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其中的事情不用我說,柳師父就解釋說:“是我把小勇從學校接回來的,恰好有些事情要跟他談談。”
我老媽則是趕緊說:“既然是柳師父吩咐的,那自然不打緊,隻不過柳師父,你啥時候來的,咋也不通知一下,我們好去接你,對了這位是……。”
柳師父指着司馬桀就說:“這位是我的師兄,也是我們這一派的掌門人,你們叫他司馬師父就可以了。”
我老媽聽到柳師父的介紹,對司馬桀也是肅然起敬,連忙把客人往屋裏請,在屋裏吩咐客人們坐下後,我老媽又去燒水煮茶,這幾年我家的生活水平提高了不少,所以在煮茶之前,我老媽就拿了一些幹果零嘴給我們吃。
司馬桀連忙說讓我媽不用麻煩,柳師父則是早就習慣了我家人的殷勤,隻是笑着不說話。
煮茶并不要多長時間,等茶水端上來後,柳師父就問了一句:“小勇他老爹還在鄉上學校呢?”
我老媽點頭說:“嗯,小勇他老爹學校有一個老師摔着了腿,一個月都不能去學校上課,他就幫着把那個老師的課也代着,所以每天很晚才能回來,對了,柳師父和司馬師父找他有事嗎,如果有事兒,我這就去鄉上叫他。”
柳師父就搖頭說:“沒事兒,我就是問問,我買你剛從鄉上回來的。”
接着柳師父和我老媽又說了一會兒關于我近兩年生活學習的一些時期,當然其情況自然跟我說的差不多,隻是我老媽不知道我畫符和請神術的本事如何。
又聊了一會兒,柳師父就帶着我和司馬桀去了配房屋,我老媽知道柳師父是有事情吩咐我,也就收拾了東西去趙傑家找趙傑的老媽扯閑話去了。
到了配房屋,柳師父就讓我把近兩年畫的所有符箓都拿了出來,于是我就從床鋪地下拿出來了一大堆,具體多少張我也是搞不清楚。
看到這一切柳師父的反應很平靜,反而是司馬桀不由吸了一口氣,顯得有些意外,不過很快他也就笑了笑說:“這等畫符的本事可着實讓我吃了一驚,雖然都是黃階的符箓,可能夠成符如此之多,也算是極其不易了。”
柳師父則是把我的符箓檢查了一遍,然後挑出了三張符箓道:“這三張束魂符畫的不錯,可以說是黃階中極品,再努把力出一張藍階的符箓也不是啥難事兒。”
得到柳師父和司馬桀的認同,我心裏也是暖洋洋的,站在旁邊就不由“嘿嘿”傻笑了兩聲。
柳師父又讓我取出娃娃玉給他看,他看了一眼後就說:“這兩年你的這塊玉養的不怎樣,怕是你的靈目又惡化了,正好趁着今年三虹齊出的時候給你補補陽氣,免得你的身體出了啥岔子。”
身體出岔子?我不由有些疑問,就問柳師父:“義父,我身體這麽好,連小感冒都沒有,能出啥岔子?”
柳師父就輕笑了一生道:“陽氣損失嚴重的話,輕則昏迷不醒,重則立即斃命,你說你的身體會出啥岔子。”
柳師父的話就把我給吓着了,我咽了下口水就道:“那咋辦?”
柳師父就有淡然一笑,仿佛不是什麽大事兒一般随意說了句:“陽氣不夠,我現辦法給你補回來就是了,放心好了,隻要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出任何問題的。”
接下來幾日柳師父和司馬桀就在我家住下了,而左青木也就真的鄉上麥場旁邊搭了一個窩棚,然後弄了幾箱的峰做起了養蜂人,之間我和柳師父、司馬桀也是去看過他一次,他戴着一個面罩正在擺弄蜂巢,看起來已經有模有樣。
我問左青木一個人在麥場上睡害不害怕,他就說了句:“之前除了害怕被蜜蜂蜇,就沒其他害怕的了,這兩天發現蜜蜂也不會亂蜇人,所以也就沒啥怕的了。”
在這幾天柳師父和司馬桀除了去麥場上看左青木,還在我們學校附近不停尋找凍死鬼的下落,而我們學校也是按照柳師父的吩咐堵住了後門,并修了幾個花池,花池下面也是買了幾個石獅子埋在了下面。
隻不過這兩個月那個凍死鬼一直沒有出現,也是無法考究柳師父的方法到底靈不靈。
又了幾天,天空有是飄起了細雨,停停下下就是三天過去了,搞的我們這裏到處都濕漉漉的,就連我家的被褥都被潮濕的空氣浸染的有些潮濕了。
而在這幾天我們期末考試也是結束,正式放了暑假,尚浩明早早回了老家,因爲快到了收麥子的時節,他和他老爹要趕緊回家去做農活。
所以在這幾個雨天裏,就隻有我和趙傑一直煩着柳師父和司馬桀,至于趙媛因爲是縣裏的重點高中,所以高一開始課就比較緊,放假要比其他的學校晚上七八天。
這天在我家的配房裏,我照例問柳師父今天天晴了,會不會出現三虹齊出的奇觀,柳師父就搖頭說:“三虹齊出必定是在一場大雨之後,這麽小的雨就算下的再久,天晴了也是挂不出三道彩虹,你就耐心等着吧。”
我問柳師父要等多久,他就說,可能半個月,也可能一兩個月,沒準兒。
我又問柳師父關于凍死鬼的事兒,柳師父就又說:“那個凍死鬼徹底沒有了音訊,前幾日晚上,我去那裏也是施展了招魂術,可并沒有将其招出,說明他已經不在附近了,也或者說,他已經自行消散了。”
這雨天持續了三天終于停了下來,日頭也是得以重新占領了天空,陰潮的天氣也就換成了酷熱。
這樣的天,是麥收的好天氣,所以我們家也是開始下地收麥子,柳師父和司馬師父也是跟着去幫忙,我老爹和老媽本來說不用他們去的,可是又拗不過他倆。
我家的地不是很多,又有柳師父和司馬桀的幫忙,不到兩天我家的麥子就都收好了,挂着麥穗的麥稭稈堆到麥場上,到村委會拉來脫粒機我們在麥收的第二天晚上就開始脫粒我家的麥子。
因爲這脫粒機就兩台,我們村兒的人要排着隊用,我家就必須在今晚全部脫粒幹淨,所以這一天我們一直忙到晚上八點多才弄完。
我們收拾了麥子,準備回家的時候,我就隐約看着一個黑影“嗖”一下就鑽進了我們剛脫粒完的麥稭堆裏。
我吓了一跳,就不由哆嗦了一下,而柳師父和司馬桀則是全神貫注地盯着麥稭堆不說話。
麥場上除了我們家,還有一家人正在脫粒麥子,柳師父就喊過我問:“小勇,你剛才看到了啥。”
我就照實說:“看到了一個黑影鑽麥稭堆裏了。”
我老爹和老媽正在收拾脫粒好的麥子,沒注意到我們三個的對話,所以也就沒往我們這邊看。
柳師父就又說了句:“是一個黑影鬼,不過這會兒已經不在穿過麥稭堆給跑了,看樣子他是沖着你的來的,你瞅着他是不是之前那個凍死鬼?”
我搖搖頭說:“天太黑,沒看清楚。”
司馬桀則是取了一把麥稭稈,拿在手裏捏了捏,然後飛快的紮出一個一個麥稭稈小人來,我看着好玩,就問司馬桀能不能交給我怎麽做的,他就說:“可以,不那一堆麥稭稈,回家我慢慢教你。”
那小人紮好之後,司馬桀就飛快了捏了一個手訣,然後嘴裏默念了一句咒語,再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往麥稭稈小人的腦瓜子一點,那小人的身上就飛快閃了一道黃光。
我問這是幹啥,柳師父就說:“你師伯是用請神術,将一個小鬼請到了那麥稭稈小人上,造了一個‘金甲兵’,雖然威力不大,可通風報信還是可以的,換句話說,你師伯是造了一個站崗放哨的哨兵。”
司馬桀也是點頭說:“沒錯,我這小人留在麥稭堆中,如果那個黑影鬼回來害人,它就會立刻散發出我能夠感應到的靈動來,我也好及時趕過來救援,如果沒有,那這個小人在第二天天亮就會自行失效,被我招來的小鬼也将散去。”
我點點頭又問司馬桀:“司馬師伯,這本事能教我嗎?”
司馬桀就道:“這‘兵甲之術’非要天師級别才可駕馭,所以并不是師伯不教你,而是你現在的本事,根本學不來,凡是都将就一個循序漸進,如果你肯下功夫,将來有了我和你義父這般神通,我肯定會将我會的本事傾囊相授。”
好吧,看來這麽好玩的“兵甲”神通,我是暫時學不了了。
我看看柳師父,他也是點點頭,顯然司馬桀是沒有騙我的。
我們收拾好了麥子就開着拖拉機回了家,一路上我一直問司馬桀那個小麥稭人有反應不,起初幾次司馬桀還耐心回答我沒有,到了後面幾次他就跟柳師父說:“果然,這孩子如你所說,是一個碎嘴子!”
我……
好吧,我沉默。
這一夜,我一直期盼着我們村兒的麥場上會出點岔子,那樣我就能了解那個麥稭小人到底有啥本事了,可半夜傳來的消息卻不是我們村兒的麥場,而是鄉上的麥場出了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