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航頭疼打斷她,“媽,關她什麽事兒?行了,您好好休息,我去找一下醫生。”
顧一航出來的時候沒有找見南箫。
打了電話,那邊通了卻沒有人接。
想到剛剛自己對她态度那樣,心底沒來由覺得歉意,想跟她說聲抱歉。
顧一航打了幾次電話南箫都沒接,隐隐覺得煩躁起來,最後還是收了手機,去了醫生的辦公室詢問蘇文音的情況。
......
醫院外面的小花壇邊上。
夜風一吹,白天的燥熱褪去,清爽襲來。
左肩那裏應該是淤青了,疼的厲害。
南箫沒在意,小時候蘇文音不是沒有打過她。
考試沒有考第一名的時候蘇文音會拿雞毛毯子或者衣架打她。
打手心,這樣不會被看出來。
所以剛剛那一下其實也不算什麽,小時候挨的打多了去了,她能忍,忍習慣了。
這邊的路燈壞了兩盞,一片昏暗。
南箫找了個地方坐下,手機嗡嗡嗡地響着,顧一航打過來的。
她不想接,任由手機響着。
擡手捂着眼睛,拼命地把眼淚逼回去。
不能哭。
可是控制不住,不管過了多少年,蘇文音那些惡毒難聽的字眼聽在耳朵裏,她還是會覺得心髒抽疼。
不知道過了多久,褲管好像被什麽東西扯了一下。
“......”
南箫懵懵,一轉頭就看見了大王那張蠢萌的大臉,正咧着舌頭傻乎乎地看她。
吓人一跳!
大王屁股坐在地上,兩隻前腿撐地,擡頭的時候差不多比她還高了。
“嗚......”大王咧着舌頭湊過來,往南箫褲子上面蹭了蹭,腦袋朝她拱啊拱的。
“你怎麽會在這裏?”
南箫四處看了看,沒看見慕希宇。
“嗚......”
大王不會說話,撒嬌一樣蹭着南箫。
“正好,我心情不好,你陪我待一會兒吧。”
南箫往旁邊挪了挪,大王通人性,屁股一擡,也挪到了她的腳邊,腦袋換了個地方趴着,趴在南箫兩隻瑩白的腳背上。
南箫這才發現,大王的腦袋上毛毛被人給紮了起來,耳朵兩邊各一撮小辮子。
“噗嗤”
南箫忍不住,擡手去輕輕戳了戳它的腦袋,“誰給你紮的辮子?還挺好看的。”
而且額頭上面拿了不知道什麽顔料,歪歪扭扭的畫了一個‘王’在上面。
南箫唇角抽抽,心裏閃過那張軟萌呼呼的漂亮臉蛋,心裏軟了幾分。
點着大王的額頭和它說話,“希宇就是調皮了一點點,他其實很可愛的,這辮子他給你紮的吧?雖然和你氣質有點不符,但也是超凡脫俗了。”
大王:“......”它好歹是條成年狗狗了好麽,紮辮子...狗狗不要面子的啊?
“幹嘛,你還委屈啦?其實辮子真的挺可愛的呀...希宇對你很好呢,不像那個死牛郎,就會欺負人。”
身後十幾步遠靜悄悄站着的某人“......”
南箫吐槽的話匣子一打開就收不住了,反正某人不在,大王也不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