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說:“沒事兒,我們趕緊把他送醫院吧,走,我們車就在外面,我們開車送他去。”
這老闆娘就說:“不用,不用,我家也有車,别弄髒了你們車。”
說着這老闆娘就讓我們幫着她扶住那大哥,然後跑進屋子裏找車鑰匙去了,而我也是吩咐王俊輝去樓上把我們的車鑰匙也拿下來,我們要跟着這大哥一起去醫院。
至于原因我暫時沒有跟他們細說,不過見我這麽說,他也沒多問就照辦了。
很快我們就幫着老闆娘把大哥擡上車,然後竹晔胖子負責給老闆娘開車,而王俊輝則是開着我們的車載着我們跟着,就一起去了烏山鎮的醫院。
由于烏山鎮不大,沒一會兒我們就到了鎮醫院,所以路上我也沒多少功夫說其中的事兒,到了醫院,把這大哥送去搶救後,我們也松了一口氣。
安撫了那老闆娘幾句,我們幾個也就出了醫院。
回到車上我就把今晚發生的事兒給幾個人細講了一邊,聽我講的,葉環萻就道:“聽你說的怪吓人的,要是有人站我窗戶外面,還閉着眼拿手電晃我,我肯定抄起一把椅子給他砸過去了。”
我對着葉環萻笑了笑,然後轉頭又對大家說道:“我要說的重點并不是那大哥夢遊的事兒,而是我能看到了他脖子上的黑色命線,我很奇怪,之前跟他接觸了那麽多次,可我卻從來沒有看見過。”
說完我轉頭看了看遊曉清,她就嘟嘟嘴一副不情願的表情說:“好吧,讓我身體裏的那個出來給你解釋吧。”
不過過了半天遊曉清的眼神都沒有反應,那徐安琴的意識也沒出現,我好奇問遊曉清咋回事,她就說:“她在意識裏告訴了,讓我告訴你。”
徐安琴不控制遊曉清的意識,那樣最好,我追問遊曉清徐安琴怎麽說,她沉默了一會兒就忽然擔心道:“她說你能看到那個命線是因爲你的靈目又惡化了……”
靈目惡化!?
遊曉清繼續說:“她還說,你的靈目越是惡化,你能看到的東西也就越多,等你靈目惡化到了最終階段,也就是你死之前,你就會看到這世界上所有存在不存在的東西,包括安排這個世界的大道命理。”
靈目最終階段!?
我隻聽柳師父說過我的靈目如果不治好,那就會死掉,可沒聽說他說我的靈目還會看到更多東西什麽的。
另外話又說回來了,我的靈目爲啥會忽然惡化呢?難道是因爲我之前請鬼王真身的緣故,不應該啊,鬼王說過不會減少我壽命的,而且我我們剛來烏山鎮的時候,我還看不到那個大哥身上的命線,也就是說我的靈目是我到了烏山鎮之後才惡化的。
可這惡化的原因又是什麽呢?
我這邊陷入了沉思了,遊曉清那邊就過來拉住我的手說:“小勇,徐安琴說,你靈目惡化的原因,是因爲你背包裏的小蛇靈,她說小蛇靈雖然靈智不高,可修爲卻不差,身上陰氣很重,而且有很大的侵蝕性,你的陽氣長期與之對抗,自然消耗的非常快,所以……”
小蛇靈!?又是小蛇靈,這小家夥到底是給我帶來的是福還是禍呢?
靈目惡化我能看到命線,那對我在對付命獸的時候肯定有幫助,可靈目惡化一定程度上會削減我的壽命,這對我而言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此時遊曉清又說:“徐安琴還說,建議你把小蛇靈交給小葉保管,因爲她是控蛇出身,身上蛇氣、邪氣都很足,不會被小蛇靈侵蝕……”
我轉頭看了看葉環萻就說:“小葉,那之後小蛇靈就拜托你了。”
她對我笑笑說:“好,我最喜歡蛇了。”
額,我忘記了,這是她的愛好。
之後王俊輝有問我:“你有沒有看到那老闆娘身上的命線?”
這個我自然也是看到了,所以我就說:“看到了,在她的手腕上,是白色的,她的命還很好。”
我聽了一下繼續說:“剛才我看了看鎮醫院那些醫生,他們的手腕、脖子也是紛紛都有白色的命線,都很健康。”
我說到這裏王俊輝就忽然道了一句:“看來這鎮子上所有人都被綁上了命線……”
這命獸可以控制整個鎮子上人的生死,這也太逆天了,另外我今天救下了那大哥,命獸會不會再耍什麽手段來害他呢?
我心裏這麽想,也就沒敢離醫院太遠,過了一會兒我們就又上樓,在确定那大哥已經醒來之後,我們也就放心了。
這個時候那大哥和老闆娘也是正式給我們做了介紹,他叫劉純,老闆娘叫申鳳英。
介紹完之後他們夫妻倆也是對着我們幾個人表示了半天的感謝。
傷口包紮好後,第二天劉純就又在醫院裏住了一天,而我們幾個暫時也是找不到命獸的線索,就準備守着劉純等它出現,它既然用命線殺過劉純一次,那就可能會有第二次。
還有命獸爲什麽會選中劉純,可能就是因爲我們幾個住到劉純家了嗎?如果真是這樣,那麽這件事兒,我們幾個就更要去管了。
我們陪着劉純在醫院又待了一天,就讓這夫妻倆更加感動了,嘴裏一個勁兒地說我們是好人,大善人。
而到了第二天的晚上,見我們還沒有走的意思,申鳳英就對我們說:“幾位客人,真是很感謝你們了,我老公這裏沒事兒,明天應該就能出院了,你們先回去睡吧。”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們就忽然聽着鎮醫院的門外傳來一陣極大的喧嘩之聲,于是我們幾個就趁着湊熱鬧的機會,暫時不和申鳳英探讨回去的事兒,我們守着劉純也是爲了自己,我們自然不會輕易放棄。
到了醫院門口,我們就看着幾個醫院推着擔架車,正把一個人往醫院裏面推,同時還有醫生說:“趕緊給止血,然後送縣醫院吧,我們這裏救不了。”
擔架車上躺着一個人,渾身血淋淋的,從年紀上來也就三十多歲,而他的身邊還跟着三男一女四個人,這些人好像都是修道之人,而這些人一見到王俊輝就忽然愣住了,然後其中一個就道:“王俊輝,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瞬間明白了,這一行人怕就是昆侖的那些人,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王俊輝這邊也是愣了一下,然後上前說:“擔架上的是盧師兄嗎?他道行那麽好,怎麽會……”
剛才叫住王俊輝的人就說:“哼,我哥的事兒不歸你管,你不回昆侖受戒,跑這裏幹嘛?”
王俊輝看着被推進手術室止血的那個人,就又轉頭道:“你們到底遭遇了什麽,爲什麽盧師兄會……”
不等王俊輝說完,那個人又就推了王俊輝一下道:“你管的着嗎,昆侖的叛徒!”
王俊輝平時在我面前那麽傲,如今卻受着窩囊氣,我自然就有些看不去了,那人剛推完王俊輝,我就伸手把他也給推開了:“你是誰啊,動我朋友幹嘛?想打架嗎?老子最喜歡了!”
這口風怎麽像鬼王啊?難道說我給它傳染了?
我這邊還手之後,對付四個人也就紛紛上來,好像真要跟我打架似的,而這個時候旁邊一個醫生看不過去就道:“你們幾個要打架門外打去,那裏馬路寬的很,晚上也沒車,随便打,别在這裏妨礙我們做事兒。”
醫生這麽一說,那幾個才回過勁兒,趕緊問那醫生他們的“盧師兄”怎樣了。
醫生就讓他們安靜在外面等着,一會兒止了血還要送縣醫院,這裏設備不行。
他們在跟醫生說話的時候,王俊輝這邊也是告訴我,這幾個人都是昆侖七大道宗中墨羽一宗的人,也是跟王俊輝所在的柑煊一宗較爲親密的一宗,所以王俊輝才會認識他們。
被送進去急救室的人姓盧,叫盧安,剛才推王俊輝的叫盧平,是盧安的親弟弟,經常仗着盧安在師門受寵,不把同輩的師兄弟放在眼裏,其他三個都是小跟班,王俊輝見過他們,卻是叫不出名字來。
聽王俊輝介紹完,我就對他說:“你的這幾個師兄弟妹怕是有麻煩了。”
王俊輝趕緊問我什麽麻煩,我就說:“他們每個人的手腕上都綁着一條黑色的命線,而且顔色看起來比劉純的還要深。”
聽我這麽說,王俊輝就又去找那個盧平問:“盧平,盧師兄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告訴我,我知道我對不起昆侖,可這是我們柑煊宗的事兒,也不勞你這麽生氣吧?”
盧平看着王俊輝就道:“的确和墨羽宗無關,可跟我有關!要不是因爲你的無能,薛悠師妹會被/迫要嫁給天禧宗的那個洪志陽嗎,他什麽人你不知道嗎,就一個變态、垃圾!師妹是爲了你才從我們墨羽總轉投到柑煊宗門下的,爲此她還受了師門鞭魂之罰,可你又爲了她做了什麽?眼睜睜把她往火坑裏面推!?”
王俊輝愣了很久才說了一句話:“我會帶她離開昆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