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卻想到了前幾天我們偷來的,不,得到的那雕龍大梁。如果說魏華不是岑國興的話,那麽小鍾是去找什麽?魏華是不是人蛻啊?以前還想着魏華就是岑國興,回國報仇還是怎麽怎麽的。現在人家不是岑國興啊。
郁悶啊,想不通啊,抓頭啊。
寶寶直是拉肚子,醫生沒讓打針,直接開了藥。我們回到家的時候,就看到了堂弟在那看新聞了。看到我們回來,他馬上喊道:“哥,你們把那木頭是存在這家銀行嗎?”
我也看向了電視機,還真就是那家銀行了。“怎麽了?怎麽了?那銀行被強了?”
“姐啊,這年代,有幾個人敢去搶銀行啊。就是出怪事了。不知道是不是我們那木頭存在他們那的原因。”
“不會吧,我那天可是用報紙包住了還纏了紅線,還貼了符的。”
堂弟給我說了新聞裏說到的事。就是昨天下班的時候,銀行裏的一個職員,突然消失了。就是看着他拎着一個黑色的包,進了廁所就沒有再出來。然後發現銀行裏的錢不對帳。
這種事情應該不會發生的,可是就這麽發生了。而那帶着錢消失的職員一向的膽怯的謹慎的人,也沒有什麽債務危機。就在今天下午五點多,他在我們城市郊區的一個十字路口,被車子撞死了。包裏出現了冥币。
“冥币?”電視力道新聞早就播完了,我隻能翻着手機上的新聞看。網絡就是這樣的。電視上有的它全有,電視上沒有的,它也有。
将那新聞看了兩遍,沒有一點頭緒。
然後我在微博上@了我們的外援,讓他幫忙關注一下這件事。
再急也要吃飯吧,而且銀行也下班了吧。這樣我們隻能在第二天才能去銀行看看情況吧。
第二天,堂弟一大早就叫着我哥過去看看了。因爲當初是我哥開的保險箱,現在還是他去比較好啊。
我沒有去,我寶寶不舒服呢?天塌下來,也沒有我寶寶重要吧。
中午堂弟回來的時候還是皺着眉頭的。我問他怎麽樣了,他說:“木頭沒事,封得好好的。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姐,要不要去那路口看看啊?”
我看着寶寶已經好了,而且也睡着了。猶豫了一下,阿姨在一旁看着我的憂郁,就跟我說道:“去吧,早點回來就行了。她都累壞了。現在好了能睡好幾個鍾頭呢。”
我點點頭,趕緊換了衣服,拿着裝備和堂弟一起出門了。
那郊區跟我們家這邊正好是對角線。讨厭啊,開車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到那路口。當然那地方已經清理趕緊了。除了地上的一點血迹,我們什麽也看不到了。
堂弟下了車子,拿出羅盤看看這個十字路口。
很普通啊,沒有什麽特别的啊。我也下了車子湊了過去:“有問題嗎?”
“沒有啊。一切很正常。”
“那會不會是那人被撞了之後,包裏的錢被人拿走了,換成了冥币給他呢?”
“搶劫啊,把錢拿走就好了,還塞什麽冥币啊。我看就是靈異了。我們找不到原因罷了。”
我看着四周都沒有什麽特别的啊,拿出了手機,打開了微博。我們的外援沒有給我們任何的回複。郁悶啊。
就在我沒注意堂弟的那幾秒鍾裏,他竟然敢了一件讓我想弄死他的事來。他竟然拿着礦泉水瓶,往地上那血迹澆了下去。
澆水就澆水吧,然後他就拿着空白符紙,去吸那些水迹。吸上來的水迹都是紅色的啊。
路邊也有人看到了他在做的事情,都停下腳步等着看熱鬧了。
他做的這件事絕對不是什麽好事啊。我叫道:“喂!你幹什麽!不準拿這個靠近我!不準上我的車!你馬上掉了,找柚子葉洗手去!”
堂弟白了我一眼道:“這個都怕我們怎麽找線索啊。弄不好他包裏原來帶着的就不是人民币,而是我們那木頭的精髓呢。到時候,那就真的成了木頭了啊!”
堂弟可不管我反對,将那符紙折好,收進了他的腰包,就上車啓動車子了。我是鼓了好大勇氣,才上了車。不過這一次,我是坐在後座上。不管離他那麽近啊。這人怎麽就這麽變态呢,去收集死人的血水的。
惡寒啊!
帶着這些東西,我是堅決不讓他回家的。打電話跟我哥說了這件事,擔心着家裏的寶寶。我哥那是在電話裏把堂弟教訓了一通,然後對我說他會早點回家看寶貝的。
這才是好老公啊。
挂了電話,我就狠狠瞪着堂弟道:“你打算做什麽?”
“用小人來問事啊。他是在十字路口死的,要立筷,大半夜地在那路口等着,你不想早點回去看你寶貝啊?要遠程,就要有媒介啊。這血就是我們的媒介。”
帶着那有血的符,總不能就這麽在外面等着吧。等到天黑,我都要昏倒了。因爲寶寶不舒服,我昨天壓根就沒睡幾個小時。
我家是不能回去的。兩姐弟去賓館開房也不好吧。商量了之後,我們去了表弟那。
表弟那套房子,我也去過幾次了。到了那我直接躺沙發上睡覺去,晚上好看堂弟怎麽來個小人請鬼吧。
實在太累了,躺下就直接睡着了。
等着堂弟拍醒我的時候,我迷糊着睜開眼睛,就看到那兩人在吃着盒飯。我坐起來就說道:“怎麽不做飯啊。吃什麽盒飯啊。”
堂弟道:“有什麽吃什麽吧。你是睡了一個下午,我是去買裝備去了一個下午呢。要不晚上你當師太,你主持?我指導圍觀吧。”
“那麽我就直接把你那符燒了。”我說道。
吃過快餐,我們就出發了。當然不會再表弟家裏做法了,那樣多不好啊。算的地點,我們就選在了陰地。就在江濱公園啊。江濱,靠近,各種光線昏暗,各種靈異事件,那地方就時候晚上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例如我們這件事也見不得人啊。
呃,說得怎麽就這麽别扭呢。
河邊的一個平台上,看着四周沒人看得到我們三個了,我們才把東西拿了出來。
一張黑布,将那石桌蓋上。我不知道爲什麽,李叔都是用紅布的,堂弟怎麽就用黑布呢?然後就是香爐,點上了香爐。
堂弟在一旁的花圃裏拔了一些草,翻翻轉轉就紮出了一個小人來。然後用将那帶着血的符包在了小人的身體裏。
堂弟上次用這招的時候,是一年前,那時候,我們失敗了。确切的說是那時候,還不會。可是現在,看着堂弟那手法,應該是已經做過這類事情的。他并不是一直跟我在一起的,也許他在别的地方做過呢。
看着他紮好了小人,放在了那香爐面前。然後抽出了一張符紙,看看我,說道:“姐,回避一下。你這麽強的陽氣在這類,怕那銀行職員不敢出來了。”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走出了那平台。隻是出了那平台我要去那裏呢?夜裏的江濱公園很危險的。
怕撞鬼了。雖然我這命撞鬼的可能性不大。
怕撞壞人了。這裏壞人很多,特别是色鬼很多啊。走得太遠可不行。我就找了一個離平台比較近的地方,躲在大石頭後面。那石頭凹凸不平的,正好給我當椅子坐了。
我聽得到那邊堂弟表弟的聲音。“呀,好像我說錯了。”
“它動了動了。”
“别喊!”
……
算了,我又聽不到那鬼說的話,幹脆拿出手機來玩。打開了微博就看到了我們那外援道士給我的回複。他回複道:“這種情況考慮一下陰務吧。有時候那邊要人幫忙送點東西,找個合适的人選,讓他送過去。但是陰陽路不同啊。在交接點上,他就必須死了,才能走到另一邊的路上。交接點一邊是十字路口,橋洞,水中什麽的。我猜那個十字路口就是一個交接點。你去問問附近的居民,有沒有見過陰兵借道就能确定那是不是交接口了。”
陰務?被征去給那邊送東西了!這……算榮幸還是不幸啊?
等我回複了外援之後,堂弟那邊又喊了起來:“掉下去了。”
“他走了。”
“那找個怎麽辦啊?”
“小人燒了就行了。新鮮青草呢,點不燃的,加點酒。”
“沒酒啊。”
“那就……加煤油吧。别動啊,我倒煤油呢。”
等我從那石頭後面繞出來的時候,直看到平台下放,有着一個燃火的小人了。
“他說什麽?”我問道。
表弟比堂弟還要激動啊。他說道:“那男人,不,是那男鬼說,他是幫忙給那邊的差爺送東西的。他本來也不想送啊,但是沒辦法人家找到他了。他還想求我們帶他回來。他那身體,估計明天一早就火化了吧。我們哪有那本事啊。”
“那就是陰務吧。”
“姐,你也知道?”
“恩恩,道士剛回我的。”
“我也就是在岑老的書上看到過,沒想到是真的有陰務啊。那麽過陰什麽的是不是也是真的啊?”
我頭大了。過陰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們身邊沒人會過陰。這個還是不要多想了。現實就是現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