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混蛋又親她!
南箫整個人被迫壓進座椅裏,承受這個溫情的吻,細細綿綿,那種酥麻的感覺,從頭頂上一直蔓延到了腳心裏。
慕北辰的手順着她的衣擺,輕輕慢慢往上,撫過玲珑的曲線。
“慕......”
慕北辰唇移到南箫的耳朵那裏,聲音低啞,“箫箫,這周末我們帶着希宇一起回老宅吃飯,嗯?”
事實上南箫根本不知道他說了什麽,渾身全部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胸前那裏,他在---
南箫整個人都充血了,雖然知道車子的車膜是特制的,外面看不到裏面。
可此刻視線迷蒙裏看見外面偶爾有人路過,整個人還是覺得羞恥的不行,偏偏慕北辰整個人壓着她,繼續在她耳邊低啞蠱惑。
“嗯?箫箫?要不要跟我回老宅?”
“......”
那雙手繞到她的身後,摸到了内-衣的搭扣,危險地摩挲着。
南箫腦子裏一個激靈,‘嗚嗚嗚’地點頭,就怕這混蛋真的在車裏。
那人得逞一笑,薄唇用力在她唇上親了一下,“真乖。”
慕北辰微微起身,替她把淩亂的衣服整理好。
南箫嘴唇亮晶晶的,有點腫了,杏眸有點懵,無辜帶着點春水看他。
這副無辜樣子,差點讓慕北辰把持不住。
大手往她細腰上一掐,“少勾我,不是喊着要回去麽,坐好。”
“......”
南箫手指頭有點哆嗦,低頭系安全帶的時候幾次都沒系好,越系不好越急,整個人燥的不行。
偏偏,耳邊是慕北辰低笑的聲音。
壞到骨子裏的男人慢條斯理的傾身過來,大手覆上她的小手,手把手的教她系好了安全帶。
慕北辰并未急着離開,一隻手支着自己的下颌,挑着潋滟的眸看南箫。
“小固執,有時候我真的想把你的腦袋給撬開看看,裏面是什麽構造,嗯?倔的讓我沒有一點辦法。”
南箫“...你真血腥。”
他低頭過來,在她粉頰上啄了一下,“那也是你逼的,别忘了,箫箫,---”
慕北辰頓了一下,“你答應過的,我們交往?”
“......”
南箫嘴唇抿了一下,看他,眸底些許迷茫,“慕北辰,你這個人,從一開始的接觸,你就是爲了跟我做那件事去的,後來得知我是希宇的媽媽,你說我們要給孩子一個家,那你、你心裏.....”
她想問,他的心裏對自己是什麽感覺?
喜歡嗎?那他的喜歡又有多少?是一陣子的新鮮感,還是...他有考慮到了以後?
這個男人的心思,深沉的南箫一點都揣摩不到。
她不否認,心裏對慕北辰有一點好感,或許是喜歡,從那一次他把自己從顧一航囚禁的别墅裏救出來,那好感就一點一滴的累積,慢慢變成了喜歡。
可是經曆了一段絕望透頂的婚姻。
南箫再也不敢這麽輕易的,交付自己的真心,如果付出的感情得不到相等的回應,那種感覺太難受了。
等不到慕北辰的回應,南箫有些難堪的别開臉去,臉上未褪的潮紅慢慢被蒼白所取代。
慕北辰掐住她的下颌轉過來,邪睨臉上不解,“你以爲男人都是走腎不走心?錯了,對你,老子是既走腎,又走心。”
“......”
這話,聽在南箫耳朵裏,有點......
她眨眼,“你的意思是,你是因爲喜歡我,所以才會對我做那件事情,是這樣吧?”
“咳,”慕北辰冷嗤,以掩飾自己的不自在,“你說的哪件事情?做-愛啊?”
“......”
南箫擡手去擰他的腰,“慕北辰你再這麽口無遮攔的,遲早有一天我要把你舌頭給割了。”
他笑,忍不住湊過去又親了親那張粉粉的小嘴兒。
“好,隻要你舍得就行。”
南箫哼哼,“我有什麽舍不得的。”
慕北辰笑而不語,車子打火,調轉了車頭,很快駛離了海邊。
......
回到市區的時候已經快半夜十二點了,南箫在車裏就睡得迷迷糊糊的,連車子停了都不知道。
慕北辰抱着她下車時她也隻是無意識的呢喃了一聲。
然後臉一轉,埋進他堅硬的胸膛,蹭了蹭,繼續睡。
“......”
慕北辰薄唇勾起笑意,徑自抱着她進了别墅裏。
深夜的碧園,慕希宇和王嬸早都睡了,隻有客廳的大王聽見動靜,耳朵豎起來,待看見進門的人時,又哈着舌頭趴了回去。
慕北辰抱着南箫回了主卧。
兩米多寬的黑色大床上,他把人放下,折身進了浴室去擰了毛巾出來給她擦臉。
南箫睡得半夢半醒的,後來慕北辰給她換衣服的時候她是有感覺的。
那雙大手在身上遊移着,時不時的輕柔撫摸,南箫哼唧了幾聲,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他給她換上了一件寬大的白色襯衣。
南箫:“慕北辰你在做什麽?”
“給你換衣服。”
南箫哦了一聲,覺得這話沒什麽毛病,實在是太困了,翻個身,眼皮一耷拉,繼續睡。
“......”
翻身的動作幅度有點大,襯衣的衣擺卷了起來,背影對着他,那臀翹着,衣擺下的白色蕾-絲露出來一個邊角。
“咕嘟”
男人吞咽的聲音。
慕北辰有點挪不開視線了,此刻該死的後悔給她換什麽白襯衫,這麽性感到不行,受罪的是自己。-
他強迫自己移開視線。
那張瑩白的小臉特别平靜,眼睫蜷曲烏黑,眉心擰起來一點點,不知道是不是在做什麽夢。
慕北辰伸手,想要去替她将眉心撫平。
卻突然間,聽見南箫的夢呓聲。
“不要...我的孩子,不要抱走我的孩子...孩子......”
眼角有滾燙的淚珠滑下來,很快打濕了枕巾。
慕北辰伸過去的手,就這麽僵硬在了她的額頭上方,再也動彈不得。
......
第二天一早,南箫是被一陣狗叫的聲音和小孩子的嬉鬧聲給吵醒的。
睜開眼睛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入眼是頭頂上一盞造型獨特的水晶燈,慢慢下移,白色的牆壁,灰色的地毯,深棕色的窗簾,還有黑色的大床......
完全陌生的環境。
這不是她的卧室!
南箫一下子從床上彈跳起來,感覺到自己腿上涼飕飕的,低頭一看,身上穿的不是自己的衣服,而是一件白襯衫。
“!!!”
卧室的門被推開,慕希宇探頭探腦的看進來,看見南箫站在床上的時候,哼了哼,翻了個小白眼,又出去了。
南箫還聽見他的聲音,“王奶奶,早餐做好沒有,我要餓死啦!”
這是...碧園?
南箫來不及再多想,從床上下來,轉了一圈都沒找見自己的衣服,急的團團轉。
這個樣子也不好意思出去。
不過倒是王嬸來敲門了,手裏拿着一套白色的裙子,笑眯眯的“這是先生準備的,小南老師,換好衣服就出來吃早餐吧。”
南箫臉紅,尤其是對上王嬸臉上的敦厚笑意,羞的整個人都燒起來了。
她大早上穿着男人的襯衫,怎麽看,别人都會想歪的。
......
南箫洗簌好出去。
餐桌上,慕北辰在看當天的财經新聞,慕希宇拿着兒童專用的小叉子,正發着小脾氣,往盤子裏的吐司戳啊戳的。
南箫走過去,俯身摸了摸小家夥的頭,“怎麽了,希宇?”
“哼!”
小家夥哼聲,扭過頭去不理她。
這還是小家夥第一次這麽冷落自己,南箫一瞬間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麽。
無措地站在那裏。
“慕希宇!”
慕北辰冷眼看過去,“你的禮貌呢?”
他的聲音南箫聽着都有點冷,有點嚴父教育兒子的架勢。
她看過去,沖慕北辰搖了搖頭,示意他别對孩子這麽嚴肅。
慕希宇把叉子一扔,脾氣極壞地跳下凳子,“你還好意思兇我,明明是你搶了我的女朋友诶,嗚嗚嗚......”
南箫:“......”
兩眼都是問号,看過去,“什麽女朋友?”
小家夥哭的更傷心了,心裏一邊唾棄自己,這個女人都選擇了爸爸了,自己心裏竟然還放不下她。
“你們都是壞人!嗚嗚......”
慕希宇是真的哭了。
捂着眼睛,哭的小肩膀一抖一抖的。
南箫心都疼了,蹲下-身去輕輕拍着他的背,細聲的安慰着。
“好了好了,不哭了,希宇要是不喜歡我,我走就是了,不哭了好不好?”
小家夥還是哭。
南箫沒有辦法,哄了一會兒,歎着氣站起身,對慕北辰說道“我還是先回去吧。”
慕北辰拿了車鑰匙,“我送你。”
然後看了一眼還是哭的眼淚鼻涕一把的兒子,“慕希宇,你慢慢哭。”
“......”
“哇---”
那哭聲更大了。
......
别墅外。
南箫今天要上班,實在是不放心慕希宇,抿了抿唇,對慕北辰道“我還是自己打車去上班吧,你回去看看希宇。”
他伸手,把她頰邊滑落的一縷碎發撥開,捏了捏她的臉,“沒事,不用管他。”
“可是......”
南箫還沒可是完,忽然聽見什麽聲音,轉頭看過去,慕希宇已經沖出來了。
倒是沒有再哭了,黑葡萄的眼睛腫腫的,站在門口那裏,抽抽噎噎的看着南箫。
看的南箫心都抽了。
“希宇......”
小家夥雖然不情不願的,但還是邁着小短腿走過來了,擡手擦了擦眼睛,看着她,“箫箫,你是真的喜歡我爸爸嗎?”
“爲什麽這麽問?”
慕希宇哼哼唧唧,“雖然我不會祝福你和爸爸,但看在我以前那麽喜歡你的份兒上,要是你答應星期五去參加我的家長會,我還是會考慮成全你們哒。”
南箫有點哭笑不得,“是藝術中心那邊的家長會嗎?”
小家夥點頭。
又有點小心翼翼地看着南箫,“那你去不去?”
南箫摸摸他的頭,“好,我去。”
大眼睛又咕噜地眨,“那爸爸說他沒空去呢。”
一臉期待地看着南箫。
南箫簡直是哭笑不得了,這小鬼精,精明的是讓她去說服慕北辰一起去呢,還拐彎抹角的。
“放心,他會有空去的。”
慕希宇這才勉勉強強,“那我們去吃早餐吧,等會兒一起去學校。”
總算是給了一個好臉色,南箫莞爾,牽着他的小肉手,心裏軟的一塌糊塗。
被冷落在一旁的慕先生:“......”
默默地看着那母子倆進了别墅裏,突然有一種被遺棄的感覺。
......
顧家大宅。
一大清早的,客廳裏都是顧一航的怒吼聲,手裏的座機電話被狠狠往牆壁上一砸,碎成了無數片。
蘇文音從樓上下來,心疼地看着兒子被割了幾道口子的手背,連忙指揮傭人找醫藥箱。
“怎麽了這是,大清早的你發什麽脾氣啊?”
“媽,剛剛李秘書給我打電話,說前幾天慕北辰派人挨個的提着禮品去拜訪了公司的幾位老股東。”
蘇文音皺眉,“他去拜訪我們公司的股東做什麽?”
“還能做什麽?還不是要給南箫那小賤-人出氣。”
顧雨瑤從樓上下來,精緻的臉上瑰麗明豔,擡手輕輕拍了拍顧一航的肩膀。
“放心吧,慕北辰他想購買那幾個老頭子手裏的股份,沒有那麽容易。”
顧一航擰眉看着這個一副胸有成竹的姐姐,“你有什麽辦法?”
“我的辦法你就不用操心了,等着吧,他慕北辰的如意算盤打的未免太響亮,真當我們顧家都是死的不成?”
最後一句,顧雨瑤咬緊了牙根,臉上陰狠一閃而逝。
顧一航:“那我先去公司,這兩天先召開一場股東會議,敲打敲打那幾個老家夥,要是他們不識趣,那咱們就先下手爲強。”
顧瑤瑤笑了笑,“去吧。”
轉身,吩咐傭人去給她準備玫瑰花瓣,她要沐浴。
自從上次‘***’事件之後,蘇文音對這個女兒氣還沒完全消。
此刻聽見顧雨瑤大白天的要洗什麽花瓣澡,眉心蹙了蹙,還是沒說什麽,轉身上樓去了。
二樓的卧室裏。
傭人按照顧雨瑤的吩咐,準備好了玫瑰花瓣,香薰精油等,退了出去。
諾大的衣帽間裏。
顧雨瑤纖細塗着裸色亮片的指甲一一滑過衣架上的性-感裙裝。
最後,選中了一件深紫色的一字肩短裙。
當年慕北辰曾說過,她穿紫色最好看的。
唇角露出一點明媚笑意,顧雨瑤拿了裙子進浴室去泡澡。
浴缸旁邊的架子上按照她這些年在國外的習慣,擺了紅酒。
指甲輕輕挑落身上的睡裙,修長凹凸有緻的身軀慢慢滑進寬大的浴缸裏。
顧雨瑤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唇角含笑地拿起另一邊的手機,點開相冊,選了一張照片,發送給了爛熟在記憶裏的那個郵箱賬号。
手機顯示發送成功之後,她臉上明媚笑意更甚,唇瓣上沾了紅酒漬,妖冶異常。
......
從會議室裏出來,慕北辰吩咐秘書沖了咖啡進來。
兩個多小時的會議,眼皮隐隐有些跳動,他還以爲是疲累的緣故。
回到辦公室,剛剛打開電腦,一封匿名的郵件就跳了出來。
挑了挑眉,慕北辰順手點開,卻在下一秒鍾,手裏的咖啡杯掉落在地,滾燙的咖啡一下子就灑在了白色的地闆上。
那是一張照片。
照片裏的女孩兒面容稚嫩,關鍵部位都打了馬賽克,但是臉上,身上、腿上、手上,視線所及的地方,都是一片的青紫,有的地方,甚至還見了血。
女孩睜着一雙大大的眼睛,眼神空洞,了無生氣。
那是...南箫?!
照片的背景隐約能分辨的出來,是在巴黎的别墅,那時他剛剛和顧雨瑤領證,那别墅還是用她的名義買的。
顧雨瑤!......
慕北辰幾乎是赤紅着眼睛,撥打了那串電話。
那邊很快接起,嬌麗的女聲帶笑響起,“照片看到了?北辰,你說,要是我把照片發到網上去,讓全世界的男人都看到,南箫會不會發瘋啊?”
“顧雨瑤,你敢!”
“你别對我這麽兇啊,要是我手指頭一不小心,說不定照片就發出去了呢。”
顧雨瑤嬌嬌的笑,“北辰,我們見個面吧,一起吃頓飯,嗯?”
良久,慕北辰手撐着桌面說了一句“地方我來選,二十分鍾後把地址發給你。”
“啧,你還是這麽謹慎,我又不會......”
“嘟嘟......”
那邊已經挂斷了。
顧雨瑤渾不在意,手裏拿着眉筆,繼續對着鏡子化眉毛,唇角自始至終都挂着淡淡的笑。
誰又能想到,當年殺伐果決的慕北辰,如今居然會有了自己的軟肋呢?
當初她跟在他的身邊時,也幾次差點被慕北辰生意上的競争對手綁架,可他,冷冷淡淡的,哪怕她差點被人羞辱,他也隻是象征性的安慰了幾句。
果然是不一樣的吧?
如今她不過是給他看了一張南箫的照片,他就急了?怕了?
呵。
......
郊區一家隐秘性一流的會所。
顧雨瑤到的時候,整座會所已經被清空了,慕北辰把這裏包了下來。
門口站着兩個保镖,對顧雨瑤說要搜身才能進去。
顧雨瑤氣的眉毛倒豎,畫着妖豔妝容的臉怒氣橫生,“你們憑什麽搜我的身?”
保镖:“這是慕先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