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能逼死人的事情啊。孕婦這樣就一時想不開就跳水了。
爲什麽孕婦怎麽想的,我都知道?不是我知道啊,是度奶奶知道啊。她完全具備那說評書的能力,還是部分章回的,讓你挺過瘾啊。
我隻想說,雖然小三很可惡,但是女人何苦爲難女人呢?一開始離了再找一個,不是更好嗎?現在這樣家破人亡的。
第九十三章棺椁
這麽大的事情,最後是紅包大家一起分。不知道是李叔這次看着堂弟辛苦了,還是因爲現在堂弟在外也算的有名聲了,所以他沒有想一年多以前一樣,他拿大頭,我和堂弟分小頭。
幾天之後,老宋終于回來了。堂弟跟他交班了,他連連感謝啊,還給堂弟一個頂班的紅包,比原來說好的工錢還多出了兩百塊。
堂弟回來的那天起,就開始天天對這電腦了。
我一開始是以爲他在玩遊戲呢,就沒理會他,結果他問我要了那美術網的賬号。我給了他,問道:“你也看這個啊?”
堂弟說道:“那天我無意中看到了老宋那客戶給的,要求他做棺材的圖稿。那棺材不是我們這邊常用的,我就想看看他到底是要做什麽棺材罷了。”
我們這裏可是中國從古到今的棺材第一家啊。那古代的達官貴人用的棺材都是我們這裏的,那皇帝皇戚好像也是用我們這裏的棺材的。我們這裏的棺材出名,也就是靠着木材好。老宋這次還真的弄回了一個巨大的原木呢,挖空了做棺材,那要在古代都是一個貴族的待遇了。
棺材有很多作法,不用的身份用不同的形狀,不同的雕刻什麽的。我們老家本來就是做喪葬的。不過那也是農村啊。用的都是薄棺。堂弟不認識那種上等号館也是有可能的。畢竟他接觸這行的經驗也不過就這麽一兩年的。
在那美術網的圖庫裏,找一張棺材的圖,還真的挺難的,搜了之後,足足三萬多張呢。我就在客廳陪着寶寶玩遊戲,也沒有跟他一起看。我覺得吧,他也就是三分鍾熱度罷了。就算他在這一行再出名,現在也是用骨灰盒了啊。一般的農村還土葬,可是能土葬的,都是農村,農村都用最一般的棺材。
就這樣,我在哄寶寶睡了,洗好了白白,在床上擺出撩人姿勢,準備勾引我家哥哥的時候,我哥沒撲上來,這個弟弟就敲門。
弄得我哥心情很不好地去開門,沒好氣地問:“這麽晚了幹嘛啊?宵夜自己煮去。”
堂弟有些急切地說道:“我姐呢,讓她幫我看個圖啊。”
“十一點了,明天再看吧。”
“就幾分鍾,她不是工藝美術畢業的嗎?她肯定知道。”
得,沒戲了。我套上一件格子襯衫,在穿好運動褲,蓋住裏面的情趣睡衣,才出了房間。我哥那叫一個郁悶啊。
去到堂弟房間,他的電腦上打開着一套棺材的圖片,他站在電腦桌前說道:“就這個,應該就是這個。我絕對沒記錯。老宋那客戶給的畫稿裏,就是這個棺材。”
“不會吧。”我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些圖片,一張張放大,找着細節。
“這個棺材有什麽意義?”
我都笑不出來了,因爲那根本就不是棺材,嚴格的說那是棺椁!古代喪葬,天子棺椁四重,最裏面的稱椑,外面蒙着水牛皮。第二重稱地也,一般是用椴木。第三重稱屬,第四重稱大棺,一般是梓木。
而一般的達官貴人什麽的按品級,都是兩重或者三重的。現在的厚棺最多也就兩重。一般是簡單的一重棺木,外面套着有雕刻的實木棺。農村土葬,一般就一重棺木,外面蓋着毯子,套着紙花做的裝飾套子整個罩住棺木罷了。
我問到:“你确定是這個樣子?”
“确定我不會記錯的。那時候老宋去上廁所呢,他那徒弟在看着畫稿,我也過去看了,他沒有閉着我,我是好好看着的。”
“三重呢。那高官當他老爸是中央大員了。”
“他老爸是個在家種田的,我打聽過了。就是這麽幾年才到城裏來的。”
我把棺椁的一般形式跟他說了之後,就先回房去伺候我哥了,讓他自己一個人琢磨去。
第二天早上,我帶着寶寶去小花園玩的時候,看着堂弟開着我的車子出門了。我趕緊攔下車子問他幹嘛去呢。我一會還要用車載我寶寶去遊樂場的啊。
堂弟說:“中午我就回來,我去打聽一下老宋那客戶,總覺得不太對啊。”
也是這年代還花那麽大的心思也弄個棺椁出來的,還真是稀有品種了。要是人人都能像鄧爺爺一樣,來個海葬,那多剩地啊,還絕對沒有僵屍的出現。
等到中午的時候,堂弟回來了,隻是一進門就咋咋呼呼地叫着:“姐姐,你猜那大官的爸是誰?”
“是李剛啊?”我一邊喂着我寶寶吃肉粥一邊說着。
堂弟一聲冷哼道:“他老爸好好的,啥病也沒有,還是老年協會裏的一個書法家呢。”
“那他做棺材來咒他爸死啊?”
“他家嶽父差不多了啊。”
“哦,他嶽父是皇親國戚?”
“他嶽父姓岑!”
我手中的勺子差點就沒有拿出。拐了這麽大個彎,敢情還是岑家的親戚啊。我是愣了好一會才說道:“不是說那個岑家死得差不多了嗎?怎麽又有姓岑的出來了。巧合吧。”
“就是那個風水大家的岑家。病重的就是上次我們去見過的那個岑老。我打聽這個我容易嗎?下午我們去醫院看看吧。”
不管堂弟是通過什麽方式打聽到這個消息的,但是對于我們來說這個消息都是一個很重要的重點了啊。
岑家,我們知道的唯一一個長輩,如果他真的走了,那麽那個壞人姓岑的,萬一真弄出了煉小鬼來,我們連個靠山都沒有啊。
所以下午的時候,我放棄了原來的計劃,帶着一籃子水果一路打聽,找到了岑老的病房。對于老前輩,加上上次見到他,他那氣度,我們還是很尊敬他的。
敲敲門,推開那病房門的時候,很意外的,我們看到了老鍾父子。
一時間四個人都愣了神,好一會才相互打了招呼。恭敬地把水果遞上,然後說了一些祝岑老健康長壽的話。
堂弟問道:“老先生這是什麽病啊?現在醫學那麽發達總是會好的,也不急着做棺椁啊。”
岑老躺在床上,氣色不算好,兩眼失去了上次我們見到的那份精明。他隻是虛弱地笑笑道:“該走的時候到了,我活這麽大把年紀也夠了。”
“不會啊,上次我和我爸去四處走走看墳山的時候,還看到那麽村子的老墳,那可都是一等一的好位子呢。就您這樣的,至少也能活個百十來歲的呢。現在做了棺椁,倒有點不吉利了。”
岑老呵呵笑着:“你們兩是好孩子啊,上次我還說你們兩不成氣候,現在就馬上做到了藏這個字啊。不過,什麽棺椁啊?你們年紀還小了點啊,那叫棺材,椁可不是什麽棺材都能叫的。回家問問你們家長輩吧。”
我輕聲說道:“三重棺,應該可以算是椁了吧。最裏面的是水牛皮,最外面的是融水的上好的原木,整個挖空了來個獨木成棺,這可是以前王爺才有的待遇呢。”
“什麽?那個混小子叫人做的?”岑老聽着有些激動了。
一旁的老鍾連忙說道:“爸,你别激動啊。小心身子。”
“這事你也知道?”岑老那眼睛瞪向了老鍾。
老鍾愣了一下,連忙說道:“我們不知道啊。小成也不知道的。那應該是梁庚讓人做的。”
說下人物關系,小成是小鍾的名字,小鍾大名鍾成,隻是一開始不知道他名字,就一直小鍾小鍾的叫着,後來也就沒有改口了。梁庚是那大官的名字。
看樣子他們是蛇鼠一窩啊。我心中暗暗下了定論。隻是不知道這一窩的頭頭是誰?難道真是眼前德高望重的岑老?
岑老不是教我們風水先生要學會藏嗎?說不定,他就藏着呢?
岑老更激動了,張口就罵梁庚,之後還把老鍾父子趕了出去。本來吧,我和堂弟才是外人,這環境,我們應該找借口先走的,可是我們都很默契地站一旁牆角看熱鬧了。等老鍾和小鍾一離開,堂弟就殷勤地捧着水杯上前,讓老人家消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