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這個我還能不知道嗎?”我應着,朝他揮揮手。
他這才走了第一步。他這一步,就站在門框裏不過二十厘米的地方,然後停了一下,道:“沒反應啊?難道我們剛才都耳聾了?”
說完他又跨出了一步。
我等啊等,幾秒鍾之後,他沒有跨出第三步,也沒有跟我們說話了。
那些躲在我身後的男生,壓低着聲音說道:“他……他是不是也開始做春夢了啊?”
估計那場景,這幾個男生都經曆過。隻是誰先死,誰後死的不同罷了。
“喂!零子!”我先喊了一聲。沒有反應啊。我心中一沉,暗暗倒吸口氣,看來是真的被女鬼拖住了吧。
我從化妝箱裏拿出了銅錢,我聲旁的一個男生突然就朝着宿舍裏邁步了。我一隻手提着化妝箱,另一隻手在裏面翻找銅錢呢?就這樣的,我根本沒有手來拉住他啊。而他就是在我身旁的,離那門口是最近的。等我說話了,解釋了,那男生估計已經走進宿舍裏了。
我趕緊斜着身子撞了一下他,阻止了他走進門裏的腳步。他是被我直接撞得往後退了兩步的。那男生本來就瘦弱,加上他應該是處于一種失神的狀态。要撞開這樣的人,并不需要太用的。
那男生被撞之後,清醒了過來,大口大口喘息着,說道:“我……剛才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啊。”
“好了,你們四個在一起,退到那主任那邊去吧。”隻有我和堂弟的話,保命應該沒問題的。我是誰啊?逃命性師太啊。但是要我去顧及其他人,估計我是做不來的。還不如讓他們離得稍稍遠一點呢。
得到這個命令,四個男生趕緊逃到主任那邊去。而那主任則的苦着一張臉啊。要知道這四個男生很可能會給他引過去一些髒東西的。
我拿着銅錢走進了宿舍中。我也是很小心的,可是除了心理有點發毛的感覺之外,真的沒有什麽特别的啊。
轉到堂弟的面前,他就這麽直直站着,眼睛沒有焦距。我拿手在他面前揮揮。連條件反射的眨眼睛都不會了。确認是被迷住了無疑。
要不要現在拉人回來呢?不知道那邊是個什麽情況啊。萬一正談判着,一切走向光明的時候被我拉回來,我這不是忙倒忙嗎?可是如果我不快一點,他在那裏有了什麽損傷都是會反饋到現實中的啊。
我還是決定馬上把堂弟拉回來。
我把銅錢壓在了他的胸口,同時使勁拽那紅線。他的手被紅線拽着提了起來,人也跟着啊了一聲驚呼。
看着他回過神來的眼睛,帶着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就這麽直直看着我。我心慌了,連忙說道:“你在跟它們談判,我拉你回來早了?”
堂弟沒說話,還是那麽看着我。
“那是……你做春夢正爽這,我拉你回來早了?”這個不早不行啊,晚了命都沒了。
堂弟依舊沒說話,就這麽看着我。
“喂,不會是我技術不到家,隻拽回你一半的魂,成傻子了吧。”
“姐,你太好了。”堂弟說着就給了我一個熊抱。我掙紮着推開他道:“到底怎麽了?”
“那兩妞,本來就不合。那被捅死的,怪那裸跳地去給男友告密,讓他知道自己腳踏幾條船,她才會被男友捅死的。她就是來報複那裸跳的。可是裸跳的才剛死,它們成了一雙魂,就聽到黃成說愛着裸跳。那被捅死的就更不爽亂跳了。所以兩個鬼就開始殺人比賽了。”
“那你談得怎麽樣啊?”我急了,我比較在乎的是結果,而不是過程。
堂弟那張臉更哭喪了:“姐,它們沒跟我談,看到我就撲倒啊。一個扯衣服,一個扒褲子。太恐怖了。”
我趕緊上前捂住他的嘴,可是他長得比我高多了,我也沒有捂得住。他怎麽就不知道他還在這裏宿舍裏,他說那些話,那兩個可是聽着呢。有女鬼投懷送抱還說恐怖的。是個女的都會生氣的吧。
堂弟這下總算冷靜下來了。讓我拿出羅盤看看,能不能用别的方法,聯系到它們,好好談啊。
結果是,宿舍裏沒有一點反應啊。它們已經不在這裏了。這種又不是縛地靈。我更傾向于相信那四個男生就算是回家也一樣要死的。那個直接去香港的不一樣啊。香港确實有高人啊。
堂弟也看了看,然後說道:“封了,反正都是要封的,先封了再說。”這地方雖然那兩女生已經離開了,但是這裏殘留着的很濃的怨氣,一來,會影響住在這隔壁的人,甚至直是路過的人。會讓人心情突然就不好,或者運勢突然不好。
二來這宿舍是住不了人了的。
堂弟朝着門外喊道:“喂,你們四個,還有什麽東西要拿的,馬上了啊。一會把這麽封了,誰都不準動。”
那幾個男生一聽,都靠了上來。不過我說道:“那裏面的東西多少帶着那兩個女生的怨氣。要不要随便你們啊。”
一時間原來還想往裏靠的男生,都停下了腳步。既然他們都離得遠遠的,沒人看得到我和堂弟的動作,那麽正好,能省的表演都省下了。我來了個最簡單最實際的。
堂弟畫符,我貼符。用是是八卦的布陣。然後就是一袋子黃豆都倒地上了。最然後就是關門關窗在門窗上都貼上了符。
那主任終于敢過來看看了。隻是當他看到我們的符的時候時候,皺着眉說道:“那個……能換一個方式嗎?這個讓學生看到的話,要怎麽解釋啊?”
“這個啊。明天你們找人砌牆。把門窗全部用磚頭封住就行了。”
如果是農村的房子,也許我們會建議掀瓦,讓整個屋子裏都曬到太陽,那樣的話,四十九天,怨氣就能消了。可是這種房子,隻能選擇完全封閉的了。
主任點點頭。就在我們決定完工收兵的時候,那院長帶着一個男人過來了。遠遠的我就能确定那是魏華了。那種表面上看,絕對是好人的大帥哥啊,那笑容我怎麽會忘記呢?
靠近了,我和堂弟都朝着魏華微笑了起來。岑老說過的,風水先生要回藏。魏華也算是風水先生吧。而且還是比我們厲害很多倍的那種。人家還不是藏得好好的。這一點,我們一定要好好學習啊。
“喲,魏醫生怎麽也來了啊?”我問道。
院長很詫異地說道:“你們認識啊?”
魏華對着院長點點頭:“認識的。金子和零子在他們那行還是挺有名的。”
院長更加詫異了:“哦,想不到啊,心理學和我們……風水也有聯系嗎?”
“呵呵不是,隻是私下認識的罷了。就是這四個男生吧。我可以跟他們單獨談談嗎?院長,能提供一個地方嗎?”
院長連忙點點頭,跟那四個男生說道:“這是學校給你們請來的心理醫生。你們有什麽疑惑痛苦,都可以跟他談談的。”
男生也不敢回話,就這麽看着魏華。魏華畢竟是老手啊,留洋博士呢。他微笑着做着自我介紹。最後讓四個男生跟他走,今晚他跟他們談談。
既然人家科學上台了,我們這封建迷信的就應該後退一下了吧。
可是魏華才走出兩步,就回頭說道:“金子零子也一起來吧。這沒什麽,隻是一次聊天罷了。”
被點名了,就算很不爽,那也要去啊。
跟在他們身後,回到了教師辦公樓的接待室中。
那接待室其實就是一個小會議室,能容納十幾個人開會吧。一張小小的橢圓形桌子在接待室的中間。
大家進入之後,魏華就請院長和那主任離開,留下了我和堂弟。
院長和主任一離開,魏華就過去關上了門,還反鎖了。
他回身就對我們說道:“你們以爲那宿舍封了就沒事了嗎?他們四個,今晚就好好守一夜吧。過得了今晚,明天我自然有安排的。”
“魏醫生,”我問道,“你現在是醫生還風水先生啊?”
魏華朝我一笑:“都是!”
說完,魏華就從他的那背包中拿出了四個符交給了那四個男生,并說道:“今晚别睡了。捏着符坐下來休息。可以閉眼睛,就是千萬不要睡着。如果控制不住睡着了,在夢裏盡量去想,自己手裏捏着符呢?
四個男生接過那符也是一臉的疑惑啊。如果說就我和堂弟這個形象不像是風水先生,那麽眼前的魏華應該也不是吧。魏華穿着的可是一套煙灰色的西裝,超級帥氣呢。
堂弟伸長這脖子看那符。符已經折了起來,我們也看不到那符到底寫着什麽。不過堂弟還是賭上一把,說道:“岑家的符吧。”
魏華也是微笑着說道:“是啊,岑家在風水這行業裏,可是比你家也有更輝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