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算是知道爲什麽堂弟能夠一個人打六個人了。紅線在手,那是所向無敵啊。
我将紅線的線頭丢給了岑恒,就喊道:“你搞定。我去找我弟。”
“喂喂,他們……”
“怕什麽啊,他們迷糊一下清醒過來就會說他們什麽也不記得了。”說着話,我已經上了我的車子,啓動車子就朝着那路上追去。就這麽一條路,他們能走的也隻有這裏了。
我的車子是追到山頂的時候,才看到了表弟車子的。
可是該死的那車子在震動啊!震動啊!動啊!啊!那貼在車子後面的“車子震動,請勿打擾”。這個情況下,我要不要去打擾呢?
不行!萬一出事的話……我使勁按了兩聲喇叭。至少可以讓他們回應我一下。不過五秒鍾,表弟的車子就傳來了一串急促的喇叭聲。那聲音聽着就讓人不舒服。
我直覺着是出事了。我吓了車子就跑了過去。在那昏黃的路燈下,能映進車子裏的光線非常的有限。但是我也能清晰地看到裏面的情況了。
堂弟用他的皮帶将小漠的雙手綁在了方向盤上。他正拿着小刀在小漠大腿根部比劃着。他那是被鬼迷住了吧。要割表弟的大腿根的肉?
我急了,上前就拉車門。我不知道堂弟是什麽時候被迷住的,而表弟在停下車子之後有沒有打開安全鎖的。
祖師爺保佑啊,那車門可以拉開。
小漠驚慌地看着我喊道:“表嫂!他!他瘋了。”
我的右手捏出了指決,朝着零子的眉心狠狠地戳去。這個指決還是堂弟教我的呢。我從來沒有想到第一次用這樣的指決竟然是用在堂弟的身上。
戳在堂弟的眉心上的指決讓他一下閉上眼睛,全身沒力地昏了下去。我都沒有想到指決的威力那麽大的。都能和銅錢相比了。
給表弟解開了手腕上的皮帶,他邊說道:“好在你過來了,要不我今晚就要死在這裏了。”
“絕對不會。零子沒那麽弱。他會自己擺脫的,隻是你要受點罪罷了。”
表弟扶起了倒下來的堂弟讓他坐好,然後掐掐人中,拍拍臉頰:“喂!醒過來啊!我他媽的不報今晚的仇,我就不是漠少爺。”
我額上的黑線啊。堂弟啊,你估計會有一個很慘的晚上了。
堂弟很快就醒來了,迷惑着看看我們然後說道:“怎麽了?我們怎麽在這裏?我們不是在學校後門嗎?”
這台詞,真土啊。
表弟是很不爽地說道:“好了?好了就回去,我告訴你,你都做了什麽。”
堂弟卻說道:“等等。”說着他把引魂燈拿了出來,下了車子,點燃了引魂燈。引魂燈的光是可以透過别的空間的,這個光那鬼肯定也能看到。“今晚解決了。”堂弟壓低着聲音自言自語着,“竟然敢讓我傷害小漠的。”
原來他不是完全的沒有印象啊。
堂弟看看四周,說道:“喂,兄弟,最後一次機會!你離開吧。我給你帶路!”
四周沒有一點的回應啊。我低聲道:“也許已經走了。”
“他走不遠的。你是純陽命,你用那指決的威力是很大的。他肯定傷了就躲在這附近呢。”
哇!原來我那麽牛叉的啊,他不說我還不知道呢。
我注意到了堂弟的目光雖然警覺得看着四周,但是手上卻緩緩擰開了引魂燈的蓋子。這種煤油燈,下面就是裝燈油的地方。平時就算要加燈油,也是要先滅了火的。現在堂弟沒有滅火直接擰開了那蓋子這個是很危險的。一不小心那燈肚子裏的煤油就會全燃起來的。
一股陰寒的風,不知道從哪個方向朝着我們靠近。直覺,其實是感覺吧。那麽明顯的溫差能感覺不到嗎?
堂弟把手中的引魂燈朝着那陰寒砸了過去。一瞬間燈油飛出,在空中就被火苗點燃了。噗的一下都燒了起來。
引魂燈就是一個連接陰陽的東西,它的火也能燒陰陽不同的東西。在那冒着火的油都落到地面上的時候,我心中驚了一下。怎麽就這麽巧合的,在地上形成了一個人的形狀呢。感覺上那人好像還是蜷在一起的。
火苗還在燃燒着,就好像那個人被火燒了一般。
堂弟冷冷盯着那地上的火,說道:“給你好幾次機會了。别怪我下手狠。”
那就是第一個死去的男生吧。
表弟也看着那地上的燃燒着的人影,問道:“就這樣了?”
堂弟說道:“那還能怎麽樣?”說完,他掏出了毛筆畫符,猶豫了一下,還是畫了一道符。那是一道給鬼帶路的符。因爲平時我們用的,直接用毛筆劃脖子的做法更快捷,所以這個符也隻是知道,卻從來沒有用過。看到堂弟畫了這個樣子的,我才想起有這麽個符的。
堂弟将那符折成常見的三角形,丢進了火裏。“不知道對你來說還有沒有用。不過你放心,你那案子會好好審下去的。傷害你的人會受到懲罰的。”
那火漸漸滅了之後地上的還殘留着那個痕迹。看起來挺吓人啊。
堂弟拿出了桃木劍,在那人影上畫下了一個封印的符。并說道:“小漠,讓你們家看着能不能修下這條路。就是直接鋪上小石子和瀝青的。在這個地方,用金屬拼成這個符的樣子吧。”
“好啊,就這種小路沒問題,但是今晚我可是很委屈的啊。而且你好像也沒有忘記剛才發生的事情吧。”
呃,我就知道小漠不會那麽輕易放過堂弟的。零子,保重了。
好了事情結束了,我開始算賬了。“你們兩個也真是的,剛才那種情況,小漠就知道拉着零子,那我呢?告訴你們,那兩個小混混還是我用紅線絆住的呢。萬一他們對我下手呢?尼瑪的就知道兩個人跑了。你們怎麽就不會照顧一下我呢?還有!小漠,你怎麽會有槍的?萬一剛才警察搜身的話,你就死定了!深圳買的槍吧?”兩個人都不接我話,就這麽給我罵着。
說道槍了,小漠馬上回答我說道:“高仿的,不是真槍!打的就是塑料子啊。”
回去的路上,我們下了山,警察已經在那了。岑恒在給他的領導說着事情的經過。不夠很明顯的,他那領導是不信的。
那領導走過來,就問道:“就是你們吧。人傷着了嗎?能跟我們去錄口供嗎?”
不信我們錄口供有什麽用啊。我們還要花時間去串通答案的。所以我微微一笑,道:“誤會。我們沒見過那兩個人。你有什麽就問岑恒吧。”
岑恒臉色變了,正想嚷着,他那領導一看就是聰明人啊,馬上拉着他,示意着他别說話。
既然我們都不認識那倒黴的被铐在一起,蹲在地上的兩個小混混。那麽自然就不關我們的事了。
這樣說了幾句話之後,我們就能離開了。岑恒那苦痛的啊。估計他還是弄不清我們爲什麽要這麽說。
對于岑恒來說,他所在的風水世家岑家,是他的驕傲。。他好不容易碰到了和這個家族有那麽一點關系或者說是共同點的人和事。他怎麽能就這麽放過呢。他鼓了那麽大的勇氣和我們經曆了這些。可是最後,他認爲驕傲的事情,我們竟然連個承認都沒有。
可是我們并不想因爲他而承認這些。我們并不想把岑恒帶入他本來就該在的家族中。就讓他現在這個樣子,當一個平凡的麻瓜,也是很好的。
那天晚上,堂弟沒有跟我回家,他跟着表弟走了。不知道那個夜晚,他從那鬼的手裏逃脫出來,又會經曆怎麽樣的事情呢?
呵呵,說得煽情了。繼續啊。
這件事的結果就是,那幾個被抓的小混混多少受了懲罰。而傷害第一個男生的幾個小混混。一些被關了,一些因爲不是主犯,又未成年,判得很輕。
學校并不知道這件事,我們的紅包是黃兵給的,不多就那麽幾千塊。堂弟還經常說幾千就幾千吧,當事情是拿來練手了的。
練手?想着堂弟那天晚上下手的狠勁啊。我感覺堂弟會的那些邪門的,下狠手的東西愈來愈多了,就不知道以後會怎麽樣的。我真的很不希望堂弟會改變了本心啊。
第一百七十章畸形兒1
好日子沒過幾天呢,堂弟就有事要我幫忙了。
那天吃飯的時候,他是猶豫了好一會才說道:“姐,你去給那小護士說說吧。我們村裏一個媳婦在他們那做引産呢。都住院了一個星期了。感覺像是被壓床了。讓小護士給說說,讓醫生開個出院單吧。”
“引産的啊?不是流産?”這個是有區别的。因爲有些親還是小女生不理解這些,我在這裏解釋一下啊。
流産一般是三個月内的。引産是三個月以上的。流産自己注意休息什麽的。而引産,在民俗上有坐空月的說法,那是要像月子裏一樣,很多禁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