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勾引...這兩個字讓南箫大腦狠狠一懵,然後身體都顫了起來,腳趾頭蜷縮,搭在沙發扶手上的細腿動了動。
“我沒有......”
兩隻推在他胸膛上的手不安地蓦然攥緊了手指尖,羞惱和慌亂并存。
“沒有?沒有你穿成這副騷-樣兒”
慕北辰咄咄逼人,掐着她的小下巴用了兩分力道,逼迫那雙水漉漉的杏眸和自己對視。
南箫大腦一瞬間當機,全是被他那個‘騷’字給弄的,一顆心好似被錘子狠狠捶下來,一下子就血肉模糊。
他這樣說她!
這個字!
南箫眼眶通紅起來,眼角酸澀,倔強的與他對視着。
這件裙子是上次慕北辰說讓人給她準備衣服,南箫從櫃子裏翻出來的。
她習慣了穿着随便,在一堆T恤牛仔褲裏翻出來一件裙子,又想着今晚要感謝慕北辰這段時間來的幫忙和照顧,鬼使神差的,就把裙子換上了。
雖然是有一點點小心思,但那心思絕對不是...不是勾引他!
“哭什麽,我還沒弄你呢你就哭,不許哭!”慕北辰松開她的下巴,粗粝指腹輕輕揉了揉那處被他弄出來一點紅印的肌膚。
生的這樣嬌嫩,他不過輕輕一下,就有印子了,要是......
腦海裏不可抑止閃過某些畫面,頓時有些燥熱起來,又看見南箫還是那副眼睛紅紅的模樣,頓時心下煩躁更甚,“我剛剛、咳,誇你呢,騷這個字,也不全是貶義,懂?”
“......”
南箫恨恨地看他,“随你怎麽說,你起開,飯也吃完了,我要休息了,慕先生。”
“休息?”
慕北辰涼涼的笑,“今晚穿成這樣,你恐怕休息不了。”
霸道的吻落下,南箫退無可退,那吻狂霸如席卷而來的強力龍卷風,一下子就把她給卷了進去。
“唔......”
南箫胡亂踢蹬着,雙腿被他夾住,兩隻手也沒了自由,慕北辰撩起她的裙擺到腰腹上,粗粝的掌心在她平坦的小腹那裏暧-地畫着圈圈。
那種酥麻的感覺要将南箫逼哭,但哭都哭不出來,因爲所有的聲音都随着男人在她口腔裏的肆意,而被迫吞咽了回去。
他狂野的像一頭豹子,渾身都蓄滿了危險的力量。
可這頭危險的豹子,他眉眼帶着柔情,那吻從一開始的狂霸無比,慢慢輕柔下來,好像在安撫她。
南箫整個人都顫的不行,兩隻手被他捏着手腕,胳膊都酸了。
慕北辰松開一點,引領着她兩隻細白胳膊環到了自己的脖頸上。
喘息微微的粗重,清冽的荷爾蒙味道熏的南箫眩暈了,迷迷蒙蒙的看他,一雙漂亮的杏眸裏風情勾人的幾乎滴出水來。
南箫拼着最後的一絲理智,嗓音帶着一點破碎的顫兒,“慕北辰,我們不能這樣......”
“爲什麽不能?”慕北辰舔了舔薄唇,性-感的唇瓣摩挲過她的細嫩下巴,嗓音暗啞醉人,“既然不能,你剛剛爲什麽回應我,嗯?”
“......”
他說的回應,是剛剛...南箫無意識的,在他的吻由狂暴輕柔下來的時候,輕輕的,允了一下他的唇角。
她發誓,真的是無意識的。
也有可能是...一時的意亂情迷。
總之,她不是故意的。
但這麽說出來,這個男人大概會壞笑着回複她一句“口是心非。”
南箫抿了抿嫣紅的唇瓣,“這不是正常的反應嗎,慕先生你是成熟的男人,我也不是什麽小女孩了,你那樣...我那是正常的女人反應。”
慕北辰‘哦’了一聲,拉長了腔調,眼尾一點邪壞的笑,“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對我的親吻有反應,是吧?我檢查一下。”
“......”
南箫不懂自己怎麽就被他給繞進去了。
但他說檢查一下?
那隻原本停留在她小腹上的大手冷不丁往下,一下就輕輕拽住了南箫粉藍色蕾-絲小褲褲的邊緣。
“!!!”
他要壞心的往下拽,南箫終于明白他剛剛說的‘檢查一下’是什麽意思。
急急的兩隻手去拍他的手,結果手忙腳亂的,慕北辰那力氣又大,南箫怕他真的要‘檢查’,情急之下就摁住了他的手。
呼呼喘着氣,杏眸氣的瞪大,“慕北辰你别不要臉。”
他還笑,被南箫摁住的那隻手動了動,但沒有掙紮,笑的壞心的,“嗯?”
“......”
南箫才反應過來,剛剛情急沒有注意,現在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竟把他的手,摁在了......
“你!”
他竟真的應了那句‘不要臉’,手指隔着一層薄薄布料,輕柔撫弄。
南箫臉蛋倏然爆紅,慌忙松開自己的手,“你、你、你......”嗓音顫抖的你了半天,都你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慕北辰輕輕淡淡看她,丢下兩個字,“濕了。”
“......”
南箫徹底沒臉。
恨不得有個地縫讓她鑽進去。
但沒有地縫可鑽,倒是擱在茶幾上的時機響了起來,南箫的電話,鈴聲清脆打破了一點寂靜的暧-昧。
慕北辰沒有要起開的意思,仍壓着她,好似那清脆鈴聲他聽不見。
“慕北辰...你鬧夠了就起來,我要接電話。”
南箫咬着唇,不敢去看他,眼睛瞟着響個不停的手機,那串沒有備注的号碼有點熟悉。
她想起來了,那是顧一航的号碼。
上次顧一航就是拿這個号碼給她打電話的。
想到下午的時候蘇文音說的那些話,那麽顧一航這個電話打過來,很有可能是跟她說明天離婚的事情的。
南箫皺了皺眉,慕北辰微微退開一點,沒有問她是誰的電話,不過眼神示意她可以先接。
南箫還是躺着的姿勢,雖然不太方便,但好歹驅散了一點剛剛那種要死的尴尬。
她接起電話。
那端,顧一航有點啞的聲音傳過來,“箫箫。”
南箫手機有點漏音,加上離的這麽近,顧一航那聲飽含深情的‘箫箫’,自然也傳進了某人的耳朵裏。
慕北辰眉心當下就不悅的挑了起來。
南箫嗯了一聲,聽見他問,“你明天具體什麽時候有空,我過去接一下你,然後一起去民政局。”
南箫淡淡道“我上午就有空,不用麻煩了,明早九點在民政局門口見面吧。”
她說的這麽幹脆利落,沒有絲毫的對那段婚姻表現出一絲的不舍。
“你......”
顧一航啞聲問,“你現在在哪兒?箫箫,我在華語小區這邊,我......”
他想問南箫有沒有空出來,或許是他們婚内最後一次了,他想跟她一起吃個飯。
至少見一面。
雖然,顧一航也不知道,爲什麽會有這個念頭,隻是推了今晚的應酬,沒有理會蘇文音的電話,他從公司,一路開車到了華語小區,他和南箫曾經的家。
南箫聽着顧一航帶着一點落寞的聲音,心裏不是沒有感覺,但也隻是覺得惆怅而已。
好好的一段婚姻走到這個地步,已經沒什麽可說的了。
顧一航見她沒出聲,又叫了一聲“箫箫?”
“嗯...啊!”
慕北辰這個瘋子,竟然隔着衣服在她胸口上咬了一口,用了力氣的,南箫疼的忍不住叫了一聲。
“怎麽了?箫箫,出什麽事情了?”
顧一航聽見她的叫聲,神經一緊,沒有聽到南箫的回答,傳過來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箫箫,你把我夾的太緊了。”
“......”
電話挂斷,顧一航從那句‘你把我夾的太緊了’的魔音裏反應過來,額頭青筋一下暴起,幾欲要崩裂。
那個聲音他不會聽錯,...慕北辰!
南箫和慕北辰!
那句讓人無限遐想的話,讓顧一航再也忍不住,手機狠狠往牆壁上砸去,寂靜的空間裏響起巨響,聲音回蕩在諾大的客廳。
慕北辰......
......
南箫躺在卧室的床上,心跳還未平複。
慕北辰已經離開了,他不知道接了誰的電話,繃着張臉離開的。
離開的時候隻是深深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眼底湧動的情-欲讓南箫想忽視都難,滾着一層火。
不過什麽都沒說,拿了車鑰匙就走。
南箫心亂如麻,睜眼閉眼都是那張惱人的臉,他隔着衣服咬她,故意說那種暧-昧的話。
夾......
其實那根本就是,南箫接電話的時候那人就一直不安分的把手放在她的腿上,摸來摸去的,南箫不得已,隻能用腿把他的手夾住,不讓他再胡來,誰知道這人......
簡直是不要臉到極點了。
那種話,讓電話那端的顧一航聽見了......
南箫微微咬唇,覺得一陣頭大。
......
某高級會所裏。
慕北辰到的時候,包廂裏一片缭繞的煙霧,幾個穿着暴-露的金發女郎在跳着勾人的-豔-舞。
紀遇白吹了聲口哨,那邊沈冀把懷裏的美人兒推開,喲了一聲,“四哥這麽快到了?”
慕北辰擰着眉頭走過去,跳舞的女郎們被遣散出去了。
包廂裏還開着‘十八*’的音響被慕北辰一腳踹翻,在地上滾了兩滾,沒聲兒了。
“......”
紀遇白和沈冀互看一眼,紀遇白笑嘻嘻的,“四哥莫不是在南小姐那裏受氣了吧?啧啧,不應該啊,顧家那位不是都同意離婚了麽,四哥你......”
“你說什麽?”
慕北辰點了煙,冷眼掃過來,“誰同意離婚了?”
“顧一航啊。”
紀遇白懵逼,“我去,他的律師下午親自給我打的電話,說當事人已經都協商好了,隻要南小姐肯淨身出戶,離婚協議書馬上就能簽。”
“......”
媽-的!
慕北辰狠狠吸了一口煙霧,俊邪的臉一下就冰寒了下來。
該死的女人,怪不得今晚打扮的那樣兒,原來是顧一航答應離婚了。
她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既能跟顧一航離婚,離婚之後也要和他劃清界限,所以才會......
想得美!
沈冀看着慕北辰臉上陰沉的表情,和紀遇白交換了一下眼神,用嘴型問“欲-求不滿?”
“......”
不過,顧一航這麽痛快答應離婚四哥不是應該高興嗎,陰沉個臉幹啥?
......
南箫幾乎一夜沒睡。
第二天一早起來時仍然精神奕奕的,臉色飽滿,氣色比平時還要好。
她想,這或許就是人家說的‘人逢喜事精神爽’?
民政局九點上班,南箫連早餐都沒吃,七點四十就出門了,在路上買了一杯豆漿,打了計程車過去。
到的時候才八點多,夜裏下了雨,空氣有些濕濕的。
她在民政局門口等,覺得這麽站着等待竟然也是一種享受。
很奇怪的,四年前和顧一航領證結婚,她興奮歡快,四年後和他離婚,她竟然也是覺得開心的。
心裏很平靜,毫無波瀾。
時間過得很快。
九點,民政局準時開門,開始有人進進出出的。
南箫抿着唇看門口。
那些一臉歡欣的,是準備領證結婚的,一張冷臉的,是跟她一樣,準備離婚的。
南箫等到九點半,都沒有看到顧一航的車子。
心裏不由猜想,他是不是後悔了?
又等了十多分鍾,南箫忍不住,還是拿出手機,給他打電話。
......
民政局對面的馬路上,一輛保時捷靜靜停在路邊,隻比南箫晚了十分鍾到而已。
顧一航沒有降下車窗,他在車裏抽煙,吞雲吐霧了一個多小時,狹小的車廂裏都是嗆人煙味。
一包香煙最後隻剩下一根。
他看着南箫,抽了多久的煙就看了她多久,看到視線模糊,看到眼眶發酸。
她臉上沒有悲傷,沒有沒有喜悅,隻有平平靜靜的。
好似和他離婚,對她來說,隻是解脫...可不就是解脫麽。
自嘲的笑了一下,擱在儀表盤上面的手機響了起來。
那是他早上剛剛換的手機,款式和之前他在南箫公寓外面電梯裏摔壞的那個一模一樣,那是去年南箫送他的生日禮物。
鬼使神差的,顧一航自己都不知道,怎麽就讓人買了。
他看着手機上面跳躍的号碼,南箫的手機号他從前都沒有注意過,後來還是在那一次,她被安清遠綁架,他才把她的号碼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