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一覺醒來的時候,柳師父已經給我準備好了早餐,就是油條和豆漿,柳師父說他在北京生活了很多年,每天早起都吃這個。
吃過飯,柳師父就讓我主動給王錦聯系,而他則是又跑了出去,臨出去的時候,他也是扔給我一個牌子,說是出入證,讓我别丢了,丢了就進不來了。
我按照柳師父的吩咐,找出王錦昨天留下的名片,就給她打了一個電話,接了電話我才說了一個“喂”字,她就聽出來是我,就道:“你是柳師父家裏住的那個年輕人嗎?是柳師父讓你聯系我的嗎?”
王錦忽然這麽一說,我就忽然就不知道講些什麽了,愣了一秒才道:“沒錯,是他讓我聯系你,我叫石勇,你的這件事兒現在就有我負責了。”
“你!?”聽到我的話王錦就顯得有些懷疑,當然她不覺得我這個年紀會有啥大本事。
這種懷疑我不是第一次遇到了,早就習以爲常,便接着對王錦道:“你放心,解決不了這些事兒,我會把你的錢全數退給你,對了,你現在在哪裏,能不能來接我一下,我第一天來北京,對這兒的地界不熟悉。”
王錦那邊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好,你在幹休所門口等我,我這就開車去接你。”
挂了電話,我把家裏收拾來一下,換了一身衣服,背上我的包,然後拿上門卡和鑰匙,也出門了。
到了門口給門衛出示了一下門卡,他就對我敬了個禮,我恭敬跟他彎了彎腰,大概是因爲我的禮貌,他也是對我笑了笑。
我在門口等了一會兒,王錦就開着一輛紅色的四個圈過來了,我看車上就她一個人,所以就打開副駕駛車門坐了上去。
上了車,王錦就問我需要她做些什麽,我就道:“這樣,你先帶我去你家看看,在确定你家沒有髒東西後,我們再詳細給你說下這件事兒的幾種可能性。”
聽說我提出直接去她家,王錦就顯得有些不自然,我忽然明白了些什麽就問:“你不會還是單身吧?”
王錦點頭說:“是。”
我就趕緊說:“你放心,我不是什麽壞人,如果你不放心,一會兒到你家了,你把我反鎖到屋裏,等我檢查完了,你确定沒事兒後,你再打開門放我出來。”
王錦可能也覺得突然懷疑我有些不好意思,就說:“沒事兒,沒事兒,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還沒有男人去過我家。”
額……
上車後我簡單問了王錦幾個問題,比如她那天晚上是怎麽進的幹休所大院,爲啥不用門卡,我這麽隻是爲了防止我以後我的卡丢了,進不了院子,王錦說她是托關系打聽到柳師父的,她進來的時候,告訴門衛是找柳師父的,然後門衛打電話确認了一下,就放她進去了。
她這招我自然是行不通的。
接着我又問了王錦一些關于他弟弟王晨的事兒,比如在去年之前他有沒有夢到過她的弟弟之類的,王錦想了想就搖頭說:“說來也奇怪,我跟我弟弟關系特别好,也經常想他,可在去年十月份之前,我從來沒有一次做夢夢到過他的。”
很快我們就到了王錦的住處,她住的是一棟高檔的小區,進門刷卡,上個電梯也要刷卡,王錦住十六樓,房間很大,而且收拾的也很幹淨,陽台上還養了一些花草,在靠近陽台的位置還有一個魚缸,隻不過這魚缸裏隻養了一些水草,卻沒有養魚。
我問王錦爲啥不養魚,她就搖頭苦笑說:“我也想要養幾條魚,可是養不活,不管我養什麽魚,一個星期内準死完,養了幾次,我覺得是在殺生,也就不養了,不過魚缸已經買了,就幹脆養了一些水草。”
接着王錦有領着我去她卧室看了看,她的卧室布置的很溫馨,一張大床占據了主要的空間,旁邊還有一個衣櫃和化妝台,另外王錦的屋子裏還有一股清香。
簡單把王錦的房子都看了一遍,她就問我:“我家有問題嗎?”
我搖頭說:“沒,你家沒有髒東西出沒的迹象,所以你做那個夢就可能有兩種可能。”
王錦問我啥可能,我就說:“一種是,去年十月份的時候,你是不送經曆了一些事兒,讓後刺激你,讓你想起了你弟弟出事兒那天的狀況,當然不一定是十月份,十月份之前一兩個月也算。”
王錦搖頭:“沒有,我不記得有什麽特殊的事兒發生,我就是十月份的時候,忽然就開始做那個夢了,一個星期三四回,這都快半年了,我看了不少心理醫生,可根本不起作用,我現在晚上不吃安眠藥都睡不着。”
聽王錦這麽說,我就道:“那可能就是第二種情況了,那你就是你弟弟真的變成了鬼,因爲你們是姐弟的關系,所以在精神上有着某種聯系,所以它就可以托夢給你,告訴一些事情。”
王錦不解地問我:“你不是說我屋子裏沒有那什麽東西出現的迹象嗎?”
我笑了笑就道:“鬼托夢不一定要跑到你身邊來,如果你心裏記挂着你的弟弟,那他變成鬼之後,就算隔着幾千裏也能感應到,也能托夢給你的。”
聽我這麽說王錦就不由愣住了,我在房間也是四處又了幾眼,依舊沒發現有什麽問題,王錦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問我喝什麽,我就搖頭說:“不用了,對了,你今天是不是還在上班,這裏我差不多看完了,我這一張靜心符,你收好,這個符可以保證你七天之内不會再做那個夢,不過七天後,你還要來找我繼續換符箓。”
王錦接過符箓就問我:“那我弟弟是不是真的在下面惹上什麽麻煩了,你可以幫幫我嗎?”
我點了頭就說:“這也在你的委托範圍之内,我自然會幫你,不過這就需要去一趟你們老家的水庫邊,我想你弟弟如果變成鬼的話,應該還在水下面。“
王錦想了一下就說:“這樣,我們三天後出發可以嗎?我公司這邊還有些事兒要交接一下,交接完了,我就正式離職了,那樣我也就可以安心離開了。”
“你離職了?”我随口問了王錦一句。
她點頭苦笑了一下:“這半年我被那個夢折騰的不像樣子了,工作狀态也不佳,所以就想辭掉工作去休養一段時間,等着精神狀态都恢複了,再重新找工作,或者幹脆找個人嫁了,不然在這麽下去,我就要成神經病了。”
又跟王錦聊了一會兒我就知道,她的老家也是省城邊上的一個下縣的,離省城不遠,正好再過幾天我們學校也開學,我可以搭她的順風車,所以我也就同意了。
王錦這邊談妥後,她就又開車送把我送回了幹休所,約好了第三天見面的時間,她也就開車離開了。
回到幹休所,在接下裏這三天時間裏,我去看了曹語諾幾次,這丫頭在荒村受了傷,這些天一直沒出過門,所以我就帶着她到幹休所的院子裏轉了轉。
而這謝天曹天師也不經常在家,不過他給曹語諾請了一個“阿姨”,那“阿姨”人很好,做的菜也香,所以我就經常打着找曹語諾玩的幌子過來蹭飯。
兩天下來,我也就告訴曹語諾我該回省城去上學了,她就忽然紅着小眼說:“小勇哥哥放假了,記得回來看我啊。”
我點頭說:“嗯,知道的。”
跟曹語諾交往久了,我就知道,她的刁蠻原來多數隻是針對曹天師一個人的,私下裏,她還是一個很和氣的小姑娘,至于其中的原因我問了她,她沒告訴我。
這三天柳師父沒回來,不過他給我柳了一個手機号,打那個号他也接,總算是沒有失蹤,在我說我要回省城了,柳師父就說了一句:“嗯,記得别給我義父丢臉,我就不去送你。”
好吧,柳師父是個不注重離别的人,更何況這次也不是真的離别,所以我收拾了一下,沒跟柳師父照面,就坐上了王錦的車,跟她一起回省城去了。
在路上王錦就說:“石大師,拿着你給我的符睡覺,這三天果然都沒在做那個夢,我現在真的相信你的本事了。”
我也就道:“我就知道你會相信,對了,咱們這次先去省城,因爲我們學校要開學了,我要去學校請幾天假,不然沒法跟你去你們老家。”
王錦也就同意了,還問了我是哪一所大學,我也就很害羞的告訴了她,她反應了半天就問我:“有這所大學嗎?”
于是我就更害羞地告訴她在那個路和那條街交叉口,王錦也就道了一句:“那個地方我知道,可沒注意到還有一所大學,我家雖然是這邊下縣的,可不經常來省城,所以可能沒聽過那個大學。”
而我這次回省城,也是莫名把另一個人牽扯到了這件事兒中,而這個人不是别人,就是前不久跟我發短信聯系的遊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