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那女人不是很可憐嗎?死了都不能和自己的孩子在一起啊。”媽媽的天分在這個時候展現無遺啊。
而且如果接陰婆是道家的工具的話,那麽我應該也能看得到吧。要破的話,是不是也需要道家的别的工具呢。
我一下就想到了堂弟偷出來的那個符印了。
“試試吧,我們有符印啊。”我哀求着。平時那麽膽小怕事的我,現在就是有一種必須要這麽做的感覺。在孩子的問題上,我總是那麽堅強。
聽到我的話,堂弟猶豫了一下,畢竟符印啊。撿的這個符印這麽多天,他檢驗了好久都沒有研究出來這個是幹嘛用的。我們手裏的書也沒有說明了。給外援發出了圖片。那外援就回了一句話:“就你們這水平,駕馭不了這個的。收着墊床腳吧。”
哼!他這麽說,我們還偏偏要拿來用用呢。堂弟那邊也是猶豫好一會,才說道:“試試。”然後我們都看向了小護士。這件事必須是要得到她的支持的啊。要不就算我們道法在厲害,我們也不能在半夜進入那已經關了大門的住院樓吧。
小護士爲難地皺着眉,道:“我……我今天最後一天大夜班了,明天就換班了。”
她這麽說就是答應了啊。我馬上笑答:“放心,不會給你帶什麽麻煩的。”
接下去就是送小護士回家,然後我和堂弟還真的去了廟裏了。原來那隻是騙小護士的一個借口,現在成真了。
到了廟裏,花一百五十塊,點了三柱超級大的香之後我第一次那麽虔誠地跪在那蒲團上,朝着上面的大佛說,讓它一定要保佑我們今晚任務順利完成。畢竟我們是好人啊。
那一旁的小和尚看着我那虔誠的模樣,就笑着上來讓我求簽。
我還真沒求過呢,就是在電視上看到過的。我拿着簽筒搖啊搖,落出了一支簽。拾起簽,堂弟上前一步,抽走我的簽,低聲讀到上面的句子:“六甲得貴子?老姐,你求子啊?不是說不生了嗎?”
我抽回簽,疑惑地看着那上面的小楷,還真是六甲得貴子啊。我又沒打算生孩子的。我心裏還在想着,是不是我理解錯誤了,讓小和尚幫忙看看怎麽解吧。
坐在那小和尚的對面,他接過了簽,低聲道:“六甲得貴子。”然後看看堂弟,看看我。
我補充說道:“求平安的。”總不能就說我真的求子吧。這個玩笑别跟大佛開啊。人流的痛,讓我刻骨銘心啊。
小和尚又看看我,又看看堂弟,然後笑着說道:“恭喜了,兩位六十歲的時候,還能有幺子出生。”
堂弟愣住了,我也愣住了。我呵呵一笑,看看一旁的大佛。大佛啊大佛,因爲你的存在我今天就不在這裏打架了。隻是我氣呼呼地站起身,就朝外走去,那解簽的錢都不給的。
出了廟門,我就氣呼呼地說:“他老媽才六十歲生孩子呢!不是說現在的和尚都是大專文憑了嗎?怎麽這麽挫啊。不懂知識也要懂常識吧。”
堂弟跟在我身後幹幹傻笑着:“姐,六甲,甲子、甲戌、甲申、甲午、甲辰、甲寅,六甲得貴子,不知道是說甲年還是甲月呢,還是必須是甲年甲月和甲日連在一起呢。不管用哪個算,最早的就是三個月後,最晚的也就後年吧。你還能再生個兒子出來。”
我白了他一眼:“呵呵,剛才我求簽的時候,我是跟大佛說,保佑我堂弟平安的。這個就是給你求的,說的就是你。恭喜了老弟,後年你給小漠生個娃吧。”
零子的臉色一下就變了。
玩了鬧了,回到家,大家都沉默了。晚上要做的事情,對于我們來說,成功的幾率有幾成并不知道。甚至就是應該怎麽做都不知道。那不是鬼怪啊,而是道法。我們要鬥是不是鬼怪是道法啊。
如果是鬼怪的話,我的純陽命還能做個盾牌出來,可是現在不是啊。我們都很被動的說。
零子回到家,就一直在房間裏想着對策了。我也在網上搜了接陰婆的事情來看。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們要知道接陰婆到底是怎麽回事吧。
神奇的度娘說,接陰婆就是紙人,是受道士控制的,用來接死嬰魂魄的紙人。
就這麽一點就更堅定我們對于對手是魏華的考慮了。魏華就是紙片玩得厲害一點而已啊。
不過難題就是,昨天是正好有這樣的死嬰,魏華才放出了紙片的接陰婆,但是今晚沒有這樣的死嬰了,就算有,時間不催着陰時,八字不是全陰的,他也不一定會放出接陰婆啊。
就算他真的放出了接陰婆,那麽也有可能,我們找不到啊。
太多的未知數了!有人說過,害怕源于不了解。
現在我們就是這樣了,不了解啊。所以很害怕,害怕得我吃飯的時候,都是手指發抖的模樣。
我哥問起了,但是我并沒有打算把這件事告訴他。這件事說白了。跟我們沒有任何的關系。我們能救什麽呢?那本來就隻是一個死嬰啊。
晚上,等我寶寶睡下了,才騙了我哥,跟着堂弟一起出來了。這還是我爲數不多的,連着我哥都一起騙上的事情呢。
上了車子,車子朝着人民醫院去了。在車子上,我問堂弟:“你打算怎麽做?想好了沒有。”
“想好了。一塊闆磚拍過去!世界太平了!”
“你那是做夢呢。現實點,說說應該怎麽做?”
“不知道,我們有符印但是還沒有想好要怎麽做的。”
“走一步是一步吧。”我有些無奈,畢竟這個是我提出的。而且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我今天下午才查到的消息,道法類的東西雖然我們動不了,但是有一點是可以通用的,那就是結界。
就算是道法工具,那也是和五行相配着的。
這個能通用的話,我們就能用一下五行的結界來困住那接陰婆。失去聯系的話,魏華一定會找過來的,到時候就能談談條件了。
淩晨時分,我們溜進了婦産科住院部。那小護士支開了和她一起上班的護士b,讓我們在婦産科停留的。
每次來這裏都沒什麽好事發生的。這地方,是醫院中最髒的地方,要麽不鬧事,要鬧事,絕對是大事。
上次那個提着鬧鍾的産婦,我至今還有心跳加速的感覺啊。
我們也不知道今晚那接陰婆還會不會來這裏,但是總要試試熬吧。
在淩晨一點,堂弟已經用紅線在地面上擺出了一個結界。
紅線如果是被人提到的話,就會歪。其實二叔他們做這個,最常用的是雞血。有雞血又可以招鬼,又不怕給人踢到的。可是現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我們總不能尴尬地端着一隻雞出現在這裏吧。
紅線就紅線湊活着用吧。直希望出來的人少一點,看到我和堂弟的人少一點,丢臉的說。
有時候,還有有人發現那紅線,跳開的,也有人沒注意,直接踢亂了紅線的。
在淩晨一點的時候,一個産婦進了産房裏。我還聽着她說什麽也不肯上昨天死人的那張床。
反正産房裏葉不隻是一張床,就這麽生着吧。
堂弟還在那彎腰整理着地上的紅線。我無聊地坐在那産房門前供家屬等待的椅子上無聊的東看看西看看。
我沒見過幾個鬼,所以我也沒有想到我會看到那接陰婆,還是那麽一擡眼就看到了從樓梯走上來的接陰婆。
我驚得差點喊出聲來。她就是一張皺巴巴的臉,一身黑色的斂衣,一手拿着帶着勾的大鉗子,一手拿着一個鐵皮桶,裏面還有着很多元寶。
那大鉗子,我一下就想到了産鉗。現在在婦産科已經很少看到産鉗了。因爲有點什麽事都是剖腹産的。産鉗是用在陰道難纏的時候,用來夾着孩子……呃……好像是耳朵,還是耳朵附近的什麽地方,把孩子拖出來的工具。
我想接陰婆就是用那大鉗子将死嬰的魂拖出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