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昆侖仙蹤的在雪峰死了幾個大神通者,爲什麽之後沒有再派人過來查探,如果他們執意要知道篡改天機的辦法,不應該那麽輕易就放過章句窮,即便是他成了命獸。
第三陳瑜帶着三個仙蹤的人上雪峰,結果那三個人全死了,隻有他一個人還活着,仙蹤的人難道不懷疑,就那麽任憑陳瑜在外面安逸生活了幾十年?
第四,幾十年過去,昆侖爲何再次派人來尋找這個“因”,還換成了道宗的人,難道真是如陳瑜所說,有人隻是爲了用這裏的因來控制陳瑜,從他那裏換取天機嗎?
除了這些還有一大堆的小疑點,這麽多的疑點加起來,我心裏對命獸章句窮的相信程度也是降了幾分。
看着我這邊的表情發生了變化,章句窮就對我說:“我知道你很難相信我,這樣,我現在心甘情願被你們封印起來,時間是一年,我會跟着你們去找陳瑜對峙,直到你們徹底查清楚并解決了這件事兒爲止,而再這期間,這烏山鎮的命理已經被我安排了,也不會出現死單導緻命理惡化的迹象,而你們也不許插手這裏的命理。”
我轉頭看看柳仙,它也是點頭說:“可以答應他,反正一年這鎮子上也死不了幾個人。”
的确,那些人是死在命理之中,也不算有違大道,相反,我們要主動插手的話,倒是有些像在破壞在這裏的命理因果了,而如果能夠修補這裏的命理損缺,那才是積德行善的大功得。
所以我也就答應了下來,不過在封印章句窮之前,我還是問了這些年昆侖有沒有人找過他麻煩的事兒,他也就搖頭說:“沒有,其實我心裏也好奇,不過真正的原因,恐怕隻有昆侖仙蹤的人自己才知道了。”
問不出答案,我就又想起了一件事兒,那就是陳瑜給我測字的事兒,我們面前的這個章句窮是陳瑜的師父,本事也應該在陳瑜之上,陳瑜能看到我的生機,那章句窮應該也能看到,所以我就提出讓章句窮給我測那個“道”字。
章句窮笑了笑就說:“不用測了,你們接下來要辦的事雖然兇多吉少,可一線生機炯炯不滅,你們雖然會經曆一些困難,可還是能夠平安回來了,另外我再送你一句,算了的命也隻是預測,不是定數,真正的命還是需要你全力把握和創造的。”
這讓我想起了柳師父的那句話,自己的命把握在自己的手中!
我還是不死心,想從章句窮這裏問出陳瑜指的那一線生機是什麽,章句窮就說了一句:“就是你自己!你别被陳瑜騙了!”
這章句窮既然心甘情願被我封印一年,那應該不會耍什麽花樣才對,所以我也就點了下頭說:“好,我這次姑且相信你。”
接下來,那命獸章句窮就真的乖乖從墨姓老者身體出來,然後被柳仙施展神通給封印了起來,這命獸自然暫時由柳仙保管,我可沒那個膽子把它帶在身邊。
在命獸被封印起來之後,柳仙也就一溜煙帶着命獸鑽回了我的身體裏,這雪峰之上的巨大光影柳樹自然也是化爲星點消失。
命獸雖然被封印了,可我卻發現烏山鎮的案子并未結束,而是才剛剛開始,而這些疑團有全部都指向昆侖和陳瑜,跟我們接下來的行動密切相關。
柳仙離開之後,這雪峰上的雪妖和白色妖蟒也是紛紛散開了,它們身上的命線已經被解開了他們也都是自由之身了,隻是那個身上沾滿屍氣的雪妖在命線消失後,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事情都解決了,遊曉清、葉環萻和竹晔胖子也是全部圍了過來,王俊輝則是過去扶住了那個好在昏迷中的墨姓老者。
葉環萻子先開口問我接下來該怎麽辦,我就道:“先回烏山鎮,然後聯系陳瑜,我要跟他當面對峙!”
竹晔胖子就在旁邊問我:“如果真的如命獸所說,你真要出手殺了陳瑜嗎?”
我搖頭道:“殺人的事兒我不自然不會去幹的,我會把他送回烏山鎮,然後讓命獸處理他。”
而遊曉清也是過來問我:“小勇,你衣服的肩膀破掉了,冷不啊?”
額,她不說,我還沒感覺到,她這麽一說,我就忽然感覺凍的直哆嗦了,遊曉清就笑了笑又道:“趕緊找個衣服再披上吧。”
于是我就又招呼一層單薄的褂子披了上去,聊勝于無。
此時王俊輝攙扶着的那個墨姓老者也是終于緩緩醒了過來,他在看到王俊輝後就驚訝地道了一句:“俊輝,你怎麽會在這裏?我,被我那個命獸暗算了……”
王俊輝緊繃地臉舒展了一些說道:“師叔,你終于醒了,命獸已經被我們封印了,沒事兒了。”
墨姓老者看着王俊輝就道:“你們?”
此時他也是往四周看了幾眼,發現了就站在他附近的我們這一行人。
不等墨姓老者問,王俊輝就說:“墨師叔,這就是我在華夏之蹤我的上司,石勇!”
說着王俊輝就指了指我,同時他有指了指旁邊的幾個人依次介紹說:“他們也都是華夏之蹤的成員,是我的搭檔,也是我的朋友。”
當然遊曉清是除外的,隻不過王俊輝在這裏沒有細說。
墨姓老者動了動身子想要站起來,可無奈被命獸控制的時間太長,他還有些不适應,在王俊輝的攙扶下,他還跄踉了兩步。
站起身後,他就對我說道:“你就是搶去俊輝位置的年輕小子,真沒想到,你能帶着這樣一群小子把命獸抓起來,我墨某人佩服,甘拜下風,同時墨某人也感激你救下老朽一命,如果日後有用的着我的地方,墨某人定會以命相報。”
墨姓老者這一番話,讓我有些喜歡這個老頭了,至少他是非分明,知恩圖報。
我這邊也就道了一句:“以命相報就不必了,我們不久就會跟着王俊輝上昆侖,替他和他的師妹讨公道,希望你那個時候能多給我們一些方便才好。”
聽我這麽說,墨姓老者就皺了下眉頭道:“你們要管柑煊宗和天禧宗的閑事兒?”
我笑了笑就道:“我們管的不是那兩宗的閑事兒,而是我朋友王俊輝和薛悠的,隻要不傷害他們,其他的昆侖的事兒,我絲毫不會幹預。”
墨姓老者沉默了一會兒就說:“薛悠曾經是我的弟子,我對她也是甚是喜歡,也希望她能和俊輝走到一起,隻可惜她現在拜入了柑煊宗,我身在墨羽宗不好爲她說話啊。”
不等我說話,這墨姓老者就又道了一句:“老朽我這命都是你們救的,又是關于薛悠和俊輝的事兒,我這個做長輩也不能不管,好,我答應你,這次的閑事我管定了,昆侖也不能任由那一夥人再折騰下去了。”
有了墨姓老者的支持,我自然是高興的很,這次烏山鎮之行總算沒有白來,這或許就是我們的生機,也說不定。
又說了兩句,墨姓老者就問王俊輝上山之前有沒有遇見盧安和盧平一夥人,王俊輝一臉悲傷點點頭,就把之前發生的事兒全部告訴了墨姓老者,然後又道了一句:“現在就隻有王钊師弟和周妍師妹在山下,應該不會有事兒,其他人都……”
墨姓老者聽到王俊輝的講述,不由眼一黑,差點昏厥過去。
不過他很快就站直身子說:“盧安死了?盧平是被‘我’殺的?李和鑫也死了……”
王俊輝就勸墨姓老者道:“師叔,你也是被命獸控制而已,殺盧平師弟,不是你的本意!”
再次提及命獸的事兒,我在旁邊就問了墨姓老者一句:“墨前輩,我冒昧問一句,你們這次來烏山鎮,抓這命獸是出于什麽目的?”
墨姓老者想到沒想就說:“這個我也不知道,是我師兄派我來處理這件事兒,說是命獸在這裏危害百姓,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顯然這墨姓老者沒有騙我,他也隻是奉命行事而已,隻是昆侖的那些人有些低估了這命獸的勢力。
好吧,這裏面的原因也就隻能等我們上了昆侖才知道了。
接着我們沒有再在這雪峰上多待,而是整裝下了山,下山之後我們也是看到了王钊和周妍,這兩個人都很安全,而且他們手上的黑色命線也是變成了白色,顯然命獸是決定暫時放他們一馬了。
至于上山死的兩個昆侖的人,還有鎮醫院的盧安,這些都不用我們操心,昆侖自然會安排人過來。
此時已經是淩晨十分,王俊輝在山下又和墨姓老者說了一通的話,那墨姓老者也就在王钊和周妍的護送下開車離開了,本來他們是讓王俊輝跟着他們一起先回昆侖的,可王俊輝卻是道了一句:“我還要跟我搭檔一起,我們的案子還沒結!”
的确這烏山鎮的案子離結束還早,我們要先去見下陳瑜跟他當面對峙一下才是。
所以我就在山下撥通了陳瑜的電話,片刻之後對面就傳來一個聽不出年紀的陌生聲音,不是陳瑜,也不是陳瑜的那個保镖王超。
“我知道你是誰!既然是陳瑜的電話比我的電話先響,那說明我們昆侖的人失敗了,而你小子成功了,哈哈!”對方接了電話一句話,仿佛對整個事情都還在他的控制之中,這就讓我很郁悶。
我好奇問:“你是誰!?”
那邊就笑了笑道:“不用管我是誰,如果你要找陳瑜,那就帶着命獸到昆侖天禧宗來,陳瑜說,你們會得手,看來他這個神算還有真有兩下子,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
說完對面就直接挂了電話,陳瑜是被昆侖天禧宗的人給抓了嗎?這是怎麽回事,他不是能夠驅災避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