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譚正又不禁擡頭看了一眼店鋪的招牌,這才詫異的發現,這店居然是島國人開的。
“不是說顧客就是上帝嗎?難道這就是你們對待上帝應有的态度?”譚正滿臉憤怒的質問道。
“這是老闆的規定,而我隻是一個平凡的導購員,你如果有意見的話,可以去跟老闆反映,不過我們老闆很忙,他應該沒時間見你。”
導購像看傻逼一般看了譚正一眼,陰陽怪氣的出聲嘲諷道。
就在譚正還想再說點什麽的時候,他忽然看到一個中年女人緩緩走了過來,在女人身旁,還站着一名中年男人。
“哭你一起挖,依拉夏一瑪死。”導購突然對着女人躬身說道,臉上的神情也很是尊敬,很明顯,她認識女人。
“哭你一起挖。”女人略微點了點頭,出聲回複道。
譚正雖然聽不懂導購和女人在說什麽,但就憑兩人那古怪的腔調,他卻能肯定一件事,女人是島國人。
譚正爲什麽能這麽肯定呢?
你要是去問他的話,他肯定會滿臉自豪的告訴你。
老子的雲盤裏還藏着上百G的島國小電影,在電影中,裏面女主角的說話方式,以及腔調都跟眼前這女人一般無二。
很快,女人就走進了内衣店,他身旁的男人也趾高氣揚的跟了進去,看都沒有看導購一眼。
“爲什麽他能進去?”譚正疑惑的問道。
“因爲他是島國人。”導購不耐煩的解釋道。
“你剛才不是說,不讓男人與狗進去嗎?難道剛才那個不是男人?”譚正冷笑着看了導購一眼,一副你倒是給我好好解釋一下的樣子。
“你……如果這樣的話傳到坂田先生的耳朵裏,你今天肯定就走不出這裏了。”
譚正饒有興趣的看着有點惱羞成怒的導購,如果換在其他地方,他或許不會插手管這種閑事。
但是這樣的事情卻發生在華夏,而且是發生在自己身上,因此,譚正覺得自己絕對不能視而不見,也必須讓國人趁早醒悟過來。
畢竟,島國人是在華夏開店,賺的也是華夏人的錢,但他們卻不讓華夏男人進去,甚至還不讓狗進去,這又算什麽?
當然,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島國人居然将華夏男人與狗放在同一位置。
很明顯,他們這是在紅果果的輕蔑所有華夏男人。
一想到這裏,譚正忽然直視着導購說道:“如果我現在非要進去呢?”
“我們這裏有最好的保安,而且還受到法律的保護,如果你執意要進去,我隻能對你不客氣了。”導購不以爲恥,反而輕蔑的笑了。
“怎麽回事?”突然,一個生澀的華夏聲音傳來。
譚正回頭一看,發現說話的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帶着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樣子。
隻不過,男人雖然長着一張标準的華夏人臉龐,但他嘴裏說的華夏語卻并不怎麽标準,給人一種異常不舒服的感覺。
譚正雖然隻看了男人一眼,但他可以斷定,眼前的這個男人應該是華夏人。
“老闆,這位先生執意要進我們店,不過我已經明确告訴他我們店裏的規定了。”看見男人,導購立時就滿臉恭敬的躬身說道。
“我們不做你的生意,你可以去别家買。”男人不屑的看了譚菊正一眼,淡淡的說道。
“可我就想在你們這裏買,這又該怎麽辦?”譚正笑了笑,露出亮晶晶的大白牙反問道。
“你真是厚顔無恥。”
“謝謝誇獎,認識我的人也都喜歡這樣誇我。”
“華夏真是個奇怪的國度,還好,我父親當年做了一個明智的選擇,讓我們全家都搬去了島國,在這個國度,我感覺很恥辱。”
說着,男人又像看傻逼一般看了譚正一眼,“因爲在這個國度,像你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這就好像是一個聚集滿了傻子的國度。”
聽男人這麽一說,譚正立時就怒了,但是他卻強忍着怒氣說道。
“華夏是最文明,也是最傳統和最友好的國度,隻不過,像你們這種人實在是太膚淺了,感覺不到也不足以爲奇。”
“呵呵……是嗎?”說着,王建志,不,現在應該叫他松下太郎,他又指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說道。
“你看看這些蠢貨,你跟他們一樣無知,你們雖然口口聲聲的說着要捍衛民族,要抵制島國貨物,可事實呢?”
“隻要一到購物日,你們華夏人就會瘋狂的搶購島國貨物,汽車,電器,甚至就連馬桶蓋都要從島國購買。”
松下太郎越說越激動,這一刻,他就像看透了華夏人的本質一般,繼續狂妄的譏諷道。
“難道你覺得這個國度的人不傻嗎?就像我不讓你買我的商品,可你卻非要死皮賴臉的進去買一樣。”
說着,松下太郎又意味深長的拍了拍譚正的肩膀,“反正華夏人多,傻子也多,你一個人不買,根本就影響不了我的生意,所以,你現在可以滾了。”
“砰!”
見松下太郎終于說完了,譚正立時就一拳打到了他的鼻梁上,這一拳,譚正可謂是用盡了全身力氣。
一時間,松下太郎的黑框眼鏡掉到了地上,鮮紅的鼻血也流的滿臉都是。
“你……你竟敢打我?我要讓你死。”說着,松下太郎又忽然扭頭對着店内怒吼道:“保安,保安,給我把這個華夏狗活活打死。”
松下太郎話音剛落,立時就有三名華夏保安從店裏面沖了出來,與之同時,很多出來購買商品的顧客也朝着這邊圍了過來。
看到堂堂華夏保安竟然這麽聽島國人的話,而且,松下太郎要他們打的還是華夏人,譚正立時就更加憤怒了。
忽然,一名保安不要命一般朝着譚正沖了過來,隻不過,譚正看都懶得看對方一眼,隻是輕輕擡腳一踢,對方就哀嚎着倒飛了回去。
“啊!”沖過來的保安發出一聲慘叫,倒地後,他發現自己居然站不起來了。
隻不過,譚正根本就沒心情顧及那名保安的死活,隻是盯着另外兩名保安怒吼道:“在這裏工作,難道你們就不覺得恥辱嗎?”
兩個保安不由得一愣,但是在對視了一眼後,兩人又像看傻逼一般看了譚正一眼。
“你特麽有病是吧,老闆給我錢,我恥辱個毛……啊!”
這個保安的話還沒說完,他就慘叫着躺到了地上,緊接着,譚正在他原來站立的位置出現。
接連打倒兩個保安後,譚正又指着松下太郎的店大聲說道:“這家店不允許華夏男人和狗進入,難道你們就不覺得是恥辱嗎?”
說着,譚正又痛心疾首的搖了搖頭,“我身爲堂堂華夏男兒,真心爲你們某些人感到恥辱。”
不得不說,譚正此時感覺異常的憤怒,這一刻,他又忽然想起了古人曾說過的一句話。
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隻不過,這種悲哀明顯還沒算完,因爲,更悲哀的議論聲又響了起來。
“這小子該不會是從精神病醫院跑出來的吧?”
“我估計也是,現在都特麽是什麽年代了,可他還在那裏義正言辭的說華夏男兒,我覺得他應該去小山村教書。”
“也許是因爲他爺爺在當年跟島國的戰争中犧牲了,所以他才特别仇恨島國吧。”
“……”
聽着大家衆口不一的嘲笑聲,譚正不禁滿臉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不知道大家心中的名族道義都哪裏去了,不過很快,他又義憤填膺的怒吼了起來。
“我雖然是個堂堂正正的華夏人,但我也知道,我救不了你們這種錯誤的思想,我現在隻想說,我們應該有我們自己的主見,有我們自己的民族意識。”
說着,譚正的神情忽然就變得莊重了起來,“我不管你們懂不懂,我都要告訴你們,我們是華夏人,這裏也是我們華夏的地盤。”
說到最後,譚正更是歇斯底裏的呐喊了起來,聲音猶如暮鼓晨鍾一般,響徹在現場每一個人的耳邊。
“我是譚正,一個地地道道的華夏人。”
此刻的譚正猶若一個虔誠的傳教士,他想喚醒那些依舊處在混沌中的華夏人。
譚正此時的心情也很糟糕,因爲,他發現自己沒有能力改變所有人的想法,但是,他的想法卻很簡單。
自己的這番呐喊,哪怕隻能有一個人明白,那麽,民族尊嚴就可以多一個人來捍衛。
因此,譚正覺得自己做的并沒有錯。
隻可惜,根本沒人知道譚正是誰,也不知道他爲什麽要如此激動,一時間,大家都不禁有些莫名其妙。
“說夠了嗎?醒醒吧,這是現實,不是拍電影,不要以爲在這裏歇斯底裏的呐喊幾聲,就會有人站出來支持你。”
松下太郎冷笑着看了譚正一眼,要不是顧忌到譚正的武力值很強,他真的很想拍譚正幾巴掌,以便打醒他的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