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讀書的時候比較懶,基本上都不通宵的。就算再忙再晚,我十一點半也肯定是要回家的。人家十一點半宿舍關門回不去,我可是不住宿舍啊。
這件事很快就被我遺忘了。隻是在元旦的時候,李叔給我打了電話,讓我過去幫個忙。
元旦那天呢,而且這時都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我們一家三口還在我爸媽家這邊吃着團圓飯呢,而且日子特殊啊,我要說有事出門,我媽肯定會懷疑的啊。李叔會直接找到我,也是因爲堂弟回老家幾天。他沒有等堂弟,而直接找到我,這擺明着就是很急啊。
我悄悄跟我哥說了。我哥猶豫了好一會,才說道:“一定要去嗎?”
我也猶豫了沒點頭也沒搖頭的。我們找李叔幫忙的時候,他可沒有哪次拖沓過的。現在人家找我們幫忙要是因爲我們不去,而讓他陷入危險中的話,我們會過意不去的。
後來還是我哥做了壞人。他跟我爸媽說要請客戶去ktv,帶着我一起去,這樣寶寶就留在家讓給他們看着。
我爸媽雖然不太高興,但是也沒說什麽讓我們去了。隻是我寶寶看到我們要出門也吵着也跟着去。我們不帶她去,她就哭得那叫一個可憐啊。
我是聽着寶寶的哭聲出門的,心疼死了。我個拉着我往樓下走,說:“擔心什麽啊,她就哭哭罷了。你放心,五分鍾之後,我保證她不哭了。”
下樓上了車子,在車子出了小區之後我就給我媽打了電話。在手機中,我媽說寶寶早就不哭了,估計我們也就走到一樓她就不哭了。現在在那玩着小汽車呢。
還讓寶寶跟我說話,她就在手機裏喊道:“媽媽回來,我要那個那個那個嗯嗯巧克力。”标準的孩子語法,奶聲奶氣地讓我禁不住笑了起來,也安心了不少。
其實孩子沒有我們想想中的那麽弱的。
李叔讓我們直接去了學校,他已經在學校裏等着我們了。元旦呢,學校裏放假了,大部分人都已經回家了。
因爲是母校,環境我還是很熟悉的,車子進入校園直接開到了啊畫室樓前。
李叔的五菱車就停在一旁,卻看不到人。聽着樓上的聲音,我和我哥直接上了樓。
在樓上的李叔就坐在樓道上抽着煙,地上是一屁股的煙頭。在他身旁坐着的是他那小徒弟。而一旁坐着的有學校的廖書記,美術主任唐老師,還有黃老師,和以前帶着我的陳老師。
看到我來,陳老師愣了一下,才說道:“金子,怎麽是你啊?我還以爲他們說的是同名同姓的呢。”
我跟老師一一打過招呼,陳老師和黃老師都還記得我,說了幾句。陳老師說,前幾天學校失蹤了一個學美術的女學生。後來有人說看到那女學生鑽進了那旁邊的畫室裏。那畫室原來的封牆,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調皮的學生開了洞,不時有學生鑽進去探險的。隻是與以往都是男生去,就算是女生也是一堆人進去一下就出來了。也沒出事。
隻是這出事了,找人來砸開了那牆,就看到那女生和上次那個一樣,全身衣服被剝光了,反綁着雙手丢在地上,已經死了。
昨天警察才處理好的,今天就讓李叔來看看的。
我突然覺得學校安全很重要啊。雖然說這裏的學生都是成年人了,但是怎麽還這麽幼稚的去鑽牆洞呢?
老師應該是早就知道他們在鑽牆洞了吧,怎麽就沒有人阻止呢。都是要出事了,才着急的。
不過這個不歸我管,我就是發點牢騷罷了。
那麽現在要我來做什麽呢?李叔掐滅了煙,站起來說道:“那個東西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找女學生。我在這裏找不到它,要徹底處理掉就要先等他出來。總要有人做餌吧,還必須是女人。”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哥就馬上說道:“不行!”
我也說道:“我是純陽命啊,我往那一站他才不會出來呢。”
李叔咂砸嘴道:“這個我有辦法,用柳葉暫時掩蓋你的陽氣,我在畫室裏做個局,他來了,不是還有聊天什麽的嗎?那時候,你有很多機會把他帶到合适的位置上去啊。”
我哥再次說道:“不行!”
我也嘟嘟嘴道:“上次孕婦那件事是我當餌,這次怎麽又要我當餌啊。”
李叔那小徒弟嘴巴快,就說道:“你是純陽命啊,傷不着的,而且會這個,我們還認識的女人,就你一個啊。”
李叔瞪瞪那小徒弟,讓他閉嘴之後,拉我到一旁壓低着聲音說道:“這是公家的業務,公家這種事情都是給很多錢的。這樣吧,咱們五五分,你也算是拿大頭的了。”
我不缺這個錢,但是每次和李叔合作,他作爲長輩,而且他也通常的任務的指揮者,所以我們的大頭都是給他的,就算本來是我們的業務,他加入了進來,他也能拿到平分的。
現在他主動提出跟我平分,真有一種翻身鬥地主的感覺啊,我就這麽答應下來了。
看到我答應,我哥那是氣呼呼的,說了我兩句,但是還是一再強調我要注意自己的安全。還說我學了這麽長時間了,應該能自己處理一點事情了,實在不行,保命要緊。
我一點跟我哥點頭,一邊接過李叔徒弟遞過來的柳葉。本來這大冬天的大晚上出門就夠冷了的,我帶着一頂米色的毛線帽子呢。現在正好能把那額心上的柳葉藏在帽子裏。
做好了準備,李叔就從那已經被砸開的畫室門走了進去。裏面還沒有斷電,擰亮燈,四張大桌子靠邊放着。地上還有着警察畫的線。
李叔看着羅盤對着那地上的這裏放點土,那裏放瓶水,我看出來了,這是一個五行陣。用五行将裏面不幹淨的東西鎮住。
布置好之後,李叔跟我說,一會讓我把那男鬼引來那中間就行了。在那五行陣裏,他是進得來,出不去的。
我點點頭,從我的化妝箱裏拿出了一枚銅錢捏在了左手手心裏。這個是以防萬一啊,要是李叔的五行陣鎮不住它,我還要靠我自己的。
就算我沒那本事來個一擊斃命,不,他早沒命了。是來個一擊魂飛魄散,那至少也要保命,給自己拖點時間啊。
做好這些之後,也才十點多鍾。按照劉盼,還有小燕同學的說法,他都是十二點這樣才出現了。還有一個半小時啊。真是難熬啊。
黃老師是一個女老師,她給她老公打電話,讓老公來接,就先走了。
我們幾個繼續等着,不過那廖書記還是很通情達理的,讓陳老師去買了宵夜給我們。兩個小時,我們就在那走廊裏吃點東西。
心裏有事,我也吃不下,總覺得時間是一秒秒過去的。可是真的時間到的時候,我就又覺得時間過得特别的快了。
十二點,他們全都撤到了隔壁畫室了。小燕那件事的時候,隔壁畫室明明就有人,所以大家也都放心地在隔壁畫室裏等着這邊的消息。
我手上的手鏈已經給我哥拿着了,我的陽氣被額上的柳葉蓋住了。我進入那畫室的時候,一股涼意就撲面而來。堂弟不在身旁,我要靠我自己了。
我坐在那大桌子旁,就像以往的學生一樣,等着它的出現。其實我也不确定我這樣是不是就能看到鬼了,上次那個小孩子,我不也是看不到嗎?
時間一分分過去了,沒有敲門聲,沒有什麽男人,還能聽到隔壁畫室裏,那幾個人讀報紙的聲音。這個是他們說好的。讀報紙,讓我聽到聲音知道他們在。如果我聽不到他們的聲音就說明,我已經進入另一個次元了,那時候我就要特别小心了。
他們讀報紙的聲音依然還在,我的心砰砰得緊張直跳着。我想站起來走走,可是卻覺得很累。平時我睡得也很晚,十二點多應該不至于就會累得像睡覺啊。而且在這樣緊張害怕的情況下,我怎麽還會有那麽濃的困意呢。
那邊讀報紙的聲音漸漸小了,我的眼睛漸漸閉上了。但是在我的眼睛閉上的時候,我心中有一個清晰的感覺,那就是我着道了。
“咚”的一聲,我的頭垂下去,敲到了桌面,讓我原來還濃濃的困意一下就消失了。我揉揉眼睛看看畫室,這裏還是那間曾經很熟悉的畫室。我還在等着那男鬼的出現呢。
全身好像都發麻了,我都不知道在這裏坐了多久了。我拿出了手機看看,手機上顯示着十二點二十八分,才半個小時啊。
“哆哆”聽到敲門聲,我本能地看了過去。門外走進來的是一個很帥的男人,隻是他穿着短袖t恤,配着長褲運動鞋。現在是大冬天啊喂。我還穿着棉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