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低聲說道:“畢竟年輕氣浮啊,開個車子都還不注意安全的。”
話剛說完,我哥的車子就猛地往右打方向盤。我看着車子朝着一旁的隔離帶沖去。尖叫給沒有出聲,我哥已經将車子停住了。我緊張地大口大口喘息着看着車子前面的路燈杆子。
我哥也長長吐了口氣,下了車子。這次我顧不上我的身體問題,也下車看看。
我們的車子離那路燈不到十厘米啊。我哥開車這麽多年,自己又是做車子生意的,他看過太多太多出車禍的車子那種慘烈。所以他開車一向很謹慎的。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驚險的事情發生了。
我哥雙手撐在車前蓋上,低着頭,長長吐了口氣,道:“剛才我看到車子左邊全是那種磚牆。磚牆突然凸出一截,我才打方向盤的。好在沒撞人啊。”
周圍一些人已經圍觀了過來,隻是沒有真的撞到東西,所以大家也隻是看看就離開了
我哥看向了我,等着我說話。
這次雖然和上次我那彩條布直接蓋下來不一樣,但是也是屬于鬼遮眼吧。那麽附近一定有着什麽東西。
我看看四周,四周很平常啊,而且也沒有魏華的影子。如果是魏華的話,我可沒有任何的辦法。因爲他用的是道法。我那些亂七八糟的風水知識可沒有辦法擋住他的。
但是如果是小鬼搞的,那我還能試一試。
我身邊沒有任何的裝備,也不能像堂弟那樣用随手得到的東西改變小空間裏的五行。我能用的也隻有我自己的身體。
放點血吧,我現在是身體虛,陽氣弱,可是血還在純陽血啊。
我知道我哥的車子上都有一把小刀,小小的軍刀。從那置物箱裏找出那把小刀,看看手指。
唉最近失血夠多了,還要放血,真的夠倒黴的。
狠狠心還是開了手指,血滴湧了出來。我站在那路上,對着路面正要将手揮出去,想想也沒有什麽來說的,幹脆說了一句:“各方邪靈退散。”說完了又覺得這個退散貌似不對啊。我應該說急急如律令的。反正就是手揮出去了,幾滴血落在地方上。
想想,要是那髒東西是趴在我車前蓋上的,那不是沒用嗎?所以我又對着那車子揮揮手。我哥馬上用車子裏的卷筒紙給我壓住手指上的傷口,我看着他捧着我手的樣子,我問道:“哥,這種時候不是應該把我的手指含着,口水消毒止血的嗎?”
電視上的言情劇都是這樣的,然後女主角就會臉紅了。
我哥奇怪地看着我道:“用紙巾啊,那邊還有藥店,我一去給你買創口貼吧。再買雲南白藥好了。這個傷口有點長了。以前沒看到這麽大的傷口啊。”
無語了,不懂浪漫的男人啊。以前那是堂弟下手劃的。我又沒有自虐症,還隔三差五地自己放點血好玩啊。
等我哥用雲南白藥和創口貼給我包好手指之後,他才重新将車子從隔離帶上倒車下來的。好在這裏是郊區的郊區的郊區的郊區啊。隔離帶上沒有花草,要不我們還要陪花草的錢啊。
這一路開車就順了很多。沒幾分鍾就回到了小區裏。
停下車之後,我是先走進一樓的。和保安打了招呼,在那等我哥一起上樓。
可是這次我哥卻比平時慢了好多,我都準備出去看看他有沒有停好車的時候,他才匆匆跑了過來。我問他怎麽這麽慢,他也沒有說話。保安大哥跟他打招呼,他連看也不看一眼。
以前他不是這樣的啊。他都說,每個人都有可能是他的客戶,現在不是幾年之後也許就是了。所以他對每一個人哪怕就是菜市場裏撿菜皮的那老奶奶都是很禮貌很和氣的啊。
回到家之後,堂弟和表弟已經一人捧着一碗百合羹,在沙發上看球賽了。百合羹啊。兩百塊一斤的東西啊。還是因爲我們這裏是産地才有這種價啊。平時也就給我女兒蒸肉的時候放點。他們好了,直接兩大碗了。
堂弟還擡頭看我們一眼,收回了目光,才說道:“你們怎麽這麽久啊,車子有問題啊?”
我嘟嘟嘴,道:“鬼遮眼,第二次。”
這些堂弟不淡定了,馬上看向我問道:“說說看。”
我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堂弟這邊還沒有驚訝完呢,我哥已經拿出了一張紙片說道:“我在車門縫隙那找到的。”
那是一張隻有男人拇指頭那麽點粗的紙片,上面有着黑色的應該是鋼筆的墨迹,畫着磚牆的那種線。
堂弟看了好一會才說道:“高手啊!人沒事就好。姐這幾天你還是在家裏别出門好了。反正身體就不好。”
經過那麽兩次之後,我也不敢輕易出門了。至少在我身體還沒有恢複的時候,我是不敢出門了的。而且兩次事件已經充分說明了魏華盯上我了,而且他就在我們的身旁。
他不是小區裏那誰誰誰的男朋友嗎?我要不要發揮點女人的特長,去來個流言風語,讓他後院失火呢?
不過這種事情真不是我做事風格啊。這些事情,畢竟和他的女朋友沒關系。
第一百三十六章二百五?
在家蹲了七天,在快要發黴的時候,終于得到了解令,可以出門了。
一大早我就牽着寶寶去小花園玩去。我們去的時候事件還早,老太太們還在跳廣場舞,老頭們還在打太極。
堂弟已經跟在他們後面舞了起來。别說,跟着人家後面這麽長的時間,他現在還真的挺像那麽回事了。
和寶寶去買了包子豆漿,就在小花園吃了起來。
我們這裏包子都還沒有吃完呢,就聽着那邊物業保安室那邊吵吵嚷嚷了起來。
不一會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一邊罵着一邊走了過來。那下棋的張爺爺就問道:“春芽爸,你這是怎麽了。一大早的,罵這麽難聽的。”
春芽爸,那個胖乎乎,肥嘟嘟,肚子堪比五個月孕婦的男人就大聲地說道:“張大爺,你說這是什麽事啊?我一大清早的起來,剛要開車出門,那發現那車子門縫上塞着兩百五十塊錢呢。”
我就笑道:“這種好事怎麽沒有讓我遇上啊?”
一旁的另一個媽媽說道:“是誰蹭了你的車子了吧。又不知道這是誰的車子,所以就這麽給點錢。小區裏人那麽多,誰記得那麽多的車子啊。也可能是外面來的車子呢。”
“我一開始也以爲是這樣的。把車子檢查了兩遍了,沒有一點蹭到刮到啊。而且我剛才也去保安那看監控了,這要是蹭車了,他們都不管的,這不是失職嗎?可是一個晚上沒人接近過我的車子,那錢就這麽有了。你說這人是不是颠仔啊。他發颠别給我錢啊,給就給個兩千五吧,偏給個兩百五的,純心罵我呢?”
因爲他的聲音特别大,把那邊老頭們的太極拳的音樂聲都蓋住了,堂弟他們自然也聽得到他的聲音。
堂弟在隊伍的最後面,一邊做着抱大西瓜的動作,一邊說道:“要是你車子真沒蹭着,那錢你就捐廟裏去吧。”
“我哪有時間啊,這都晚了。我今天還要去看工地呢。”春芽爸據說是開着一家建築材料店的老闆。還連帶着一家做家庭裝修的店面。有錢啊,他老婆平時出門都是帶着四個金戒指,超大的金耳環,很粗的金鏈子。整個就是一惡俗。
這種沒有來路的錢,還是白撿的,最好别自己用,拿來做好事是最好的。要不會帶來衰運什麽的。
反正堂弟是這麽告訴他了,也算是住在一個小區裏,相互關照了。他捐不捐就是他自己的問題了。
十點多回家的時候,是堂弟幫我抱着孩子,這幾天他這個跟班做得挺好的。主動做飯,讓阿姨帶孩子,給我休息了。
這一天倒是很平常的。第二天早上,那小花園裏,度奶奶就沒有跳廣場舞了,而是在那石桌子上說着八卦呢。
我湊過去一聽,還真了不得了。就在昨天早上,那春芽爸在跟客戶去人家的房子看結構,準備裝修的時候,車子在那工地裏,被工地裏的拖車給撞了。現在人都已經雙腿斷了,而且跟他坐車子上的那客戶,也是一身的傷。
還說着,春芽爸昨天還說有人塞個兩百五十塊在他車門縫裏,這就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了。那兩百五還不夠醫藥費的百分之一呢。
我心中第一個感覺就是春芽爸的這些事情,跟那二百五有關系!撿來的錢不是随便花的。不過堂弟昨天都已經跟他說了,他還是出事這個也沒辦法啊。
之後的幾天,春芽,那個讀初中的孩子就挺可憐的。一個人在家,還要上學,自己做飯什麽的。好幾天,我都看到她塊遲到了,才匆匆跑出小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