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不讓小漠直接在身上帶着銅錢呢?就像電影裏演的,在床上,脫光光之後,鬼被主角身上的什麽辟邪之物碰到了,才現出原形,或者蒼忙逃跑。
堂弟說那根本就不現實。很多辟邪的東西都是能影響磁場的。鬼物靠近的時候,就已經能感覺到辟邪的東西了。它根本就不會靠近,更不會說等着在床上脫光光的時候了。
所以現實就需要我這樣的人去躲衣櫃裏了。
十點半我們就到了那酒店的房間。堂弟和表弟在網上約炮的時間是十二點二十分。時間還早,我們也能好好準備着。
那房間是一件标準間。兩張床,白色的。一組電視,一個衛生間,這就是全部了。而且這裏的房間也很小,衛生間也很小。如果真的是他們要約炮的話,估計這地方表弟的絕對看不上眼的。要去也要去一個有着超大按摩浴缸的酒店吧。
我們的原計劃是,我躲在衣櫃裏,堂弟用封覺符,把我封住,讓一會會來的鬼物感覺不到我的存在。
可是現在真正到了這裏了,我才郁悶了。這房間太寒碜了,沒衣櫃啊?難道要我躲床下?
我心裏這麽想着,堂弟已經說話了:“姐,你一會在床下吧。封覺符直接貼你腦門上就行了。”
“你讓我當僵屍啊?還床底呢?”
“床底比衣櫃好。衣櫃萬一出了什麽事,你出不來的話,就完蛋了。在床底至少能保證你好好的。姐,委屈一下。”
我狠狠瞪着他,然後跺腳就往外走并說道:“我要去買拼闆墊床底!”
“用床單就行了。”
“床單鋪地面上,硬!要知道我要爬兩小時呢。萬一到了緊張時候,我全身麻了動不了了,你的小漠就成了人家的老公了。”
堂弟沒有再說話,讓我離開了。
下到一樓,看着總台那小妹妹正在跟一個大媽聊天。這種小酒店,各種無組織無紀律啊。
我就湊了過去,低聲問道:“你們這酒店不錯呢。生意也挺好吧。”
“是啊,附近那xx學校,很多學生開房都在是我們這裏的。”小妹妹說了,頓了一下,馬上又說道:“放心。床單什麽的,我們都是每天洗的,每天換的。”生怕給酒店抹黑了啊。
我呵呵笑着:“那這酒店都是大學生來的比較多吧。”
小妹妹點點頭。我這才走出酒店,走向對面的連鎖超市。同時拿出了手機,問問度娘,這酒店是不是出過事的。
要知道度娘什麽都知道啊,就是一個傲嬌受啊。
真給我搜出點東西來了。雖然沒有明寫是這家酒店,但是卻寫明的就是那酒店附近的大學啊。是論壇上的東西,可信度有待考證。不過也能給我們做個參考了。
上面說在四年前,大學裏有兩個男生在這裏約炮,玩強奸遊戲。在那約定的時間裏,他被強奸了。而且還是被人用了迷藥來強奸了。這個迷藥并不是約定裏有的東西。要知道有些人對迷藥很過敏,加上被上,身體血流量什麽的升高,讓藥物過敏更加強烈,然後就直接死在那床上了。
很有可能就是這家酒店啊。知道了事情,心裏就有底了。抱着拼闆回到那房間中。堂弟幫我把拼闆放在床下十點五十分,我躺在床底了。
堂弟坐在對面的床上,也有些不安地看着手機,我就讓他百度一下剛才我說的事情。他看了那帖子之後,說道:“也許他還什麽都不知道呢?時間停留,他還是在那床上,等着被人操。藥物的作用因爲沒有時間的流逝,所以一直沒有退,才會出現了在床上的男人沒有一點動作的情況。”
“給人帶路吧,挺可憐的。”
“可憐?”堂弟提高了聲調,“他那是在報複呢。他就這麽死了,你以爲他甘心啊。如果真的是爽死的,他早就離開了。他那是不甘心呢。所以才會這麽報複的。你是沒看到葉剛那jj,整個腫的都是黑的亮的。而且上面的皮膚還會發癢,一抓就破皮,破皮裏面的血就湧出來。我看他那jj就算過了這件事,以後就算不廢,也絕對功能不好了。葉剛隻是第一個說出來的,那沒說出來的,不好意思說出來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個呢!”
他看看時間,從那床上丢給我一張符,道:“貼自己額上,從現在開始不說話了。十一點了,進入子時了。”
我無奈的躺在床下當僵屍了。好在堂弟給我鋪的拼闆是三塊一條直線的,這樣我在床底也能躺着,不至于趴着那麽辛苦了。
貼了符,視線被擋住了,我隻好平躺好,閉着眼睛假寐。反正也不能說話是吧。隻希望到時候别睡着了。
堂弟也在那邊的床上躺下了,然後一邊調着手機的鬧鈴,一邊說道:“睡就睡一下,十二點起來,姐,别真睡過頭了。
我隻是在閉眼睛好吧。我沒法睡着好吧。你試試躺在床底下睡覺看看。這樣能睡着才怪呢。
躺着,躺着,臉上的符被呼吸吹動着。癢癢的。
不知道爲什麽我突然睜開了眼睛,心裏有着一股很強的恐懼感,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頭皮都發麻了。
我大口大口喘息着,心中突然浮起了一個我當學生時很經典的鬼故事。
紅馬甲的鬼故事不知道大家聽說過沒有。我想到的就是當初和紅馬甲一起,在我們班上流傳着的經典鬼故事。
就是說兩個好朋友一宿舍的一起出去玩。結果其中一個中途說要先回來了。另一個就晚了一些回來。她回來之後,并沒有看到舍友在宿舍裏,以爲是有事又出去了也沒有在意。
那天晚上,她做夢,夢到她的舍友一直在跟她念兒歌:“好朋友背靠背,好朋友背靠背……”
第二天那舍友還是沒有出現,第三天依舊沒有出現。老師報警了。這三個晚上,她做夢的時候都會聽到舍友說好朋友背靠背的。
第三天晚上,她做夢驚醒了過來。想要起床看書了。沒有到點,宿舍裏是沒有了電的。那麽點蠟燭看書這種事很多人都做過吧。她就去拿蠟燭。可是那蠟燭卻滑了一下,滾到了床底。她就拿着打火機去床底找蠟燭。結果,她在床底一擡頭就看到了被釘在床下床闆上的舍友的屍體!
原來好朋友背靠背就是這來的啊。
那麽那個男鬼呢?不會也是從床闆上出來的吧。那麽我在這裏位置不是正好要被鬼掐死了嗎?
我眼睛緊緊盯着那床闆。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我這恐懼的感覺還沒有結束呢,就感覺到床闆上透下來的涼意。就好像有什麽東西從上逼下壓向了我。
我心裏第一個感覺就是,這床結不結實啊。别一會直接把我壓扁在下面了。到時候警察來看現場的時候,我這被壓死在床下,額上還貼着符的女屍算怎麽回事啊?
那寒氣還在繼續,直覺,那個鬼物來了。據說還是美男小受受呢。真想看看是什麽樣的貨色啊。不知道我看不看得到呢?
堂弟的手機鬧鈴響了起來。就看到他起身,坐在床邊,抓抓頭發。那樣子弄不好剛才他是真的睡着的啊。
我朝着他努嘴巴,他壓根就不看我一眼啊。這個時候我也不能叫他吧。萬一我叫了,被床上的鬼物發現了。那麽我的下場會是什麽樣呢?
嗯,那個男人的小jj要腫爆了。我又沒有小jj。
看着堂弟就這麽走向了浴室,我心急啊,可是沒用啊。隻能這麽急着。那床上逼下來的寒意那麽濃,堂弟怎麽會看不到床上的鬼呢?說不定他真的看不到啊。他八字也不算輕。要看到這些髒東西的話,沒有裝備支持,那就隻有天時地利人和了。
萬一他真的沒有看到,也感覺不到的話,那麽一會表弟進來了,看到了,被迷住了,那麽就要靠我了啊。我緊緊捏着手裏的銅錢。雖然感覺空氣很冷,但是我卻在出冷汗啊。出汗手滑啊,那銅錢那麽小,還是金屬的,還那麽光滑,萬一我不下心在爬出床底的時候,銅錢掉了怎麽辦啊?
我也沒有帶手機帶手表的,連看個時間估計一下都不行啊。浴室中傳來了水聲。堂弟還真洗澡啊。他怎麽能這樣呢?我這邊緊張得不得了他還那麽悠哉啊。
“哒哒”房門被打開的聲音。我在床下看到有人走進來了。從穿着的褲子鞋子來看,應該是小漠沒有錯。他沒有坐下,我這個角度也看不到他的臉。隻是看到他的腳步在那床前停了好一會,一動不動的感覺,然後他開始脫衣服了。
脫衣服?脫衣服?我是表嫂又不是他媽好不好!這樣一會我爬出來看到點什麽,這個也不好說吧。
完了,衣服脫了,褲子脫了。浴室裏水還在響着,我沒有看到零子出來,那麽他脫衣服褲子就是因爲這個房間的另一個存在。
不等了。我要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