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就搶先補充了一句:“不算是寶貝,隻不過它靈氣充足,對抗邪物有着非同尋常的功效,你以後會知道的。”
對于這件小羅盤,柳師父和葛師父沒有再做補充,而是繼續閑聊了起來,他們說的都是一些砸碎的小事兒,我聽的沒勁,就先行自己回配房屋去了。
回了屋子,我先是取出葛師父送給我那枚銅錢反複觀摩了一會兒,柳師父說這銅錢叫“通魅”,能夠辟邪,可我怎麽看都是一枚普通的銅錢,其完整程度還不如我家存着的那幾塊兒呢。
不過柳師父既然說它是寶貝,那想必就真的是寶貝了,我搖搖頭就又收了起來。
之後我又拿出那個小羅盤,這個小東西制作非常精緻,比起我在趙老黑家裏看過的那個要小好幾倍,我用一個手掌就握了起來,上面還刻滿了我根本看不懂的文字,隻是羅盤中央的指針卻缺失了。
不過我也沒打算拿着這小羅盤看風水,問禍災,所以那指針沒就沒了,對我影響不大。
同時我再摸出自己胸口的那塊柳師父給我的玉娃娃,不由覺得原來我自己已經腰纏萬貫了,好吧,那會兒我身上的乳白蛇皮已經被我忽略了。
晚飯的時候,因爲葛師父今天隻能吃素,所以我老媽也是全部準備成了素餐,柳師父和周同也是毫不介意。
期間趙老黑聽說我家來了柳師父的朋友,也是過來看了看,可在确定他并不認識葛師父和周同之後,打個招呼也就回去了,所以晚飯也就隻有我們一家人加上柳師父、葛師父和周同。
吃了晚飯,我照例要練功一個小時,等我練完功,柳師父就說要帶我陪着葛師父和周同出去轉轉,我老爹和老媽也就沒多問,因爲我身邊可是跟了仨厲害的家夥,就算真的遇到了出來的大白蛇,那應該害怕也是它才對。
白天聊天的時候,葛師父和周同也是聽說了我們這片兒進來的傳言,所以走了一會兒周同就先問柳師父:“柳師父,大白蛇的事兒你怎麽看?”
柳師父搖頭說:“那些現場,我其實都去勘察過,的确也是留下了蛇氣,是蛇幹的無疑,不過絕對不是一條活着的蛇,而是一條蛇靈。”
“蛇靈?”葛師父驚訝地問了一句。
柳師父就說:“沒錯,而且更麻煩的是,似乎還不隻是一條蛇靈,你問我的義子,他曾經就看見其中一條。”
說完柳師父就看向我,意思自然是讓我把我和遊曉清之間那點事兒再說一遍。
等我說完,葛師父和周同就全部露出一臉的吃驚,葛師父更是問我:“你确定那條陰靈是被一個小姑娘飼養的?”
我點頭說:“嗯,我見過,而且就是在這個盒子裏養的。”
說着我就把随身攜帶的金邊盒子拿給葛師父看,葛師父看到金邊盒子并沒有伸手去接,而是左右看了一會兒道:“這盒子有些年頭了,看做工似乎是明朝時候留下的東西,啧啧,裏面的東西似乎被調換了,話又說回來,能把那個小女孩兒和陰靈同時帶走的人也相當了不起啊。”
“人?不是大白蛇幹的嗎?”我不由問葛師父。
葛師父就說:“大白蛇會用血咒這樣的巫術嗎?巫術隻有人可以用!”
“人幹的?”我頓時有些莫不這頭腦了。
不等我想到下一個要問的問題,柳師父就說:“行了,老葛,我義子這麽小年紀,那裏懂什麽巫術、道術,他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不過話說回來,你從這血咒使用的手法上能猜到是哪個巫術高手施展的嗎?”
葛師父搖頭說:“猜不到,這種血咒的手法很古老,比起現在的巫術要複雜的多,或者說,這個血咒是不屬于現代的……”
柳師父點點頭也是同意葛師父的說法,然後有補充了一句:“這也是我這次找你來到緣由,在對巫術上,你比我有經驗,畢竟你可是‘巫’門轉入道門的。”
葛師父揮揮手岔開話題說:“行了,陳年往事就不要提了,周同,你一路上也不說話,是不是想到什麽了?”
周同笑了笑就道:“葛師父,柳師父在請你來之前,不是就說了,這次要下墓辦事兒嗎?那就說明那個巫術高手很可能就在墓地下面,也就說是柳師父早就有了頭緒了,你爲何不讓柳師父直接說出來呢?”
葛師父看向柳師父,柳師父就說:“周同的心思還是這麽缜密,我的确是有了一些線索,首先我義子手上的那個木匣子,周圍的金邊上刻着一副地圖,這副地圖跟我在墓地上面看到的那一片房子布局其相似,雖然那些房子幾經修繕,可整體布局卻沒有大的改動;其二那片玄武布局的房子,陰冥之氣很盛,說明那墓地下面真的有東西,如果是空墓,那不會有那麽強的陰冥之氣;其三就是我義子手中那木匣子裏的布頭娃娃,我發現娃娃身上的怨氣跟墓地裏所散發的陰氣如出一轍,那就說明這布頭娃娃來自這墓地裏面;其四,我得到過兩塊蛇皮,而這兩塊蛇皮也占有墓地裏面的氣息,也就說出來抓人的蛇也來自墓地;其五,我義子手中有一塊完整的蛇皮,而這蛇皮與我手裏的兩塊不是來自同一條蛇靈的,所以我才說可能不隻是一條蛇靈。”
聽完柳師父的叙述,葛師父就說:“根據你的叙述,那就說明放置布頭娃娃的人,可能就是操控另一條蛇靈的人,而且他很可能就住在古墓裏,或者曾經下過那古墓,而他的巫術也有可能是在那古墓裏學的?”
柳師父點頭說:“那塊兒墓地的存在本來也就是一個大疑問,墓地上的玄武局是用來鎮墓地下面的東西,這點無疑,可玄武局中如果沒有合适人居住,那玄武局就成了擺設,沒有了陽氣的補充也就鎮不住墓地裏的東西!如果我沒猜錯,那塊房子被改成學校的時候,肯定也是經過某位高人指點的,改成學校,讓一群活力四射的孩子去住,那樣無數的陽氣就會再起玄武局的威力,也就能再次鎮住那墓地,隻是到底是誰給出的注意,因爲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兒了,暫時查不到,所以墓地的情況我們也就無法得知,再所以我們就隻能下一下墓地,從而探個究竟。”
很快柳師父又補充了一句:“另外我還懷疑,那下血咒的人,可能不是一個活人,就是那古墓的東西!”
“啊!”周同驚歎一聲,葛師父則是摸摸自己的下巴沒說話。
良久葛師父才又說了一句:“如果真是古墓的東西,那我們可真就麻煩了,要下那古墓,可還要好好準備準備!”
我在旁邊沒鬧明白是怎麽回事兒,因爲以我那個年紀,早就被柳師父的話給繞暈了。
周同卻又問了柳師父一句:“柳師父,你這樣說是有什麽證據了嗎?”
柳師父搖頭說:“沒有,完全是猜測,可如果這個猜測是正确的,我們不及時出手阻止的話,那後果不堪設想。”
又聊了一會兒,他們就又聊到了遊曉清的事兒上,周同問柳師父怎麽确定遊曉清在古墓裏,柳師父就說:“我學過一些簡單的八字演算,根據不同年紀,不同事宜,可推演出不同的事情,當然也能推演出遊曉清的大緻方位,而根據我的推演,遊曉清就在那古墓位置,地上找不到,那肯定就是地下了。”
“八字演算?是你師兄教給你的吧。”葛師父問了一句。
柳師父笑了笑沒說話。
轉了一會兒,我們就轉到了村子的最東頭,清涼的晚上的确比悶熱的家裏要舒服的多,我伸了了一個懶腰,剛準備說話,柳師父和葛師父就同時大喝一聲:“何方妖孽!”
我吓了一個哆嗦,而周同則是一下把我護住說:“沒事兒,有他們兩在,不會出什麽意外。”
就在柳師父和葛師父話音剛落,我就看到一條通體冒着黑氣的大蟒蛇,“噌”的一下就消失在我們百米外,柳師父和葛師父也是相繼跟了上去,周同也是抱住我快速跟上。
可是沒跟了一分鍾,那條大蟒蛇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看方向,是古墓的那邊!”柳師父說了句。
葛師父則是深吸了一口氣說:“這條蛇靈,最起碼得有六七百年了吧!”
柳師父和葛師父都沒有往古墓那邊追的意思,而是返回了剛才看到大黑蛇的地方,原來附近有一個豬圈,而豬圈裏豬已經不翼而飛了。
我們當晚通知了豬圈的主人,因爲丟了兩頭大肥豬,那戶女主人就直接哭了起來,而在現場也是留下的很粗的蛇印,因此大蛇再次出現的傳言就又要在我們村兒給傳開了。
因爲丢豬的時候我們都在場,所以第二天鄉上派出所的民警還來找我做了筆錄,不過礙于柳師父有些特殊的關系,跟我們做筆錄的時候,那些警察也都是客客氣氣的。
而最後柳師父又跟着那些警察去了一次鄉上,說是要打電話再叫什麽人來,我突然意識到,這次我們遇到的是一個大麻煩,連柳師父都不停地叫幫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