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我更緊張了。匆匆撿起銅錢,爬出床底。房間中,小漠隻穿着一條内褲,站在床前看着床上。
床上……反正我看着就是空蕩蕩地什麽也沒有啊。
我手中的銅錢連忙往床上丢去。兩秒鍾之後,小漠叫了起來:“啊!我怎麽脫衣服了?”
零子聽到聲音也從浴室中走了出來。尼瑪地他還真的是在洗澡呢。他看着小漠慌慌張張穿着衣服,急忙問道:“沒實際接觸吧。”
小漠一邊套着衣服道:“沒,看到了,但是表嫂正好出來了。反正銅錢丢過去他就不見了。”
那當然,我們家的銅錢,可不緊緊是一般銅錢的辟邪作用啊。那可是先祖銅錢劍上下來的啊,透着道家正氣的東西呢。我終于能扯下那足以讓我cos僵屍的額上的符了,呼吸都變得順暢了不少呢。
男人啊,脫衣服快,穿衣服也很快。這句是從哪裏出來的名言警句了?小漠打理整齊之後,開始給我們說他看到的,他有印象的事情。他說他進入客房之後,在房間中掃一眼,看不到有人。床下伸出來的拼闆讓他知道我躲在下面。他放心一些之後,就看到了床上有着一個男人。
因爲是有心理準備的,所以他還是很清醒地看了那個男人。男人長得很漂亮。身上隻有一件白襯衫,沒穿褲子。身材也不錯……
小漠說道這裏的時候,堂弟沒好氣地來了一句:“你就知道看這些。”
“我還能看到這些就不錯了。要是我一進來就被迷住了直接撲上去的話,估計表嫂動作都沒有那麽快的。”
我拍拍表弟道:“别管他,你繼續說。”
之後,表弟就有些分不清現實了,他知道自己走近了那張床,可是他是真不知道自己的什麽時候脫衣服脫褲子的。
“好在你沒連内褲一起脫,要不然,我和你在這裏就是說不清楚的了。”我小聲說道。
堂弟吐了口氣,道:“回家睡覺吧。明天再說。也不知道我姐那一下能不能傷到他呢。”
堂弟邊說着,邊往外走。這種地方,我們可不會真的想就在這裏過夜的。還是家裏的床舒服啊。
堂弟走在最前面,擰着門把。沒開!
堂弟又搬弄了一下,還是沒開!
他問道:“剛才你進來之後,有反鎖嗎?”本來就是在這裏約炮的,進門反鎖是很有可能的。
小漠也走到了最前面:“沒有啊。我估計着會有事,當然要留門逃跑啊。”很實際的想法啊。
然後兩個男人在那對着門鎖一陣擺弄之後,門還是沒開。
我白了他們兩一眼,道:“讓讓啊。這種鎖都不會開,這個是下面有一個反鎖鈕的。這種鎖就大商場的廁所喜歡用。這裏怎麽拿來當房門了。”我邊說着,邊擠開了他們兩。一陣搗鼓之後,門,沒開。
我們三個相互看了一下,都明白是怎麽回事了。鬼物作祟呢。
堂弟朝着我們揮揮手,示意讓我們讓讓啊。他捏着指決,對着那門一掌擊出。然後擰門把。好吧,那門很不給面子的,沒開。
指決什麽的,本來就是人家道法裏内修真的一個部分,用科學點解釋,就是用自身的生物能量去攻擊的。可是堂弟又沒有學習過系統的道法,更沒有什麽修真,他這一招也就是用人體陽氣擊出,這威力也就是人家高手擊出的十分一估計還不到的呢。
這就叫有形無神啊。
然後堂弟退後了,朝我揮揮手:“姐,噴口血!我還不信了,就這麽點東西還能困住我們了。”
“呃……先想個其他辦法好嗎?”我怯怯地商量着,“雖然用的血不多,但是會痛啊。”
堂弟白了我一眼,從他腰包裏拿出了紅線銅錢,用紅線在那門上弄了個太極陰陽的圖案。
呃,這種時候,電影裏的是紅線放上去就自己貼着門闆了。可是想想啊。紅線跟門闆,怎麽就貼上了呢?現實中我們的做法是,我用雙面膠隔一截粘一點,把紅線粘出的太極圖的。
堂弟再次用指決,才說道:“我看你這次行不行。不行我就一拳頭,砸個洞出來。”
太極啊,把大化小,把小化大。這麽指決印在那太極的中央。在太極那兩點上的銅錢發出來嗚嗚的聲音。
成了,太極發揮作用了。堂弟這回得意了,樂滋滋地擰開了門,然後說道:“我厲害吧,符印還沒用上呢,要不更厲害。”
“你會這個幹嘛還老叫我放血的啊?”我沒好氣地說。
表弟也說道:“就是啊。早點用這招不就好了。”
堂弟被打擊了,本想炫耀一下的。這一招我能保證不是我爺爺那學來的。這種系統的道法上的東西,他應該是從岑老那學來的。
扯下紅線,一邊往外走,我一邊說道:“你剛才說符印?不是說好那符印就放在家裏給你墊床腳了嗎?你整天帶着那東西,萬一出點什麽事呢?要知道那東西可是你偷來的。”
“别說那麽難聽。要知道敵人可不是什麽鬼怪,是風水先生,是用道法攻擊的。我們學的那些,都不是道法攻擊類的。人家出招我們必敗。這裏那個符印裝備當護身符了。還能給我們當當道法攻擊的。”
我無聲歎氣啊。他的生活就是一場遊戲!珍愛生命,遠離劍三!
等我們三個人下來退房的時候,那前台的小妹妹眼睛那個大啊。她估計是理解成了,我和堂弟是有奸情出來開房的。然後表弟找來了,大吵一架,然後退房離開。
看她那眼神我就知道了。在她的眼裏,表弟會吵,是因爲我搶了他男朋友。這世界啊,腐了。
表弟開車過來的。我們也是開車過來的。那麽現在就是要有人單獨開車回去了。他們都知道,我是很少開夜車的,所以堂弟給我當司機,表弟自己開車跟我們後面。
那酒店啊,離我們家說遠也挺遠的。不過淩晨了這個時候街上的車子也少了。
十分鍾之後,堂弟一手握着方向盤,一手掏着手機,低聲說道:“小漠怎麽沒跟上來啊。”
一般這種情況,小漠是會跟去我們家住一晚的。他和堂弟的關系,在我們家,隻要瞞着阿姨就行。而阿姨那年紀的人,根本就不覺得兩大男孩睡一張床有什麽奇怪的。所以小漠都會去那邊睡的。
而今晚,這事之後,兩個人不是更應該好好溝通好好在一起的嗎?小漠開車竟然沒有跟上來?這不符合他的一貫作風啊。
就算小漠要回自己那邊,也應該說一聲吧。
堂弟撥出了小漠的手機,傳來的是“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請您稍後再撥。”
堂弟愣了一下,小漠用的手機一向很好,而且都是在市區裏的,能有什麽不在服務區的呢?就算是關機也不是這樣的提示啊。
而且現在車子那麽少,路況也好,不存在被别的車子擠掉的可能啊。
“不會是出事了吧。”我低呼着。一種直覺就是不好的直覺,說不上來是怎麽了。
堂弟沒有回答我,隻是在下一個路口就轉了車子,朝着剛才那酒店去了。他一邊給車子加速一邊說道:“我本想着今晚用銅錢打傷它。明天晚上,再送它的什麽禮物或者直接給他燒了當初他那案子的新聞,讓他知道傷害他的人已經被關坐牢了。平了怨氣,好好送走的。恩威并重吧。如果真是它不開竅,我今晚就讓他魂飛魄散的!”
也許是因爲小漠被陷在其中了,堂弟表現得有些不理智了。
“喂!開車别那麽快,我這不是他的跑車。”尼瑪的他在市區給我開個八十碼了。罰單啊……
我們的車子回到那酒店門前,果然,表弟那騷包的紅色跑車就停在那酒店前的停車線裏。他真的回來了。手機還處在不在服務區,那麽他應該很危險吧。那鬼物的能力已經能完全屏蔽手機信号了。
堂弟急匆匆沖上了剛才那房間。我跟着他跑進去之後,就問着那前台的小妹妹:“喂,剛才跟我們一起離開的那個男生是不是又回來了。還開房了。”
“是啊,就剛才你們要的那間。你們……怎麽回事啊?”她是一頭的霧水,加上一張很好奇的臉。
我隻丢下了一句話,就沖上樓了。“好奇害死貓!”
我上到樓上的時候,堂弟正拍着那房間的門闆。裏面沒有任何的反應。我們和表弟失去聯系的時間,應該也就是不到十分鍾吧。希望那鬼物要求來點前戲,要不這麽十分鍾,都夠做完全套的了。
“幹嘛呢?!幹嘛呢?”那半秃的老闆嚷着。
我連忙上前給那老闆塞了一張一百塊:“弄壞門我們賠。我們有朋友在裏面,也許出事了。你就諒解一下吧。”
老闆的臉色一下就變了,接過我的錢,低聲道:“怎麽又是這間啊。”他的聲音很小但是我還是聽到了。聯系上下猜想了一下,上次他這裏出人命的,就是這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