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傑搖頭道:“我哪裏敢去看啊,大家都這麽傳的,無風不起浪,就算有假,那也是在真的基礎上。”
我點點頭表示贊同趙傑所說的,然後我又問趙傑:“你們第一名和第二名都出了事兒,是因爲一個害了另一個,遭報應也就說的通了,可關那個第三名什麽事兒呢?他得的什麽病,跟這件事兒有關嗎?”
趙傑就繼續說:“啥病我不知道,不過我聽說他一直發燒,還說胡話,好多醫院都找不出原因所在,我估計啊,多半是中邪了。”
這期間一直是我和趙傑在對話,而跟趙傑同爲一個學校的褲頭和尚皓明則是忙着跟遊曉清搭讪,所以就一直沒理會我和趙傑的問題,可當說到他們學校第三名事兒的時候,褲頭就先扭過頭說:“啥中邪,是中了詛咒,以後咱們學校誰要是在模拟考中考了第一名,都會受到那個井中鬼的詛咒!”
詛咒!?
“鬼”這種東西,有些死的時候怨念極強,倒是會真的天生就有某種的詛咒天賦,這些柳師父跟我說過,不過他給我強調道:“這種能力是萬中無一的,一般不會産生,可一旦産生了,那必将禍害不淺。”
此時想起柳師父的話,我就又問褲頭這麽說有啥依據,他就道:“你看,自從第一名被害死後,第二名就成了第一名,結果他瘋了,而後死了,然後原本的第三名又在考試中拿了第一,結果病糊塗了,你說這不是詛咒是啥?”
褲頭這麽一說似乎也有些道理,此時尚皓明也是終于插話說:“管他呢,反正咱仨兒誰也考不了第一,就算詛咒,也詛咒不到咱。”
趙傑也是笑了笑道:“對對,幸虧死的不是倒數第一,不然咱們就慘了。”
聽到趙傑這自嘲的話,我們就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今晚我沒讓趙傑、褲頭和尚皓明走,至于遊曉清她家就在鄉上,我們也就不用管。
這一晚我們聊了很多以前的事兒,不過對于我們幾個來說,令我們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些鬼事,所以我們不自覺的又料到了趙傑學校那個“第一名”詛咒的事兒。
趙傑問我:“小勇,如果讓你碰到我們學校那個‘第一名’的詛咒鬼,你能幹過他不?”
這兩年我的道行精進不少,對付黃頁一下的鬼基本上已經能夠信手捏來,就算黑影我也有把握應對了,隻是遇到紅厲鬼的話,我的勝算還隻有五成。
不過我又不想在趙傑面前折面子,就告訴他說,如果讓我遇到他們學校的第一名鬼,我就有九成的把握給收拾掉。
我這麽一說,趙傑他們就說我吹牛,我也就随口說了一句:“是不是吹牛,改天咱們試試不就知道了。”
趙傑問我咋試,我就說,等着開學了,我找個周末去他們學校看看,順便收拾了那個詛咒鬼,而這高中三年我也沒去過他們學校,也當是去看他們了。
說了一會兒趙傑又告訴我說,他們家也裝了電話,如果我再想找他或者他老爹的話,直接打他家電話就行了,不用再讓我老媽去喊,上次打電話正好是他爸在鄉上買東西,不然我老媽非得跑回我們村兒去叫不可。
我也是點頭就問趙傑要了他家的電話号。
這一晚我們都聊到很晚才睡,第二天我們在鄉上又玩了半天也就散了。
這一年過年,我覺得已經徹底沒有了小時那種感覺,不過能夠跟家人在一起過年,我心裏已經很開心了。
轉眼我高三那短暫的寒假就結束了,到了學校之後,我們立刻就投身到了緊張地學習環境中,時間過的很快,逐漸就到了三月桃花開的時節,緊張地學習已經讓我忘記了趙傑學校那個關于“第一名”詛咒的事兒。
這是三月份的第一個周末,我們高三也是迎來了我們一星期唯一的一白天休息時間,這天早起,我照例在操場上打了洪拳,然後會教室去溫習功課,這倒不是因爲我用功,而是因爲我已經養成另一種習慣,除了這些事兒,我都不知道我還能幹什麽了。
我到了教室,熊穎就扔給我一個信封說:“石勇,你的信,在門崗扔了兩天了,我今天不去拿,恐怕都要扔到畢業了。”
我的信!?
這讓我有些好奇,我和趙傑、尚皓明、褲頭都沒有寫信的習慣,我也沒有交筆友,會是什麽人寫給我的呢?
我看了一下信封的正面,除了收信地址和我的名字外,沒有寄信人的名字。
算了,拆開看看總該有吧。
我拆開信,裏面裝着的一張印有米老鼠卡通的信紙,開頭的稱呼是“尊敬的朋友”。
這算是什麽稱呼,連我的姓都不提一下。
看了開頭一些類似陌生人打招呼的話,我就直接去看結尾,想看看署名到底是誰,不看還好,一看我直愣愣地打了一個哆嗦——“第三名”。
這下我就想起了趙傑學校的事兒,心想難不成是趙傑學校的那個病糊塗了的第三名,可如果是他,他又是如何知道我的地址呢?難道是趙傑告訴他的,可他生病了,人應該在家,趙傑也不會無緣無故地去看他,順便閑的蛋疼地去告訴他我的地址吧?
如果不是這樣,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那就是趙傑、褲頭和尚皓明,他們三個聯合起來耍我。
整張信紙上的字迹都寫的很秀氣,讓我覺得是一個女生寫的,額,我似乎忘記問趙傑學校的那個第三名是男是女了。
我接着看了信上的内容,除了開頭的問候,中間全部是“beyond”《海闊天空》的歌詞,曾經有一個時期我很迷Beyond,還厚着臉皮學習了他們幾首歌,其中就有《海闊天空》,可後來因爲我實在沒有唱歌方面的天賦,我迷了一段時間也就過去了。
如今在信裏看到《海闊天空》的歌詞,我心裏就不由覺得有些詭異。
而在信的結尾,我就看到寫信者的一段話:“我和他都喜歡Beyond,我不想害他,求求你救我,趙傑說你可以救我,求你……”
看到這一段,我就莫名打了一個冷顫,救他?還是趙傑說的?
就在我心裏不知道怎麽回事的時候,熊穎就湊過來道:“咋了,那個美女給你寫的情書,看完都愣住了?”
她瞄了幾眼這個信紙上的内容後,就不由笑道:“給你寫信的人是個神經病吧。”
我趕緊道:“可能是我初中同學給我弄的惡作劇,他們想吓唬我的。”
說着我就把趙傑學校那個“第一名”詛咒的事兒給熊穎講了一遍,她聽完之後半信半疑地問:“可如果不是你同學的惡作劇,而真是那個第三名寫給你的呢?”
如果是惡作劇,這事兒沒啥大不了,可如果是第三種可能的話,那就糟了,這就是表示真的有髒東西存在。
爲了盡快弄清楚整個事情的真僞,當天我就給破例給趙傑寫了一封信,順道把這封奇怪地信也寄給了他,問他是不是他們搞的惡作劇。
我們同在一個縣,信件的來往很快,一個星期我就收到他的回信,他在心裏告訴我,他沒有跟我寫過那樣的信,他說他敢用我們的友誼發誓。
他還說,他們學校的第三名最近一直沒有去上課,他更沒有可能跟那個所謂的第三名說關于的事兒,總之這件事兒他也覺得很詭異。
另外趙傑還說,褲頭和尚皓明也是一樣,都沒做過這樣的事兒,他們同時也願意以我們的友誼發誓。
他們三個敢發誓,那就說明這事兒恐怕真的跟他們無關了,可這爲啥趙傑學校的事兒會關聯到我呢?我一時就想不通了。
後來我和趙傑他們又來往了幾封信,我們也沒讨論出一個所以然來,所以最後我就決定抽個時間親自去他們學校一趟,把整個事情的因由探索個清楚明白。
轉眼又是一個周末,我就背了一個書包,帶了我的桃花鏡和一些符箓,坐上車往趙傑他們學校方向去了。
從我們學校到趙傑他們學校,需要坐大巴車四十分鍾,我早上出發,到了他們學校的時候就已經是十點多鍾了,因爲我們在信裏約好了時間,所以我到他們學校門口的時候,趙傑、尚皓明和褲頭三個人就同時出現來接我。
趙傑他們學校沒有我所在高中大,加上周末門崗查的也不嚴,所以我輕輕松松地就混進了學校,我這次來是帶着任務來的,所以我就說讓他們直接帶我去他們學校第一名死的那口井那邊去。
趙傑說:“小勇,先不急,那井不在我們學校,先去我們班裏坐會兒,去給你介紹幾個美女認識下。”
我瞪了趙傑一眼道:“幹嘛?那些信不會是你寫來故意糊弄我的吧?”
趙傑就趕緊搖頭道:“我發誓,不是!”
而後趙傑就跟我解釋說,他交了一個女朋友,經常在她女朋友提起我是一個神棍的事兒,她女朋友對我也就很好奇,所以今天聽說我要來,就特意吩咐趙傑一定要帶着我去給她看看。
聽趙傑說完,我就道:“你不怕你女朋友喜歡上我?”
趙傑就說:“你?不會的,你心裏已經有我姐和遊曉清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