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是玩累了,有爸媽的地方就是家,她财不管呢,早呼呼睡去了。
一點叮叮當當的聲音,還有着人喊着追着的聲音。我好奇地從窗子探頭出去,就看到隔壁家有人拿着棍子和鏟子跑動着的。
我哥也沒睡着也就窗子往外看。“怎麽了?”
“不知道。”
聽了一會,我哥就說道:“好像是說隔壁家進了蛇了。端午節呢,也不放點雄黃的。”
我聽着馬上朝外跑去,邊說道:“我去看看啊。”
蛇進家這個是有講究的。不管是好是壞,那蛇是不能傷害的。他們這麽棍子鏟子的。隻希望那蛇沒有被傷到吧。
因爲是在不熟悉的家裏,所以我并沒有換上睡衣,穿的也隻是平時的T恤陪着中褲,這樣直接出門也沒關系了。
跑下一樓去開了大門。大門才剛打開,一個影子就竄了進來。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呢,它就到那邊木沙發下,順着那些雜物跑到後面不見了。放雄黃的時候,大門我們并不是撒一片的,而是在大門的兩邊放一小堆,這樣蛇如果不是沿牆邊,而是正門直接進入的話,它是不會碰到雄黃的。
門外的人就讓嚷着讓我讓開給他們打蛇的。
我也喊道:“行了行了。還是放了吧。我開後門,讓它自己出去就好了。”
那群人爲首的是隔壁家的家長,和我們家爺爺退休前是一個單位的,好像是個書記吧。
他拿着一把鏟子道:“家裏有孩子呢,那麽大的蛇,不打死,留在你們家,你家爺爺還會說我的。”
“我沒打算留在我家啊。我就趕它出去就好了。”邊說着我就邊往後門走,打開了後門,拿着掃把把後門邊上的雄黃都掃開了。
那書記就說道:“放了它,我們家還有她那一窩小蛇崽呢。放了它,它還不是要回來看它孩子的。到時候,還不是會進我家啊。”
汗!還是有孩子的蛇媽媽啊,這個那更要保下來了。我當時也沒有想到什麽積德方面去,也就想着這個蛇打死了,絕對會壞運勢的。
我就問道:“那蛇有幾條蛇崽?”
“三條!都隻是拇指頭那麽點大。”
“你把蛇崽放到後門去不就行了,讓那大蛇自己帶着孩子走啊。這種進家門的蛇是不能打的。你打了它,它會報複的。而且今天是端午,就是蛇出洞的日子。你把人家打死了,就不怕遭劫啊?”既然是能當上書記的,多少是信這個的。所以我就用這樣的民俗跟他解釋着。
那書記猶豫了一下。我趕緊說道:“去把那小蛇崽放後門去吧。蛇,也有小龍祥瑞的意思。你今天放了蛇媽媽和它的孩子,說不定它能保佑你今年明天升職的呢。”
那書記聽着呵呵笑道:“我這年紀,再過兩年就退休了,還升什麽職啊。”說是那麽說的,笑是那麽笑的。但是那書記還是帶着他們家裏的幾個男人收了鏟子棍子,說道:“好好,今天端午節。明天再讓我看到它,我可就一鏟子鏟斷了。”
不管怎麽樣這蛇總算是保下來了。我這才安心地回樓上房間睡覺去。
回到房間,就讓我哥到一樓去守着後門一晚上。要是沒什麽的話,那蛇絕對會從後門離開的。
我哥雖然不是很樂意,但是面對我那麽強大的理由他也隻能去了。那蛇要是死在他們家裏,就壞了這裏的運了。
如果是小說,這個時候應該說晚上做夢的時候,夢到那蛇來說謝謝吧。很抱歉,我沒夢到。累了,一覺直接到天亮了。
等着梳洗好,帶着寶寶下樓之後,就看到了樓下的一片混亂。是混亂吧,很多人圍着,還有人在争執着。
我抱着孩子湊熱鬧地靠了過去,我哥也在人群中。我壓低着聲音問道:“怎麽了?”
我哥說道:“一大早起來呢,那掃地人就推車沒有停好,溜車了。車子溜下來就撞到了那個人,他的摔下去,手指就被推車車輪壓過去了。看樣子,估計斷了吧。”
一群争執的人裏,那掃地的大叔一直低着頭,也不說,任由人家罵着。甚至那男人的媽媽,一個六十多歲的奶奶還上前打了那大叔幾巴掌呢。
那受傷的人,是昨晚跟着隔壁的書籍拿着棍子追到我們家的人之一。我問我哥,那人是什麽人?
他應該是那書記的兒子,跟我們一樣,平時并不住在這邊的。也是因爲過節加上是周末才回來一兩天的。沒有見想到成了這個樣子。
怎麽就這麽巧呢?警察和救護車來了。那血淋淋的手指頭啊,終于簡單止血拉醫院去了。其實我覺得出這樣的事情,自己去醫院還快呢。怎麽非要等警察還救護車來了呢?
還不就是爲了多要一點人家的賠償嗎?
這熱鬧是看完了,我轉身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一些聯系,我扯住那老奶奶,就是書記的老婆,問道:“奶奶,你是不是有三個兒子啊?”
那奶奶哭着說道:“是啊,這個是我小兒子,怎麽就傷成這樣。弄不好,手指頭都沒有了啊。”
我看着那書記是要跟着救護車上車的樣子,我馬上過去說道:“書記,書記,昨天是三條小蛇吧。你兒子是不是把其中一條打傷了?”
那書記的腳都跨上了救護車了,一下動作就頓住了,然後看看他那兒子,點點頭。
我說道:“安排法事吧,好好跟人家道歉的。這事,還不知道有完沒完呢。”
救護車還是離開了,多餘的話我也沒時間說,但是說到這裏我想他應該明白了吧。這個就是因果報應啊,就是那蛇媽媽看到自己的孩子傷着也,也要報複一下的。看來那蛇真有點靈性了呢。
如果他們昨天是把那些小蛇都大死了。我看他們一家三個兒子都免不了災的。
等到中午,吃過午飯,我們就直接回家了。寶寶在車子上就睡着了,等我們回到家的時候,堂弟也是剛回來。表弟去接的他。
一進門就看到了客廳放着的幾個蛇皮袋啊。新鮮的玉米、楊梅什麽的都有。表弟也不幫着收拾,就用一隻碗,洗了楊梅吃着,還指揮我煮玉米的。回到家,寶寶也醒來了,就跟着她表叔吃着楊梅。
結果還是我哥去煮了,我哥說:“給你表嫂去煮玉米啊,她能把高壓鍋燒爆炸了。”
堂弟蹲在地上一樣樣把那些帶來的東西拿出來放好。就在他蹲下去的時候,我看到了他那低腰牛仔褲下露出的黑色的内褲。尼瑪的還是丁字褲!
有夠悶騷的!
我抱過孩子,低聲跟她說着,讓她去扯堂弟那露出來的丁字褲。堂弟驚了一下,回頭就看到我寶寶天真的微笑。加上她那糯糯的聲音道:“叔叔,媽媽說你是受。”
我笑倒在沙發上。堂弟那目光就殺了過來。卻沒有下文了。他也不敢有下文啊。一個年輕的穿着丁字褲加低腰牛仔褲的風水先生,是不是一個很萌的形象啊。
等到晚上吃晚飯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看着那來電顯示,竟然是孩子爺爺的。平時他要給我打電話,那絕對是有大事。小事他都是給我哥打,讓我哥傳達一下的。
猶豫了一下之後,我還是接聽了。
“爸。吃飯了。”
“金子,我問你,最近聽說的那會看風水的姐弟是不是你?”
我呵呵笑道:“爸,有什麽事嗎?”他能第二次這麽問,估計是知道了,已經有了肯定的答案了。隻是想得到我的證實罷了。就算我說不是,他也不會相信的。
“就隔壁賴書記家。他兒子的手指頭粉碎性骨折。現在已經手術切除了。昨天,他那兒子把一條小蛇的尾巴打出血了。他讓我來幫問問你,你說的那做法事的事情,應該怎麽辦?”
還真這麽嚴重的。我心裏一沉。出事的時候是大早上的,那清潔工的推車裏并沒有什麽東西,空車,不算重吧,竟然也弄出個粉碎性骨折出來了。
我猶豫了一下回道:“好,我跟我堂弟說說,我們明天一大早過去看看吧。”
挂了電話,我心裏依舊不好受。如果昨天我能早點發現異常,讓他們不要傷害那蛇的話,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