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曉清在旁邊也是拉着我的手道:“小勇,這裏真的好壯觀啊。”
我點頭也是道了一句:“是!”
王俊輝在旁邊接了一句:“等着我們沿着台階出了這峽谷,你回頭看,你會覺得更壯觀的。”
聽到王俊輝的這句話,我們就有些迫不及待了,沿着台階一路疾行,沒一會兒我們就爬出了峽谷來到一個巨大的平台上,這平台是經過人工修鑿的,大概有半個足球場大小,在平台的盡頭才是我們看到的那個直沖雲霄的真正的台階。
站在平台上我們回頭望去,就發現我們之前行走的那條峽谷,蜿蜒盤旋在衆山之中,猶如一條巨蟒一般。
而遠處那巨大土黃色的風沙牆,還依稀能看到一些輪廓,這遠比我們在近處看到的要壯觀數倍。
我好奇就問王俊輝:“我們從戈壁進入風牆之前,也是從很遠靠近它的,爲啥沒看到這麽大的規模。”
王俊輝就說:“因爲戈壁的視野不好,很多地方都會土丘給擋住了視野,造成你的視野不連貫,你看到了隻是斷斷續續的風沙,而那些土丘也是我們用來隐藏風牆的天然掩體。”
再看回這個平台,雖然是人工開鑿出來的,可是卻沒有放什麽東西,仿佛就是一處單純的觀景台一樣。
穿過平台,我們繼續沿着盡頭的台階開始往上爬,一口氣要爬幾個小時,還是會有累人的,所以我們一路上每爬一會兒就要歇一會兒,喝點熱水暖暖身子。
穿過雪線,差不多傍晚十分,我們到了第一處山頂,之後就發現在山的背面還有一條通向其他山峰的台階,而這台階蜿蜒的盡頭,就是一處蓋在半山腰的古中國風的建築群,而且從那建築群裏還傳來的明亮的燈光……
王俊輝就告訴我說:“那就墨羽宗。”
那些朱紅色的建築正好修在白色雪線的邊緣處,紅白相間的兩種線條,就算是在傍晚也是那麽的清晰明顯。
我們沿着台階就繼續往墨羽宗的方向走去,這一路上還修了幾處亭台,不過遠處的樓閣正在對着我們招手,這亭台是不足以挽留我們停下來歇腳的。
等我們靠近那朱紅色建築群大門的時候,我們就發現這裏用的竟然是電燈泡做路燈,這跟我想象中的古香古色有着很大的差别的,本來我以爲這裏挂着的會是燭火、油燈的大燈籠。
看這我對着路燈杆搖頭,王俊輝也是猜出了我的心思就道:“這昆侖上最不缺的就是風,在很多山頂都有風力發電的設備,我們這裏的電基本上都是用在照明上,所以單靠風力發出的電供我們用,已經綽綽有餘了。”
到了朱紅建築群門口的時候,我們就發現門外站了幾個人,好像是在迎接我們,其中就有我們認識的王钊和周妍。
他們在看到我們之後也是很快迎了上來,打了招呼,我們也就知道他們幾個人是王俊輝的那個墨師叔派來迎接我們的。
王俊輝的那個師妹周妍也是問我們:“墨師叔通過大陣,感知到你們中午的時候就穿過風牆了,怎麽天黑才到我們這裏啊。”
王俊輝就道了一句:“他們都是第一次裏,不适應這裏的環境,走的自然慢。”
按照王俊輝之前給我們的介紹,這墨羽宗是昆侖道宗中最弱的一派,大概有一百五十多人,再看看我們眼前的這處建築群,也不是很大,加上此時才剛過了晚飯時間,所以我就猜想,進到這院子之後,肯定會碰到不少四處悠閑的散步的人。
可事實卻是相反的,進到院子後,别說散步的人,就連急匆匆趕路的人都看不到,若不是看着周邊房間的燈是亮着的,隐約還有人影晃動,我都要認爲這是一處空宅了。
難道是因爲這裏天氣太冷,這裏的人都不願意出門?
在王钊和周妍幾個墨羽宗弟子的帶領下,我們就繼續往裏走,也不知道走了幾進,反正每一進都是如此,所有墨羽宗的弟子都是窩在屋子裏,連一個露面的都沒有,他們是故意躲着我們嗎?
很快我們就被帶到了一處二層的大殿,裏面供着三清神像,我們自然也是紛紛上香行禮,禮畢之後,王钊就道:“我這就帶你們去見師父和師叔。”
出了這大殿,我們就饒到一進院子,然後這一行人就把我們領到這院子裏唯一一處亮着燈的房間門前。
王钊敲了下門就恭敬地道了一句:“師父,師叔,王師兄他們一行人都到了。”
很快房間裏就傳出一聲慢悠悠地話音聲:“讓他們進來,你們退下吧。”
王钊應了一聲後,就給我們推開門,讓我們進去,然後他就帶着其他人離開了這進院子。
我們幾個人一次進到這房間裏,正門口的主坐上并沒有人,而是在左側一處茶桌旁邊坐着兩個老者,其中就一個是我們認識的那個墨姓老者,他一如既往穿着一身墨綠色的道袍,而另一個老者年紀命線要長墨姓老者很多,花白的胡子留的很長,跟電影、電視裏的得到高人一個形象。
一進門王俊輝就對着兩個老者行禮:“弟子王俊輝,見過墨師伯,墨師叔!”
這兩個老者都姓墨,怪不得他們叫墨羽宗,該不會都是姓墨的人世襲下來的吧?
對面這兩個人是昆侖的長輩,我們又是客,自然也要先打招呼,所以我們也是紛紛向這兩位老者行了一個簡單的道禮,竹晔自然是用他的萬能佛号“阿彌陀佛”了一聲,遊曉清更簡單,就是原地笑了笑。
打過招呼之後,王俊輝就把我們一行人給兩位老者介紹了一下,介紹完之後,他們也就招呼我們茶桌旁邊坐下,這裏的椅子剛好夠我們幾個人坐,這應該是他們事先準備好的。
等我們坐下後,王俊輝的師叔,也就是我們認識的八個墨姓老者就道:“我師兄是我們墨羽宗的宗主,所以你們稱呼他墨宗主即可,至于我,本名墨子佑,你們叫我墨前輩也罷,墨老道也好,我都不介意。”
這墨子佑的脾氣很對我的胃口,所以我這邊也是笑了笑道:“墨前輩說笑了。”
墨子佑又道:“這桌子上是熱茶,你們可以先喝一些,我也知道你們都還沒吃飯,可你們這次上昆侖事關重大,等我們先說完了眼前的事兒,我會讓人把飯菜送到給你們安排好的房間裏。”
隻要有飯,那稍微遲一些也是無所謂的,所以我就接着墨子佑的話說道:“飯的事情好說,耽擱一會兒也無妨,我們就先來說說正事兒吧,我們這次上昆侖的目的,您二位應該也清楚了,不知道你們是怎樣的态度?”
此時墨子佑沒再說話,而是他的師兄墨宗主道了一句:“如果是關于王俊輝和薛悠的婚事,我們墨羽宗全力支持,薛悠本是我們墨羽宗的弟子,後來因故拜入了柑煊,我們不能眼睜睜看着她被推進火坑,那洪志陽的爲人,在我們昆侖數宗可是出了名的爛!”
聽到這裏我心裏一松,可墨宗主卻忽然話鋒一轉又道:“可關于你們上天禧宗的事兒見陳瑜的事兒,我莫某人就不敢苟同了,烏山鎮之行,你們應該了解到那命獸的作用和本事,如果命獸落入天禧宗那些人手裏,後果不堪設想,所以我希望你買個面子給我,把命獸/交給我。”
墨宗主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就忽然想了起了之前我打陳瑜電話時候,那個昆侖的人說的話,他說去烏山鎮的人是他派出去的。而墨子佑在烏山鎮說,是他師兄讓他去的,難道說那個接我電話我的人就是墨宗主,而非什麽天禧宗的人?難道說陳瑜就在墨羽宗而不是天禧宗?
又或者說這個墨宗主根本就是在和天禧合作,他現在說那些話,隻是爲了騙我交出命獸。
想到這裏我就笑了笑看着墨宗主道了一句:“我石勇雖然年輕,可卻不是幼稚,墨宗主,陳瑜被綁上昆侖,多半跟你也有關吧?”
墨子佑皺皺眉頭對我說:“石勇,你雖然對我有恩,可也不能對我師兄出言不遜,我們墨羽宗雖然和天禧同屬道宗,可卻是所有道宗中關系最差的兩宗,我們師兄又怎麽會和天禧宗綁上陳瑜的事兒有關呢?而且我們昆侖的人也都知道,陳瑜是天禧宗的朱貴帶上山的,幹我師兄何事?”
此時我心裏已經堅定認爲墨宗主和天禧宗的人私下有聯系,所以在我看來那個墨宗主城府很深,深到連墨子佑都騙過了。
聽到墨子佑爲他師兄辯解,我也就把我接到那個電話的内容說了一遍,并加重口氣強調:“接我電話的那個人,說墨前輩您是他派去烏山鎮的,而您又說,是您師兄讓你去烏山鎮的,這還不能說明什麽問題嗎,你再想象,你師兄爲什麽平白無故讓你搶命獸?他肯定是從什麽地方得到了什麽消息。”
聽我說完,墨宗主就忽然莫名其妙地“哈哈“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