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宇軒昂,嗯,這個詞形容我和柳師父還好,可竹晔胖子?想到這裏我就轉頭看了看他,竹晔胖子則是沖我笑了笑,好像在告訴我:“對我就是氣宇軒昂!”
柳師父在這裏,我和竹晔兩個晚輩自然沒有插話的份兒,所以我倆在對視一眼後,就看向了他。
柳師父也是對着那個中年人笑了笑說:“沒想到這廟中還有你這等高人,恕本道眼拙了。”
高人!?
聽到柳師父這麽說我和竹晔胖子不由都露出一絲詫異的表情。
同時我也是仔細看了看面前的這個中年人,無論我怎麽看,我都覺察不到他是會道法的,這就像我看柳師父一樣,若不是我認識柳師父,那我單憑看也是看不出他的本事的。
難不成面前的這個中年人的本事跟柳師父差不多,可他看起來也不過四十左右吧!?
聽到柳師父的話,那個中年人就笑了笑說:“前輩謬贊了,鄙人羅明發,腐朽的商人一個,可不是什麽高人。”
其實他的身份我差不多已經猜到了,可等他親口說出來,我心裏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柳師父和羅明發又寒暄了幾句,羅明發就把我們三個人請到了院子東北角一處屋子裏,這屋子布置的古香古色,東面的牆上還有一個書架,上面擺着許多道家的書籍。
我們三個人坐下後,羅明發就有給我們三個人沏上了茶,我不懂茶,不過柳師父聞了一下就道了一句:“好茶。”
羅明發也是問柳師父:“敢問這位大師,這杯茶好在哪裏?”
柳師父就道:“這茶好在沏茶的水上,雖然茶葉隻是一般的茶葉,可這水卻是世間少有的靈泉之水。”
羅明發拍拍手就笑道:“大師不愧是大師,剛才你們一進廟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你們,三位都是修道之人,我也不就在這裏繞彎子了,敢問你們這次來我龍廟山的目的是?可别告訴我你們是來遊山玩水的,我不會信的。”
從羅明發的語氣,我也是終于能确定他是一個學過道術的人了。
柳師父看着羅明發就道:“你的道行并不高,可卻擁有一套獨特的隐匿和窺探别人道法的本事,所以我才說你是高人,可否告訴我你這本事是從那裏學來的?”
羅明發笑了笑就對柳師父說:“大師,我已經自我介紹,并問出了我的問題,您和您的同伴不自我介紹就算了,再反過來問我這個東道主問題,是不是有些不合适了?”
柳師父說羅明發能夠窺探到我們的道行,那這羅明發肯定就知道柳師父的水準,他既然知道柳師父的水準還能不卑不亢地說話,實在是讓我有些意外。
難不成他還有其他的依仗不成?
柳師父笑了笑也對就羅明發道:“本道柳淳安,這是我的義子石勇,另一個是小和尚是竹晔。”
我們這麽介紹完了,羅明發就點點頭,然後就又問我們:“幾位來這裏有何貴幹呢?”
從羅明發的表情上來看,他并沒有聽過柳師父的大名,由此可見他應該真的不是什麽道門中人,難道真如他自己所說,他隻是一個商人,隻是偶爾學了一些道術而已?
我這邊不停的觀察羅明發,他也就看了我幾眼,然後對我不溫不火地笑了笑,他這笑讓我很不舒服,至于爲什麽不舒服,我卻是有些說出來。
柳師父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就直接從背後的口袋裏掏出裝有養屍牌的木盒子,然後再把盒子打開給羅明發給看。
羅明發也是好奇,就把臉湊了過來,當他看到那個養屍牌的時候不由就愣了一下,然後問柳師父:“大師這東西是從何而來,爲什麽會印有我們小白龍廟的名字?”
柳師父反問羅明發:“這不是你們的東西?”
羅明發趕緊笑道:“大師說笑了,這東西戾氣很重,怎麽會是我們廟的東西呢,肯定是其他同名廟宇所制。”
柳師父把養屍牌收好,然後就對羅明發道:“既然沒關系,可能就真是我們找錯了,那接下來我們就不打擾了,告辭了!”
說完柳師父就領着我們往外走,羅明發也沒留我們的意思,出了這小白龍廟,我就問柳師父:“義父,這羅明發有問題不?”
柳師父就道:“問題肯定是有的,從他看到養屍牌的表情來看,他一定認得這東西,可是他在回答我的時候,卻擺出一副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麽的樣子,由此可見他是在故意隐瞞什麽,不過以他的道行絕對不會是使用養屍牌的人,我們還要留下來多查幾天,這小白龍廟中肯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我就在旁邊小聲說了一句:“會不會跟那前面三座廟憑空消失有關?”
隔了好一會兒柳師父才道了一句:“或許吧。”
接下來我們沒有立刻下山,而是往這旅遊區最高的那座山峰爬去,這裏已經沒有了水泥路,而是成了條石砌成的台階,所以走起來也就會顯得有些累人,我和柳師父還好,竹晔胖子就累的直喘氣。
柳師父問他還能堅持不,竹晔胖子就笑着道:“柳天師放心,小和尚我的體力可是足足的!”
一邊爬山的時候我就又問柳師父,既然那個羅明發肯定有問題,那我們爲什麽不在小白龍廟仔細搜查一番,柳師父就告訴我道:“原因很簡單,那羅明發把我們三個叫住,意思很明顯,就是阻止我們三個繼續查下去,隻要他繼續留在廟中,那我們就絕對不會有收獲,他不是每個月隻有一半時間在廟裏嗎,那我們就等他走了之後再去廟裏仔細查探一番。”
我又問柳師父:“那我們這次爬到山頂,是不是看一下山頂會不會有最開始那座廟的遺迹?”
柳師父點了下頭就道:“是的,雖然被我們找到的可能性很小,可這畢竟也算是一條線索。”
我們又爬了一會兒也是終于爬到山頂,這山頂空曠的很,除了人工修建的幾處涼亭之外就再沒有其他建築了,我們在涼亭裏休息了一會兒,就開始把整個山頂搜尋了一邊,隻可惜我們真的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又找了一會兒柳師父也就喊我們下山。
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加上又是一些很陡的台階,走起來我雙腿也是累的厲害,甚至時不時還會顫幾下,生怕一腳踩空給栽下去。
而我身後的竹晔胖子就更是如此,他抓着一邊的栅欄的一步一步往下走,速度就别提多慢了。
就在這個時候柳師父忽然停了下來,我問他咋了,他就道:“我們剛才在山上搜尋的時候,你們有沒有注意四周的情況?”
當時隻顧着找所謂的遺迹,根本沒留意四周,所以就搖搖頭,竹晔胖子沉默了一會兒就說:“柳天師,你是不是想說,我們剛才身處的這旅遊區内的最高的一座上,并不是上櫃裏村最高的山峰,也就說櫃裏村最高的山峰在這旅遊區外面。”
柳師父點頭說:“沒錯,如果我沒記錯,應該是那座!”
說着柳師父就指向遠處一個山頭,我順着柳師父的指向看過去,那座上看起來霧蒙蒙的,而且植被也是密集的很,特别是那座山的山頭,乍看上去總讓人覺得心裏會生出一股莫名的寒氣。
我就問柳師父:“難道說,真正的小白龍廟遺迹是在那座山上?”
柳師父就說:“按照羅糧給我們講的傳說,白袍道人把第一座龍廟修在上櫃裏村最高的山峰上,那無疑就是那一座了,而我們來到這裏由于受到旅遊區内小白龍廟的誤導,所以就下意識的覺得這座山就是當初小白龍廟所在的山。”
我問柳師父:“那我們現在下山,然後趕過去去查探嗎?”
柳師父就搖頭說:“今天時間不夠了,下山再趕過去就已經到晚上了,加上我們又不熟悉那山裏的情況,所以我們還是等到明天再行動吧。”
經過柳師父這麽一說,我就不由多看了那個山幾眼,心裏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就越來越強,最後我下意識打了激靈,柳師父也是發現了我這邊的情況,就問我:“小勇,你咋了?”
我就咽了口唾沫說:“義父,我,我覺得那座上正在監視我們,我感覺那黑糊糊的山頂,仿若是一個巨大的眼球,而它正是注視着我們的一舉一動。”
柳師父眉頭皺了皺就往那座上看去,不過它很快搖頭:“小勇,你确定?”
我點頭:“是的,我确定,我一看那座上就覺得不舒服,起初不知道爲什麽,可剛才猛然就明白了,那種不舒服是因爲我總覺得那東西在在跟我對視!”
我這麽說,竹晔也就道了一句:“别說,橢圓山頂的植被中忽然凸出一塊巨型的黑色石頭,從結構上看,還真像是一個眼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