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正無所謂的攤了攤手,緊接着,他又拉過一張椅子,老神在在的坐了下來。
“康哥,他,他到底是誰啊?”
這一刻,劉娟也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了,譚正的身份肯定不尋常,一時間,她就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啪!”
被劉娟這麽一問,本就有些雲裏霧裏的朱德康,立時就反手一巴掌扇到了她的臉上,“你問我他是誰,我特麽去問誰啊。”
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巴掌,劉娟雖然感覺很委屈,但她此時也不敢繼續亂說話了。
很明顯,事情的發展已經完全超出了劉娟的預知跟掌控。
“還是讓我再次給大家介紹一下吧,這位就是咱們雲總裁的男朋友,譚正,譚大少。”
許妙妙笑了笑後,又不慌不忙的走到譚正身旁,鄭重的介紹道。
“嘩!”聽許妙妙這麽一說,所有人立時都站了起來。
這一刻,衆人的臉色都變得極其古怪了,小胖子等人自然是異常激動。
而先前沒有幫譚正作證的那些員工則臉色鐵青,那樣子就跟吃了什麽啞巴虧一般。
不得不說,此時最爲激動的自然要屬朱德康了,隻不過,他的激動完全是因爲害怕和後悔,此時的他也跟吃了過期的老鼠藥一般,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當然,劉娟此時也并不好過,她的身體不停的微微顫抖着,就跟羊癫瘋發作了一般。
下意識中,劉娟想離朱德康近一點,但不管她如何靠近朱德康,卻依然悲劇的發現沒有任何安全感。
“譚少,原來你就是譚少啊,我表哥常常跟我提到你,讓我有機會多跟你學習學習。”
這一刻,朱德康的态度立時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估計就算是對他親爹,都沒有現在這麽恭敬過。
“學習我什麽?”譚正笑了笑,饒有深意的問道。
“這……”
“你仗着關系在公司爲所欲爲,就連你養的狗都這麽肆無忌憚,我想問問你,你到底把雲氏集團當成了什麽?”
忽然,譚正不由得神色一凝,面無表情的厲聲質問道。
朱德康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到了地上,就跟一條祈求原諒的喪家犬一般。
“譚少,我知道錯了,都是這個女人誘惑我的,我一時沒把持住,我有錯,我該死。”
“朱德康,你特麽今天是不是吃屎了啊,是誰給老娘送花送包包的?又是誰下藥強占了我的身體?你以爲老娘真的喜歡你嗎?”
見朱德康居然翻臉不認人,劉娟立時就怒了,很明顯,她也知道自己今天在雲氏集團也算是走到盡頭了,因此,她說起話來也少了很多顧忌。
“就你那不到一分鍾的小豆芽,還真以爲老娘稀罕啊,老娘家養的那條泰迪都比你有本事,現在遇到點困難你就颠倒是非,你還是個男人嗎?”
說着,劉娟又忽然變得狀若瘋癫起來,畢竟,這前後的反差實在是太大了,已經完全超出了她心裏所能承受的壓力範圍。
罵完朱德康後,劉娟似乎覺得還不過瘾,緊接着,她又轉身指着譚正大罵了起來。
“你特麽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許妙妙有什麽本事?她憑什麽就能當組長?真不知道你喜歡她什麽?難不成她的技術會比老娘好?”
被劉娟這麽無理取鬧的一吼,譚正忽然感覺很委屈,這尼瑪,自己才剛到福上幾天而已,可許妙妙已經當銷售部的組長好久了。
可劉娟倒好,硬要将自己和許妙妙扯上關系,她到底是要鬧哪樣?
一想到這裏,譚正真的很想給這罵街的潑婦來一巴掌,但在理智的提醒下,他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啪!”
一個耳光突然扇到了劉娟的臉上,清脆的巴掌聲在辦公室裏不停的回響着。
很明顯,譚正雖然沒有動手,但并不代表所有人都不會動手。
“譚少不打女人是沒錯,但這并不代表我也不打。”
說着,許妙妙又猛的揚起手,一把抓住劉娟的頭發後,另一隻手則不停的揮動起來。
“啪啪啪!”
“哈哈……狗男女,有本事你們就殺了老娘,要不然,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生不如死。”
接連挨了好幾巴掌後,劉娟非但沒有被打清醒,相反,她此時還有些癫狂了,甚至,還大言不慚的威脅起許妙妙跟譚正來。
“帶着你的狗滾吧,我不想再看到你。”譚正轉身對着朱德康不鹹不淡的說道。
“是是是,譚少,我這就帶她走。”
話音剛落,朱德康立時就拖着劉娟離開了,隻不過,就算到了臨走的時候,劉娟的各種狠話依然斷斷續續的隔空傳來。
等朱德康和劉娟離開後,銷售部瞬間就安靜了下來,緊接着,整個辦公室又陷入了一種非常尴尬的局面。
不少人低着頭,都不敢再看譚正,就連先前說要帶譚正一起去搬磚的小胖子,此時都有些扭捏的不敢說話了。
“從今天起,小胖子你就接管朱德康先前的職位吧,至于妙妙,我等會讓思雅給你重新換個職務。”
沉眉思索了片刻後,譚正忽然擡起了頭,開始有條不紊的安排着事後的工作。
“謝謝譚少,謝謝。”聽正這麽一說,小胖子當即就激動的手舞足蹈起來。
這一刻,其他人都不無羨慕的看着小胖子,很明顯,大家怎麽都沒有想到,他居然因禍得福了。
“好好幹,别讓我失望。”譚正對着小胖子笑了笑,并緊緊的握了握拳頭。
“保證不會讓你失望。”小胖子滿臉嚴肅的保證道。
“妙妙,你把她們幾個都轉正吧。”說着,譚菊秋又伸手指了指先前的三個女孩子。
“好的,我馬上讓人去辦。”許妙妙點頭答應道。
三女此刻也欣喜若狂,因爲,能成爲雲氏集團的正式員工,不僅工資可以翻一倍,而且,公司還會爲他們統一辦理五險一金。
“還有一件事,其實,我跟妙妙隻是純潔的朋友關系,還請大家不要想多了。”
“哈哈……”這一刻,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
“别鬧,我是個有原則的男人,怎麽可能背着你們雲總裁拈花惹草呢?”譚正滿臉委屈的解釋道。
“譚少,你跟許組長的關系很純潔,你放心,我們都懂的。”小胖子帶頭起哄道。
譚正不禁老臉一紅,他覺得自己已經解釋不清了,因此,他也隻能滿臉尴尬的向外面走去。
隻不過,才剛走了幾步,譚正似乎又突然想起了什麽,緊接着,他的聲音便緩緩傳來,話語間透着一絲失望與不容拒絕。
“妙妙,我們公司不需要沒有原則的員工。”
譚正話音剛落,許妙妙當即就不由得嬌軀一顫,很明顯,她聽懂了譚正話裏的意思。
這一刻,其他幾個原本以爲逃過一劫的員工,突然就感覺身體一軟,并癱坐到了椅子上,心裏也不禁苦笑起來。
看來隻要做了壞事,始終都逃不過懲罰啊。
辦公室小插曲過後,譚正也并沒有太往心裏去,畢竟,像劉娟跟朱德康這種人,不管哪個公司都有,根本就不可避免。
回到保安部後,譚正又将王軍叫了過來,并偷偷讓他在暗地裏專門負責雲思雅的安全,其他什麽事都不用管。
就這樣,時間一轉眼就到了下班時分,譚正将雲思雅平安送回家後,他便向着鼎龍酒吧出發了。
不得不說,譚正去鼎龍酒吧并不是爲了玩,而是鼎龍酒吧是猛虎堂的總部所在。
随着夜幕的拉開,酒吧裏的氣氛也漸漸高漲了起來,大家都脫下了白日裏光鮮的外表,開始肆無忌憚的揮霍青春。
隻不過,譚正并沒有融入到他們裏面去,而是徑直來到了調酒師跟前,淡淡的說道:“給我來杯酒。”
調酒師是一個約摸二十來歲的女孩,穿着打扮都極爲浮誇,用一個時代名詞來形容就是,非主流。
“看你心事重重的樣子,生活壓力應該不小吧,給你來一杯斬紅塵,斬斷一切凡塵困擾,如何?”女孩擡頭看了譚正一眼,煞有介事的推薦道。
譚正笑而不語,女孩也沒有再說話,隻是加快了手中調酒的速度,很快,一杯鮮紅的烈酒就遞到了譚正身前。
“喏,你的斬紅塵。”女孩微笑道。
“謝謝。”譚正小喝了一口,發現味道有點怪,有點像血腥瑪麗,但它的濃度卻遠大于血腥瑪麗。
不知不覺中,譚正手中的斬紅塵已經見底,這個時候,他忽然感覺自己體内似乎有一團烈火在燃燒,應該是酒的後勁上來了。
譚正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腦袋裏也一直在思考,今晚到底該怎麽做,才能跟猛虎堂的人産生交集呢?
忽然,在不遠處的一個沙發上,譚正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得體的職業裝,修長的大腿也暴露在空氣中,居然是許妙妙。
許妙妙此時似乎已經喝了不少酒,就連手中的高腳杯滾落到了一旁都沒有發現,三千發絲慵懶的散落在沙發上,看起來格外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