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逸依靠另一隻手臂從地上站了起來,側臉看去,異變體已經倒在地上,胸前的衣服已經變成了碎片,無數個漆黑的小鐵片鑲嵌進了它的胸膛,黑色的血液和彈片擊碎的肌肉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氣之中。
岑逸甚至以爲異變體已經死了,但任務完成的消息并沒有顯示在視野之中,地上的異變體又一動不動,場面頓時陷入了尴尬之中。
“愣着幹嘛,趕緊來啊,這個東西真的好重!”
岑逸走進了後堂,肖婉彤腳邊扔着一支造型奇特的霰彈槍,她本人則正倒在竈台旁,雙手的手腕處烏黑一片。
“那一槍隻能麻痹它,很快它就會恢複的,快!”
岑逸看向竈台旁的天然氣罐,這就是他們的計劃。現在岑逸唯一能想到的有可能徹底殺死異變體的就是火,所以他們需要充足的燃料,他詢問了金成煥後得知了這家飯店的位置,後堂的天然氣罐就是最好的選擇。
岑逸左右手各拎起一個氣罐向着大堂沖去,此時異變體已經顫顫巍巍站了起來,岑逸來不及多想便将手中的氣罐扔了出去。
子彈擊中了異變體腳下的氣罐,瞬間爆炸,爆炸的沖擊波和火焰同時将岑逸吞沒,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氣罐爆炸的威力,在失去意識之前,他的想法隻有一個:“下次要離得遠一點。”
“副本《恐懼列車》完成,是否回歸?”
“副本《恐懼列車》完成,是否回歸?”
“副本《恐懼列車》完成,是否回歸?”
“使徒無自主意識應答,默認開始回歸。”
“是否修複身體?”
“是否修複身體?”
“是否修複身體?”
“使徒無自主意識應答,默認開始修複身體。”
“使用積分1050分,修複完成。”
岑逸醒來時還是夜晚,他感覺到懷裏傳來的溫潤觸感,落月不知何時來到了自己的房間,她正熟睡着,身體随着呼吸有規律地上下起伏着。
岑逸回想着副本裏的一幕幕,他隻記得火光同時吞沒了自己和蘭心,接着他就失去了意識。
“蘭心沒事吧...”
或許是出于愧疚,畢竟是自己沖動地在近距離下點燃了氣罐,按照原本的計劃,首先由岑逸釋放電能将異變體麻痹,随後拉開距離,點燃氣罐,但岑逸見異變體已經要起身了,他不想浪費絕好的機會,沖動之下引爆了氣罐。
他看向自己視野中顯示的積分,一共5230分,除此之外還有4級啓迪獎章1枚,5級啓迪獎章4枚,可謂收獲頗豐。
倒計時顯示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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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34:23,本次回歸的時間是一周,這讓岑逸心情大好,下意識地摟住了懷裏的纖腰。
第二天早上,葉誠看到岑逸和落月一起從房間走了出來,露出一臉壞笑。此時房間的水電供應已經全部恢複正常,不得不說新聯邦的人做事效率高得吓人,三人洗過澡後便坐在餐廳吃飯,葉誠特意開車回自由團兌換了紅酒和雪茄,雖然他并不會抽煙,但他想嘗試一下,他一直認爲抽煙是男人成熟的标志,之前在學校裏一直有人管,現在沒人管了,和所有年輕人一樣,葉誠徹底放飛了自我。
岑逸見冷風遲遲不出房間,心生疑慮,但葉誠很快打消了他的疑慮,原來他去了墓園。
三人談論着昨晚經曆的副本,他們最關心的是落月的副本,她的副本難度可是3.0,是幾人從來沒有經曆過的難度。
落月倒是很淡定,并沒有心有餘悸的表情。
“就是在大海上,好多海盜和海警,剛開始還比較正常,基本就是參與海盜之間的戰鬥,但後來一個巨大的章魚襲擊了海盜船,回歸任務是殺死那隻章魚。”
“那你一定獲得了不少積分吧?這麽高的難度如果沒有高積分那就不正常了。”葉誠問道。
“嗯,積分給得很多,一共有六千多,但是修複身體花了兩千積分。”
“兩千積分?”兩人都被吓了一跳,葉誠近距離面對氣罐的爆炸才用了一千積分,那落月到底受了怎樣的傷?
三人正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天時,冷風推門走了進來,他徑直走到餐桌前,那裏已經提前爲他準備好了一份食物。
“現在有個要緊的問題,我們需要一台販賣機,否則總是去自由團太不方便了。”
“新聯邦放置在街上的販賣機也很遠,我在想是不是能在咱們這裏放上一台。”
“我之前住的精神病院裏有一台,隻是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岑逸說道。
“别想了,現在販賣機已經是新聯邦的公用物品了,新聯邦不允許販賣機私有,我想自由團裏的那幾台機器很快也會被沒收。”冷風道。
“但是在公共場所兌換總是感覺很别扭,就像你在取錢,而旁邊總是有一群人在那裏盯着你。”
岑逸突然想起了祝之天,或許他能幫忙。
“我會想想辦法,或許能搞到一台。”
早飯結束後,四人各自開始分頭行動,冷風去了别墅區中心的健身房,那裏雖然已經上了鎖,但要開鎖對冷風來說并不是難事。
葉誠去了市中心的射擊訓練場,那原本是一個保齡球館,被新聯邦進行了改造,在那裏可以“合法”地進行射擊訓練,隻需要付出一小部分的積分即可。
落月則在後院的遊泳池裏遊泳,起初她竟全身赤裸地跳進了泳池,在岑逸好心提醒後才換上了從房間裏找到的泳裝。
岑逸則在廚房裏研究美食,最近落月的要求越來越高,她的嘴已經變得越來越挑剔,但岑逸之前答應過她,隻能硬着頭皮開始學習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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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逸打電話給祝之天說了販賣機的事,沒想到對方一口答應,但這個精明的老頭果然提出了條件,還是關于那個滲透計劃,他希望岑逸能幫幫忙。
岑逸想了想,反正自己目前除了給落月做飯之外也無事可做,整座城市現在在新聯邦的介入之下也變得安全了很多,他便答應了祝之天的條件。
“今晚十點,市中心的國際金融中心大樓23層會議室,販賣機我會讓人在明早12點前送到你的地址。”
“你知道我住在哪裏?”岑逸驚訝道。
“定位系統已經被我們修複了,要追蹤你的位置易如反掌。”這個消息讓岑逸真正見識到了新聯邦的實力,如果說修複供水和供電系統需要的是人力和物力,那修複定位系統可就不是那麽簡單了,這還牽扯到繞地軌道上的定位衛星。
“好,我會準時到場。”
當晚十點,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停在了國際中心大樓前,這是自從出了病院後岑逸第一次到市中心,目前公共區域的照明已經基本恢複,但與之前的不同是人流變得很少,視野所及之處隻能看到一兩個在街道上巡邏的新聯邦警察,至于平民,壓根就看不到人影。
岑逸推開會議室的烤漆木門,會議桌上已經做了七八個人,有男有女。
“你就是岑逸吧,祝閣老和我說過你,請坐。”
迎接岑逸的是一個面目鋒俊的年輕男人,他一身筆挺西裝,是這個會議室裏最沒有違和感的人,至于會議桌上坐的,岑逸猜測他們大都是普通的使徒,和自己一樣穿着随意,個個眼神中都透着一股看淡生死的麻木感,那是經曆過多次副本之後的表現。
岑逸找了個空位坐下,随後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徐強看到岑逸時也微微愣了一下,但看到岑逸看向自己,便回饋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岑逸也瞬間想起了徐強,他開始懷疑新聯邦挑選人的眼光,徐強這樣的人竟然都可以參加滲透計劃,新聯邦難道不對用人的曆史背景做調查嗎?
“各位,今天召集大家到這裏,想必各位提前都了解到了一些内容,我就不從頭贅述了,我們直奔主題,說說這個滲透計劃的具體實施步驟。”
男人直立在會議桌前,挺拔的身材加上他堅毅的眼神,活脫脫一個精英管理層的人設。
“大家都知道,天見會是本市目前最大的非官方使徒組織,之前分爲東西南北四個區域,目前在新聯邦的努力下他們的勢力範圍已經被壓縮了一大半,但其核心還沒有消失。現在天見會以原本的公安局大樓爲據點,掌管着周圍半徑約3公裏範圍内的地界,慘無人道的積分買賣依然猖獗,他們威逼利誘,無所不用其極,我們已經接到了數以千計的市民的舉報。此時此刻,他們憑借着最後的據點,手握大約兩百人的人質,在和新聯邦僵持,所以我們制定了這個滲透計劃,希望從内部向外瓦解這個組織。”
“直接用武力鎮壓不就完了?那些家夥爲了積分可以随意殺人,對付這樣的人還需要和他們彎彎繞?”會議桌上一個絡腮胡子的男人憤聲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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