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啪嗒!”
“啪嗒!”
聲音一次比一次近,特别是最後一聲響完之後,我就能确定他已經站到了我們宿舍門口,而我也能清晰的感覺到門闆後面那一陣陣襲來的陰寒之氣。
我使勁咽了一口氣,再我覺得自己就要完了的時候,忽然我的耳邊就傳來一陣“呤——呤——呤”的電鈴聲,我吓的差一點沒從床上坐起來,這鈴聲,是中午放學的聲音。
就在鈴聲響起的下一刻,門口那股寒氣突然就消失了,同時水房那“嘩嘩”沖水聲音也是徹底消失了。
不過我依舊沒敢去靠近那宿舍門,而是呆呆地坐在床上,心裏自然是擔心不已,過了大概十分鍾。
“嘭嘭!”
伴随着一陣腳步聲後,就傳來兩聲敲門的聲音,這次是我可以确定是人,不等我問是誰,外面就傳來高馨莺的聲音:“石勇,開個門。”
我這才緩緩長出了一口氣道:“等下。”
我把畫符的這些工具藏好後,就去給高馨莺開了門,他拿了一個暖壺,還把我丢在教室裏的水杯子給我拿了回來說:“這是給你打的熱水,感冒發燒多喝水好的快。”
高馨莺算是我在高中的第一個朋友,他能這麽關心我,自然讓我心裏一陣暖和,當下就從枕頭下面摸出一張平安符遞給他說:“這是我一張平安符,最近咱們宿舍不太平,你把它帶在身上,危急時刻,可以救你的命。”
高馨莺看了看我手裏的黃符,然後驚訝道:“小勇,你這是幹啥?符子?别開玩笑了,你還信這些,從哪裏弄的這些東西?”
我沒有時間跟高馨莺耍貧,就義正言辭地告訴他說:“我說的是真的,如果你把我當朋友,就請你把它收好,如果我發現你把它給扔了或者丢了,那我們斷絕朋友關系。”
見我說的如此認真,他也就點點頭把我給他的符箓折了一個三角裝進了兜裏。
然後他問我:“小勇,沒見你這麽較真兒過,難道那天咱倆一起見着的那水腳印,真是‘鬼’留下的。”
我說:“是,也許你不信,我從小到大,可不是一次見過鬼,所以鬼這種東西是千真萬确存在的。”
高馨莺看着是手裏剩下的六張符箓,再加上我的表情就說了一句:“小勇啊,你不是瘋了,就是這事兒真是真的,不過我相信你沒瘋。”
接着高馨莺又說:“其實這兩天我也做了幾個奇怪的夢,不知道是不是跟這‘鬼’有關。”
我問他是啥夢,高馨莺就告訴我說:“我老是夢到有個女的在爬咱們學校的水塔,我覺得那個人很熟悉,可是卻怎麽也看不清她的臉,真的,那個夢很真實。”
水腳印、沖水和濺着水花的腳步聲,這些事兒都跟水有關,而這些水就全部來自一個地方,那就是我們學校的那座水塔,難道說這次宿舍裏再鬧鬼跟那水塔裏的水有關系?
想到這裏我就下意識決定,等有機會了,就去那水塔四周查探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麽異常,當然我也會順便打聽一下關于水塔有沒有什麽古怪的傳聞。
高馨莺給是送了水,我們又一起去打了飯,等吃了飯,我下午就沒再請假,因爲一個人在宿舍真的很害怕。
而此時我體内的靈力還沒完全恢複,也不适合繼續畫符,所以回教室上課就成了我最好的選擇。
我回了教室後,遊曉清就小聲問,符都畫好了沒,我點點頭“嗯”了一聲沒做過多的回答。
見我話不多,遊曉清也就沒有纏着多問了。
到了下午第三節課,是一節體育課,我們先是在操場上學了多半節課的廣播體操,然後就自由活動到了下課。
在自由活動的時候,我就沿着操場,去了東邊那片空地的水塔旁邊,當然跟我一起去的還有高馨莺,他現在對我要做的每一件事兒都很好奇。
在水塔周邊轉了幾圈,這邊沒有絲毫的過多陰氣的迹象,那就至少說明這水塔下面是沒有髒東西活動的痕迹的。
難道我猜測的方向出錯了?
就在我和高馨莺在水塔旁邊轉悠的時候,遊曉清和熊穎就走了過來,熊穎直接開門見山地問我:“石勇幹嘛呢?丢錢包了?”
我白了她一眼說:“我身上這點錢還不趁有錢包,所以丢不了錢包!”
胸衣不依不饒道:“那你就的丢錢了?”
遊曉清打斷我倆的鬥嘴說:“行了,你倆别貧了,對了小勇,你在這邊到底要找啥啊?”
我半開玩笑就說了一句:“我說找鬼,你們信不?”
遊曉清點頭說:“我信!”
熊穎則是“哈哈”大笑起來道:“找鬼?那你應該晚上來啊,這大白天那裏有什麽鬼,對了,就算是晚上,這裏也很熱鬧的,怕你來了也找不到什麽鬼。”
我有些不明白熊穎的話就問她:“熱鬧,這裏有啥熱鬧的?”
熊穎就說:“這水塔下面,是咱們學校那些情侶約會經常來的地方,到了晚上你說熱鬧不熱鬧!”
呃……
既然這裏晚上還一直有人,又沒有鬧鬼的事情傳出,那就說明我的猜測方向怕真是錯了,那幾次跟“水”有關的事情,很可能隻跟我們宿舍樓的那個水房有關。
不過爲了以防萬一,之後我也在學校裏打聽了一些關于水塔附近有沒有鬧鬼事情的傳聞,結果自然是毫無收獲。
在接下來幾天,我偶爾聽到樓道裏有一些“鬼”動的迹象,似乎每一次都是沖着我來的,可到了我們宿舍門口也就又消失不見了,這樣持續了數日,這一天又是一個大星期,我到學校有些日子了,所以就準備回趟家。
這畢竟是我一個人第一次離家這麽長時間,心裏其實還是有些想家的。
我回了家,我老爹和老媽,特别是我的那個妹妹小雯都十分的高興,小雯還把她最近畫的幾幅畫拿給我看,其中有一個畫的跟青蛙一樣的人,我問她畫的誰,她就說:“哥哥!”
額,這讓我有些哭笑不得了。
我在家裏隻能住一天,所以這一天時間也不能浪費,我就把我之前畫的符箓搜刮了一大堆,全部撞到了我的書包裏,有了這些符箓,我就不信我還鬥不過一隻惡鬼。
又到了學校,剛進學校我就聽說一件事兒。
我是跟着遊曉清一起到的學校,在進學校大門的時候,我就看到兩個我們班的女聲在我們學校門口閑聊,她們跟遊曉清熟悉,就過來跟遊曉清打招呼,順便捎帶上我。
本來打了招呼,我就準備先走的,可其中一個女生的一句話,頓時就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她對遊曉清說:“曉清,你知道不,昨晚男生宿舍的那個宿管,在男生宿舍的二樓摔倒送醫院去了,聽說他被發現的時候手腕上還綁了一條很不吉利的紅頭繩,你說他是不是變态啊。”
聽到這裏我就問了一句:“我們那個禤宿管摔的嚴重嗎?”
那個女生就說:“當然眼中了,如果不嚴重送醫院幹嘛,聽說先是送鎮醫院處理一下,然後又直接送縣醫院去了。”
我又問:“你确定,他摔倒的時候手上帶着紅頭繩嗎,你親眼看到了嗎?”
那個女生說:“我沒見,不過好多人都看到了,大家都這麽說。”
說完她又問我:“石勇,你咋這麽關心這件事兒啊,熊穎之前說你八卦我們還不信,今天看來果然不假啊!”
我八卦?我去他喵的!
禤海林幫着紅頭繩摔傷,這件事應該不是一場意外,我必須回宿舍,然後去我們的那個水房看看!
想到這裏,我就跟三個女生分開,背着書包往宿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