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那個孩子的病房之後,我們敲門進去了。
孩子爸媽都在,孩子也醒着,坐在床上讓媽媽喂着肉粥。看到我們進來,瞪着大眼睛也不說話。孩子爸媽又說了一大通感謝的話,還一個勁地讓孩子跟着說謝謝。
我寶寶伸手抓着小姐姐被子上的米奇叫着,那孩子也會扯過被子,不讓我寶寶碰。典型的孩子自我主義中心啊。
堂弟問道:“孩子沒什麽問題吧。”這也是他第一次做引魂,也許也會是他這輩子唯一的一次。
孩子爸爸說道:“昨天孩子醒來就全面體檢了,說是心髒停止搏動太長時間,現在已經出現左心室收縮無力。醫生說等孩子情況穩定了,慢慢治吧。就算治不好,以後多注意點也是能長大的。”
我暗暗吐了口氣,還是不能做到十全十美啊。雖然有缺陷,但是至少人回來了啊。
我們要離開了,是孩子爸爸送我出來的。因爲之前過來看的時候,也打過電話來的,所以孩子爸爸準備了紅包給了堂弟。
堂弟也不推辭就收下了。我們剛下樓出電梯,就看到了韋警官抱着大布娃娃,拿着水果從另一部電梯上去了。壓根沒有注意看到我們。
堂弟扯着我又進了電梯,說道:“姐姐,去看看啊。”
我還疑惑着呢,有什麽好看的啊。等我們再次回到那病房門口,就聽到孩子說道:“韋叔叔,你說要給我出茶葉蛋的。”從打開的房門我們就能看到韋警官那驚訝的臉。
一定是孩子還是小鬼的時候跟着他,他答應給人家茶葉蛋的。孩子還記得呢。
對于那個孩子來說,那幾天她隻是迷迷糊糊地做了一個夢,夢裏有個警察叔叔給她吃雞蛋喝牛奶,還答應下次給她準備茶葉蛋。現在夢醒了,她就在醫院裏了。
熱鬧看完了,還要帶寶寶去遊樂場呢。
晚上的時候,我在房間裏碼字,老規格地在十二點的時候給自己做了宵夜,沖一碗芝麻糊罷了。出房間,看到堂弟房間的燈還亮着,他估計也是在玩遊戲罷了,就沒有多在意。我正準備回房間繼續工作呢。他卻打開了房門走了出來,手裏還拿着那個小小的竊聽器的接收器。
接收器很小,就和一般的MP3差不多。堂弟拿着那接收器到了陽台,然後又轉到了廚房。
“你幹嘛?”我問道。
堂弟說道:“有信号進來,接收不清楚啊。”他一邊說着,一邊拿着那接收器繼續在家裏轉着。
我哥也沒有睡着,聽到我們說話也出來了。最後堂弟終于在入戶花園那找到了信号。尼瑪的把那接收器的接收點貼着我們家不鏽鋼的防盜網就有信号,不貼着,就什麽也聽不到。這樣我們就那防盜網就成了一個巨大的天線了。
午夜十二點啊,四周都很安靜,那接收器裏出來的聲音不大,但是也能聽清楚了。隻不過,聽清楚的隻有幾秒鍾。
“嗒嗒嗒嗒嗒嗒,冰庫很安全,進入嗒嗒嗒嗒嗒嗒關閉了幾個,嗒嗒嗒嗒嗒嗒,附近布個陣,别讓孤魂野鬼太接近了。嗒嗒嗒嗒兩嗒嗒弟不用管他們,嗒嗒嗒嗒嗒嗒不成氣候。嗒嗒嗒嗒嗒嗒,砰!”
最後那聲砰,就是關車門的聲音。五菱車的車門要使勁甩才能關上的。之後沒聲音了,我們三個人相互看了看,堂弟也關掉了接收器。
回到客廳,我拿出了一張紙,說道:“得到什麽信息,說說。”
我哥最先說道:“最後那句分明就是說你們兩姐弟不成氣候不用管。”
堂弟幹幹一笑:“呵呵,我哪天給他來個一鳴驚人。”
我邊說邊寫道:“一、剛才那說話的形式,我隻聽到一個人的聲音,說話中有間隔,很明顯,他是在打電話。也就是說暗中人是一個團夥,至少兩人以上。二、他們把一個什麽東西放在了冰庫了,原因是,那地方适合藏東西,别人不會翻到。”
“我不覺得是這樣的。”堂弟道,“我覺得他們是吧從山洞裏偷出來的僵屍藏在冰庫裏了。想想,他們得到那僵屍已經有一個多星期了,可是他們還在抓小鬼。那就說明,現在還沒有把僵屍複活的機會。那麽他們就要保存僵屍啊。最好的辦法就是像殡儀館一樣,在冰櫃裏,成了冰棍,就很安全了。”
我哥馬上表态:“我支持零子的看法啊。”
那麽我就直接在那紙上寫上,僵屍被藏在冰庫裏。然後說道:“三、打電話的人……聽聲音是姓岑的沒錯吧。”其實吧,跟姓岑的說話也沒多少句,而且這還是通過竊聽器出來的聲音,多少有點變調的。我是真的不确定。
堂弟道:“是他沒錯。”
“那第三就是,姓岑的叫人在那冰庫附近布陣防小鬼。就是說,他的搭檔也是一個會這個啊,并且他那麽信任,那人的水平絕對在我們兩之上。”
我哥就笑了起來:“我覺得隻要是風水先生,隻要是懂行的,都比你們兩厲害。”
我和堂弟不約而同地瞪了他。“那麽會是誰呢?這附近懂行的也就那麽幾個。”
堂弟說道:“兩個選擇,一個是老鍾或者是小鍾,另一個是原來岑家村子的人。那個大師說他們村都死光了,但是這個不确定啊,說不定他包庇,說不定他自己都不知道。”
“同意!”
堂弟伸個懶腰,站起身說道:“睡覺去,明天我就去老鍾家盯梢去。”
我哥也起身說道:“那我幫你們查查冰庫的事情吧。”
說得挺好的,可是第二天,堂弟開我的車子出門,剛轉入二級路就撞了。他說他明明扣了安全帶的,也說明明減速了的,可是車子還是撞上了綠化帶。車子損傷不大,他的頭卻結結實實敲在了前玻璃上。那種前玻璃都的抗撞擊的,直接就把他的頭磕破了,見血了。
好在沒有腦震蕩,沒有頭骨裂啊。不過我趕到醫院的時候看到那樣子,還是覺得好可怕啊。半邊臉都是血了。
車子聯系我哥去拖了,我也聯系二叔了。好在啊,等二叔二嬸過來的時候,堂弟已經包紮好,辦好住院了,頭上臉上的血護士也幫着擦幹淨了。要不二嬸不哭死才怪呢。
出了這件事,堂弟還是第一個被罵的。說他開車不小心什麽的。他說他頭昏,但是還是強調到他口安全帶了,怎麽知道那安全帶自己就松了呢。那車子我也經常開啊,而且我哥本來就是做車子生意的,他對車子都很小心,有點異常就會開過去讓他們的師傅幫忙弄好的。那安全帶肯定沒問題的。
二叔罵累了,二嬸哭累了,堂弟才跟二叔說了前幾天做了一起引魂,還成功了,還救回了一個小女孩。
二叔聽了之後沉默了好久,才說這是應劫了,逆了天,都是要遭罪的。撞一下還好,要是被減壽了更不妥。最後他還歎口氣說道:“做這行的,誰沒挨過?”
不過堂弟撞一下頭,換來人家小女孩一條命也挺值的啊。至少那紅包絕對值了。啧啧,八千啊!
堂弟說出這件事,本來還想着,得到二叔的表揚的,結果二叔表揚了,他的錢充公了。理由是家裏準備包山種樹,以他的名義,要兩個風水好點的山頭。還差點錢,就他自己出了。
我的車子有全保的,堂弟的醫藥費全報了。加上修車什麽的,是我哥的店裏。本來幾百塊就弄好的,我哥讓人開了個玻璃全碎,車頭全凹了的修車。再加上和保險公司有業務來往,不到幾天,一萬多的保險就批下來了。
兩天之後堂弟出院了,二嬸就強烈要求他回家住一段時間。他臭着那張臉回去了。因爲他知道,他回去之後,肯定會被扒了這段時間賺來的零花錢的。
第八十六章鬼纏1
堂弟是回家當豬去了,我可還要天天帶寶寶的。
不過那起死回生的事情,知道全部的,也就兩個警官,還有那孩子爸媽罷了。就算他們說給别人聽,估計也沒有幾個人信。
這種事情,要是有人告訴我,我的第一感覺就是孩子假死了,他們請了道士做法,然後孩子醒來了,湊巧讓那道士占便宜罷了。
我想很多人都跟我一個想法吧。
但是還是有人信的,堂弟回家不到一個星期,我哥還在整理這我們城市大的冰庫的信息就有人找上門來了。
我是先接到電話的,那人在電話裏說,是他一個兄弟給了堂弟的電話,他打給堂弟,堂弟讓他打給我的。
我想着這也算是堂弟給我介紹業務了,也就爽快地答應了。老規矩,這種事情,特别是跟鬼有關是事情,我都不會讓人進家門的。所以我約了在市中心的一家上島咖啡見那人。
因爲要避嫌吧,我就拉着周末在家的我哥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