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上任就開始和陳祥商談販賣“神樹”的事兒,等着價格談好,陳祥交了定金之後,他還是無法去移動那神樹,因爲陳俊貴等老一輩的人組成人牆守在神樹下不讓任何人靠近。
陳俊貴是上一任族長,在村裏有着頗高的威望,他往那裏一站,村裏的那些年輕人自然也就不敢造次了,這次移動神樹失敗,就把陳祥的耐心徹底消磨光了,所以他心裏就産生了殺/人的邪念。
不過要是直接上杆子動手的話,那會被揭發了,他可是要吃官司的,所以陳祥就又想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夥同陳方和陳巨改族規,于是這族規中出現了那個之後在花木村傳承了幾百年的陋習——六十歲以上的老人都必須到活人墓裏生活,而修不起活人的家庭,就要把六十歲以上老人直接活埋了。
當然這個族規被陳祥提出來的時候,陳方和陳巨是堅決反對的,因爲這倆人馬上也就奔着六十去了,不過最後陳祥還是用花言巧語說服了這倆人。
陳祥告訴陳方和陳巨,隻要他買下神樹,那他的生意就會節節高升,他承諾會給陳巨和陳方兩個人一筆很大的安家費,讓兩家人可以搬到大的城郭裏去生活。
說服了陳方和陳巨,陳祥就就又去說服村子裏的那些年輕人,讓他們一起起來造/反,陳祥就告訴那些年輕人,老人過六十就沒有下地幹活的能力,活在這個世界上隻會是家庭的拖累,讓拖累家庭的人掌管着家裏的财富太不公平,所以就要讓六十歲以上的人全部都活到地下去,讓村裏的年輕人掌管村子裏的這些财富。
不得不說陳祥很有頭腦,對什麽人用什麽煽動的語言,所以隻用了一個月時間,新的族規就公布了,這新族規公布的第一天,陳祥就帶頭領着一些年輕人把陳俊貴等反對他移除神樹的老人給抓了起來。
并連夜組織人手修了一批的墳包。
陳俊貴等人在聽說新的族規後,氣的是七竅生煙,隻罵陳家的子孫不孝,可已經于事無補,因爲就連陳俊貴的本家的那些年輕人也是收陳祥的好處,贊成了這項族規。
等着陳俊貴等村裏老一批的老人被扔下墳包後,陳祥怕某一天他們的子孫良心發現之類的,又在群規裏加了一條,那就是去給老人送飯的,隻能是兒媳,因爲在那個時候,兒媳在家裏往往沒有什麽地位,整天會被公公婆婆訓罵,所以由這些兒媳去送飯,某些人就會趁機報複,從而就會讓那些老人死的更早……
由此可見,陳祥不但狠毒,而且心機很深!
陳俊貴等人被投下墳包後,陳祥就格外的開心,答應給村裏人的錢也都是一下發了下去,整個村子的人沒有半點的悲傷,反而沉浸在了一種病态的歡笑之中。
陳祥也覺得所有障礙都清理完了,于是就準備第二天就動手一移走神樹。
而就在這一天晚上陳祥有些激動地睡不着覺,就去了一次神樹跟前,在神樹跟前他遇到了一個人,這個人正是白天被他投下墳包的陳俊貴。
陳祥當時吓了一跳,就問陳俊貴怎麽會在這裏,陳俊貴就對陳祥說:“我聽到了神樹的哭泣,所以它就幫我從墳包裏爬了出來,我來陪它最後一個晚上。”
陳祥覺得陳俊貴已經無力回天,也就沒在意,他對陳俊貴說:“老族長,您别忽悠我了,您是自己爬出來的吧,看來您的身體不錯啊,另外您也别怨我,我在山下找過一個算命先生看過,他算出我們村子有個千年的花木神樹,他說如果我能把這神樹移到我山外的家的院子裏,那我有生之年就可以富甲天下。”
陳俊貴笑了笑就問陳祥:“你就爲了這個,要動村子裏的神樹,而且不惜定下那滅絕人性的族規?”
陳祥沒有回答陳俊貴,因爲他心裏是有愧的。
而就在陳祥和陳俊貴對話的時候,那神樹忽然開始發起了七彩的光亮,接着在靠近陳俊貴的一個枝桠上就慢慢地長出了一個七彩的果實。
出現這等異象,那果實肯定不是凡品,所以不等陳俊貴反應過來,陳祥就先一步過去要搶那果實。
陳俊貴此時也是反應過來,就和陳祥厮打在了一起,陳俊貴畢竟已經年古稀,那裏是陳祥的對手,很快陳祥就把陳俊貴推到在地上,不過陳俊貴也是執拗的很,爬在地上抱着陳祥的腿不讓他去摘那果實。
此時陳祥心裏也是擔心,萬一這裏的異象驚動了村裏的人,其他村民過來再對這七彩果實動了心就不好辦,所以陳祥就一不做二不休,搬起一塊石頭重重地砸到了陳俊貴的腦瓜子。
瞬間陳俊貴的腦袋就被陳祥給開了瓢,從陳俊貴腦瓜子裏蹦出的血不但濺了陳祥一臉,就連樹上的七彩果實上也是沾滿了血。
不過陳祥此時已經有些發瘋了,他已經顧不上那麽多,就連忙伸手把神樹的七彩果時給摘了下來。
摘下果實後陳祥還是覺得不放心,總覺得别人看到果實會給他搶,所以他思量了一會兒就直接在山頂上把那七彩果實給吃了下去。
而就在他剛吃下果實的時候,上下就來了很多的村民,他們都是被神樹的七彩異光給吸引過來的。
大家看到倒在血泊裏陳俊貴,又看着陳祥嘴角粘着血像是在咀嚼在什麽東西……
瞬間所有的村民都誤會了,把陳祥當成了一個吃人肉的瘋子。
而偏偏在這個時候,那神樹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枯萎了下去,看這眼前這些景象,村民們又驚又怕,于是全部轉頭跑回了各自的家裏,同時大家也都在議論,是不是新的族規太過殘暴,老天爺生氣了,而陳祥第一個遭報應,變成了瘋子。
所以村民逃回村子裏後,就紛紛趕着去各自的墳包救自己的父母,隻可惜他們趕到的時候,墳包裏的所有老人都選擇了自行了斷,要麽咬舌、要麽用瓷碗片割腕或者割喉……
白天還是病态歡笑的村子,到了晚上就又沉浸到了悲傷的恐懼中了。
至于陳祥這天晚上也是回到了家裏,隻不過回到家的陳祥完全跟變了個人似的,無論跟誰說話都冷冰冰地,這就把陳祥自己家的人也是給吓壞了。
到了第二天,害怕遭到報應的陳巨和陳方兩個人就決定廢除新族規,把村子的人都集中到了祠堂,而且村子裏大部分人也是害怕了,贊成廢除。
可就在這個時候陳祥出現在了村子裏的祠堂裏,他穿着一身沾滿血漬的白色衣衫,手裏還提着一把菜刀,看到陳祥的樣子,村子裏的人也是吓壞了,陳巨身爲族長就問陳祥要幹嘛。
陳祥咧着嘴笑了笑就說:“這族規既然已經定下來了,而且還死了那麽多的人,怎麽好說廢黜就廢黜呢?以我看,我們不但要執行下去,而且還要世世代代地去執行,這些不都是你們願意的嗎,當初制訂新族規的時候,你們不都是同意的嗎?”
此時村民已經清醒了過來,所以就有人罵陳祥神經病,而陳祥聽到那人開罵之後,就直接身子一閃,猶如一道閃電一樣到了那人的跟前,然後手裏的菜刀一揮,那人的腦瓜子就掉了下去。
這一下把祠堂裏所有的人都吓壞了,紛紛問陳祥要幹嘛,陳祥則是更加詭異地笑了笑道:“我剛才在陳祥這小子的家裏,殺了他家裏所有的人,從妻妾到孩子,總共十五口人。”
“哈哈哈哈……”
說完陳祥就開始大笑,然後整個身子就開始扭曲,接着陳祥的臉也是發生了變化,原本還算平滑的皮膚忽然就多出了很多的皺紋,而且各自也是漸漸矮了一頭,眼前的陳祥分明就變成了之前被他砸死在神樹下的陳俊貴。
聽到這裏我和王俊輝同時愣住了,反問楊繼安:“這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