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箫心裏是一萬個不相信的。
慕北辰做事情再狠,他也不會謀害人命,這是南箫的直覺,她相信他。
可是...蘇文音在監獄裏遭遇性-侵...又在精神病院跳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
蘇文音跳樓身亡的事情持續發酵。
警廳已經正式立案偵察。
南箫不敢錯過一點消息。
可越看,越覺得心驚膽戰的害怕。
因爲精神病院的監控錄像裏,蘇文音跳樓前的半個小時,慕北辰的身影曾出現在那裏。
那輛勞斯萊斯異常紮眼,而且車牌号也熟悉,後面兩個八。
南箫來來回回的重複看網上爆出來的那段錄像。
雖然隔得很遠,而且他的身影隻出現了幾秒鍾,如果不是非常親近的人,真的很難認得出來那是他。
但該死的,南箫就是一眼認了出來。
那是慕北辰無疑。
而且竟然有自稱是慕北辰司機的人跳出來作證,慕總确實是去了精神病院,車子停在樓下時,慕總讓他在車上等着,再出來時慕總就讓他快開車離開。
隔了不到半個小時,蘇文音就跳樓了。
南箫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她思考。
依照她對蘇文音的了解,她不可能跳樓的,出了那樣的事情,她隻會想着把那段不堪拼命的掩藏起來,不會到跳樓的地步。
到底,是哪裏出了差錯。
或許慕北辰會知道。
這擺明了是有人在針對他。
博遠集團好不容易起來的一點聲譽再次跌入谷底。
......
南箫等了兩天,期間總算傳來一個好消息,那就是江家那邊對蘇湘湘撤訴了。
江沐然人如今還在醫院裏。
這件事情,是小董打電話告訴南箫的,總算寬慰了她一些。
總算,湘湘沒事了。
隻是她也不傻,江家肯放過蘇湘湘,要麽,是湘湘答應了他們什麽,要麽......
是沈冀?
不過不管怎麽樣,總之人沒事就好。
南箫給蘇湘湘打了電話,沒有打通。
她又撥給明夏。
這個關頭不敢直接打給慕北辰,怕打擾到他,一點點的打擾都有可能會打亂他的計劃。
号碼還沒有撥出去,手機先響了起來。
是慕北辰!
南箫心裏一喜,連忙摁了接聽。
“換套衣服出來,我在門口等你。”
他的聲音裏都是疲憊,南箫心疼,不知道他這幾天都經曆了什麽。
她應了一聲,連忙打開衣櫃随便找了套外出的衣服出來換上,連頭發都沒梳,随便用手整理了一下,拿着手機就下樓。
傭人見她要出門,連忙攔住,“大小姐,快要晚飯時間了,您還出去嗎?”
而且南爺吩咐了,這陣子不讓大小姐出門的。
南箫說“我就在門口,慕北辰在門口等我,我和他見一面而已,不然你跟着我一起?”
“......”
傭人倒沒敢真的跟着,隻是站在院子裏看着大小姐出了門,慕總從車上下來,兩個人正在說話。
南爺疼這位大小姐疼的珍珠似的,她要是真的執意要出門,她們也是不敢攔的。
傭人轉身離開了。
......
慕北辰眉宇間都是疲憊之色,胡茬一圈沒有刮,看起來倒不顯邋遢,冷硬幾分。
身上一股沐浴露的清香,他過來之前應該是洗過澡了。
南箫看着他,眼眶莫名酸澀起來。
“先上車。”
他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南箫坐進去,肚子大了一點,連動作都顯得笨重了。
慕北辰替她系安全帶。
車子掉了個頭,往外面開。
南箫也沒問他要去哪裏。
兩個人一路沉默,紅綠燈時慕北辰會偏頭看過來,捏捏她的手,雖然臉上沒什麽表情,但眼神是柔的。
南箫也握住他的手。
然後慕北辰就一隻手把着方向盤,車子開去了碧園。
“怎麽來這裏了?”
“吃飯。”
天黑的早,院子裏的路燈已經亮起來了,一片溫暖的光,将院子裏都照的溫暖起來。
南箫詫異看他,随即便明白了。
他現在...恐怕是不方便去外面吃飯吧。
别墅裏沒有亮燈,王嬸不在,慕北辰說給她放假了,今晚碧園隻有他們兩個人。
慕北辰脫了外套,裏面是白色的針織毛衣。
南箫給他倒了水出來,說“你休息一會兒,我去做飯。”
他喝了水,“我幫你。”
南箫搖頭,“不用,你休息吧,這幾天一定很累是不是?做個飯而已,我可以的。”
他還是不放心,南箫進了廚房之後他也挽着袖子一起進去了。
“說了不用,你快點去休息啊。”南箫戴了圍裙,伸手推搡他,“你一定都沒有好好休息。”
慕北辰順勢抓住她的手,把人往懷裏一帶,小心地避開她的肚子。
低頭去吻那兩片櫻唇,長驅直入。
南箫沒有掙紮,他吻的狠也随他了。
後背抵着冰箱的門,南箫心跳漸漸加速,察覺到他身體上起來變化。
慕北辰結束了這個吻,額頭抵着她的,薄唇開合,“箫箫,你相信我嗎?”
南箫不知他爲何這麽問,濕漉漉的眸睜大一點,看他,然後輕輕點頭,“那你能告訴我這到底怎麽回事嗎?”
慕北辰摸了摸她的頭,“先做飯。”
......
慕北辰沒有幫上什麽忙,後來索性被南箫趕出去了。
三菜一湯,南箫準備的量足夠。
但慕北辰餓極,吃了三碗飯。
他吃飯的速度很快,卻不失優雅,看起來依然矜貴如玉。
南箫給他盛湯夾菜,盡職盡責如同小保姆一般。
她胃口小,吃完了就坐在一邊陪着他。
晚飯過後,南箫收拾餐桌廚房,動作很慢。
收拾好出來的時候客廳沒有慕北辰的人影了,她找了一圈才發現他在陽台外面抽煙,講電話。
語氣很沉,似乎是在訓斥人。
南箫沒敢靠的太近,轉身去廚房泡了他喜歡喝的綠茶出來。
慕北辰幾句話已經把事情交代清楚,看見南箫捧着茶,眉心舒展開,把煙頭擰滅了,擡步朝她走過去。
他挂了電話,袖子還挽着,露出健壯結實的手臂。
他的力氣很大,這一點從之前每一次單手就能把自己給抱起來就可以看的出來。
南箫輕輕吐了一口氣,把茶遞給他。
兩個人在柔軟的沙發上坐下,南箫乖巧依偎進他懷裏。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這件事情,慕北辰沒打算瞞着她。
“是顧雨瑤。”
“......”
南箫一時沒懂,“是她設計了一切嗎?她......”
“我是說,蘇文音跳樓,是她一手促使的。”
“......”南箫捂住嘴巴。
這怎麽可能?!
人家說虎毒不食子,同樣的,再怎樣喪心病狂的人,她也不會殺害自己的父母。
“顧雨瑤......”
南箫覺得自己渾身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
“覺得難以置信?”慕北辰把她摟的更緊,低頭在她烏黑的發頂親了一下,“别說是你,我也沒有想到她會這麽喪心病狂,所以才會被她将了一軍。”
蘇文音出事那天的清晨,他剛剛從公司出來就收到消息,說慕老爺子去了精神病院探望。
慕北辰當時來不及多想,吩咐司機立刻趕了過去。
他到時時間還早,找到蘇文音所在的病房卻沒見到人。
慕北辰問了負責照顧蘇文音的護士,對方說不知道,而且除了顧家姐弟也并沒有人來探望過。
就是在那個時候,他才驚覺不對勁,轉身匆匆離開。
離開之後不到半個小時,蘇文音就墜樓了。
這前後一聯想,事情其實也簡單,對方就是想把他引去精神病院,讓他出現在監控攝像頭裏。
事後慕北辰讓人去調精神病院的監控,但監控已經先一步被人拿走了。
......
南箫還是有些難以理解。
“那你怎麽就能肯定是顧雨瑤做的?”
“那依你對蘇女士的了解,你覺得她經過監獄那件事情之後會跳樓輕生嗎?”
南箫搖頭,“她隻會讓人把那段事情抹去。”
慕北辰揉她的發,“所以她跳樓,是人爲。我讓人第一時間就去查了,蘇女士前一天晚上服用了一整瓶的安眠藥。”
“那些安眠藥精神病院是禁止的,唯一可能就是外人帶進去。”
而唯一去看蘇文音的,隻有顧雨瑤和顧一航姐弟兩。
顧一航...南箫是不相信他會做出傷害蘇文音的事情,他雖然渣了一點,但本質不壞,而且很孝順。
所以...顧雨瑤?
南箫問“可是沒有證據,現在所謂的證據指向的是你,北辰...,你打算怎麽辦?”
她擔心,細細的手指落在他勁腰上,“我好擔心你。”
慕北辰握住她的手,低頭,“箫箫,倘若我真的...有什麽事情,你以後......”
“你不許胡說!”
南箫掐他的腰,“你要是敢出事,我就、我就帶着女兒去改嫁,到時候你老婆和别人一起睡,你女兒還要受别人欺負,你自己想想,你樂意嗎?”
“老婆?”
慕北辰玩味,低低含着這兩個字,“誰是誰老婆?”
“......”臉紅,擡手打他,“我的意思是,你一定要好好的,慕北辰,我和孩子等你回來。”
南箫認真看他,“所以你答應我,要好好的。”
“好,我們都會好好的。”
慕北辰摟着她,享受這難得的柔情時刻。
......
慕北辰半夜時分離開的,南箫假裝不知,他離開時在床邊凝視了她幾分鍾。
卧室裏燈光昏暗。
南箫保持着那個姿勢,耳邊很快聽見汽車發動的聲音。
沒有睡意。
南箫躺了一會兒,慢慢起身,披了外套走到窗邊,外面是萬簌俱寂,夜色寒涼。
她心裏很沉。
慕北辰能說出那樣的話,是否,他心裏其實也沒有底?
他鬥不過顧雨瑤?
南箫不得不歎服,顧雨瑤這個女人,她的心已經被黑化腐蝕到了什麽程度?
蘇文音好歹是她的母親,她怎麽能下得了狠手?
......
所有的證據指向慕北辰。
謀殺。
外面幾乎已經翻天了,南箫的身份被扒了個底朝天,南震霆強制讓人撤了頭條上的新聞。
但根本壓不住。
消息鋪天蓋地。
南箫曾是顧家的養女也被扒了出來。
網上千篇一律的罵聲。
還有五年前巴黎那件事情,慕北辰同時被控告了強-奸罪,罪名如果成立,哪怕蘇文音的事情能洗的幹淨,他要面臨牢獄之災也不可避免。
南箫被關在家裏。
外面昏天暗地她也出不去,隻能每天一遍一遍,刷新着新聞,控制着自己不給慕北辰打電話。
她也在害怕。
慕北辰被警察從博遠大樓帶走那天,南箫高燒不退。
蘇湘湘從外地連夜飛回來照顧她的。
南箫昏昏沉沉間聽見蘇湘湘和沈冀在說話。
“現在問題是,如果南箫沉默,那慕總強-奸的罪名就落實了,可如果她發聲,那麽按照五年前他們的關系,姐夫和小姨子,出-軌和劈腿,她這輩子名聲要毀。”
沈冀聲音也沉,“顧雨瑤這招夠狠,無論什麽結果,四哥和箫箫這次都懸。”
蘇湘湘歎氣,“能不能再想想其他的辦法?箫箫不能出面,如果背上勾引姐夫的罪名,她要怎麽辦?”
“......”
後面還說了什麽,南箫太模糊,聽不見了。
......
燒退之後是在第二天。
南箫渾渾噩噩幾天清醒過來,手下意識的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還好,孩子還在。
她眼睛有些混沌地低頭看自己,衣服已經換過來了,不是在醫院,還是在她的卧室裏。
蘇湘湘端着熱水進來,看見她清醒,暗自松一口氣。
南箫找手機,要看新聞。
蘇湘湘按住她的手,“箫箫,先喝點水,你想知道什麽,我慢慢告訴你。”
“他呢?”
南箫嗓子發幹,唇上起了死皮,幹燥裂開。
蘇湘湘給她喂水。
“慢點喝,肚子餓不餓?廚房裏有吃的,你想吃什麽我去給你拿上來。”
南箫反抓住她的手,“湘湘,他怎麽樣了?”
“你放心,紀律師已經找到了證據可以證明慕總和蘇文音的死沒有關系,很快就沒事了。”
南箫扯了扯唇角,“真的?”
蘇湘湘:“當然是真的。”
但南箫心裏還是沉甸甸的。
她那天迷迷糊糊時,好像聽見了什麽...強-奸...勾引......?
是在做夢嗎?
蘇湘湘不太敢看她的眼睛,“好了好了,你燒退了就好,不過醫生說保險起見還是去醫院做一個全面的檢查,你先吃點東西,晚點我陪你去醫院。”
......
江家。
從沈冀和江沐然訂婚之後,南震霆還是第一次踏進江家的門檻。
江沐然還在醫院住着。
江家和南府不同,江家别墅仿的是歐式别墅建造的,一磚一瓦都在散發着那種特别高級的氣息。
南震霆從踏進這裏開始,劍拔弩張的氣息迅速蔓延。
江庭禮從樓上下來。
端着一副笑面虎的架勢打招呼,讓人上茶。
南震霆揮手,“免了,我今天不是來喝茶的,江老,有件事情知會你一聲罷了。”
“你跟慕家有什麽仇我不管,但牽扯到我女兒,怎麽,你是真以爲你們江家二十幾年前那攤爛事沒人知道?”
“......”
南震霆聲音很大。
江庭禮臉色變化。
二十幾年前的爛事......
當年爲了奪得家主的位置,把自己的妻子送到别人的床上。
這莊醜聞爛了二十幾年,今天被重提,江庭裏臉色難看。
“南老這是什麽意思?我們江家有什麽爛事值得您來操心的?”
南震霆冷眼看他,“一,要麽顧家那攤事你不許再插手,大家就此過去,二,你江老要是不想要這張老臉了,我随時奉陪!”
壓了壓聲音,“勾引自己長嫂,謀害自己兄長,把自己的結發妻子親手送上高官的床,江老是不是都忘了?”
“南震霆!”
客廳的傭人已經被全部揮散下去,南震霆年輕時就是小混混過來的,這些年雖然收斂不少,但那股氣勢仍在。
“老子爲了閨女什麽都做的出來,慕家那小子是我女婿,老江,看在沐然的份兒上,這一次作罷,你要是背後再出手,我就把你老江家那點子爛事抖出來一件,讓你見見報。”
“......”
......
南震霆從江家出來,一張臉還是沉着,今天等同于和江庭禮撕破臉了,但他不在乎。
管家問:“南爺,江老今次應該不會再插手了吧?憑顧家姐弟,應該蹦哒不了多久了。”
“你信那頭老狐狸!”
南震霆冷哼,“江庭禮的心眼兒比蓮藕還多,他和慕家那點陳芝麻爛谷子的仇,他不會罷休的。”
“那......”
管家不解,“您今天過來江家不是白跑了嗎?”
“不算白跑。”
南震霆閉眼,“他隻會暗着來,這個人我了解,記仇,貪利,重名。”
“......”
“你給阿灼打個電話,讓他抽時間去家裏吃頓飯,這個後生比他老鬼像個人。”
“......”南爺罵人的時候也是厲害。
......
南箫在醫院檢查,一折騰就是兩個多小時。
蘇湘湘陪着她,還有穿便裝的保镖跟随,比上一次還要嚴密。
南箫牢記上次顧雨瑤的事情,不敢再支開保镖了。
做完檢查還要等結果。
南箫臉色有點蒼白,手心一直冰涼的,捂不熱。
拿了結果從醫院出來,外面已經斜陽西下了,空氣裏還留有一點白天的餘溫。
蘇湘湘攙着南箫的胳膊準備上車。
那邊忽然有人在驚呼。
南箫神經敏-感,她下意識轉頭去看。
是幾個女孩子,拿着手機在對着她們這邊拍。
高中生模樣的小姑娘,叽叽喳喳的,嘴裏還在說什麽。
賤-人?
南箫去看蘇湘湘,蘇湘湘臉色變了變,擡手去捂她的耳朵,“沒事,快上車吧。”
“......”
越來越多的人看過來。
保镖攔在車子周圍,蘇湘湘護着南箫上了車,車子很快開動,調轉車頭,離開了這一片。
南箫抿了抿唇,“剛剛...她們是在罵我嗎?”
“沒有的事,你聽錯了。”
蘇湘湘握住她的手,“别胡思亂想。”
......
回去的路上經過碧園附近。
南箫讓司機停車,她不回南府了,去碧園。
王嬸放假好久了,這裏定期有人過來清掃,但沒什麽人氣。
蘇湘湘陪着她。
廚房有食材,蘇湘湘說“你休息會兒,我去給你做飯,好好休息,不許胡思亂想,知道嗎?”
南箫點頭。
她捧着一杯熱水,有些發呆盯着地闆看。
蘇湘湘進了廚房,沒一會兒又出來。
“怎麽了?”
“沒鹽了,我去買。”
南箫把杯子放下,“我去吧。”
蘇湘湘皺眉,南箫說“外面不遠就有超市,我去就好。”
天色還沒完全黑下來,況且這裏是高級别墅區,蘇湘湘點點頭,“那好。”
南箫出去了。
别墅外面往前五分鍾就有超市。
她買了鹽,結賬的時候收銀的小姑娘看了她好幾眼,看的南箫莫名奇妙,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她臉上有花嗎?
而且剛剛過來時一路上好像也有人看着她,目光奇奇怪怪的。
南箫不解,拿着東西出去時差點撞到一個大媽的身上。
大媽看了她好幾眼,然後‘哦’了好大一聲,“你不就是那個...勾引自己姐夫的那個姑娘?”然後看了一眼南箫隆起來的肚子,“哎喲,還真的懷孕啦?這孩子真倒黴,不會投胎啊。”
“......”
南箫發懵,聽到後半句時眉心一下子皺起來,“什麽意思?我認識你嗎?”
大媽不屑地看她,“你這姑娘,現在還有誰不認識你啊?勾引自己的姐夫,現在又誣陷他強-奸,你小小年紀,心思真是狠毒。”
“......”
勾引自己的姐夫?
強-奸?
......
南箫不知道自己怎麽回到别墅裏的。
腿好像還在打飄。
蘇湘湘從廚房裏出來,“鹽呢?我煮了粥,待會兒就可以...你怎麽了?”
話沒說完,看見南箫臉上褪盡的血色,蘇湘湘吓了一跳。
“是不是不舒服?”
南箫搖頭,看她,“我記得那天迷迷糊糊的時候好像聽見你和我大哥在說話。”
“......”
蘇湘湘抿唇,剛想說她聽錯了。
南箫捏緊手裏的塑料袋子,“剛剛我在超市裏,有人說我勾引自己的姐夫,還誣陷他?”
“......”
蘇湘湘:“你别聽他們胡說。”
“真的是胡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