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定神,長長吐了口氣。這一局結束的時候少一張牌。我暗想了堂弟,他還是很冷靜的說道:“繼續。”大家都注意到了這個現象,幾個女生都抖了起來。一個女生低聲說道:“大哥......”
“别說話,繼續。”堂弟的表現還是那麽的冷靜。
這一局開始沒多久,我就隐隐感覺到了不對勁。我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卻能看到那幾個女生臉色的變化。她們一個個都是很害怕的樣子,拿着牌的手都抖了起來。
我看向了堂弟,堂弟朝着我一笑,做着手勢讓我繼續。好了,輪到堂弟說話的時候,他先對着大家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他說道:“我知道你不是兇手。你拿到的是平民吧。”
好吧,我聽到那個鬼的聲音,可以聯系上下文猜測一下,他在說的是“我不是兇手,我不是兇手。”還是用那些鬼氣森森的聲音說的。
堂弟說道:“我相信你,我要怎麽幫助你?”
好吧,在我看來,堂弟就是在演獨角戲。難怪一些沒有見過鬼的人,會說那些見鬼的人是神經病。現在在我看來,堂弟也就跟神經病差不多,在那說着不着邊際的話。
堂弟突然說道:“今天是哪年,幾月幾号?”
堂弟剛問完,那妹妹就說道:“零子哥,今天是xx年,x月......”
妹妹還沒有說完,零子已經瞪了過去了。不過這麽昏暗的光線,怎麽看着都像是在抛媚眼啊。我低呼道:“閉嘴!"
這些事情上,我們從來不會犯二的。堂弟問幾月幾号,那是因爲人死後他的時間就是停止的了。這樣就能查到那是誰了。可是妹妹的那句話很明顯就是告訴人家,你已經出事了,讓人家回想起死亡的痛苦來的。
以前看電影的時候,看到這種去揭開封印的人都覺得很蠢,都覺得那是導演安排,情節需要的事情。在現實中怎麽會有這麽二的人呢。
事實證明,藝術是來源于生活的。就是有這麽二的人啊。
妹妹被我吼的縮縮脖子不敢說話。而她們的表情也越來越驚悚了。表弟放下了牌,壓低着聲音對我說道:“我們幾個先走吧。那邊已經發狂了。”
要走啊!那我絕對是最積極的。我趕緊站起身來。可是就在我站起來的時候,那原來放在不遠處的床壁櫥的小鏡子,就這麽炸開了。發出了很清脆的聲音。
“啊!”有人驚叫了起來,有人哭了起來,一時間亂作了一團。
可是除了炸了一面小鏡子也沒有别的什麽事了啊。至少這個東西還影響不到我的,他看起來也沒有以往我們遇到的那麽兇狠啊。
堂弟站了起來,說道:“離玻璃遠一點。估計他是死在玻璃上的,所以他能那麽輕松的控制玻璃。
話畢,女生們都朝着我這個中心靠攏過來。我推開她們想要站到前面去。尼瑪的,我是堂弟的搭檔啊。都圍着我幹嘛,這樣我怎麽放開手腳幹啊。還不如去圍着表弟呢。
堂弟拿出了紅線還有針,紅線穿着針上,再用符穿着針尖上,然後讓針朝着那窗子的木頭框飛去。
呵呵,看着挺像那麽回事的,其實那針可以叫做飛镖了。那叫一個粗啊,可不是我們意義上的縫衣針,而且堂弟這招也就是平日裏練飛镖練來的。沒那麽多玄乎。給我丢,我也能丢個差不多啊。
針插入那木框子之後,那些女生的尖叫停止了。估計是暫時制止了那個東西了。堂弟走向了那玻璃,我也走了過去。玻璃上在路燈的光線下,可以看出有着水汽的樣子。那是怨氣啊。
“放過那個女生!我幫你去跟警察說,看看你的案子還能不能翻案的。要不然,就讓那個心狠手辣的,名叫魏華的風水先生來,直接把你抓起來煉化了。”堂弟的紅線截斷了,在紅線的尾端系上了一枚銅錢,然後說道:“三天之内我給你答複。這三天,你放了那個女生!”
他松手,那枚銅錢晃了一下,打在了那玻璃上。
“這樣了?”
“就這樣,去找張警官問問吧。這個可能真是冤死的呢。”
再回頭,那些個女生一個個臉色白得像什麽樣子似得。我說道:“好了,沒事了,回去睡覺吧。”
我們進來的時候,很容易,我們出去就比較難了。不過這種學校的管理本來就很混亂。女生商量着,讓幾個人在上面吵架,讓阿姨過來,我們就能出去了。也就是三句的時間。這個時候,阿姨巡邏都沒有結束呢,下面的大門也沒有關上的。
就在我們打開宿舍房門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不對勁,說道:“剛才你們幾個叫了那麽大聲,爲什麽阿姨不過來看看的呢?”這裏是女生宿舍啊,就她們幾個剛才那分貝,不可能說聽不到啊。
如果說,那東西能弄出一個次元空間來了,那麽他的聲音,我爲什麽聽不到呢。這不是很奇怪嗎?
表弟說道:“管他呢,兵來将擋,水來土掩蓋。”
表弟是最先探過出去看看的。沒阿姨,可以走。接着就是堂弟。堂弟走之前還交代她們說别讓那銅錢掉下來。至于這幾個女生今晚的安排,估計就是在隔壁宿舍擠一下了。讓她們睡這個宿舍,也是不敢睡的了。
她們兩走了,我走在最後面,我說道:“一會吵大聲點啊,快點啊。我們急着開溜了呢。”
我剛出房門,目光就被那窗子上的一張紙吸引住了。竟然是黃符?我沒有二到去撕下黃符的,但是我還是停下腳步,特意去看了看。
黃符上的字,筆畫力道都不是堂弟的,而那符也是我完全沒有見過的。
我還想着多看一下的,堂弟已經在轉角低聲說道:“喂,被抓了我不管你的啊。”
我心虛啊,馬上跟了上去。但是回頭一想不對啊,我是女生啊,就算是被抓,大不了我就說是來看妹妹的親戚,晚了就住這裏了,怕什麽啊。
不過既然已經出來了就趕緊的吧。
樓上大吵了起來,确定了樓裏的兩個阿姨都去了那宿舍,我們趕緊從大門那溜了。從原來那裏爬牆出去的。表弟那跑車還在那等着我們呢。
上了車子,堂弟就說:“回家好好睡覺,明天就去找張警官看看有沒有線索。”
表弟說道:“你們這叫助鬼爲樂呢。我還以爲能看到精彩的抓鬼大戲呢,怎麽就這樣就結束了啊?”
“你想太多了吧。還抓鬼大戲呢。完成它的願望,讓它沒有怨氣自然就能好好地離開了。幹嘛要弄得那麽複雜的啊。”
“電視裏不都是那麽演的嗎?”
“等我學會五雷轟的在玩什麽抓鬼大戲吧。”
他們兩一人一句,内容開始暧昧了起來。最後竟然在那商量着要不要試試在水裏的。結果零子先反應過來了,在前面叫道:“姐!你怎麽都不說話的啊!你!你!”
我根本就沒心情理會他們的那些什麽話,我将我手裏的筆記本遞了過去,道:“看看這個是什麽?估計也就是這個樣子的吧。”
堂弟接過了我的筆記本,看着那符,問道:“哪裏的?”
“我們出來的時候,就貼在那宿舍的窗子上的。走得急,我能記下的就是這些。落款,應該是岑家的。”岑老的那幾本書,我看得并不多,零子倒是經常研究的。隻是啊,人家那種是正統的道學,以修真爲基礎的。就相當于内功心法。我們這個是純粹的一個少林寺的棍法,沒什麽内功啊。所以就算堂弟再研究,他到現在也不能讓紙片人走路啊。
堂弟看着那個符猶豫了好一會,才說道:“是......結界的吧。
結界,錯不了。這個我畫不出來的。上次弄那個分魂的,我都發了高燒了。這種結界,和分魂是相反的概念。”
“那就是魏華吧。”
“嗯,難怪我說怎麽那些女生喊得那麽大聲,都沒有人過來看熱鬧呢?原來魏華就在我們身邊。他媽的我們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堂弟看來是很不爽的了,才說出這樣的粗口話來。我白了他一眼,低聲道:“他的目的是什麽?”
表弟一邊開着車子一邊說道:“保護我們吧。不過他不是大壞蛋嗎?還是......表嫂,魏華跟你之間......我怎麽覺得......”
魏華上次調戲我,那是堂弟都親眼見過兩次的啊。而且他白天的時候,看着我的眼神都很明顯的不同。
好吧,我是寫小說的,但是我還是不會狗血到認爲魏華是愛上我了。他的目的就是要讓我愛上他,然後心甘情願地被他抽魂,成爲他的裝備之一。
撇開之前,就看這一次,他這麽也算是保護我們。讓我們能順利完工,那麽我們順利完工對他有什麽好處呢?還是說我們處理了那個鬼,他那個病患就能好起來。那也就是他的名聲了。他這是讓我們幫忙辦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