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烈的質問更是讓全場鴉雀無聲,确實,軒轅澈要白露,大可大大方方同南宮府要去,爲何偏偏要同思妃讨呢?
“臣弟同南宮大人讨過,南宮大人慌稱府上沒藥,臣弟才迫不得已同思妃讨的。”軒轅澈淡淡答道,應對自如。
思妃忍不住朝他看來,她原本以爲他爲見她的,竟沒想到他早親自找過父親了!
“那爲何要思妃親自送出宮呢!”軒轅烈又是怒聲。
軒轅澈卻還是淡然,道:“皇兄息怒,方才南宮二小姐也說了,是思妃讓她送出宮的,臣弟從未讓思妃親自出宮,隻讓她尋個辦法送藥,至于思妃爲何出宮,皇兄不如問她。”
這話一出,慕容薇下意識朝南宮靜思看去,隻見她面色蒼白,一臉木然,眼淚都塊掉下來了。
原本咄咄逼人的軒轅烈頓是被軒轅澈這話堵得無話可說。
浩浩蕩蕩的一群人上門興師問罪,現在反倒成了家醜外揚,軒轅澈沒有明白,思妃的一廂情願卻路人皆知。
軒轅烈死死拽着慕容薇,冷眼盯着南宮靜思看,這場戲再唱下去,他可不是丢臉而是直接沒臉!
慕容薇一臉擔憂,滿心都是夜寶,一擡頭卻迎上了南宮靜思怨恨的目光。
難不成這女人也同軒轅烈一樣認爲齊王真的在意她了?
“皇兄,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臣弟就告退了。”軒轅澈淡淡說道,不過瞥了慕容薇一眼,并沒有救人的打算。
而這時候,南宮靜思卻出聲了,冷冷道:“皇上,既然都追查到這裏了,不妨問問齊王爺究竟拿白露去救了什麽人?”
“府上的人。”軒轅澈淡淡說道,狹長的雙眸裏一抹淩厲掠過,十分駭人。
“王爺,還是帶出來給皇上瞧瞧吧,别日後留下話柄。”南宮靜思說道。
“帶出來!”軒轅烈厲聲,嗅到了異樣的氣息,南宮靜思想告訴他什麽。
“一個孩子而已,還昏迷不醒,皇上要看就這邊請吧。”軒轅澈說道。
“差人抱出來。”軒轅烈冷聲。
“李姐,去抱出來吧。”軒轅澈命令道。
慕容薇滿心的狐疑,心下控制不住隐隐不安了,不僅僅因爲軒轅澈這“孩子”二字,更因爲南宮靜思那哀怨而仇恨的目光。
很快,李姐便抱着一個孩子快步而走,慕容薇立馬大怔,遠遠地就認出了夜寶那件寬大的青衫!
怎麽回事!
“夜寶!”她顧不上一切拼命地掙紮,隻是,越掙紮軒轅烈便縛得更緊。
“放開我,是夜寶,是我兒子,你放開我!”
“齊王,你把夜寶怎麽了?他爲什麽會暈迷不醒?”
“放開我,你放開我!”
她幾乎是完全失去理智,雙手被縛住,雙腿亂踢,瘋了一般,夜寶從小到大就從來沒有出過事的,從來沒有受過傷的,沒有人真正能了解她花了多少心思在這個孩子身上。
“呵呵,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這孩子。”軒轅烈突然大笑,看向西太後,冷冷道:“西太後,這孩子找着了。”
“皇上見過就好,李姐趕緊送回去吧,便再傷了。”西太後說道,明顯聽得出聲音極力壓制着怒意。
李姐都還未走近,轉身就要走。
軒轅烈卻是冷聲,“站住,思妃說得對,既然都查了,就要查得徹底,抱過來讓朕好好檢查檢查,倒是是哪裏需要上藥的!”
他說着,意味深長地看了軒轅澈一樣,才又幽幽繼續,“看看是不是……真的上了白露了。”
就這瞬間,慕容薇卻冷不防一掙,一手立馬掙脫而出,不顧一切摸出袖中防狼棒,電力按到最強一擋,直接沖着軒轅烈腹部捅去。
軒轅烈雙手來擋住,沒按住慕容薇的手,反倒按住了那防狼棒的頭。
誰都沒有看清楚究竟怎麽回事,那瞬間軒轅烈的三千長發全都揚起,頓時松手,退得老遠老遠。
慕容薇滾到在地上,狼狽地爬起來沖過侍從阻攔,直撲李嬸懷中的孩子而去。
隻見總是活潑亂跳,賊笑嘻嘻的夜寶此時正安靜極了,雙眸緊閉,薄唇緊抿,原本粉嫩粉嫩的小臉全白了,整個人好像瘦了一大圈,就連原本還彭嘟嘟有些嬰兒肥的下巴都尖了。
“夜寶,夜寶!”
“夜寶,你醒醒,你怎麽了,媽咪來了,夜寶你醒醒呀!”
“兒子,你怎麽了嘛,你别吓媽咪好不好,媽咪就你一個親人,你不要吓媽咪好不好。”
“兒子,你醒醒,你告訴媽咪誰欺負你了,媽咪替你報仇,你醒醒呀!”看着淚流滿面的慕容薇,李嬸都怔住了,任由慕容薇将孩子抱了過去,不知所措看向軒轅澈。
軒轅烈看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慕容薇,心還砰砰砰直跳,方才究竟是什麽東西,他找不到詞來形容那種感覺,隻覺得異常恐怖。
“他到底怎麽了?”慕容薇抱着夜寶,怒目看向軒轅澈。
“孩子貪玩,昨夜不甚被本王當作刺客,傷在脖頸上,幸好沒有中要害,傷口已經結痂了,不礙事的。”軒轅澈的語氣還是那麽清冷,仿佛這對他來說不過是件無關緊要之事而已。
“是你傷他的?”慕容薇驟然厲聲。
“哎呀,這孩子就是貪玩,都怪我都怪我,昨夜怎麽就沒把他糾回宮呢!”西太後連忙上前來,伸手想碰夜寶,慕容薇立馬躲開,“不要碰他!”
西太後一怔,正要開口,軒轅澈卻轉身對軒轅烈道:“皇兄,人也看了,臣弟是不是可以告退了?”
“這樣可不算看了,把孩子抱過來,朕要檢查檢查那傷口是不是真的需要白露。”軒轅烈冷笑道。
一旁的南宮靜思依舊哀怨地看着慕容薇,一聲不吭。
“你到底想怎麽樣?”慕容薇轉身,怒聲問道。
“慕容薇别忘了你的身份!這是同朕說話的語氣嗎?”軒轅烈挑眉問道,這話音一落,暗中随行的一批弓箭手立馬滿弓而起,将所有人都包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