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要好好保養一段時間的,而堂弟和表弟卻忙活了起來。他們對照着我哥整理出來的冰庫的圖,一家家冰庫地去尋找。希望能找到一點痕迹的。
隻是他們一直忙碌了三四天也沒有一點成果的,畢竟我們城市大小冰庫也有很多的。
堂弟原來還想着要再去聽聽看竊聽器裏有什麽信息的。可惜那天之後,就沒有任何消息傳來了。也許姓岑的已經發現了我們的竊聽器,或者他并沒有發現,隻是不小心踢掉了罷了。
晚上,表弟也是辛苦了一天,在我這裏蹭吃的。吃飽喝足了,他們就拿着那地圖開始研究着明天要去那個地方了。爲了一個個搜索這些冰庫,堂弟還專門買了一本十幾塊錢的素描本,上面寫着那些冰庫的資料,還畫了不少圖呢。
我哥說道:“明天我和金子去這裏吧。”他指着那地圖上的一個标識。那地方離我們這裏不遠,而且也比較近人群居住的地方。算是一個條件各方面都比較便利的地方。而且明天又是周末,我們完全可以再孩子睡午覺的時候,就出去轉一圈。
堂弟和表弟也沒有推辭,畢竟那麽多冰庫,就他們兩跑一圈那也是會耗費掉很多時間的。
隻是堂弟在一旁提醒道:“哥,去看的時候注意安全,那陣隻是防鬼的,不防人。但是也要注意,上次小漠就差點摔一旁糞坑裏去。還有别相信我姐看羅盤的能力,那真是不可靠的事情。”
我狠狠瞪了過去,就說道:“算了吧,那地方離人群那麽近,别說是藏僵屍了,就是藏屍那也是一個超級危險的地方啊。姓岑的會那麽傻藏那裏讓人發現嗎?他們家老祖宗呢。又不是曾經那學校裏扒拉出來的金絲棺,丢了也不可惜的。”
“别下定義,去看看總是好的。我們現在不就是用排除法嗎?”我哥說道,還伸手過來給我順順毛了。
第二天,我們在我爸媽那邊吃過午飯,等寶寶睡着之後,我們就找個借口出發了。我媽還埋怨着,說我們最近怎麽老往外跑呢。難得一個周末有不安靜的。
我還很厚臉皮地說:“我哪天不是周末啊?”無業遊民的悲哀啊。
開着車子朝着那冰庫去了,等到了地方,我第一直覺就是那地方絕對不适合藏屍的。尼瑪的就是我們這裏一家國家級的大型重工業集團的内部冰室啊。還外帶着做些雪糕雪條冰激淩什麽的内部贈送的。
以前讀書的時候,我們班有同學是這個集團的子弟,每個夏天都能拿到好幾百塊錢的這個冰室的内部兌換卷。請我們吃冰激淩那是從來不心疼的啊。
我們現在站着的,是冰室倉庫的後門。這個地方并不是做冰激淩的地方,而是做好了拉過來放的。前面有門面,就正對着他們集團的小區。人家是一出小區就能兌換冰激淩啊。
不過這個冰庫畢竟是個庫啊,那也是足足占着一個籃球場的地方呢。從外面看,就是一座一層的嚴嚴實實的房子。前門在人家門面離,我們看不到。後門就是冰庫一貫用的那種高壓門,保證完全密封的。
這種房子,陰氣很重的。因爲從做好到使用,内部是從來不見陽光的。加上沒有窗子,隻有門。大家想想,這想什麽?陰宅啊!而且很多地方的陰宅的門就跟眼前這個高壓門是一樣的,完全密封,要打開很困難。
不過我們不是來看風水的,是來找那個陣的。
我哥是不懂,隻能四處看看有沒有最近被改動過的地方。我拿出了羅盤,看看四周的方位。一般要布陣都是對着八卦五行來弄的。雖然我不懂什麽陣防小鬼,但是在一個點上找到一樣五行的東西,也許是巧合,在兩個點上找到,那就一定是陣了。
遵照着看風水的習慣,大門往前走幾步,回身,基線平行大門底線,确認山向。這房子也不知道當初是誰建的,絕對的兇宅啊。這個山向都在大兇位上呢。
我再對着那羅盤上的格子,看看四周,目之所及的就是冰庫兩邊不遠處的有着兩信号箱啊。一個移動的,一個聯通的。怎麽兩家公司不是死對頭嗎?怎麽就跟商量好的一樣,一左一右着合适呢。
如果是眼睛看的話,那就是一左一右,但是對着羅盤看,那就是兩個信号箱正好在一個三合上。如果那麽不巧的,前面也有一個信号箱或者什麽的,那就真成了一個三合了。三合,簡單地說,就是等邊三角形。
信号箱在風水上,那就是五行裏的火啊。其實五行布陣很多時候,就是巧妙地用一些很常見的東西,讓你沒有意識到。就像我們的家裏,電冰箱空調電腦什麽的都是火,角落裏的小花小草木頭書桌,那都是木。
以前不是說有一家人一直沒有孩子,去醫院檢查也沒問題嗎?後來請了先生去看,原來他們家房子後面有着聯通的三個信号箱。醫院的解釋是,輻射大,導緻精子出來後,活力降低。風水上就是火擋着家裏的子嗣了。
我跟我說了一下,我哥給堂弟打了電話,讓他們過來。
然後我們就坐回車子上等着去。這天是不太熱了,但是還是有冰激淩賣的。我哥不辭辛苦地跑前面店面買了兩個冰激淩,我們就在車上邊吃邊聊。
“我還是覺得這有點巧合。”我說道,“這地方人流大啊。”
我看看四周,就冰庫後面不到一百平米的空地上,就有三輛車呢。看着也是天天用的車子。人上人下的,姓岑的怎麽把他們家那僵屍祖宗送過來啊?
而且集團内部的管理也和外面的冰室是不一樣的。沒有關系,隻有錢,你想往裏面塞東西都難。
要是想藏在這裏,那麽他們家肯定有關系在這個集團裏的。可是姓岑的,好像不是這裏人吧,他哪來的關系網啊。
等我們吃完了冰激淩的時候,表弟那拉風的紅色跑車也開了過來。隻是堂弟下車的時候,看着我和我哥在吃冰激淩就驚呼道:“你們竟然敢吃這裏的冰激淩?”
“怎麽了?”我一頭的霧水。這集團内部的冰激淩,在我們城市還是挺出名的。雖然沒有什麽伊利蒙牛的那麽大的市場,但是銷售量什麽的也是很高的。那麽多人能吃,我們吃兩個怎麽就有那麽大的反應啊。
表弟下了車子,道:“我就說他們肯定會吃着等我們吧。”
堂弟走了過來,我們的車門本來就是開着的,所以他就一手撐在車頂上,一手扶着車門道:“這裏面萬一真有僵屍,那麽你們吃的東西說不定就是和那僵屍挨着一起放的。”
下一瞬,我手裏的冰激淩丢開了。隻是回頭一想不對啊。怎麽可能就挨着放呢?要不僵屍早就被人發現登報了啊。
堂弟一下就笑了起來,道:“誰叫你們不買兩個給我們啊?”
明顯的就是報複啊。我叫道:“我現在非常想把你放進去冰凍一下,再串上簽字,用繩子吊高了,往前面店面一放,嚷着賣人型冰激淩了,好看耐吃解凍了還能回家暖床洗衣拖地闆的。五毛一個,現場給錢,打包帶走了。”
我哥拍拍我:“少說廢話,馬上看看,一會寶寶醒了,找不到媽媽又要哭了。”
唉~全職媽媽的無奈,永遠沒有下班的時間啊。堂弟拿出了羅盤,看看四周,然後再一本素描本上畫下了草圖。對着羅盤标出了兩個信号箱的位置。然後他們再上車繞道前面去找找看前面有沒有信号箱。要是也有,那麽就真是這裏了。就算不是,那麽這裏也一定有堂弟的業務在啊。
堂弟上車了,就探出頭問我:“姐,要不我在前面再買個冰激淩陪給你?”
“算了吧,給你這麽一說,我一年的冰激淩錢都能省下來了。”我說道。
他們離開了,幾分鍾之後,又回來了。這後門啊,沒到上下班的時間,還是人比較少的。
堂弟下了車子,表情也凝重了,說道:“前面對應位置有着一個老舊的公用電話亭,三台電話連在一起的。真的就成了一個三合了。”
我納悶了。這一邊移動,一邊聯通,前面還是電信。這個陣擺起來夠巧妙的啊。
我哥也吃完了他的冰激淩道:“我覺得不是這裏。巧合罷了。那個竊聽器裏聽說的,布個防小鬼的陣,不是沒一個月的嗎?這些信号箱還行,動作快的,聯系一下,兩三天就能移位了。但是路邊公用電話這種東西,至少也有十年曆史了吧。這個現在就是花多錢也不可能會讓你移地方的。你說拆了,可能還簡單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