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也疑惑了起來。那爺爺罵了一句神經病,就開車走了。其實吧,回想起來,還真絕對那時候這麽做挺神經的。
看着他們祖孫兩,晃晃悠悠地過了五岔路口,圍觀我們的人群散了,堂弟才拿出了羅盤,看了看,道:“布娃娃的主人,就在那邊看着我們呢。”
我随着他的目光看去,那個路口下,隻有昏昏的路燈啊。不過還是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看着堂弟拿着布娃娃走下人行道,我急了。不是說拿着這個娃娃過路口就會被替死鬼纏上嗎?他還過去啊。
我正愣着,堂弟就喊道:“喂!過來拉我手。給我壯點膽啊!我還拿着這個娃娃呢!”
靠!原來他也會害怕啊!還拉手呢!惡不惡心啊!我又不是他女朋友,我還是他姐呢!我們兩人過了馬路,沒走人行道,過得很心慌。我不停地舉手示意來往車輛,注意點我們,讓我們過去,别沖過來啊。
就在那路燈下,堂弟用路旁的黃泥塊畫了一個圓,沒有封口,然後用打火機點燃了那個布娃娃将布娃娃放在了圓裏,讓它燒了起來。
看着那布娃娃燒了起來,他說道:“其實一般的替死鬼,在死後是沒有意識的,直到在他死的地方飄蕩差不多一年,每次在陰時就會重複着當初死的情境。一次次地重複,一次次地害怕,他才會知道,他已經死了,要去找人來替他守着這個路口。等有人來替他了,他才能離開。
很多人開車都有過好像撞到了東西,可是下車卻什麽也感覺不到。或者突然車子一歪,可是一瞬又好過來了。這些都是那些替死鬼在重複着他們死時的痛苦。
不過,要是有人将他的物品,送給了别人,讓人走過這個路口,就會替他了。不過這種害人的作法,一般風水先生是不會說出來的。不過也有一些不道德的人,爲了錢會教人家這麽做。我們可以去找找那個媽媽,看看是誰教她這麽做的。”
“找到那個暗中人,然後呢?”我問。
“打他一頓,告訴他學這個不是爲了害人的。”
“就這樣?”
“那還能怎麽樣?”
對啊,那還能怎麽樣?這些事情說出來也沒人信。我們真的無能爲力。
看着布娃娃漸漸變成了一堆灰,我說道:“你這次,可一分錢不賺,還賠了車子汽油錢,和罰單的錢啊。”
堂弟應得很順:“是啊,是你跟我說,害我來的啊。所以你就順便幫我交了吧。”
說完他就将那罰單塞我手中。
我氣啊~~~~跺着腳跟在他身後,走到他那破爛車子旁,擡腳就是兩腳。我倒黴的!不就兩腳踢了他車輪子嗎?那車輪竟然一下漏氣了,以人眼看的見的速度,癟了下去。
堂弟指着車輪就大聲嚷:“姐!賠!”
我們終究是沒有能去找那媽媽。一來堂弟要先回老家,二來這種事情我一個人做不來。所以就這麽耽擱了。要是知道後面會發生那樣的事情,我絕對會先去找那個媽媽問清楚了。
番外故事舌尖血
有時候工作忙的時候,我就會通宵工作,白天睡覺。我們這行很多人都是這麽做的。
所以有時阿姨出門的時候,也會帶着寶寶一起去菜市場。那天晚上吃晚飯的時候,我抱着寶寶喂着魚湯。她卻煩躁地打翻了湯。
她摸摸她的額竟然發燒了,連忙給她沖了退熱的沖劑。寶寶乖乖喝了。到了睡覺的時候,又貼了額頭,又擦汗,又擦酒精的。以往這麽照顧一個晚上,天亮的時候,寶寶怎麽都退燒了啊。可是那一次寶寶卻睡得很不安穩,睡着一會又哭着醒來。這麽反反複複,我一夜沒能睡。
早上就和我哥一起帶着孩子去了婦幼保健院,還通知了我爸媽。醫院給孩子開了點滴。可是寶寶竟然哭得背過氣,痰嗆了喉。針沒打上,孩子送了急救。
我在急診室外哭得一塌糊塗。在孩子終于吸痰緩過氣來之後,我抱着孩子很堅定地對醫生說道:“我寶寶不打吊針!”從那一次以後我寶寶長這麽大,都沒有打過吊針。我都怕慌了。
醫院隻好給寶寶打了一陣屁股針,開了藥,還一直說,孩子有什麽事,别怪醫院。
回到家裏,我哥和我也因爲這件事吵了起來。他還氣得砸了碗。我媽媽也抱着孩子跟我一起哭。我一邊哭一邊親着孩子,說道:“怎麽辦?寶寶。以前你不是很快就好的嗎?爲什麽這次就不好呢?媽媽該怎麽辦啊?”
我爸猶豫了一下,對我說:“金子,過來。”
我把寶寶給媽媽抱着,跟着爸爸去了陽台。把那玻璃門一關,我爸才壓低着聲音問道:“孩子怎麽發燒的?”
“我也不知道,好端端就燒起來了。”
“以前也有這樣?”
“有過,不過以前都是我照顧一夜,第二天都能退燒的。”
“帶她去過什麽地方?”
“我沒有啊,這幾天我都是白天睡覺,讓阿姨帶着的。”
“把阿姨叫過來。”
我疑惑着,但是也隐隐覺得爸爸似乎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我叫來了阿姨。爸爸又問阿姨寶寶發燒前,去過哪裏,遇到什麽奇怪的事情嗎?
阿姨猶豫了一下,才說道:“發燒那天,我給她去菜市場買菜了。那天菜市場門口處了交通事故,一輛摩托車開得太快撞車。摩托車上的三個年輕人都死了。”
“我知道那交通事故,你帶孩子去看了。”
“沒有,我趕緊抱孩子饒道走了。”
“嗯,不去看應該沒事啊。”
阿姨又是一陣猶豫,才說道:“那天那摩托車往我前面過的時候,我看到車子上有四個人的。可是翻車了卻說死了三個,還有一個一直沒說啊。”
我和我爸都驚住了。這個交通事故就在離我們小區很近的地方,我們都聽說是三個人在摩托上啊。怎麽是四個了呢?
“你看的真是四個?”我再次問道。
那個阿姨好像也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很鄭重地點點頭。
我看向了爸爸,這種事情,爸爸見過的肯定比我的多。我爸沉默了好一會,才掏出手機給二叔打電話問問。我低聲問道:“爸,這是什麽回事啊?”
“應該是撞煞了。沒事,很多孩子小都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那怎麽解?”我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我寶寶的身上。以往經曆那麽多,都是别人的事情,現在到了自己身上,我隻能的亂了。
爸爸跟二叔說了一遍,二叔說應該就是撞煞了。這個不難,用人體至陽地方的血,噴孩子臉上就行了。爲保萬一,還是讓堂弟去看看。問堂弟什麽時候來,二叔說上次我叫堂弟去玩堂弟就沒回來啊。難道他沒跟我在一起?
我一下愣了。原來堂弟那件事之後沒有回老家啊?那他唯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隻有表弟身旁了。他們?同居了?我爸剛要給堂弟打電話,我馬上搶過他的手機,說道:“我來說,我來說。”
當時已經知道解開的方法了,我也比較冷靜了下來。如果堂弟真的跟表弟在一起的話,二叔可能想不到什麽,隻覺得堂弟交個有錢兄弟也不錯。我爸是知道小區裏韋樂是出櫃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