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話的時候,一改以往嬉皮笑臉的模樣,眉頭都擰一塊了。經過這幾件事,二叔也把手機号給了我哥,我哥自己打了電話,讓二叔馬上過來。
當天晚上,我哥,我,寶寶,二叔,堂弟就一起去了外婆家。爺爺已經不在了,二叔開始帶着堂弟。因爲我寶寶出生後,就沒去過這個姥姥家。就一起帶上了。
我們去的并不是外婆在城裏的家,而是外婆的老家。在農村,三座漂亮的小别墅排在一起。鐵藝栅欄将三座别墅圍在一起。外婆有三個兒子,所以就有三座别墅。
我們的車子進到那院子的時候,就看到十幾個人在侯着了。估計大家早都等着了。
下了車,一陣寒喧之後我們進了右邊那座别墅。幾個我哥的表哥表弟,那才叫富二代啊。看着他們院子裏停着的那車就知道了。我家那輛三十萬的車在這裏,也就是個給保姆買菜的級别。
幾個表哥表弟,有些都見過,一個個都是帥哥,就連身邊站着的老婆,都是美女。(親,别向往了,他們有些有小三的,嫁他們還要忍受小三的出現)有一個未婚的表弟,還跟我挺熟的,上前就跟我套近乎。
“你那堂弟也太土了吧。”他說。二叔年紀大了,一身土氣,最多也就是農民大伯形象。堂弟長得高高壯壯的,人也挺帥的,打扮起來,應該也很不錯吧。給他那麽一說,我真有了回家打扮堂弟的心了。
我壓低着聲音問道:“喂,到底出了什麽事啊?”
表弟也壓低着聲音道:“一會說。真出事了。”我的寶寶早已經被那些親戚抱着了,我也就能跟着表弟一起說閑話了。
晚餐的時間,整整擺出了三桌。我自然是坐在我哥身旁。跟着二叔他們和家裏目前的家長大舅一桌。一邊吃着飯,大舅一邊對二叔說道:“奶奶(我哥外婆)下葬第五天的晚上,全家人都聽到拍門聲,還有奶奶在喊:快去看啊,我的墳進水了。雖然怕,我們幾個兄弟,第二天還是去看了。新墳好好。沒一點水迹。可是連續三個晚上都這樣。新墳,我們也不敢私自開。”
二叔看看這屋子,道:“你們有人應老人家了嗎?”
“沒應,沒人敢應。”
吃過飯,就看到二叔帶着堂弟,前前後後地走了一遍宅子。說:“這屋子是個五鬼運财局,現在運不起來了。”我也沒仔細聽,因爲這個時候寶寶醒了,我要帶寶寶了。那富二代表弟跟我坐一起,說着前幾晚的事情,最後還問道:“你那叔真的會看這個?”
“會,人家專業的。”
“你那堂弟是是不是太……那啥了?”
“别亂說話,人家會這個,整人于無形。”
很快,我哥,我那表弟,加上另一個表哥和我堂弟就開始築長城準備熬夜了。二叔就在一旁抽着煙等着。等什麽?等外婆回來拍門啊。家裏其他人,早早就被打發睡覺去,不管聽到什麽都别出聲。
我寶寶白天睡多了,晚上一時還沒睡。我就帶她在客廳沙發上玩。家裏給我們安排了房間。可是這種時候,讓我一個人帶寶寶在房間,我還真沒那膽。
堂弟的麻将打得不是很好。十幾歲就知道打架,進了牢房也沒麻将打,出來了,就整天對着電腦渣劍三。加上那些富二代一注就是二十塊。一盤一下,好一點就是一百。也不拿現錢。就是在桌上用撲克代替。一張撲克牌就是二十塊錢。
堂弟半小時就丢出了二十幾張撲克了。我看不下去,就悄悄到我表弟身旁,俯身低聲說:“小心我堂弟輸錢多了報複你。”
表弟愣了一下。我哥就闆個臉:“說什麽,還悄悄話啊。”
确實剛才那動作暧昧了。我扯個笑:“說,哥你真帥。”
給我這麽一說,那表弟就沒胡過。還次次給我堂弟碰。堂弟翻本了,樂得不得了。玩得正起性呢,寶寶在沙發上抱着靠枕,突然哇哇哭了起來。二叔一下緊張了起來。
我馬上抱住了寶寶,用手掌蓋住寶寶頭頂。二叔教的,說是護住陽氣。“啪啪”幾聲拍門聲,讓大家都僵住了身體。隻聽門外一個蒼老的聲音喊到:“紹啊,(舅舅的名字),我的墳進水了。快去看看啊。”
表弟是最不冷靜的那個,驚慌中動動腳,竟踢倒了他們用來放蚊香的啤酒瓶。一時間,清晰的酒瓶倒地是聲音讓大家更緊張了。
門外的聲音依舊喊着。我堂弟拿出了羅盤,看着那上面飛轉的針,直指門外。二叔朝他點點頭,他就在我表弟耳邊說道:“對門外喊,奶奶,我天亮就去看。”表弟哆哆嗦嗦地看看他,好一會,才說道:“奶奶……”
“大聲點。”堂弟壓低着聲音道。
别說,這時候,我寶寶的哭聲還比他聲音大呢。表弟鼓起勇氣喊到:“奶奶,天亮我就去看。”
門外的拍門聲停了下來,接着就是那個蒼老的聲音道:“好好。”
說完就沒了聲音。二叔暗暗吐了口氣,道:“去睡覺吧。明天再去看看。”
我哥伸伸腰,接過我女兒帶我上樓回房間睡去。就在我準備上樓梯的時候,就看到那表弟摟住了我堂弟的腰,說出了我差點噴血的話:“你叫我說的,你要對我負責啊。”
啊噗,表弟啊,你能再惡心一點嗎?你這個富二代不會是玩多了想玩雙了吧。你打算做攻還是受啊。我那堂弟可是見識過韋樂犯賤的,你小心引火自焚啊。上帝阿門,保佑他明天還能下床吧。
事實證明,是我想得太多了。
這一夜,我哥和我寶寶是睡得挺好的了,我失眠到了五點。這裏是老家,平時也就幾個人留着看房子,奶奶以前是住這裏的。而那些舅舅表弟表哥什麽的,都是住在城裏的。被子沒什麽人氣,冷冰冰的。
早上六點半,我二叔就在樓下大喊着:“起來了!起來了!八點要去看地了!”
我頂着兩黑眼圈,照顧着寶寶洗臉洗牙,走出房門就看到隔壁小表弟的房間裏,走出了我堂弟。他也一副沒睡好的模樣。
注意,是我堂弟,昨天睡在了人家富二代表弟的房間裏。我愣着望着堂弟,他疑惑着問我:“看什麽?”
我不知道韋樂告訴堂弟什麽,但是我相信,那個表弟那麽會玩的富二代,絕對知道BL是什麽。堂弟沒好氣地瞟我一眼就下樓了。
跟着他走出來的表弟也是一臉沒睡好的模樣,我将我寶寶塞他手裏,就問道:“昨晚你們一起睡的?”
“我不敢一個人睡行了吧。昨天答應奶奶的又不是你?”他跟我寶寶玩着,讓我寶寶咬着他的小手指。
“你個大男人怎麽這樣膽小啊?昨晚,沒把我堂弟怎麽樣吧?”
“我能把他怎麽樣啊?一身泥土味。喂,他說他坐過牢是真的嗎?”
“真的。打架,十幾歲的時候。”邊說着,我們邊下了樓。我心裏就想了。昨晚沒怎樣的原因是堂弟一身泥土味。要是沒那一身泥土味,他是不是就怎樣了呢?
呃,廢話說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