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麽個時間,聽着鬧鍾響了已經有好幾個晚上了,終于有人聯想到了幾天前的那個時候,那個從死去産婦的床上掉下來的鬧鍾。
有護士在值班室裏找出了那鬧鍾丢掉了,但是到了晚上,還是會聽到鬧鍾響啊。大家開始說到了鬼怪上面。可是醫院裏的領導隻是讓他們不準亂說話。
直到前天淩晨,一個順産的産婦,之前情況一直挺好的,宮口開了七指了,在待産室裏等着了。(一般開到十指開始生,難一點的也必須到八指。宮口開不到這個程度,脫久了就會轉手術室,進行剖腹産)
四點十分,那個産婦突然大聲喊叫,說肚子好痛。醫生看着,宮口沒開全,可是腹壓突然增加了很多,讓産婦大口喘氣,别用力。可是産婦直接昏倒了。馬上聯系手術室,直接剖腹産了。最後那個産婦子宮破裂大出血,進行了子宮全切。好在最後孩子沒事,大人也算是保住性命了。
産婦本來是想告醫院的,如果直接剖腹産就不會這樣了。
可是産婦醒來之後,說那個時候,聽到了鬧鍾響,然後就好像有人突然用力壓她的肚子。很用力,那感覺就是一個人手壓下去的感覺。
那鬧鍾的事情,早就傳開了。所以就有人說是那死去的産婦回來了了。他們家屬才不告醫院的,隻是馬上就辦理出院了。
堂弟聽完了之後,問道:“那死去的産婦是不是xx村的?”堂弟問的正好是那個狐狸在的那條村子,同時也是那個死胎被煉了小鬼的村子。
“你們怎麽知道?”小護士很吃驚。
在堂弟問道這個的時候我也想到了那個墳地裏被煉小鬼的死胎。好巧哦,被我們碰上了。我會說我堂弟前幾天就去刨了那産婦死胎的墳嗎?
堂弟猶豫了好一下,才說道:“這個,誰給錢,多少錢?這個算是厲鬼呢,我還要叫我爸來看看的,價錢少了可不行。”
兩個護士相互看了一眼,然後都沉默了。
這種事情,肯定不會是醫院出面的,那麽就是小護士自己打電話給她的。依照以前堂弟收入的那價格,這個最少也好幾千吧。她們兩個小護士,剛工作沒多久,應該還沒那麽多錢存着,就算有,醫院的事情,她們憑什麽出錢啊。
算了今天就剛是出來玩,來聊天聽故事就好了。
我朝着他們微微一笑,跟着寶寶玩去。堂弟伸伸懶腰,道:“我昨晚玩遊戲太晚了,好累啊。姐,我們先回去吧。”
“好啊好啊。”等着就是這個台階啊。
看着我們要走,兩個小護士都急了。但是她們也開不出什麽條件啊。也就這樣了吧。說句實話,這次我們這麽容易就放棄的除了價錢這個原因之後,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對方的厲鬼。是那種那身仇恨,還已經出手傷人,甚至有意要人命的厲鬼。在這些厲鬼的面前,我們還是那麽的弱,那麽的不起眼啊。
出了肯德基,堂弟開着車子回家。我和寶寶坐在後座上吃着薯條。
突然,我說道:“弟,天下死胎那麽多,爲什麽偏偏又是這家醫院?煉小鬼,産婦,那家醫院,還有暗中人。假設一下,暗中人就是姓岑的。而姓岑的曾經出現在這家醫院,問病患的資料。那麽他是不是也問道了那産婦的資料,得知她有個死胎,跟着這個線索,找到那村子的呢。”
“有道理的,要不沒有理由都跟這家醫院有關系啊。不過那也是死胎和姓岑的那個的事情,跟那産婦沒有什麽聯系吧。聽可憐的女人呢。”
“是啊,失去了孩子,給我,我都會化成厲鬼了。”
堂弟哈哈大笑了起來,道:“好啊,到時候,我拿你練手了。”
我瞪了他的後腦勺一眼,緊緊抱了抱我的幸福。
第二天周末,哪村子裏的狐狸,啊,不,是那媳婦一家人就來我們家感謝,加送紅包了。他們來到我們家之後,說了幾句話,就轉到小區附近的大排檔吃飯去。阿姨放假,讓我自己做飯,我可不會。
席間,我哥那可是相談甚歡啊。堂弟也喝了不少酒,但是還算是克制。
那媳婦已經好了,說她這幾天已經在辦離婚了。我還一個勁地說,她那男人不是好東西。娘家媽跟我說道:“就在你們離開的第二天啊,那個阿祖家的孩子的墳,還記得嗎?就是那個小小矮矮的墳,被人挖了。”
“哦。”我吃驚地愣住了。心裏在說,還不是堂弟和表弟兩下的手。
“就那一個死胎,有什麽來挖啊。大概以爲是舊墳能找到點什麽呢。看着是個孩子,就那麽匆匆地埋了起來。”
我說道:“阿祖那媳婦也可憐的啊。不過她還在醫院裏,唉~~”
“阿祖那媳婦埋了啊,埋得離孩子也挺遠的。不過一個死胎總不能真的就弄個墳出來吧。”
“呃……呵呵……我是說,她還在醫院裏呢。哦,對了,你女兒離婚了孫子啊跟着她的吧。要不放那邊,還不知道會出什麽事呢。”
娘家媽點點頭,再說一些感激的話。在他們離開的時候給了堂弟一個大紅包。那紅包是夠大的了。回家數數,也不過一千的。
算了這種事,除魔衛道,不能隻看錢的。隻是這句話好假啊。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娘家媽回家之後,充分發揮了女人的碎嘴特性,不到三天,那個阿祖就找到了我們家。隻是保安看着他慌慌張張的,把他攔在了一樓,沒讓上來。
那天我故事在娘家媽面前說道阿祖的媳婦,說得就像聊天。但是這麽提到了,加上我們做的事情,再加上他兒子的墳剛被刨了,他怎麽會不過來問問呢。
那可是厲鬼啊,不過我發現那天聽了小護士的話之後,堂弟根本就沒有放棄這個業務。他那幾天特别勤奮,還跟二叔李叔都電話聯系了。還開始很認真很認真的畫符,還四處買了些裝備。一看就是不停備戰啊。
我設個套,讓阿祖自己來找我們,這價錢不就好商量了嗎?
接到下面保安的電話,我去到堂弟房間。他正玩遊戲玩上瘾呢,跟他說了接那厲鬼生意去。他嘟囔着一句話:“還要幾分鍾,打完這個啊。”
我換了中說法,道:“去采訪一下那煉小鬼的爸爸吧。”
好了,馬上退出遊戲了關機了。煉小鬼啊煉小鬼,你就是堂弟永遠的傷。要知道,在這一行,認真做下去,碰到厲鬼的機會總是會有的。拿厲鬼來練練手的機會肯定會有的。煉小鬼可不是沒有風水先生都能遇上的,就算是遇上了,也不是每次都能拿來練手的。因爲有可能是風水先生被煉小鬼拿來練手了。
寶寶在午睡,讓阿姨過來陪着寶寶睡,堂弟和我一起下了樓,在一樓入口處看到了一個拿着我們這邊農村逛街常見塑料的籃子,蹲在台階上,抽着煙的男人。
保安看到我們下來,指指那男人。
堂弟走了過去,拍拍那男人的肩膀,那男人匆匆滅了煙,站起來,哈哈哈的點頭笑着,那模樣,真想是哈巴狗啊。
他一身衣服,也沒有想那娘家媽他們那麽幹淨。衣服上油迹斑斑的,甚至還有着很濃的菜湯的味道。腳上穿着一雙解放鞋,鞋子更是看不出原來的顔色了。沒有女人的家庭啊,他根本就是一個不會照顧自己的男人。更何況還聽說,他們的這個孩子是超生的,也就是說上面還有着兩個孩子呢。真不知道他是怎麽照顧那兩個孩子的。
我悄悄給堂弟一個眼色,希望他不要直接把這個男人叫家裏坐着談吧。
堂弟很了解的,說了幾句話之後,把那男人帶到了小區裏的小花園那樹蔭下。中午十二點多,這個時候,小花園裏沒一個人,都回家吃飯睡午覺去了。要有人過來,至少也是下午三四點,才有一些小朋友過來玩了。所以我們可以在這裏很放心的說說那件事了。
堂弟跟他說的都是本地話,一開始說了兩句普通話,但是那個阿祖都是用本地話回答的,堂弟也就跟着說本地話了。
我也聽得不是很懂,幹脆就去超市買了三瓶王老吉過來。
他們說啊說,一直說到了兩點多。堂弟才跟我說道:“今晚四點多,我和阿祖去醫院看看,能不能把他媳婦叫出來,好給她帶路。如果不行,再說吧。”
我點點頭,心中想着,四點多,我要陪我寶寶睡覺的啊。到時候别叫我。
那個阿祖又說了幾句話,我連猜帶蒙,估計着意思就是問下那刨他兒子墳的人,是什麽意思,讓堂弟幫忙算算。
堂弟算命的業務做得不是很多,但是也會有涉及。隻是這個問題啊,不用算啊,因爲刨墳的人就是他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