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地等到快十二點,這個時候不少要上班的人都回去了。都是一些老頭留在這裏。年輕一點的,也就隻有我、表弟和昨天被他老婆打回去的那男人了。
我笑着問道:“你怎麽還敢來啊?”
“我不就打麻将嗎?那女人發神經的。”
表弟已經坐上桌開始跟幾個老頭打着了。那些老頭哪裏是這種富二代的對手啊,半個小時之後就都說要回家了。
等到十二點,那女人來了。堂弟這桌一個三個老頭正好都要走,那女人就坐在了堂弟的對家,我馬上也坐下了。占着一個位子也能給表弟點方便啊。那男人也坐下來了。呵呵笑道:“瑤瑤來了。”
原來叫瑤瑤啊,妖妖更合适吧。那女人真他媽妖的。看得我這樣的人都忍不住暴粗口了。那妖精眼啊,挑得人心啊。那身裙子薄得幾乎半透明的。那胸部幾乎要爆出來了。
這個女鬼怎麽就這麽豔呢?在出門之前,我們并沒有告訴表弟今晚是跟女鬼打麻将。隻說讓他來幫堂弟報仇的。
我看着表弟,這個女鬼的出現讓他有些意外吧。開牌了,表弟的泡妞模式全開。那種調笑啊,漸漸了起來。
表弟雖然在用眼睛吃人家冰激淩,話裏也各種調戲,但是我能感覺到他還沒有迷失。因爲他還在赢牌,碰牌什麽的他也沒有含糊。
一直看着人家胸部流口水的那男人就是一直在放炮了。我看着那女鬼,她也沒有什麽特别的。隻是一直對着表弟笑。我拿麻将是拿不穩的,牌掉下去之後,我呵呵笑道:“不好意思啊,撿牌啊。”
就在我鑽桌子下的時候,我看到那桌子下的靈異。女鬼啊,我不可能看得到女鬼。可是現在我卻真實看到了她。因爲她不是女鬼,而是有實體的妖。桌下,那女人短短的裙子下面,伸出了幾根白色的細絲纏着那男人。而表弟這邊也有幾根,比那男人那少多了。
那些細絲就從男人的褲子布料裏紮了進去。之後會在哪裏,這個我沒看到啊。
難怪那男人的精氣神流逝那麽嚴重。這打一晚上麻将,就相當于的一夜七次郎啊。這樣下去,會死人的啊。
鬼,是不需要人的精氣神的。而一些妖是需要這些來維持原型的。沒看那《畫皮》裏小唯要吃人的心肝才能漂亮嗎?
妖是妖他媽生的。鬼卻是沒媽的。這女鬼和女妖的差别可是很大的啊。我在心裏感歎着堂弟給我的信息怎麽有這麽大的偏差呢。
“喂,你怎麽這麽慢啊?”那個女妖說話了。
她的聲音都是那麽勾人的,拖着那調子,讓人能起一片雞皮疙瘩。不過那是我啊。男人的話,隻能爽得讓下面翹起來的。
而且她該死地還側過頭看着我。我不确定她是不是已經知道我看到了她那些惡心的白絲了,但是我覺得,我還是動作要快一點的,要不然,表弟一會也被抽了精氣神的話,那我們就今晚就要無功而返。,還要賠錢了。
我扯着嘴角坐了起來,說道:“你是鞋子真好看,哪裏買的啊?”
她沒有答話,麻将繼續轉中。
對付女鬼,我可能還可以用舌尖血來噴噴她,女妖這一招雖然也有效果,但是作用沒有那麽大。妖這種東西啊,就是要找到她的本體,把她的本體燒了。所以堂弟才讓我在她身上用點印子那樣我們就能追蹤過去了。
我的動作要是太大的話,她一點會有疑心的啊。我在想着辦法呢。
打了幾圈之後接近兩點了。以我對我哥的了解,他肯定沒有誰,而且會給我打電話。
果真不一會電話就進來了,我的手機在化妝包裏響着。好機會啊,我化妝包裏有好多東西呢。第一層可都是化妝品啊。
我一隻手拿着麻将,目光看着那長城,另一隻手,在化妝包裏倒騰着。我那些東西,平時出門都帶着呢,很多都是摸熟了的。
“哎喲,等等,等等,我碰我碰!”我這邊嚷着,兩隻手揮着,好了。我的手從化妝包裏抽出來的時候,帶着我那瓶玫瑰補水液劃出來了。
然後那玻璃的瓶子,在地上碎了,那濃濃的玫瑰味就出來了。化妝品都有這麽一個特性,那就是開蓋子聞的時候,會感覺很香,但是整瓶灑出來的話,那是一種很濃的味道,讓人覺得很臭。
一時間,女妖瞪向了我,表弟也皺着眉道:“表嫂啊,你這是化妝品還是毒藥呢。”
而另一個男人,算了,他的世界裏隻有那女妖了。現在拿着坨大便去他面前,估計他也不知道那是香還是臭了。
我呵呵笑着:“對不起,對不起。真可惜啊,這是我剛買的,好貴的呢。”裝着衣服很可惜的樣子。這個可是算業務支出的,到時候要找堂弟報銷的。
表弟沒好氣地說道:“繼續吧,你碰那個?”
我看看桌面:“呵呵,我看錯牌了。”
那女妖也忍不住說道:“你會不會打麻将啊。”
“我這不是交學費學着嘛。”
我一邊說着一邊接聽了我哥打進來的電話,信号還算可以,畢竟妖是實體的,用不着影像附近的磁場什麽的。
我就接着我哥的電話,說要回去了。完了那局,我就走,當然表弟也被我扯走了。那男人我是救不了的,隻求他今晚不要被吸幹吧。
回到家的時候,兩個男人還在看着球賽呢。堂弟恢複了精神,捧着一碗面條在這裏吃着。看着我們回來了,馬上說道:“小漠,廚房裏還有面條,先補充一下體力啊。”
我放下東西,邊說道:“他沒你那麽弱,沒被那女妖吸走多少東西。”
“哦,那麽厲害啊?”
“我發覺了,誰越被那女妖吸引,誰就越容易被她吸走東西。”
我的話一出,表弟就怒了:“那女人很漂亮啊。你被她弄成這個樣子。昨晚上看得眼睛直了吧。”
堂弟臉上有些挂不住了:“别說我要,要不明晚讓哥也去看看,那種極品有幾個男人不多看幾眼的。”
他們在友情争執着,最後争執到床上去了。而我也總結出了小漠對她沒那麽大反應的原因了。就小漠見過的那些世面,就那些富二代玩的把戲,比這個女妖還妖的大把多。他這是有抵禦能力了。
第二天一大早,小區裏炸鍋了。因爲大家一下樓就能看到零子在小花園向陽的地方弄了一張法案啊。
香爐紅線什麽的都擺了出來,大家對他也算了解了,馬上來問是怎麽回事。
堂弟一邊整理東西一邊說道:“抓小區裏的女妖,半小時後開始。”
這麽一來,一個傳十個,十個傳百個,正好周末呢,半小時之後,這裏已經聚集了很多人了。
時候到了九點半,我也站在了人群中,阿姨就在我身旁抱着我的幸福,低聲跟我說道:“這個沒危險吧。”
“沒有,妖嘛,白天就是實體,沒什麽影響力的。”
堂弟開始點香了。這香還沒有點上呢,那個男人就從人群中沖了出來,拿着一張凳子朝着堂弟砸去。
堂弟什麽人啊,打架出身的,一閃就躲開了。隻是那男人卻一直喘着氣。天天晚上被洗精氣神的,腿都軟了,怎麽打架啊。
人群中馬上就有人拉開了他,吵嚷了起來。那男人已經迷迷糊糊地了,一直說道:“别傷害她,别去找她。”
這被迷得夠深的啊。都這樣了還會幫女妖說話。
“喂,你知道她是誰,你還要護着她啊?”我問道。
“别傷害她,零子,别傷害她。”男人一遍遍說着,可惜沒用。他老婆上來了,一巴掌,一拳頭,幾下就撂倒了,拖一遍涼快去了。
零子滿意地整理着桌子,開始了。我那玫瑰補水液原來就分有一小瓶出來的,一瓶放在家裏,一瓶放在包包裏。包包裏的那瓶砸了,家裏的那瓶還在啊。
他就用那玫瑰水撒了一點在香上,然後用紅線把香爐裏的香和筷子串了起來。桌面上還用沙子鋪了一層。
香燃燒到有着那玫瑰水的地方的時候,有些燃不起來的感覺。畢竟那是水,把香弄濕了。
堂弟直握着筷子,在沙子上畫了出來。就好像是那筷子帶着他的手在畫,也好像是他的手帶着筷子再話。挺神奇的樣子呢。
沙子上歪歪扭扭地畫出了一條連貫着的線,終于結束之後,那香徹底的滅了。
堂弟松開了筷子。用筆記本,把這些線記錄了下來。然後說道:“走了,去看看是什麽妖。誰要一起去啊?最好女人去,男人……呵呵……”
事情到這裏,大家也能猜出幾分了。那男人的老婆前幾天罵他的話,小區裏的傳聞,還有堂弟這場法事聯系起來不就好理解了嗎?
一時間那些平時在小區裏打麻将的老太太,還有老頭的老伴,還有那些中年婦女都趕着要去了。就好像那就是他們家的小三一樣。
我也去了。當然阿姨就不去了。也有幾個男人也湊熱鬧了,但是很快他們就被淹沒在娘子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