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回答,隻是低着頭。好一會,岑雨華說道:“哼,爲什麽魏華就這麽難追呢?還騙我說什麽是我哥。既然這樣,當初爲什麽要對我好?”
接着,我說了我這輩子最錯的一句話。那就是:“追男人還不簡單啊。言情小說裏多的是招。不過估計你也沒時間看言情吧。”
估計也就是我這麽個網絡寫手慣用的思維方式罷了。但是就是這麽一句話,讓岑雨華在這輩子剩下的人生中,活在了痛苦之中。
岑雨華沒有回答我,還是那麽看着我。我猶豫了一下說道:“雨華姐,你相信我,我和魏華什麽也沒有。不過,魏華這段時間身體上也許會有些異常你注意一下。要是處理不了就叫我啊。”
岑雨華點點頭:“我隻希望他能好好的。
結束了這次談話之後,我還是很滿意地回家的。畢竟這次得到了一個很重要的消息。那就是魏華已經不像曾經那樣,不到萬不得已就不用我的魂了。他現在的策略就是一定要我成爲他的小鬼。
吃過晚飯,在阿姨洗碗的時候,我們幾個就在一起悄悄商量着。我哥問道:“能确定他煉化小鬼是幹嘛的嗎?”
堂弟道:“一是作爲攻擊武器,二是用來複活僵屍,操縱僵屍。是完全戰鬥化的道法。”
我說道:“作爲攻擊武器的可能性不大。這社會,一把槍就能弄死風水先生了。他們之前有過圍繞僵屍的一串活動,所以我認爲他們是複活僵屍。隻是他們的老祖宗不是被火化了嗎?他還想複活誰呢?”
“還有我們不知道的,而跟他們有聯系的僵屍存在。”
我哥聽了我們的話,笑道:“那不就很容易解決嗎?我們把那僵屍找出來。燒了,他不就沒有什麽來複活,你就死心了嗎?他要敢直接來硬的,我們就報警好了。”
我問道:“哥,你知道他要複活哪個僵屍嗎?”
沉默了,這才是關鍵點啊。沒有人知道那隐藏着的僵屍在哪裏。不過魏華都已經準備好了寫着我名字的槐木牌子了。估計他要動手也就這麽一兩天的事情。
晚上我面對着電腦,說是碼字,其實是一個字也碼不出來的。滿腦子都還是這些事情。我不想自己有事,我的幸福還那麽小,要是她沒有了媽媽多可憐啊。要是魏華喪心病狂的,抽了我的魂,讓我吃掉我的幸福,我會發瘋的。
如果真如之前猜測的,魏華和岑國興就是用一個身體的,那麽之前給岑雨華洗衣做飯的就應該是岑國興那個老爸。而後面,對岑雨華态度惡劣,還趕出門的,就應該是魏華。
那到底是魏華在幫我,還是岑國興在幫我呢?
想了很多很多,結果是抱着電腦睡着的。
因爲是處于特殊時期,我的命随時都可能會有危險,所以,這段時間裏,我隻能盡量在家裏了。就連平日帶幸福去遊樂場的活動,都交給阿姨或者我哥了。因爲一些不方便,我們還經常把孩子帶到我爸媽那邊,讓他們照顧着。
一次兩次還行,一個星期之後,我爸媽也感覺到了不對勁。我媽在飯桌上問了是不是很忙啊,怎麽帶幸福玩都沒時間了呢?
我隻能說,現在是工作上的事情,有些忙。
我爸是多少知道一點我的事情的,在我媽洗碗的時候,就問我到底是怎麽回事。不行就回老家避一段時間吧。
我點點頭。這個提議堂弟也給過。就算老家裏那些牌位作用不大,那路至少也能影響一下魏華的行動吧。而且農村是小村子就有這麽一點好處。全村上下老老少少,都是認識的。進來一個陌生人,還沒進村子呢,就會有人說起了。
進入九月,就是農曆的陰月的時候,我、幸福還有堂弟收拾東西,美名其曰,帶着幸福去體驗一下農村的樂趣,其實就是夾着尾巴逃跑了。
我哥開車送我們回去的,還說周末就過來陪我們。
我們回到二叔家,跟二叔說了現在的形式之後,二叔長長吐了口氣,才說道:“住下吧。”
老宅那邊,現在隻是放着祖宗牌位,二嬸每天去打掃一下的。也沒人住了。二嬸就安排我們在他們家二樓的一個空房間住。
二叔還想在家裏擺個陣的,可是翻了爺爺的書,都沒有這種情況下能用上的陣法。最後,還是堂弟用了風鈴和他的頭發,在家裏的院門,前門,後門各做了一個警報裝置。貼了符的風鈴,風吹不響,隻有道法類或者鬼怪什麽的,有着異常磁場的東西靠近,才會響的。隻要風鈴響了之後,那風鈴上的頭發就會傳達給堂弟信息,表示危險警報。
這房子,除了堂弟的房間是裝修好的,整齊幹淨漂亮之外,其他房間那都是很差勁的。
不過也幸虧沒裝修啊,我們才住了兩天呢,那牆上就被我幸福用黃泥塊畫了很多亂七八糟的畫了。二嬸就堂弟這麽一個孩子,還沒孫子抱呢。每天忙完家裏的家務,下午就帶着我幸福去村裏那榕樹下,社廟前去坐坐。一群老人聊天,這些沒上學的孩子就在那追逐打鬧着。
我也看過兩次,幸福在農村人緣很好啊,才來兩天呢,就找到了自己的朋友了。而且幸經學會問我要福和這些農村孩子的不同,讓很多孩子都樂意和她交朋友。等到第三天時候,她已一塊錢,和小夥伴們一起去村裏的小商店買零食了。
一開始,我還擔心着,二嬸就勸我說,農村的孩子都這麽長大的,而且現在是一群孩子在一起,村裏路小,車子慢,也不怕被撞到。
堂弟也沒有跟着二叔去看墳山,就在家蹲點了。要是我有什麽事,也能及時發現啊。要知道跟我們鬥的,不是鬼怪,而是風水先生,是道法。道法對我的作用,我是一點抵抗能力也沒有的。
那天的中午十二點,幸福睡午覺了。二嬸拿着幸福換下來的衣服去一樓洗,我也打算跟着幸福睡一下的。
可是這才剛剛睡下,我就聽到了院子裏有着“噗噗”的聲音。不會是有小偷什麽的吧。大中午的也沒那麽大膽啊。
我就站在窗前,朝下看去。空蕩蕩的院子,幾個一米高的紙人,在慢慢移動着。他們的身上,寫着字,那是我的名字和八字。
這是我在醒來前最後的印象了,我不知道,我在那之後做了什麽。隻是在我醒來到時候,我是被綁着吊在一根大梁上的。
我睜開眼睛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黑暗,還有身上那繩子勒得發痛。在眼睛漸漸适應了黑暗之後,我看了自己的處境。
我全身被紅線綁着。腰間的紅線,繞過腰,串着一枚銅錢,紅線斜着向下,綁在一盞引魂燈上。
我整個人都被吊了起來,離地面有二三十厘米。我的腳踝上,綁着一個小小的秤砣。
我要被抽魂了!我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這句話。
燈光漸漸明亮了起來。七盞燈圍着地上的一具屍體。那屍體看上去也不過十幾歲的模樣,是一個長得很秀氣的小男生。隻是,引魂燈就放在他的頭邊上,這不是擺明着,他是一個死人嗎?而且他身上穿着的,是幾十年前很流行的白襯衫,黑褲子。
他的嘴張着,像是在吐東西,也像是在是說話。幾十年之前的屍體,卻沒有腐爛。這個難道也是僵屍?
七星燈,引魂燈,是打算複活他嗎?
在那屍體的旁邊,魏華瘸着腳,一擺一擺地走過來。我突然就想笑了。這算是,這場遊戲我輸了嗎?
魏華站在我面前,緩緩說道:“金子,你跟岑雨華說了什麽?”
“我不知道你什麽意思?”
“本來我并不是說非你不可的。這世界上,純陽命的女孩子多的是。我本想留你一條生路的,可是你呢?你卻那麽傷害岑雨華。”
“她怎麽了?我可是什麽也沒有做的?”在這個時候,我不會去求他放過我什麽的。因爲他已經做到了這一步,儀式的裝備都已經準備好了,又怎麽會輕易地放過我呢?所以現在說什麽求你放過我吧。先放我下來吧,那都隻會是廢話。
“你是沒有做什麽,但是你說了。學風水有口業這麽一說,難道零子從來沒有交過你嗎?因爲你的話,改變了岑雨華的命運,那麽你就要付出代價,來爲他背債的。”
“岑雨華到底怎麽了?”我急着問道,就算要死,也要死個明白吧。不過我是真的不想死的。所以,我在摸索着後面的繩結。這種綁着抽魂的綁法,我也會。隻要讓我摸到那繩子結,拖點時間,我解開不是問題。
“她瘋了,以後,你要見她就要去精神病院了。”
“你對她怎麽了?”
“不是我對他怎麽了?而是你太多話了。是你叫她用藥迷我的吧,是你叫他把我弄上床的吧。你知道我是誰,爲什麽不告訴她?你有沒有想過,操自己女兒是多麽痛苦的事情。如果不是你,雨華還會有屬于自己的好将來。都是你!你的話改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