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羅就說:“沒那麽快,還要翻個山頭!”
這西山之上雜草并不多,不過卻是有着十分密集的柏樹林,這些柏樹普遍都不高,也不粗,矮的也就到人的膝蓋位置,高的也就三四米,而且就大/腿粗細。
行走在這些柏樹林中,我就忽然覺得有些說不出的怪異,因爲這些柏樹,有很多形狀都看起來奇形怪狀的,遠遠看去有些像是一個彎着腰的老頭,有的則像是一隻巨大的兔子,還有的像一個眺望遠處的女人,總之千奇百怪,好像經過人工修剪的一樣。
不過看那些粗糙的漲勢,好像又不是人工修剪出來的。
我們問了段清羅這裏的柏樹形狀的事兒,她就笑着說:“這個我也不說準,我們村西山的柏樹向來都是這樣,長的奇形怪狀的,前些年還有專家來研究過其中的原因,最後說是我們這裏時而旱,時而澇的緣故,導緻這柏樹有時候長的快,有時候好幾年不長,這樣的不均衡發育就成了奇形怪狀的樣子。”
聽段清羅說完專家的解釋,竹晔胖子就“呵呵”笑了半天,我問他笑啥,他就說:“石勇啊,我覺得你不去做個專家可惜了。”
我轉頭對竹晔胖子就笑着道了一個字:“滾!”
這兩個山頭并不高,很快我們就到了第二個山頭上,在第一個山頭還有一些柏樹,可這第二個山頭上卻光秃秃的,隻有一些碎石頭渣滓。
段清羅指着這山頂就道:“這裏就是當年大柏樹樹樁的地方,後來被人給刨走了,這裏也就再也沒長過東西。”
我們幾個四周查探了一下,沒有發現什麽怪異的地方,而這個時候王俊輝就開始去翻那些山頂上的石頭,我問他找啥,他就說:“當然是蜈蚣了。”
雖然我看到蜈蚣會膈應,可既然要查線索,那也就跟着他們一起翻起了山頂的石頭,不一會兒王俊輝那邊就道了一句:“找到了!”
我們幾個湊過去,就發現這石頭下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蜈蚣,隻不過大的沒幾隻,大部分都是剛出生的小崽子,渾身通透的白色,密密麻麻,這就讓心裏感覺更加膈應了。”
蜈蚣是一種很喜歡群居的動物,就算偶爾有出去覓食的,也會在吃飽之後回到老巢的,另外有些蜈蚣還有一個習性,那就是喜歡在大型動物的屍體上築巢。
那些住在動物屍體的蜈蚣都長的比較肥,因爲他們每天要做的事兒就是吃、睡和繁育後代……
看到那些蜈蚣,我就不由開始回憶那些得了“公雞病”而被蜈蚣咬死的人的照片,一想這些我的胃裏就又是一陣翻騰。
葉環萻在旁邊就問我:“石勇,你怕這些東西!?”
我此時的臉色估計很難看,我深吸了一口氣就道:“我不是怕,就是心裏覺得膈應,一看到這些東西就渾身上下不舒服。”
葉環萻就忽然笑了笑道:“這樣啊,那我抓一些帶在身邊,以後要是看你不順眼,就拿出來給你欣賞一下。”
這個經常跟蛇打交道的姑娘,對于蟲子也是十分的免疫,說着她就從随身的背包裏取出一個小玻璃瓶子,然後又取出一個鑷子,接着就從那一堆蜈蚣中夾起幾隻放到了瓶子裏,然後又用橡膠蓋子給封死了。
弄好之後她故意在我面前晃了晃,而我則渾身上下又膈應了一個遍!
幸好這葉環萻沒有再再繼續戲弄我,不然我估計要發飙了。
此時竹晔胖子就問葉環萻:“你把口封死,那些蜈蚣不就憋死了嗎?”
葉環萻就道:“我帶回去研究标本就夠了,用不着活的。”
竹晔胖子自然再次“阿彌陀佛”一聲。
接下來我們又翻了一會兒,就又在幾個石頭下面也發現的蜈蚣窩,隻不過這些蜈蚣窩就沒有小蜈蚣了,而是那些手指頭長短的大個蜈蚣了。
而且這些蜈蚣似乎很怕見太陽,被我們掀開石頭後,他們就飛快的四散奔逃,往另一塊石頭下面或者其他陰影的地方跑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們幾個就忽然聽到一聲嘹亮的公雞打鳴的聲音——“喔喔喔喔”,再接着原本還算是晴朗的天空就飄來了一大片烏雲,很快整個天空就暗了下去,這就讓不由想起了在花木村遇到老人精的事兒,那會兒也是忽然間烏雲蔽日。
不管怎樣,接下來似乎不會有什麽好事兒發生。
此時段清羅就道:“呀,變天了,估計要下雨了,我們沒帶雨傘,要不先回去吧。”
我也是點點頭表示同意,可偏偏在這個時候,段清羅就指着我腳底下說了一句:“石勇,你腳下!”
我下意識往腳下看了一眼,頓時整個頭皮就炸了!
因爲我們剛才揭開的那幾塊兒石頭下的蜈蚣全部沖着我爬了過來,而且我的鞋子上已經爬上了好幾隻,看到這一幕,我趕緊原地跳了老高,然後往旁邊的空地上跑去,同時把腳上的蜈蚣也是全部給蹭掉了。
可是那些蜈蚣依舊不肯罷休,轉過頭又對着我的方向爬了過來,我氣的大罵:“他喵的,怎麽盯上老子了,還有剛才那聲雞叫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此時其他幾個人也是紛紛拿起樹枝之類的東西幫我驅趕那些蜈蚣,可這些蜈蚣卻一個比一個兇,根本不畏懼死亡,直愣愣地對着我爬過來。
好在我們幾個速度要比蜈蚣跑的快,所以跑了一段距離,我們也就把那些蜈蚣給徹底甩開了,又跑了一會兒我們就停下來喘氣休息,可王俊輝卻在旁邊問了一句:“我們剛才跑過了幾個山頭!?”
頓時我就愣住了,我明白王俊輝的意思,我們來的時候隻翻了一個山頭,在第二個山頭上就停下來了,而我們剛才沿着沿路往回跑的時候,已經跑過了兩個山頭,可我們面前還是看不到柏莊村,我們面前依舊是綿延不絕的低矮小山頭。
難道說我們在不知情的狀态下被鬼遮眼,進入了鬼打彎狀态嗎?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還有那一聲詭異的公雞打鳴!
此時段清羅也是有些驚慌了,就在旁邊道:“我們跑錯方向了嗎,這山好像跟我們村的山頭不一樣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就閉眼念了幾遍靜心咒,可等我再睜開眼的時候就發現這裏依舊是我閉眼之前的樣子,我還是沒有解開這鬼遮眼的狀态,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制造這個鬼遮眼的髒東西實力原在我之上,此時我心裏也是終于升起了一絲的涼意。
此時不光是我,王俊輝、竹晔胖子和葉環萻也是如此,他們在各自施展神通之後,還是破不了面前的這個迷局,如果不破解掉鬼遮眼,那我們無法返回村子裏。
段清羅看着我們的樣子就問:“你們在幹嘛?難道你們瘋了嗎,這個時候有心思念經。”
爲了不讓段清羅太過驚慌,我就掏出一張靜心符,然後施法行符,再飛快地貼在他的後心上,她愣了一下問我幹嘛,我就道:“别問爲什麽,總之不會害你就對了。”
此時我們幾個人也是紛紛亮出了自己的法器,看着我們拿出奇形怪狀的東西,段清羅也是終于明白了什麽,就道:“你們,你們不是檢疫站的工作人員?你們到底是什麽人?來幹什麽的?”
我們一邊環顧四周,我就對段清羅說了一句:“我們是什麽人,你馬上就會清楚,至于我們的目的,并沒有騙你們,是來解決公雞病的事兒的。”
此時王俊輝就忽然對我說了一句:“石勇,這次請神術好像又不能用了……”
我情急之下又試了兩次,好像是真的用不了請神術了。
不能用請神,難道說又是詛咒!?
不對,這次絕對不是詛咒作怪,我能感覺到在我們四周有一股比老人精那會兒更強大的力量在阻隔我們和外界的溝通,它不單單死阻隔掉我們請神神通,我們的嗅覺、聽覺、視覺好像也正在迅速的下降,這是怎麽回事!?
此時忽然又是傳來一陣公雞打鳴的聲音——“喔喔喔喔”。
接着天空之中便下去了大雨,等我們身體被雨水淋過之後,好像開始變得僵硬起來,仿佛是要石化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們正主而還沒見到,難道就要被其給解決了嗎?
這也太憋屈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們幾個人就忽然發現烏雲密布的天空之中忽然劈下一個閃電,徑直劈在我們不遠處的一個光秃秃的山頭上,如果不出意外,那就是之前我們待過的那個山頭!
“喔喔喔喔!”
此時一聲更嘹亮的公雞打鳴的聲音就從那個山頭上傳了過來,我往那邊眺望了一眼,就看到一隻金色的公雞,對着我們這邊伸長脖子奮力的嘶叫——“喔喔喔喔!”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就看到那個金雞身上開始斑駁起來,接着那些斑駁就開始蔓延,然後把整個金雞都被包裹了起來,那些爬到金雞身上的是蜈蚣!
而此時竹晔突然說了一句:“那金雞身上有佛印,不是妖物物。”
這個時候我忽然聽到鬼王在我的意識裏說了一句:“好強的妖氣,我說找了你半天找不到,原來是被妖氣給迷惑了,幸虧我今天找你有事兒,不然你小子就遇上大/麻煩了。”
我愣了一下道:“啊,我不是用不了請神術的嗎?”
鬼王就說:“你聯系不到我,自然用不了請神術,可我卻可以自己找上門來,這點妖氣還攔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