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安靜地可怕,隻有他急促的呼吸聲,石門緊閉,耶律流蘇屍首異處,腦袋滾落在軒轅烈身旁,屍體趴着在石門上,雙手指甲都扣入了石壁,似乎生前一直一直都在叫喊着外頭的人開門。
究竟,她有沒有喊,喊了什麽,外頭的人根本聽不到,知道的也就她自己和軒轅離,軒轅離哪裏顧得上呢?
“轟隆……”
流戬聽得沒動靜立馬開了石門,那沒了首級的屍體随着石門的打開而癱在他腳下,可惜,他看都來不及看一眼,直接從上面踩過,直沖軒轅離而來,“十三爺,怎麽了?”
軒轅離哪裏還回得上話,臉色青紫得駭人,一呼一吸急促得早就分不清楚是呼是吸了。
流戬二話不說,抱着軒轅離就要走,可是軒轅離卻緊緊地揪住了他的手,指向耶律流蘇那頭顱,流戬立馬會意,一手攙住他,另一手提起人頭,這才急急離開。
地宮的出口,一群人都焦急等待着,慕容薇已經醒了,一見軒轅離被這麽攙出來,立馬上前,慌得手都亂顫。
“沒事的,冷靜點!”白無殇握穩她的手,提醒道,她才稍稍冷靜,取出銀針來,讓白無殇幫忙着用針同時爲軒轅離理氣。
有慕容薇在場,所有人都送了口氣,破軍和耶律流金打量了流戬一眼,面面相觑,眼底全是複雜。
“啧啧啧,就隻把她的腦袋砍下來嗎?這也太便宜她了吧!”鬼谷子十分不屑的說道,早就又是一身黑袍裝扮,否則那天生的谪仙模樣,陪着他那毒舌粗話,連他自己都會不習慣的。
沒辦法,樣子是天生的,性子是後天養成的,都說相貌形體多多少少會影響性格的養成,可惜他卻形貌和性子完全的不搭調。
無奈十三不力氣,老白很忙,沒有人同他拌嘴,他摸了摸鼻子,無趣地又坐到一旁去,吹去長笛,這一回,笛聲空靈依舊,卻多了一份喜慶的味道。
耶律流蘇的項上人頭到手了,十三爺也該放下和忘記了吧,是時候凱旋而歸了!
流金親自尋了布料除了那人頭,他隻瞥了一眼,并沒有細看,無疑耶律流蘇那張老臉是猙獰的,雙目是不瞑,嘴巴大張,似乎被砍下的時候正大喊着什麽。
他小心翼翼将腦袋包好,放置在一旁,和鬼谷子一樣,坐在一旁的斷壁殘垣上,安靜地看向一片狼藉,屍體遍地,黑煙到處,一片不是城的空城。
那清澈的雙眸又一次漸漸複雜了起來,不知道爲什麽,他突然就難過了,從未有過的感覺,确切的說是他被救之後,就從未有過的感覺,如此的強烈,是一種形容不出來的堵心。
這樣的荒蕪,這樣的頹敗,再配上喜慶的笛聲,越發是一種難以名狀的異樣感,堵心,鬧心,莫名其妙,不可言狀。
突然,笛聲戛然而止,鬼谷子看想破軍,沒頭沒腦來了一句,“你們可是傳說中的十三金衣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