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就拿出遊曉清給我的一串鑰匙問她那一個是這間的,她也就給我指了一個,我這次試了幾次,雖然甯起來有些困難,可好賴還是打開了。
摘掉鎖子,推開門,先是一陣塵土飛出,我和遊曉清都捂着鼻子先往後退了一步,等着塵土散的差不多了,我們兩個再邁步進去。
由于這門被打開了,所以屋子裏也是瞬間亮堂了不少,很快我們就發現小蛇靈盤在正門口的一個土堆上,那土堆大概有多半尺高,直徑也就二十公分,很像我和趙傑小時候玩尿炕遊戲用過的土堆,如果上面再插根棍子的話,那就更像了。
看着這土堆我心裏自然是充滿了好奇。
小蛇靈對着我們吐吐信子,好像示意我們挖開這土堆,于是我和遊曉清就走了過去,挖土這種髒活自然是我這個男士優先,走過去後我直接蹲了下去問小蛇靈道:“是挖開它麽?”
小蛇靈點點頭,然後就從土堆上爬了下來,停到遊曉清的腳踝旁邊,不停對着她的腳蹭,樣子看起來很是親昵。
小蛇靈走開之後,我開始用手撥土,這土質很松散,我毫不費力撥開了大半,接着就摸到一個光溜溜手感還不錯的東西,我看看了露出部分,好像是灰白色的球體,咦,這是什麽呢,還有些凹凸不平。
我順勢又往下撥開了一部分的土,我的拇指就摸到了一個窟窿,頓時我心裏就有了一種極其不妙的感覺,難道說我摸到的是——人的頭骨!?
我兩個拇指各插了一個窟窿,然後就從土裏舉起了那東西,果不其然是一個骷髅頭,而我兩個拇指恰好插在這人頭骨的眼睛裏!
“啊!”
遊曉清見我從土裏舉起一個骷髅頭頓時吓的尖叫一聲往後退了幾步,她估計也沒想到這小蛇靈會給我們這麽“别緻”的禮物。
我這邊也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特别是我現在将骷髅頭平舉在我面前,正好跟它形成了對視,我倒吸了一口涼氣趕緊說了一聲“抱歉”又把骷髅頭給放回了土堆上。
我轉頭問小蛇靈:“你這是啥意思?”
遊曉清也是靠到我身後問小蛇靈:“這是咋回事兒,你咋給我們看這東西?”
小蛇靈又圍着土堆遊了一圈,接着整個身體就順着那骷髅頭的眼鑽進了那頭骨裏,這一幕看的我有些頭皮發麻,這小蛇靈到底要搞什麽。
而此時遊曉清就忽然道了一句:“小勇,這骷髅頭裏面好像有東西,小蛇靈讓我們把它從裏面拿出來。”
遊曉清這麽說,那小蛇靈也是又鑽了出來,我則是又對那骷髅頭說了一聲抱歉,然後将其反了過來,果然我就在骷髅頭的天靈骨後面的位置發現了玄機,是一個用魂釘給釘在上面木盒子。
這是怎樣變态的人才會做出這樣的事兒,用死者的頭顱藏東西!?這絕對不是小蛇靈所爲。
我用力把木盒子從裏面拔出來,遊曉清也是好奇問我:“是什麽?”
我就搖頭道:“這就要問小蛇靈了。”
我沒有貿然去打開着盒子,主要是怕這裏有什麽危險,這盒子的構造也不一般,四周刻着細微的金黃龍紋,蓋子頂部還畫着一個符印圍成的圈,在這圈裏還寫了一個“封”字。
這樣的構造就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這裏面封印了東西。
遊曉清也試着跟小蛇靈溝通,那小蛇靈在地上扭了一會兒,遊曉清就轉頭對我說:“這個小蛇靈也不知道,因爲它和它母親得到這個盒子後就從來沒有打開過。”
我立刻就反問那條小蛇靈:“那爲什麽你又跑回來把它給我們?”
小蛇靈又扭了幾下,吐吐了蛇信子,遊曉清就道:“它說有一批人一直追着它和它的母親要搶奪那個骷髅頭,所以它們就覺得這裏面是很重要的東西,所以就想着交給我們保管。”
我又問那小蛇靈:“那你母親呢?”
小蛇靈扭了一會兒,還是遊曉清給我翻譯說:“它說,它跟它母親分開跑了,它母親引走了那些追趕它們的人,而它則是負責帶着這個骷髅頭來找我們。”
小蛇靈和它的母親奮力保護這東西,肯定也是覺察到這東西不一般,而它們又願意把這東西交給我們保管,這就說明它們心裏是極其信任我們的。
隻是這東西是福還是禍呢?我相信那兩個蛇靈肯定沒想這麽多。
想到這裏我就又仔細翻看了這盒子一會兒,想要從中找出一些其他的端倪來,很快我就在盒子背面一塊龍紋雕飾上發現了一行小米粒大小的字迹。
不過由于屋子裏太暗我看的不太清楚,我就拿出屋子到太陽下面去看。
“昆侖——徐安琴!”
昆侖的東西,我不由就皺起了眉頭,至于這後面的名字,難道說這盒子是一個徐安琴的人留下的,聽名字像是一個女人的。
遊曉清問我有什麽線索沒,我就把這屋子給她念了念,她就道:“難道這盒子是一個叫徐安琴的人的嗎?”
而此時小蛇靈忽然爬到我身邊,然後對着我吐了吐蛇信子,跟蛇對視,我還是不太習慣,所以我就有些不自然蹲下去問它:“有話要跟我說!?”
小蛇靈點點頭,當然它說的話我不能直接聽懂,最後還是身爲它好朋友的遊曉清給我翻譯了一下,大緻是這樣的。
小蛇靈和它的母親天然之間會有一種聯系,這種聯系無論多遠它們都能彼此感知道,從而找到對方的位置,可是最近小蛇靈卻忽然感覺不到與自己目前的聯系了,這才心急如焚的給遊曉清托夢催我們回來,不然它還會一直在這房子裏等下去。
聽到這裏我心裏就想這小蛇靈智有限,多半還以爲這遊曉清還在這屋子裏住吧,我也聽柳師父說過,因爲這蛇靈是被人練化出來的,所以靈智就會成長十分的慢,也是真爲難了這條小傻蛇了。
至于小蛇等了遊曉清多久,根據我們推測最多也就兩三個月,因爲小蛇說它到這裏後,這院子裏就沒再來過人,而遊曉清的父親夏天的時候還來這裏割過草,也就是說那個時候小蛇還沒來。
又問那小蛇是什麽時候跟它母親失去的聯系,也就是給遊曉清托夢之前的事兒,再根據遊曉清做夢的時間推算,差不多也就一個星期左右。
我問那小蛇靈準備怎麽辦,它就說準備回跟它母親分開的地方去,并在那裏等它的母親,問它具體位置,它也說不上來,不過它說它能爬回去。
知道怎麽走卻不知道怎麽說,還真是讓我們有些着急。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手中的那個盒子就忽然自行跳動起來,好像有什麽東西要從裏面出來似的,這上頭有封印,封着的東西是好是壞還不知道,我自然不會讓它這麽輕易地就出來,所以就趕緊捏了一個天罡鎮魂術對着木盒拍了下去。
“啪!”
一聲清響,那木盒子也是終于安靜了下去。
就在我剛剛準備松口氣的時候,那木盒子裏就傳出一個很沒有特色的女性聲音來:“是誰把我曬到了太陽下面,難道想曬死本道嗎,該死的魂釘被拔出來了嗎?”
剛才那根魂釘是釘在這盒子邊角的實體部分,所以即便是我拔出了魂釘,也無法透過留下的小孔看到盒子裏面的東西。
而此時這盒子的東西竟然會說話!?難道說這盒子裏封印的是一個女道士的魂魄?
我這邊驚訝,遊曉清那邊也是吓了一跳,四周看了看,然後就指着我手裏的盒子問我:“小勇,是這隻盒子在說話嗎?”
我也就對着遊曉清點點頭說:“準确地說,是裏面的東西。”
我忽然想起盒子上的名字,就用手給起遮住陽光,然後問了一句:“你可是徐安琴?”
對方在盒子裏“哼”了一聲就道:“本道正是徐安琴,你是昆侖那個晚輩,見到你本道也不請安,還跟大白天讓本道出來曬太陽,可真是膽大包天啊。”
徐安琴這麽說,我就忽然想起一件事兒,昆侖不是有昆侖之魂(養鬼)嗎,難不成這徐安琴是也是昆侖之魂之一,可聽她的口氣,她的輩分似乎挺高的,如果它真是昆侖之魂的話,那這又是怎麽回事兒呢?
難道不是隻有犯了錯的人才會被煉制成昆侖之魂的嗎!?
我這邊不說話,遊曉清也就湊到我身邊問:“小勇,怎麽辦……”
聽到遊曉清的話,這徐安琴就笑了笑說:“你們外面有兩個人,正好有個女娃,不如這樣,把那女娃的身體借我用一下吧。”
她說完,不等我有反應,手裏的盒子忽然就“噌”的一聲從我手中飛了出去,然後徑直飛回了屋子裏的陰影中,接着遊曉清的身子就仿佛被什麽東西拉動一下,也是跟着向屋子裏倒飛而去。
“啊!”遊曉清大喊了一聲就大叫我的名字:“小勇!”
我趕緊伸手去蠟燭遊曉清,可無奈裏面的拉力太大,我的身體也是被扯的在地上一點一點往裏挪。
此時小蛇靈也是過來飛快地纏住遊曉清的腳,跟我一起往外拉,我們兩個依舊拉扯不過屋子裏那個叫徐安琴的昆侖之魂。
我此時就急的大怒道:“孽畜,你再不收手,本道定讓你萬劫不複!”
說着我就飛快空出一隻手飛快捏動了一個指訣道:“鎮山矛!”
可不等施法,裏面的拉力就忽然消失了,接着我拉着遊曉清的身體就失去了平衡,頓時我整個身子就倒栽了後去,遊曉清也是被我扯的一下撲到了我的身上。
我就趕緊問她:“小清,你沒事兒吧?”
可遊曉清忽然就冷笑了一聲,眼神也是露出一絲輕佻道:“這妮子是你的相好嗎?身體不錯!”
徐安琴上了遊曉清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