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辰沒有提,也沒有攔着南箫去醫院,他知道,他如果明面上攔着,隻會讓她更加起疑。
這件事情,南箫是鐵了心要弄清楚的。
......
第二天一早,南箫是被某人給吻醒的,曠了六年再度開葷的男人,有的是用不完的精力和熱情。
對那檔子事情,如同毛頭小子一般,貪戀又熱衷。
南箫睜開眼睛時,自己身上的睡衣已經被剝掉了。
懵了幾秒鍾,反應過來時這男人正拉開床頭的抽屜,随手拿了一盒計生用品出來。
他不知什麽時候準備的,滿滿一抽屜都是。
“......”
南箫臉色漲紅,哪裏有反抗的可能,被他擺弄成了适合逞兇的姿勢。
“啊......”
南箫驚叫一聲,有點疼,下意識要推開他。
但根本推不開,慕北辰得逞之後咬着她的耳朵,啞聲低迷,“上午陪我,下午陪你的閨蜜,這比較公平,寶貝兒。”
“......”什麽公平!
......
卧室裏腥甜的味道還沒有散盡,開了窗戶,外面的新鮮空氣飄散進來。
黑色的大床上淩亂一片,地上都是衣服,被單和枕頭都被抓的皺巴巴的。
南箫渾身光溜溜的蓋了薄被,被子下面的身體還在輕輕顫抖着,床單濕漉漉一大片。
慕北辰從隔壁拿了幹淨的床單過來。
湛黑的眸底些許尴尬飄過,原本是想溫柔對她的,可後來在興頭上的時候,就忍不住了。
“寶貝兒,還好嗎?”
慕北辰拿了幹淨的衣服過來要給她換,被南箫拍開了,不過現在沒有力氣,渾身軟綿綿的,拍那一下根本沒有力道。
她在生氣了。
慕北辰舔了舔唇,讨好地繼續湊過去,“我幫你穿好衣服,起來吃了東西再睡,嗯?”
“......”眼睛閉上,不理他。
慕北辰心知自己理虧,咳嗽了一聲,拿過衣服開始動作小心翼翼地給她穿上。
南箫皮膚嫩,稍微力氣大一點身上就會留下痕迹。
那一身的青紫,看着有些觸目驚心,男人都有的劣根性,做的時候總喜歡留痕迹。
一不小心就......
南箫還在氣頭上,沒有力氣打人,抓着他的胳膊就咬了一口,用力咬。
“慕北辰你下次休想再跟我睡一張床了,流-氓,無恥!”
一個上午三次,他不知道哪來的精力,反反複複折騰她,逼着她喊什麽‘好哥哥’,酸兮兮的。
南箫氣的想哭,又被他惡劣的弄着,嗚嗚咽咽的。
後來浮浮沉沉的,什麽意識都沒有了。
......
慕北辰打電話讓人送了食物過來。
東西送到的時候,慕希宇也剛好回來,牽着大王從後座上跳下來,哒哒哒要往屋裏跑。
後衣領被他爸爸拎住,“小聲一點。”
慕希宇撇嘴,松了大王的繩子開始在屋裏尋找南箫的身影,“箫箫呢?”
慕北辰幹咳一聲,“她身體不舒服,在睡覺,所以你小聲一點。”
慕希宇‘啊’了一聲,小眉頭皺起來,“箫箫是生病了嗎?矮油爸爸你真是的,我好心給你們騰地方,你怎麽還把箫箫給弄生病了呢?”
可不就是他弄的。
慕北辰臉色闆起,把一份甜湯塞給慕希宇,剩下的端進了卧室裏。
慕希宇在後面跺腳,他還想進去看看箫箫呢,結果爸爸根本不讓他進去,門‘啪’一聲關上。
“......”
卧室裏。
南箫臉頰上的紅潮還沒退散幹淨,一看見慕北辰端着托盤進來,含水的眼眸立即瞪起,恨恨剜着他。
紅腫的唇幾次張合都說不出話來,幹脆偏開頭去。
“sorry,箫箫,先起來吃點東西,吃完才有力氣繼續生氣是不是,嗯?”
南箫動了一下,牽扯到某處,疼的臉色都白了起來。
慕北辰立即緊張道“很疼嗎?我打電話讓醫生過來看看,你先躺着别動。”
他說完真的要拿手機打電話,臉色有點陰沉。
南箫頭疼,被氣的,“你叫什麽醫生,難道要跟醫生說是因爲你太生龍活虎了,把我弄傷的?”
而且因爲床-事叫醫生...南箫覺得丢臉要丢到家了。
慕北辰眉峰擰了擰,“那你先吃東西,我去給你買點藥回來。”
南箫這才哼了聲,沒理他,肚子早餓的咕咕叫了。
沒什麽力氣,端碗的時候手還有些輕微的發抖。
慕北辰還沒出去,把她手裏的碗拿過來,低低說了聲“我喂你吧。”
“......”
......
身上都是一堆的青紫,這個樣子,是不可能去醫院了。
南箫心裏要氣死慕北辰了,但也沒有辦法,隻能給江醫生打電話,萬分抱歉說自己今天臨時出了事情,沒有辦法過去了。
江醫生表示理解。
言語還安慰南箫說可以下次有時間了再見面。
挂了電話,又給蘇湘湘發短信,跟她說今天有事情不出門了。
沒一會兒蘇湘湘的信息回複過來,賤兮兮的一句話【是有事情不出門,還是和慕總要辦什麽事情不能出門呀?】
南箫:“......”臉蛋黑黑的扔了手機。
外面聽見慕希宇的聲音了,嚷着要進來看她。
南箫心頭一緊,不想讓小家夥看見自己現在的樣子,雖然身上穿了衣服,但脖子上的痕迹,根本遮不住。
大熱天,總不能戴圍巾吧,況且這裏也沒有圍巾。
外面慕北辰不知和小家夥說了什麽,倒是不鬧了。
沒一會兒,慕北辰開門進來,手裏拿着支白色的藥膏,還有幹淨的毛巾。
那雙深邃的眸在瞧她,正經又尴尬,半響才開口,“藥、要不要我幫你塗?”
她那裏應該是腫了。
第一次在南箫的公寓時也是這樣,不過這一次沒有那麽嚴重,輕微而已。
南箫把藥膏拿過來,“不用!”
慕北辰舔唇,腆着臉湊過來,帶着低低的讨好,“可你下面又沒有長眼睛,寶貝兒,我來幫你,嗯?”
在她面前,臉已經不要了。
“下次它要是再把你弄疼,我自己找把剪刀給剪了,咱不生氣了行不行?乖。”
南箫被氣笑了。
擡手打他,“你還想有下次?慕北辰你想得美,臭不要臉的。”
他每回在床上那些花樣也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不要臉的魂淡一個,就喜歡折騰她。
......
慕希宇百無聊賴的吧唧吃着薯片。
一邊跟慕老太太打電話,“奶奶,昨晚我一不在家箫箫就真的生病了,而且啊,爸爸也不讓我進去看她,我嚴重懷疑是爸爸把箫箫給欺負了。”
“欺負?欺負好啊。”
那頭的慕老太太樂滋滋的,顯然和小孫子理解的欺負不是一個意思。
“......”慕希宇不是很懂,“爸爸欺負箫箫箫箫就生病了,箫箫生病就沒有辦法陪我玩給我講故事,一點都不好。”
“小乖乖,你爸爸要多欺負你的箫箫,你才會有弟弟妹妹啊,你乖乖的,不要去打擾他們,知道嗎?”
慕希宇小傻瓜還是不懂。
爲什麽爸爸欺負箫箫了他就會有弟弟妹妹?難道弟弟妹妹真的像紀叔叔說的那樣,是爸爸塞進箫箫肚子裏然後生根發芽的嗎?
那弟弟妹妹會不會把箫箫的肚子給撐破了?
慕希宇茫然了。
......
後來的幾天,因爲慕北辰出差,南箫倒是過了幾天舒服的日子。
最近沒有關注娛樂新聞,南箫知道安清遠複出的消息,是從辦公室幾位老師那裏聽來的。
辦公室的老師都是安清遠的迷妹,下課了都在讨論他最近接了新戲的事情。
時隔這麽久,南箫再聽見這個名字時還是會感到一陣惡寒。
一想起她當時被綁架,那個滿臉疤的大漢說什麽應雇主的要求要給她拍‘寫真’,還是忍不住覺得一陣的後怕。
安清遠要複出了?
顧一航之前不是說已經雪藏他了嗎,難道是......
南箫拿着手機搜了一下‘安清遠’三個字,網上鋪天蓋地的都是他重新和顧氏簽約的消息。
當初是顧氏總裁顧一航親自口說的雪藏,如今又是他親自和安清遠洽談簽約合作。
網上不少看熱鬧的吃瓜群衆都留言調侃顧一航,不知道他自己打臉疼不疼?
南箫不知道這是什麽騷操作。
難道是顧一航和安清遠...舊情複燃了?
不過這些都不關她的事了。
......
晚上,剛剛把慕希宇哄睡,南箫手機就響了。
顧一航的電話。
她不想接,盯着手機屏幕的時候心裏有些複雜。
心裏那個曾被顧一航撕開的傷口已經慢慢愈合了,再說她現在有慕北辰,應該要和顧一航保持距離了。
南箫摁了挂斷,剛要把号碼拖進黑名單時一條短信進來了。
【南箫,你不是想知道你和慕北辰究竟是怎麽有的孩子嗎?我可以告訴你。】
南箫細白的指尖頓住。
大腦迅速運轉着顧一航的話可信度要多少。
潛意識裏她是不想相信他的話的,可是......
既然五年前是他帶自己去的巴黎,那麽說不定,顧一航真的知道呢?
南箫猶豫了。
猶豫的結果就是翻來覆去一整夜都沒有睡着。
第二天起來時再看手機,沒有顧一航再發過來的短信,隻有慕北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