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華隻是朝我笑笑,伸出手,想要碰觸我的樣子,我趕緊避開了。我倒現在我都不明白他的這個動作是什麽意思。
接下來的事情比較無聊了,四個男生,我們三個人,基本上屬于大眼瞪小眼啊。我打電話給我哥報告了目前進展,并說明将會在這裏守一晚。
從十點多開始,基本上就是這種的情況了。如果不是魏華在,我倒可以爬桌子上睡一下,他在,莫名地就緊張。我可沒有忘記他說的話。他說我是他的終極武器啊,他還巴望着把我煉化了呢。
有男生提議打牌。可惜這裏沒牌。最後商量的結果是讓我去買。這個點,正好是很多夜自習回來的點,外面倒也能聽到很多人說話的聲音。聽到别人的聲音仿佛就不是那麽害怕了。我猶豫了一下,看着堂弟,堂弟朝我點點頭。我這才出了那接待室。
他們學校的小超市我今天就看到了,就在這樓不遠,隔着一個籃球場呢。我下了樓就朝着那邊超市跑去。
可是才跑出了幾步,我就頓住了腳步。我能聞到空中隐隐的血腥味,能感覺到有人在看着我。我看向四周,除了三三兩兩的學生就沒别人了,而且我這種身材,在這樣的藝術學院裏,是很容易被淹沒的啊。誰會看我呢。
我又轉身走去,又是這個感覺,就好像是被緊緊盯住的感覺。
我有些慌了,就大步跑了起來。在那小超市買到東西之後,我還是用跑的方式回去的。隻是在看到魏華停在辦公樓前的白色小車的時候,我疑惑着走了過去。
那種強烈的被人盯住的感覺就是從他車子上傳來的。就好像車子裏有人,那人就盯着我一樣。
辦公室一樓的大廳還亮着很明亮的大燈。可以讓我看清楚魏華的那車子。白色的車子,很幹淨。車門已經完全鎖住了。也看不出有什麽特别的。
我心裏正嘲笑着自己,慌什麽呢,就算那車子裏有着一個小鬼就趴着看我,我也看不到它吧。
扯扯嘴角,嘲笑一下。就在這時,很輕微的一聲“哒”,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随着聲音看了過去,就在那後車廂的位置上出現了三點血滴。剛才的聲音,就是那血滴滴在上面的聲音。
血滴?天上下血了?煉小鬼!我想到了。就在我的眼睛裏,這輛白色車子上沒有一點異常,可是我已經腦補着有個煉化過的小鬼就在我前面漂浮着。身上還在往下滴血。
“啊!”我一聲低呼,轉身就跑。
回到那接待室,我沖了進去。裏面的人都擡頭看着我。四個男生那是驚住了。也許他們是被吓了一下。堂弟則是低頭皺眉,好像在說,這個丢臉的女人他絕對不認識。隻有魏華的是微笑着看着啊,問道:“跑這麽快,怕什麽?”
“怕你車上的小寵物呢。”既然他沒有心情掩飾了,那麽我也沒有必要裝下去了。
堂弟反應很快,朝着魏華微笑着說道:“魏醫生還帶着小寵物來的啊。小心你的小寵物傷了人。”
“不會,那小寵物是會吃了髒東西的。這種時候很好用。我看你也用了幾招岑家的招數吧。你怎麽會的?”
“岑老教的。”
“哦,他啊。打牌吧。”魏華結束了這次談話。我總覺得他的話沒有說完。岑老。他啊。他們認識,而且魏華的聲音裏透着輕蔑。難道他别岑老還厲害?
幾個男生開始打牌了。他們也邀請了我們,可是我們三個那是各懷心事啊,哪有心情打牌啊。
我的羅盤一直打開着,就放在我面前。我要緊緊盯着,要是有什麽不對勁要提前做出準備的。
十一點的時候,堂弟突然說道:“我總感覺不好。你們四個要玩坐地上玩吧。我弄個結界把你們圍起來吧。以防萬一。”
四個男生還是很乖很聽話的,都移到了地上了。堂弟把桌子椅子移開一些之後,就拿出了紅線銅錢。借着這裏的東西,來代替金水木火土,再用紅線圍出了一個五角星的形狀。
這樣一來,五角星就是相生相克成了一個封閉的結界了。這一招本來就是岑老那學習來的,魏華看着隻是在旁邊微微笑着,不說話。
我坐在魏華的對面,看着他那輕蔑的笑,就是不順眼啊。我問道:“魏醫生,你的那些招數也都是岑家的吧。那你爲什麽會這麽看不起現在擺的局呢?這個本來就是岑家的。要是讓你來做,你也應該是這樣的吧?”
“我從不用這樣的防守,我說過,我會教你的。我等着你成爲煉小鬼的一天。很強大的煉小鬼呢。”
“那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現在不是翻臉是時候啊。我忍了。
魏華一笑道:“我的小寵物已經過來了。它找到那個一雙魂了。”
這時,我發現了不對勁,那打牌的那幾個,怎麽都是面色潮紅呼吸急促的樣子啊。就好像是……“喂,他們不對勁啊。”
堂弟看了過去,皺皺眉,道:“好像有聲音……先封了他們的五覺吧。”
說着堂弟就從腰包裏拿出了符,快速畫符,然後走進了那局裏,給他們五個人貼上。
其中一個就說道:“叫得好騷。”
尼瑪的,他們都聽到什麽了啊。就在堂弟在五個人的後背都貼上符的時候,一個男生因爲好奇想回頭看看那符上寫什麽。就這麽扭着身子,一個沒坐穩,歪到了一旁,手就打到了那地上五角星一角上,作爲五行之一的水的代表物,一瓶礦泉水。
礦泉水一倒,帶着那紅線都扯開了,這樣五角星就歪了。局壞了。
一時間堂弟驚了一下。就在同時,本來是沒有什麽風的接待室裏,卻突然吹起風來,還伴着那電燈一閃一閃的。
來了,一雙魂的厲鬼已經進來了。它的磁場影響了這裏,讓電路有問題,所以出現了這樣的情況。
我面前的羅盤指針,正在慢慢逆時針轉動着,這種情況代表着極度危險吧。
這下慘了,硬拼的話,我們都沒有經驗啊。難道要拿着桃木劍四處揮揮看嗎?我心裏害怕地我的手腳都開始不停地發抖了。作爲這次被尋仇的那四個男生來說,就更是害怕了。他們急得大聲喊道:“怎麽辦?怎麽辦?我們會死的!”
他們被封住了聽覺,但是并不代表他們就不能說話啊。有些男生已經哭了。其實我也很想哭啊。
堂弟也慌了神了,這樣的情況我們好沒有碰到過。但是總不能就這樣先逃了吧。當然如果這個時候,我們兩線逃的話,應該是能逃命的。隻是那也太不光彩了。不說什麽高尚情操,就是我們接下的業務在最危險的丢下客戶确實不好啊。就算真的做不來,也應該等穩定下來,讓他們另請高明吧。
遇到事情總還是要拼一下的。堂弟将那地上的紅線銅錢都快速收了起來,用紅線串銅錢的方法。隻要準頭号,打到那一雙魂,估計也就能扣住它先吧。這一招對一般的鬼都有用的,就不知道這樣一雙魂的厲鬼管不管用了。
堂弟對着空中說道:“可人,我們談一談吧。我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他們可以給你好好道歉。”
魏華在一旁笑道:“這個樣子是已經麽有談判可能的了。”說完他閉上了眼睛,手裏捏着指決。這個跟平時我和堂弟用的完全不同。
堂弟在我身旁,壓低着聲音問道:“他在幹嘛?閉着眼睛就能驅鬼了?”
這時,我這個方向正好能看到那邊的窗子。窗子緊閉着,血滴從窗子上滑下來。一滴,兩滴,三滴……
我捂着自己的嘴,伸手指着那窗子。堂弟看了過去,那幾個男生也看了過去。接着就是一群驚叫的聲音。
我發覺,原來我已經成長了,至少這一次,我沒有叫出聲來。那些男生全躲在了我和堂弟的身後,我真想說,你們得罪了人,現在人家找上門要你死,你也沒辦法啊。
窗外的血還在一滴滴地滴下來,然後那血滴透過了玻璃,滴在了窗子裏面。
進來了!我心中咯噔了一下。心跳都好像是在嗓子眼這裏的。
堂弟壓低着聲音說道:“那血,我看着像是煉小鬼的!”
我和堂弟都看向了魏華,他還是閉着眼睛,捏着指決。難道是他在控制煉小鬼?很有可能啊。隻是小說裏一般控制這種的不是應該有什麽小令旗的嗎?就算是要控制,也應該嘴裏一直念這咒語什麽的啊。
魏華的嘴可是一直沒有動過呢。這種時候,如果的小說或者是鬼電影,就是會有一個很二的人卻打擾主角,然後出個很大的事情,來突顯主角的能幹。
抱歉,我和堂弟不二,所以我們沒那麽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