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死她。”柳青艱難的咽了口口水,不過很快,他的眼神就變得堅定起來,“對,撞死她!”
緊接着,柳青便猛的一閉眼,與之同時,腳也踩住了油門,法拉利咆哮着沖向了女人。
一秒鍾過去了,兩秒鍾過去了,柳青将眼睛睜開一條縫,臉上頓時就是一喜。
“草!居然出現了幻覺,真特麽是自己吓唬自己。”柳青不滿的輕聲嘀咕了一聲。
隻不過,他的話音才剛落,他卻滿臉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車裏居然突然多了一個影子。
柳青顫抖着扭頭一看,副駕駛位置上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多了一個人,赫然是先前站在車前的那個女人。
“啊!别殺我,别殺我,求你不要殺我,我早就不是處男了,我的身體也不值錢。”柳青停下車,抱着頭語無倫次的哭喊道。
“哼!殺你?你配嗎?”女人冷冷的聲音傳來。
柳青一聽,心裏頓時就長長的松了口氣,隻要不死,那就什麽都好說。
“女俠,隻要你不殺我,不管你有什麽要求,我都願意爲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不殺你,不過你依然要死。”
“什麽意思?”
“你自己死。”
柳青不由得一愣,“女俠,我爲什麽要……啊……”
柳青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卻感覺自己的身體突然漂了起來,耳畔的呼呼風聲告訴他,他已經被女人扔下山了。
聽着山頂隐隐傳來的慘叫,譚正不由得身體一震,緊接着,他便擡頭看向了山頂。
“柳青死了。”譚正皺眉道。
“他死了活該,像他那樣的人渣,早就該死了。”周姣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雖然該死,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上面還有殺手。”
“那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裏吧。”周姣不由得嬌軀一顫,身體也下意識的向譚正靠了靠。
“我也想快點離開這裏,可是走不了。”說着,譚正又拍了拍周姣的肩膀,“你在這裏等我,我上去看看。”
說完,譚正瞬間就将逍遙步發揮到了極緻,身影也瞬間消失在崎岖的山道上。
很快,譚正就來到了山頂,藏身在一塊巨石後面,不遠處正是柳青的法拉利。
這一刻,法拉利的車尾燈雖然還亮着,但車内早已沒了人。
“唰!”突然,一道刺耳的破風聲傳來。
譚正猛然起身,身體也下意識的一躍而起,下一刻,一條皮鞭甩在了他藏身的巨石上。
“咔擦!”巨石上出現了一道裂紋。
這一幕看得譚正大吃一驚,這尼瑪,這力道未免也太大了吧,要是打在人身上,還能有活路嗎?
一想到這裏,譚正立時就不禁打了個冷顫,與之同時,他也暗暗告訴自己。
這樣的女人絕對不能玩,一旦玩了,肯定會出人命的。
此時也許會有人問,譚正爲什麽知道對手是女人呢?
這個問題問的好,問的很有深度,如果你此時問譚正爲什麽的話,他肯定會滿臉感歎的告訴你。
沒辦法,現在流行這個嘛,皮鞭,女王!
“啪!”皮鞭再次甩來,隻不過,皮鞭這一次并不是甩向譚正,而是甩到了一顆碗口粗的樹上。
緊接着,隻見一道身影拉着皮鞭向譚正飄來,他最先看到的是一雙修長的大腿,還有那纖細的高跟。
譚正不由得微微皺眉,很明顯,他已經看清了女人的高跟是金屬所制,無疑是殺人的利器。
下一刻,譚正突然就猛地一揮手,一顆石子神奇的出現在他手心。
拈花指!
“呼!”石子呼嘯着飛向了女人。
“噌!”石子擊在女人的高跟上,發出一聲金屬撞擊般的悶響。
“噌噌噌!”突然,女人的鞋子裏接連彈出好幾把飛刀,直指譚正的面門而去。
“去死吧!”女人低沉的聲音傳來。
譚正快速後退,逍遙步再次發揮到了極緻,隻不過,女人的飛刀卻像長了眼睛一般,始終緊跟在譚正的身後。
“這尼瑪,怎麽回事?”譚正邊跑邊在心裏問自己,這一刻,他也恨透了蘇志文,要不是蘇志文,他又怎麽可能這麽狼狽?
很快,譚正便退到了懸崖邊上,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退了,要不然,肯定會步入柳青的後塵。
怎麽辦?
“啊!”譚正發出一聲震天怒吼,控制眼再次開啓,女人也應聲就是身體一顫,被神氣包裹的飛刀失去了準頭,擦着譚正的衣角飛向了遠方。
女人微微一愣,不過很快,她便冷笑着往後退去,瞬間就消失的不見了蹤影。
譚正也并沒有去追女人,因爲他知道,現在的自己即便擁有神眼,也最多跟女人鬥個旗鼓相當,根本沒有取勝的希望。
估計女人也正是想到了這裏,最後才選擇離開。
确認女人不會再回來後,譚正不禁松了口氣,這還是他遇到的第一個勁敵,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
直到這一刻,譚正才深刻的意識到,自己還遠遠不夠強。
歎了口氣後,譚正又快速向山下走去,當來到先前遇到第一個殺手的地方時,他發現車裏的周姣已經昏睡了過去。
略微清理了一下車裏的狼藉後,譚正發現悍馬還能開,于是,他便載着周姣往山下疾馳而去。
就在譚正走後不久,一大群警察突然出現在了半山腰,一個個全副武裝,顯然是有備而來。
羅慶文看了看身前鮮衣怒馬的衆人,當即就大手一揮,下令将王龍等人全部逮捕了起來。
“以後在這裏設個點,誰特麽再敢來這裏飙車,統統原地槍斃。”
不得不說,羅慶文此時很生氣,因爲,早上的時候,他原本想着送完兒子去學校,就去上班。
可就在幫兒子整理書包的時候,他卻看到了兒子的作文本,作文本也是敞開着的。
很明顯,昨晚兒子寫作業寫的太辛苦了,以至于睡覺前都沒有收拾課本。
可就是這不經意中的一瞥,羅慶文卻頓時就淚流滿面了,因爲,作文本上寫着。
我的爸爸是人民警察,是個很偉大的人,他除了抓壞蛋,就是幫助有需要的阿姨們,他有時還會帶着漂亮的阿姨回家。
我知道爸爸很辛苦,每次阿姨來的時候,都會去爸爸的房間,不久後,我就會聽到阿姨贊美爸爸。
阿姨說:亞麻跌,羅局長,你好厲害,加油!
雖然我不知道亞麻跌是什麽意思,但我想那應該是誇獎爸爸的吧,我爲爸爸感到驕傲。
阿姨們都很喜歡爸爸,也喜歡贊美爸爸,爸爸也很努力的幫阿姨們的忙。
因爲,阿姨們每次離開的時候,爸爸都會累的滿頭大汗。
好人會有好報的,爸爸,你辛苦了!
看到此處,羅慶文心裏很不是滋味,他決定以後一定要做個好警察,至少,也得給孩子樹立一個好榜樣。
羅慶文送完兒子上學,剛來到辦公室不久,他就接到了譚正的電話,說有人在不歸山飙車。
當羅慶文剛趕到不歸山的時候,他看到這些年輕人正在放縱生命,這又如何能讓他不生氣?
最後,在不歸山飙車的人都被一網打盡了,就算還有些漏網之魚,想必他們也不敢再來這裏繼續飙車了。
開玩笑,羅慶文都已經明确發話了,誰再敢來不歸山飙車,一經發現就當場槍斃,誰特麽還敢來?
就算那些飙車黨喜歡作死,但是他們也不敢尋死啊。
話說譚正将車開到市區後,他并沒有急着回家,也沒有去修車,而是将周姣送往了醫院。
在譚正心裏,女孩子都愛美,要是因爲治療不及時,在腿上留下了傷疤,那以後還怎麽穿超短裙,秀大長腿?
所幸周姣腿上的傷口并不是很嚴重,上完藥就可以走人了。
出了醫院後,譚正這才将悍馬開去了修理店,修車人員告訴他,車要第二天才能來取。
譚正也不介意,閑來無事,他又不禁陪周姣在路上閑逛了起來,可兩人還沒走出多遠,一個女人着急的聲音卻從前面傳來。
“大家行行好,求求你們救救我女兒吧,求求你們了。”
譚正循聲一看,發現不遠處的一個牆角下,此時早已圍滿了人,而先前那求助的聲音,正是從人群中間發出來的。
“譚正,那裏好像有人在求助,要不我們也去看看吧,看能不能幫幫他。”周姣扯了扯譚正的胳膊,有些着急的說道。
“嗯。”譚正點了點頭,便拉起周姣走了過去。
擠進人群後,譚正看到了一個約摸五六歲的小女孩,她的兩條手臂通紅一片,而且,上面還鼓起了膿包。
在小女孩身後,還跪着一個女人,此時正在不停的向圍觀者磕頭道謝,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就在譚正觀察小女孩的時候,一位老太太滿眼淚光的突然上前了一步,并且,她還顫抖着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大把零錢。
很明顯,老太太并不是什麽富貴人家,“姑娘,我身上就這五百塊錢,你快拿着,快帶孩子去治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