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至今沒來問安,本宮也想知道他在哪裏呢?”西太後似乎尾随軒轅烈而來的,前後差不到一步。
西太後說着,從旁走過,冷冷瞥了被劉公公擒住的慕容薇一眼,看向又欠身行禮的耶律靈蓉,淡淡道:“讓你找夜寶找着了嗎?”
“禀母後,臣妾讓李嬸把整個齊王府都找了一邊,沒見那孩子。”耶律靈蓉如實回答道。
原本掙紮的慕容薇聽了這話,立馬僵了,脫口而出,“夜寶呢?”
“昨夜走的急,都忘了那孩子還在府上,這不,今兒個皇帝要問我要人,我也正找着你!”西太後說道。
“十三爺,問問是不是在十三爺那了!”慕容薇急急說道,慌了。
夜寶雖愛玩,但是知曉分寸,一定是去離王府找她了。
“來人,去離王府看看。”西太後立馬下令,轉而問軒轅烈,“皇上,怎麽這麽好的興緻,把思妃都帶到i齊王府來了?”
軒轅烈幽幽笑得鬼魅,将慕容薇拖到面前來,冷冷道:“去告訴軒轅澈,朕有事問他,再不出來,朕就廢了這個女人。”
慕容薇憂心忡忡,任由軒轅烈揪着,滿腦子都是夜寶,這臭小子千萬千萬要在離王府,否則她都不知道該不敢擔心,他早就被軒轅烈軟禁了,現在尋人不過是做戲罷了。
“皇上,澈兒是怎麽惹惱你了,要發脾氣等他來就沖着他發便是,怎麽欺負慕容大夫一個女人家呢?”西太冷冷問道。
“欺負女人家,比起他做的事情,朕已經算是客氣的了。”軒轅烈并不怒,而是冷,幽幽的冷,一手死死地圈在慕容薇脖頸上,将她困在,一手躲過她的掙紮,覆上了她那半邊金絲面具。
慕容薇心一咯,一手摸入口袋,握住了僅存的一根防狼棒,要是夜寶有個三長兩短,她鐵定不管他什麽皇帝王爺,跟他們拼了!
“是嗎,敢問皇上,澈兒究竟做了什麽事呢?”西太後又問道。
軒轅烈避而不答,掃視了周遭一圈,冷冷道:“七弟,你再怕什麽?有種做就要有種認了!你不出來是吧!”
話音一落,那覆在慕容薇面具上的手陡然一震,瞬間,那半邊金絲面具裂得粉碎,金粉飛揚之間,慕容薇那半邊燒傷的臉徹底的裸露在衆人面前。
“啊……”出聲的南宮靜思,真實的恐懼,藏都藏不住。
“瞧瞧,這樣的女人他都看得上。”軒轅烈冷笑地說道。
所有人的目光一時間全朝慕容薇的臉集中而來,有鄙夷的,有驚恐的,有嘲笑的……
“天啊,這也太醜了吧!連思妃娘娘都吓到了!”羲妃一臉誇張的驚恐,大聲說道。
“難怪一直帶着面具。”耶律靈蓉淡淡說道。
“那面具那麽好看,原來是騙人的呀!哈哈。醜八怪一個,騙子!”
“确實很醜,不多評論了。”
“跟鬼似得,要是我早一頭撞死算了,還出來丢人現眼。”
……
慕容薇已經分不清這話究竟是哪些人說的,她一動不動任由軒轅烈挾持着,安靜地可怕,就在無數鄙夷的目光中,無數嘲笑的言語中,雙眸澄清地看向了前方。
前方,軒轅澈憑空出現一般,緩緩而來。
他也在看她,狹長的雙眸裏依舊是那清冷的安靜,波瀾不驚。
同他對視的不僅是慕容薇,還有軒轅烈和他身旁的思妃。
很快,衆人都發現了齊王的到來,所有人全都轉身看去,就在這麽多驚詫,納悶的目光中,他終是止步,淡淡道:“皇上這架勢,似乎是來興師問罪的?難不成慕容大夫犯了什麽事?”
“你在憂樂樓裏幹的什麽勾當,你自個心裏清楚!朕今日是來告訴你,你府上這太醫朕要了!”軒轅烈冷冷說道。
“既然是來問臣弟的罪,爲何拿一個女人家出氣?”軒轅澈問道。
“怎麽,心疼了?朕有欺負她嗎?朕正準備立她爲妃呢,朕寵她還來不及呢!”軒轅烈冷笑地說罷,狠狠揪住了慕容薇的頭發逼迫她擡頭,冷冷問道:“薇薇,你說是不是呢?”
慕容薇火上心頭,手掙脫不了,嘴可閑着,這狗皇帝要興師問罪是不是,她就讓他問得徹底,她瞥了一旁南宮靜思一眼,大聲開了口,“齊王爺,皇上懷疑你跟思妃娘娘通奸,正是來捉奸的,你要是真做了就認了,免得連累我這無辜之人!”
這話一出,全場寂靜,齊王的一幹妻妾們全都慌,這事情,可大可小呀!
大則齊王府滿門抄斬,小則她們幾個再場的别滅口!
慕容薇又一次成爲所有人注視的對象,仇視的注視!
軒轅烈那一張臭臉沉得如暴風雨前夕烏雲滾滾的天,慕容薇隻覺得被他揪着的那捋頭發都塊被全部扯下了,疼得整個腦袋都發麻。
可是偏偏就是這個時候,她想大笑,想正面瞧瞧軒轅烈那張臭臉。
全場寂靜,南宮靜思地下了頭,而軒轅澈眸中掠過了一抹笑意,無人察覺,仿佛這不過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淡淡道:“皇上,可如慕容大夫所說?”
“你!”軒轅烈氣結,猛地一扯,可憐慕容薇那一把長發就這麽硬生生被扯了下來,疼得她痛叫出聲,下意識伸手來攔,手卻立馬被軒轅烈反縛而去。
“澈,今日這件事沒有交待清楚,整個齊王府都得爲思妃陪葬!”軒轅烈冷了聲音。
“臣弟最後一次見思妃是在憂樂樓,臣弟不過是問思妃娘娘讨了一味奇藥,思妃親自送來,僅此而已,怎麽就被皇兄當成通奸了呢?”軒轅澈淡淡問道。
“把人證帶上來!”東太後冷冷開了口,随即一根侍從壓着憂樂樓的小厮和掌櫃的上前來。
軒轅澈瞥了一眼,道:“确實是憂樂樓的人。”
“說,是不是經常看到思妃往憂樂樓去?”軒轅烈厲聲。
“是,經常去,經常都去同一件房間!”小厮如實回答道。
“房間裏是誰?”軒轅烈又問道。
“小的不知道,掌櫃的才知道。”小厮答道。
“那房間是齊王每次到憂樂樓都會住的,在頂樓。”掌櫃的連忙回答。
“南宮靜琴,你說!”東太後推了南宮靜琴一把。
“昨夜姐姐讓我秘密送一瓶要去憂樂樓,還讓我保密,掌櫃還慌稱是給一個婦人的,我并不知道是齊王。”南宮靜琴如實說道。
“單單是送藥,何必如此鬼鬼祟祟,你要白露,大可直接跟南宮府要去,爲何跟思妃讨呢?”軒轅烈冷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