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師父在旁邊看了看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他歎了口氣就轉頭和葛師父、周同各自回房間休息去了。
我則是繼續問王俊輝怎麽回事,他忽然就笑了笑道:“沒事兒,石勇,謝謝你的關心,不過我還沒有完全輸,我還有機會,所以我根本不用這麽沮喪!”
王俊輝這樣的表情,我就知道我是不可能問出什麽東西來的,所以我就對他說了一句:“不知道在你心裏面怎麽想的,可我石勇已經把你當成了朋友了,如果你有什麽困難,一句話,我石勇義不容辭。”
王俊輝愣在原地,然後許久沒說一個字。
這一晚我和王俊輝睡一個屋,本來我是想繼續問問關于他的事兒,可他死活不肯開口說一句話,這讓我這個碎嘴子就有些郁悶了。
到了第二天,我和王俊輝都醒的很早,起來無聊,我就想繼續問問王俊輝的事兒,可就在這個時候,我卻聽到了幾聲敲門的聲音。
我過去開了門,就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口,我問他找誰,他就很客氣地對我說道:“你好,我來找王俊輝,聽說他昨天回北京了,我是來負責接他的。”
我本來準備再仔細盤問對方幾句的,可這時候柳師父就在我身後道了一句:“好了石勇,他是昆侖的人,你去把王俊輝叫過來吧。”
柳師父都發話了,我也就沒再多問,就去屋裏喊王俊輝,而此時他已經扶着門框站到了卧室的門口,而且他的一些東西也整理好了,我扶他去門口的時候,王俊輝就對我說了一句話:“石勇,我也把你當成我的朋友,你是我下山加入這個組織後的第一個朋友,謝謝你!”
到了門口,那個中年人就快速過來扶住王俊輝,然後對我說了一句:“好了,他就交給我吧!”
中年人扶住王俊輝後,嘴角莫名的揚了一下,這讓我看的很不爽,不過他還是很客氣轉頭跟柳師父道了别。
本來我是想跟着他們一起下樓的,可卻被柳師父喊住了,無奈我隻好看着他們下了樓道後,然後回身關上門問柳師父:“義父,這是怎麽回事,我怎麽覺得王俊輝要出事兒了?”
柳師父就說:“放心吧,王俊輝在昆侖算是比較的優秀的人才,昆侖培養了他那麽多年,不會對他做出啥事的,倒是你,最好不要讓自己置身昆侖内鬥的漩渦之中,否則你會惹上一輩子都擇(zhai)不清的麻煩!”
無論如何我都相信柳師父是對我好,所以我也就沒有還嘴。
接下來這半天葛師父和周同也一起離開,去查案子去了,而我和柳師父卻沒有急着離開北京,而是又在幹休所待了一天,我問柳師父爲什麽,他就說要去找組織上要一個人,至于要誰,他沒細說,也沒有讓我跟着。
而我幹休所這邊待着無聊就去看了看曹語諾,這天是周末,這小丫頭也正好在家,這次我沒有在她家待太長時間,因爲她家裏除了我之外,半天的功夫還去了兩個家教老師,向照顧曹語諾的阿姨一打聽才知道,原來她在學校成績太差,無奈曹天師隻好請來家教給曹語諾開小竈。
到了晚上的時候柳師父就從外面回來,他身邊還跟着一個歲數跟王俊輝差不多,但是看起來胖胖的光頭男。
這光頭男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閑裝,休閑裝的衣領口還别着一個墨鏡,我好奇問柳師父這是誰,他就說:“這是竹晔小和尚,這次他會跟我們一起行動,以後也會是你的搭檔。”
我不由愣了一下沒有自我介紹,而是反問柳師父:“那王俊輝呢?他不再是我的搭檔了嗎?”
不等柳師父說話,那胖和尚就道:“你好,你就是柳天師的義子石勇吧,久仰大名,貧僧竹晔,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人家這麽客氣,我就有些不好意思,也是過去跟他握了下手,自我介紹了一下,而柳師父就在旁邊跟我說道:“沒人規定你的搭檔隻有一個,你管着一個省的地方,身邊沒幾個助手怎麽行?想當初我剛進這個組織的時候,葛師父、周同都是我的搭檔,當然還有幾個你不認識的,之後我會介紹給你。”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我看了看這個竹晔和尚,從體形和裝扮上來看,很難讓人覺得他是一個和尚,雖然他剃着光頭。
又看了竹晔和尚幾眼我就認爲,就算他是一個和尚,也是一個酒肉和尚。
這竹晔被我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就“呵呵”笑了兩聲道:“怎麽,我這一身裝扮有何不妥嗎?”
我趕緊搖頭說,沒有。
柳師父在旁邊就笑笑說:“小勇,你别看竹晔胖嘟嘟的,看起來沒啥用處,可他卻是誦經、超度的一把好手,本事也不比你差。”
柳師父的這句話就讓我忍不住笑了出來,竹晔也是有些不好意思道:“柳天師,你莫要笑話小和尚我了。”
這竹晔和尚說話随和,加上我本身就是一個碎嘴子,所以很快我就和他打成一片,成了朋友,這可比我和王俊輝成爲朋友的速度不知道快了多少。
這一晚竹晔也就在我們柳師父這裏住下,我和他又了聊了很多事兒,從談話中我就知道這個竹晔十分的八卦,甚至還知道一些關于王俊輝師門的事兒。
所以我讓竹晔胖子給我詳細講講,他看了看柳師父沒注意我們這邊就道:“這個王俊輝這次怕是要倒大黴了,他本來是昆侖派來跟你搶位置的,可沒想到你小子不是一個吃素的,幾番案子下來穩穩占了上風,這就讓昆侖的那些人對王俊輝很不滿,這次把他叫到昆侖在北京的總部,怕是會被痛罵一頓。”
我“哦”了一聲就說:“隻是罵啊,那沒事兒,我從小到大不知道被我老爹、老媽,還有我義父罵過多少回了,不打緊!”
竹晔胖子繼續說:“當然這罵隻是最初的,我估計王俊輝在昆侖的位置可能會下降,他本來是他師父那一支的繼承者,現在看來可能會被換掉。”
我問竹晔胖子:“是不是換成那個昆侖奇才少女薛悠了?”
竹晔胖子就笑着道:“沒想到你比我還八卦,竟然知道薛悠!”
我沒搭理他這茬,然後就問他是不是,竹晔就搖頭說:“不是,昆侖的女子無論多麽優秀,按照規定都是不能做繼承者的。”
我準備再細問竹晔胖子一些其他的問題,他就搖頭說:“我知道也就這麽多了。”
如果王俊輝隻是單單失去繼承師門的權利,那對他來說或許是一種傷害,可這些事兒,我卻是幫不了他的,我如果提出讓位給他的話,那我就辜負了柳師父對我的信任,而且我也越來越覺得柳師父讓我坐上這個位置還有更深層次的意義,雖然我現在還不能夠完全體會到那是什麽。
又在北京待了一天,我們就坐着竹晔胖子的車離開了北京,竹晔胖子的車雖然沒有王俊輝的車好,可卻是大空間的SUV,坐起來的話,感覺要比王俊輝的的車舒服一些。
所以我當時就決定以後如果我買車的話,一定要買這樣的。
當時氣氛相對輕松,所以我也就把我想法說了出來,柳師父沒說話,竹晔胖子就道:“石勇,你要是買車找我,我認識一個哥們就是賣車的,給你優惠價……”
果然,這個竹晔胖子沒有半點像是一個和尚的,不對,除了他程亮的腦門以外!
我們要去的兩個地方并不挨着,第一個是燕山山脈中一個村子,靠近遼甯和内蒙那邊,聽柳師父說那附近還有一些蒙族鄉,我們這次去嘗到一些蒙族的美食。
這讓我心裏有了許多的期待。
我們從北京出發開了四個小時的車,就進到了一個深山的鎮子裏,而按照竹晔胖子的導航來看,這裏應該就是我們所行目的地村子的鎮子了。
到了鎮子上我們就又打聽了下那村子的具體位置,順便也打聽了一下那個村子到底有沒有小白龍廟,經過一番打聽我們就不由有些失望了,這小白龍廟的确是有的,隻可惜在文/革時期就被砸了,而且後來也沒有複建。
最重要的是,那個廟原本不叫小白龍廟,而是叫龍王廟,跟衆多地方的龍王廟相同,是當地村民祈神求雨的地方。
雖然有些失望,可我們還是去那個村子走了一趟,結果證明我們第一站的确走錯地方了,這個村子安甯的很,我們在這邊半點的蛛絲馬迹也沒有查到。
所以當晚我們就又返回了北京了,回來的路上柳師父看着我有些沮喪就對我說:“小勇,找錯方向這種事兒是我們查案子經常會遇到的事兒,沒必要沮喪,既然這裏不是,那下一個地方就有可能是了,今天回北京休息一天,明天我們就去下一個地方。”
我“哦”了一聲就說:“唉,可惜我蒙族美食沒吃到啊!”
就在我準備再貧幾句的時候,竹晔胖子忽然說了一句:“柳天師,小勇,我們似乎被人跟蹤了,後面有兩輛車一直跟着我們,我們往北走,去那鎮子的時候我好像就見過他們,如今我們往南走,他們又跟着我們,不會這麽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