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能兌換的物品實在是太多了,多到就算将剩下的“休息時間”全部用在浏覽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上都完全不夠,岑逸決定直接去看那些自己目前最需要的東西。
“劣質炸藥,爆炸威力較小,有一定幾率無法引爆,兌換積分:30分。”
岑逸忍不住吐槽,這裏兌換需要的積分實在太高了,他在上一個副本裏得到的積分甚至隻能兌換六份劣質炸藥,那還是在自己完成了一個隐藏任務的情況下。
“催淚彈,有效擴散範圍20米,兌換積分:10分。”
“電擊槍,瞬間電壓500v,可反複使用,兌換積分:50分。”
“防毒面具(一次性用品),有效時間30分鍾,兌換積分:30分。”
岑逸大緻浏覽之後發現,食物類的物品需要積分極低,夠一個人食用一周的食物都不超過10分,但裝備類的就需要很高的積分,特别是可以反複使用的,要比消耗品高很多。
岑逸還發現了一個特殊的物品,“預言程序,可以提前知道下一次副本的大體内容,兌換積分:1000分”,雖然内容很吸引人,但其所需的積分也沒有讓人失望。
權衡再三,岑逸還是沒有兌換任何東西,他決定在倒計時結束前再進行兌換,畢竟這72小時之内會發生什麽還沒有人知道。
走出會客廳,在東側走廊的中段是活動室,病人們通常會選擇在這裏打發漫長的時間,不知何時這裏已經圍滿了人,岑逸記得自己和老鼠在去往會客廳前就曾經過這裏,當時裏面還沒有動靜,現在已經是人聲鼎沸了。
活動室裏聚集了二十多個人,他們正在激烈地讨論着昨晚發生的事,在聽到岑逸兩人的推門聲時紛紛轉過頭來。
“你們繼續,我們聽着就好。”
岑逸和老鼠找了個空位坐下。
“那個夢實在太真實了,你們不覺得嗎?我從小到大沒有做過那麽真的夢,一定是那些家夥給我打了什麽藥物,或許是還在實驗階段的,不知道我會不會死!”說話的是一個留着長發的男人,岑逸認識他,他是在三年前進來的,原因是失手殺害了自己的妻子,從那以後他就開始留長發,然後讓自己去代替自己的妻子活着,或許他的心裏依然存着深深的歉疚吧。
“要真是夢的話我們一定被注射過什麽藥物,否則不可能那麽真實的,我在報紙上看過,外國好多生物實驗的基地裏都有被隐瞞的項目,說不定就和昨晚的事有關。”另一個人附和道。
“但是那些消失的人怎麽解釋?”有人提問。
“當然是實驗失敗被擡走了啊。”這個解釋雖然荒誕,但在現在看來竟然很符合現在的狀況。
“怎麽辦,要不要報警,就說這家醫院進行人體實驗。”
岑逸一臉漠然地看着這場“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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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會”,但一旁老鼠的身體一個勁地抽搐着,似乎在努力憋笑。
“關于報警的事,我認爲還是要慎重,畢竟人體實驗這樣的案子事關重大,對了,你不是說你的倒計時今晚就結束嗎,看看是不是又會陷入那真實的夢境,剩下的人就正常睡覺,如果還會有人消失,我們明天就報警,哦,該死的,我們需要一部能打得通的電話,值班室的電話打不通。”人群中有一個人說道。
“我們可以去那台販賣機兌換電話啊。”
岑逸印象中能兌換的物品裏的确有行動電話,需要50積分。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把那該死的積分都花完了,沒有兌換到任何的東西,那根本就是騙人的幻覺!”
“那如果兌換的物品隻有在下次副本才能拿到呢?”老鼠開口提醒道,這一點雖然是岑小文的猜想,但岑逸認爲可能性很高。
“那有什麽用?我能從副本裏帶出來嗎?如果不能,我在副本裏怎麽向這裏的警察打電話?”
那人說到了點子上,也是目前岑逸擔心的,兌換的物品即使出現在了副本裏,那又是否能帶出來呢?如果可以,那這個世界的貨币的作用就要被大打折扣了。
活動室裏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讨論,岑逸不想再聽下去了,他讓老鼠在這裏盯着,自己先一步離開。
順着一樓大廳向裏面走去,漆黑的走廊盡頭,就是分隔外院和内院的合金獄門,岑逸老遠就聽到了嘈雜的聲音,有幾個内院的人正扒在獄門上,雙手從栅欄縫隙穿過試圖觸碰牆上的生物識别裝置。
“喂,快過來幫我們打開這該死的門,就是你,快!”
岑逸特意和對方保持了足夠的安全距離,他可不會傻到對那裝置産生興趣,如果說有一萬種方法可以打開這扇門,那一定不是在這個裝置上浪費時間。
岑逸透過裏面擁擠的人群縫隙觀察着内院的情況,裏面大多數的牢門似乎都打開了,這些赤膊的肌肉壯漢們似乎已經被餓了一天,個個兇神惡煞。
“喂,你他娘的在看什麽?少給老子裝傻,趕緊打開這扇該死的門,你這個可惡的死精神病!”
岑逸當然不會被這些話激怒,他隻是在尋找那個身影。
“我要找一個人,如果你們幫我,或許可以給你們開門。”岑逸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你他娘的敢和我講條件,信不信老子在外面滅你全家的時候聽你慢慢講!”
“媽的你這個弱智,不會放屁就把褲子穿好!”那人身旁的人一腳将他踢開,自己占據了最前面的位置。
“小夥子,你要找什麽人?我們幫你找,如果找到了麻煩你幫我們打開這扇門吧。”
“李有财,外院的人,三十歲左右,半長的頭發,總喜歡偷東西。”
“哦,就是前幾天那個偷了雷哥東西的人?”衆人似乎對那件事有些印象,他們記得雷哥當時暴跳如雷,恨不得自己出去撕了财哥。
“是,如果你們能幫我找到我就想辦法放你們出去,當然,我需要些時間,大概三天。”
“三天...三天就三天,我們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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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就去找,三天以後來領人。”
岑逸沒說話,轉身準備離開。
“小夥子,能不能先給我們找點吃的?大家都餓了。”
傍晚,岑逸和老鼠在他們的病房裏碰了頭,據老鼠所說,岑逸走後那些人還在活動室裏争論了很久,争論的關鍵就是到底報不報警,最後的結論是:
度過今晚,如果失蹤的人還沒有回來就想辦法出去報警。
在争得老鼠的同意後,岑逸從他們藏起來的食物中拿出了大概三分之一送到了内院門口,食物被哄搶而空,沒有人對他的舉動表示感謝,但岑逸毫不在意,反正如果他想,随時可以離開這裏,沒必要爲食物的事發愁。
太陽落下到午夜的這段時間是最難熬的,病院裏的電力供應已經被切斷了,黑漆漆的病房裏,岑逸和老鼠小心地扣上門鎖,原本剩下的半根蠟燭成了唯一的光源。
令人各自躺在自己的床上,卻翻來覆去地睡不着,走廊裏不時傳來怪異的叫喊聲,這裏畢竟是精神病院,指望它能安靜下來基本是不可能的。
“我明晚就要再次進入副本了,不知道還會不會有那麽好的運氣了。”老鼠說得有些心虛,他論腦力比不過岑逸,論體力也隻能算中等偏下,除了鬼心眼多一些,沒有任何的優勢,如果真的碰到像岑逸那樣的副本,大概率是無法完成任務的,對此,他有擔憂的必要。
“放心好了,你一定可以的,外面那些瘋子都可以,憑什麽你不可以?”
“哈哈哈,這話我愛聽。”
岑逸扭頭看向房門,門框上的窗戶中投來幽幽綠光,那是緊急疏散燈的燈光,這種裝置在白天将太陽能儲存在蓄電池裏,所以可以獨立供電。
在綠光的投射下,岑逸似乎在财哥的床下看到了一片黑影,有什麽東西擋住了綠光。
岑逸連忙起身來到财哥床下,用手摸索着。
那是一個皮包,很大的那種,足以裝下三四個籃球,包很重,岑逸單手用力竟然沒有拖動。
“快來幫忙!”
聽到岑逸的呼喊,老鼠匆匆跑了過來。
“什麽東西?”
“不知道,太重了,我拖不動。”
兩人合力好不容易才将那個皮包從财哥的床底下拖了出來,岑逸點上蠟燭,拉開了皮包的拉鏈。
“呼!”
兩人呆傻在了原地,現金,一沓沓裝好的現金,數量無法估計。
“這麽多!财哥原來這麽有錢!”
兩人将一沓沓現金全部拿了出來,一沓是一萬,一共三百沓,三百萬現金!
最後,在皮包的底部是一個信封,裏面的内容很簡單,隻有隻有三個數字和兩個漢字。
“307,定金。”
“307?”兩人思索着這個數字,如果是外院倒沒什麽印象,但如果是内院,307正好就是“萬事通”的牢房号。
岑逸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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