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歲2

等我和我哥開車在蓮花路尾找到那司機的時候,那司機已經坐在一旁的路基上低着頭,歎着氣。身旁的一堆的煙屁股。

看到我們過來,那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其實我真的不好意思說,我也什麽都不懂,我幫不了他多大的忙。

但是見來了,總是要做點什麽吧,就這麽守着車子,估計也沒有多大的用途。

所以我讓那司機大哥打開了冷藏車廂。雖然說是沒有通電,但是裏面的氣溫也明顯要比外面更冷一下。車廂裏亮了三盞小燈,可以看到車子裏一壇壇的酒。

我愣了一下。那司機大哥說是運酒的時候,我還以爲是一箱箱的呢。怎麽現在還是一壇壇的運呢。這搬運的時候,多不方便啊。就算是五糧液什麽的國酒,出了門那也是一箱箱的啊。

我看看那酒壇。用的是木塞,沒有蠟封。這樣的顯然就是不打算長期運輸的。那麽這酒是幹嘛啊?故意弄來要司機大哥命的?那托他運酒的人難道也懂這個。

我連忙問道:“大哥,這酒是誰托你運的?”

“我不認識,就是看着人家給的錢多就答應了啊。”

“那你的生日是什麽時候啊?”還是弄清八字的好。司機大哥報了新曆的生日,然後又說道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因爲小時候家裏孩子多,問爸媽,就連爸媽都不能确定呢。

我掏出手機問了問度娘,讓度娘給我把這個生日排成八字,竟然也是一個純陰的八字。

純陰的男人,這是巧合?還是暗中人設計的?不會啊,如果我沒有那個時間出門買年貨,根本就不會跟在他的車子後面,這樣也不會發生車禍,也不會遇上這件事了。老鍾怎麽就知道我什麽時候出門,還偏偏讓我碰上了呢?

我郁悶的。

我把這些和我哥說了。我哥就說道:“那你給老鍾打電話,就這麽把這件事跟他說了,問他怎麽處理。他要是說不知道,那就一口咬定是他設計的。他要表明清白,就要幫我們。要是他不管這件事,我們就連夜将這車子開他們家去。反正也就是三十多分鍾的路。”

想想可行。

要找老鍾的電話還不容易嗎?他在他們那裏可是比縣長還風光呢。着附近的有錢人幾乎都讓他給算過發财的。所以打了幾個電話繞下彎,我就撥通了老鍾的手機了。

這個時候,也不是很晚,手機那頭都還能聽到電視連續劇的聲音。我說道:“老鍾,幫個忙,看個事情怎麽樣?”

老鍾沒好氣地說道:“看什麽?都是懂行的,你也應該知道我就是個騙子。你還來讓我幫忙了?”

“先聽聽啊。”我說道,“有一輛冷藏車,車上運着五壇酒。注意是很大的壇子。高……一米吧。紅布木塞封,司機是八字純陰的男人。這有什麽講究,怎麽化解?”

老鍾那頭沉默了一下。

我咂咂嘴道:“老鍾,我知道你是個高手,那啥,說不定你就是那托運酒的人呢。要不這樣?我們把酒運你家去?就給你兒子結婚當婚宴用酒了。我幫忙買幾個大紅喜字貼酒壇上?”

“你别亂來!”老鍾低吼了起來,“真想不通,你個丫頭什麽都不用,怎麽能活到現在!”

“哎喲,我就是長命百歲。說說吧。要是那八字純陰的男人死了,我現在可是離他最近的,我就先收了他的魂,到時候,你也别想着煉小鬼了。”

“你怎麽就老覺得我是壞人呢?”老鍾嚷着,老鍾對我也不算了解,他根本就不知道我那點本事,别說收魂了,那司機大哥要是真死了,我都不知道怎麽辦了。手機那頭又沉默了一下,說道:“那酒壇是不是擺成梅花樣?”

“對啊?你知道?”

“你開壇酒看看,裏面有什麽?”

我指揮着我哥和那司機大哥開了酒壇。那封得也不算嚴實。畢竟這樣的工藝是屬于中國古代的藏酒工藝。要想好好藏酒,是要弄個蠟封或者泥封的。這裏都沒有,扯開綁着紅布姆木塞的紅線,使勁拽那紅布,木塞子就被拔出來了。一時間濃郁的酒味傳來,一聞就是好酒啊。

我哥在壇口聞了聞,說道:“是小鍋黑米酒。”這種酒幾乎是我們這裏附近一個省的招牌酒了。這種酒,沒有酒廠做得出來的,都是技藝相傳的家裏,或者小作坊裏,用一種叫鼎鍋的器皿熬出來的。用的也是我們兩個省産的黑米。其他省份黑米的種植都很少。

我當初去北方還特意帶了二十斤裝的黑米和紅米去,一些北方人不肯吃,說那肯定是色素染出來的。呃,說廢話了,繼續。

我哥用手指沾了點酒,我剛想制止,他已經伸出舌頭舔了一下。這東西性質不定這麽做,有危險啊。他連忙呸呸出來,道:“酸了。沒封好都酸了。”小鍋酒就是這樣。完全密封能存個上百年,但是沒有密封好的,幾天之後就能成酸醋了。

司機大哥皺着眉道:“這東西搬上車我也沒開過蓋,才三天,怎麽就酸了呢?”

我把這邊的情況跟老鍾說了。老鍾說道:“酸的?那看看酒壇底有什麽?”

這種壇子,肚子大,口小。光線也不是很亮,根本就看不到酒壇底啊。大家想了一下,還是我哥的主意。他折了一旁路樹的枝條,伸進酒壇中攪了起來。這地方在城市的邊緣,晚上根本沒有多少人走動。

攪了好一會,酒味更濃了。我受不了那味道就先下了車廂,找個風口站着不讓自己身上沾上酒氣。

不一會我哥就在車上喊道:“壇底有雞蛋,沒有殼的熟雞蛋。”

我給老鍾彙報了一下,老鍾就在手機中喊道:“那就是了。”

“具體一下。”

老鍾急急說道:“你們在場的人,都馬上一個人吃一個雞蛋,這都快十一點了,歲鬼要來了。”

“具體行嗎?老鍾,你還說你是騙子,現在怎麽就這麽懂行了。”我說道。他的話,我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要懷着辨正的心理看待事情。畢竟要是我們三個人都死在這裏了,對于老鍾來說說不定還是一個好消息呢。

老鍾說道:“我前幾年給一個有錢人看風水,他家後山被人埋下了五個酒壇,壇子裏有酒,酒裏有雞蛋。就是梅花樣埋下去的。和你這個差不多。我也不懂這個,就說那擋了他們家的風水,讓他們砸了酒壇。結果那家人一個月裏,死了五個,全是非正常死亡的。如果不是我當初騙人,他們家也不會死那麽多人了。我就找人問了一下這件事。說是這個陣法是用來引歲鬼的。歲鬼喜歡喝酒,也喜歡吃雞蛋。把雞蛋放酒裏,他看得到雞蛋吃不到,就天天來,讓他帶着陰氣聚集,改變家宅風水的。酒壇被打了,歲鬼就怒了,殺了那家的人。遇到這種事情,就在晚上吃一個那裏面的雞蛋,降低人自身的陽氣,讓歲鬼不去威脅你們。要不然歲鬼還以爲你們故意引他來傷害他的,他就會先下手爲強了。歲鬼出現那是必有血光之災啊。你純陽命,他就先找你。歲鬼可不是什麽純陽命就能擋住的。我知道的都說了,吃不吃是你們的事。要是你覺得我就是在害你的,那你别吃,今晚等死了。你們可是動了歲鬼的酒壇了。”

老鍾把電話挂了,我把他的話重複給我哥和司機大哥聽。然後我哥看看手表,十點五十分,還有十分鍾給我們考慮吃還是不吃。

風水上說的時辰并不是和我們說的小時是一樣的。十一點到一點将進入一個新的時辰。

我也把老鍾的情況給那司機大哥說了,個人的命,自己負責。讓他自己決定是吃還是不吃。

這幾天的精神緊繃,讓司機大哥有些被逼到死路的感覺了。他拿着樹枝攪着酒。等那雞蛋被酒水帶着浮上來的時候,他飛快地抓出了三個,然後說道:“死就死了,反正就算不吃,我也是死路一條的。”他飛快地将其中一個塞入了嘴裏。

剩下的兩個,他伸出手遞到了我和我哥的面前。

那昏昏的燈光下那兩個蛋濕淋淋的,被黑米酒染成了茶色。跟茶葉蛋還真想,不過可比茶葉蛋給人的壓力大多了。就仿佛那是毒藥,吃下去,就是死路一條一般。

我哥接過了兩個蛋,道:“吃不吃?”他也有些害怕的模樣。雖然我哥總是一副大哥哥的樣子,包容着我,但是現在他也會害怕,也會緊張。

我還在猶豫着。人緊張的時候吧,時間就會覺得過去得特别的快。我哥不一會就說道:“還有兩分鍾,我們吃不吃?”

我緊張得掏出了手機,手都是在顫抖的。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要把自己給賠進去了。雖然這段時間遇到了不少這樣的事情,但是還沒有那一次像現在這樣直接威脅生命的。所以我也緊張地心髒都在顫抖了。我先撥了堂弟的号碼,還是關機。二叔的号碼,不在服務區。最後是李叔的号碼,無人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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