧了。
朱貴帶着我們進入演武場後,就也把我們往側面的休息台帶過去,等我們在離台子十多米的時候,朱貴就停下說了一句:“師兄,人帶來了。”
朱貴說完,那個穿着金色道袍的人就從人群中緩緩走了出來,他看起來氣勢最足,怕是這些人中最厲害的一個了。
王俊輝就在旁邊給我介紹:“他是天禧宗的宗主,楚龍,楚師伯。”
我則是提醒王俊輝說:“你已經不是昆侖的人,也不用再叫那些人師伯或者師叔了,直接說名字就好了。”
王俊輝沒吭聲。
此時那個楚龍往前走了幾步,走到一米多高的台子旁邊就對我們說了一句:“命獸呢?”
我松開遊曉清的手,也是往前走了幾步對這楚龍道:“我有幾個問題要問陳瑜。”
楚龍回頭看了看陳瑜,陳瑜也就乖乖地走到台前問我:“石勇,你有什麽盡管問吧。”
我擡頭看着陳瑜就問他:“今天這樣的局面,你難道沒有什麽要跟我解釋的嗎?”
陳瑜愣了一會兒就搖頭笑道:“有什麽好解釋的,我和昆侖聯合騙你去抓‘命獸’,目的就是爲了得到‘篡改天機’的完全方法,有了那個法子,我陳瑜就可以再次突破壽限,我爲華夏之蹤做了那麽多事,也總該爲自己做點什麽了吧?”
我還是有些不相信陳瑜所說的這些話,畢竟柳師父是那麽相信他,還有曹天師,他曾經可是讓自已義女曹語諾還跟着陳瑜學過一段時間的蔔算的。
我不相信華夏之蹤最高層的兩大天師會同時看走了眼。
所以我深吸了一口氣就道:“陳瑜,這麽說命獸給我們講的那個故事都是真的了,你聯合昆侖仙宗,欺師滅祖,這也都是真的了?”
陳瑜毫不掩飾地點頭:“是!”
我此時有些氣悶道:“虧我義父是那麽相信你。”
陳瑜就道:“我沒有做過對不起柳淳安的事兒,也沒有害過他,除了這次……”
陳瑜還沒說完,楚龍就揮手打斷陳瑜說:“行了,我們讓這小子帶命獸過來,不是來閑聊的,你退回去吧,等我從這小子手裏拿到命獸之後,還需要大事兒等着你去做呢。”
陳瑜點了點頭退了回去,他的樣子根本不像是和楚龍合作,反而像是楚龍的手下,難道說陳瑜有什麽把柄在楚龍的手裏?
見陳瑜退回去了,楚龍就沖着我深處手說:“我勸你還是乖乖把命獸.交出來吧,省的枉送了性命。”
陳瑜的表現簡直讓我失望透頂,這命獸我也絕對不會交給他們的,所以我就對着楚龍冷笑了一聲:“要命獸?有本事的話,你自己來拿啊!”
要對付天師,靠我自身的本事自然是不夠的,所以上來也就沒有保留,直接捏動指訣開始召喚柳仙,我心裏已經拿定注意,哪怕拼了命,也要在這裏幹掉陳瑜,陳瑜烏山鎮的關鍵,也是昆侖陰謀的關鍵,如果沒有了陳瑜,那整個事情就會平息。
殺人!我平生第一次有這麽強烈的殺生念頭!
見我身邊氣勢暴漲,朱貴就喊道:“宗主小心,這小子要請鬼王了。”
聽到朱貴這麽喊,在長的那些昆侖的天師也都是露出了驚訝之色,楚龍更是道了一句:“朱師弟,你确定這是請神術的手訣?”
朱貴也是愣住了!
片刻之後柳仙就從我的身體裏蹿來出來,隻不過這次沒有巨大的光影柳樹,隻是在我的左肩上長出了一棵手指高的迷你版小柳樹來,不過我又能感覺到柳仙并沒有保留實力,甚至在氣勢上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強。
柳仙的出現讓在場的昆侖天師們再次陷入震驚,他們從朱貴那裏知道我能請出一個鬼王,可是卻不知道我身體裏還住着一個柳仙的秘密。
柳仙出來後,還是一如既往伸個懶腰說:“這麽家夥來頭不小,我的本體不能全出來透氣了,小子看好你左肩上我的本體,别讓人傷了它。”
面對一般神通者,柳仙是不怕本體受傷的,可這次柳仙竟然把本體留在我體内,自然是感覺到形式不妙。
我這邊和柳仙說話的時候,楚龍那邊就道了一句:“天師分四階,入門、神通、立宗、渡劫,如果按照天師等階來看,你這柳仙妖物怕是已經有了渡劫的本事了吧?我昆侖念你一身修行,如果你可自行離去,便不會爲難你,如果你執迷不悟,那這一身的修行也就到此爲止了。”
天師分四階段?這個我怎麽沒聽說過?
柳仙那邊沒有理會楚龍的話,而是回過身繼續跟我說:“你沒聽過很正常,因爲現在大部分的天師都停留在入門的水準,上面那三個等階段怕是早就被世人遺忘了,就算偶爾誇過入門等階的人,也不會用神通、立宗、渡劫這樣的次來說自己,而是依舊稱爲天師的大稱呼。”
我好奇反問柳仙:“我義父是什麽那個階段的天師?”
柳仙笑了笑就說:“能破我一半靈殼降的人,你說呢?你回去自己問他吧。”
我這邊和柳仙聊起了閑天,就讓楚龍覺得很沒面子,那依稀一番嚴厲的話,就仿佛重拳打在了空氣上,滿滿都是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