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的最近的沈冀一眼就瞄見了他襯衫領子上一根細細的長頭發。
“啧,四哥?”
沈冀把那根長發撚下來,拇指和食指夾着晃了晃,風-流的臉上滿是震驚,“你真的跟姑娘那啥了?”
“......”
不然以潔癖四哥的性子,如果不是和那個女人親密接觸的話,怎麽可能人家頭發沾在衣服上了他都沒發覺。
紀遇白笑哈哈湊過來,“我就說吧,四哥的春天到了。”
“......”
慕北辰沒理會這倆人,唇角内側現在還隐隐泛着疼,被南箫咬的,幸好咬在了内側。
徑自點了一根煙,薄白煙霧輕輕缭繞,擡腳踢了踢紀遇白,“東西呢?”
紀遇白這才想起正事,連忙斂了臉上的不正經,從一旁拿過一個文件袋遞過去。
“都在這兒了,我托人找到了當年顧雨瑤找的那個中間人,對方剛開始一口咬定沒有代孕這回事兒,不過被收拾了一頓之後就吐實話了。”
文件袋裏隻有幾張薄紙。
慕北辰一目十行掃過去,最後目光落在了尾頁的右下角,甲方簽名是顧雨瑤,乙方......
“這是什麽意思?”
慕北辰擡眸看過去,那份代孕合同上乙方簽名并沒有簽上。
紀遇白舔了舔唇,“五年前那個女人确實是背着你找過代理孕母,通過中間人找的,而且當時價錢也談好了,但是簽合同的時候才發現那個代理孕母身體有疾病,雖然不會影響生孩子,但顧雨瑤最後還是放棄了。”
“這份合同是那個中間人自己私自保留下來的。”
沈冀彈了彈煙灰,“那就奇怪了,既然都放棄了,那希宇從哪兒來的?”
兩個人視線看過去,慕北辰眉梢蹙的更深,他哪兒知道?
五年前顧雨瑤因爲一場車禍被迫摘除了子宮,後來背着他偷偷找人做了代孕。
那時慕北辰在巴黎的事業剛剛起步,一直到孩子出生,他才知道......
當年顧雨瑤跟他一起去的醫院接孩子,那個代理孕母,顧雨瑤說難産死了。
可若是......
“遇白,你再查一查,她當年一共找過幾個代理孕母。”
紀遇白應了一聲,慕北辰夾着煙的手忽然一頓,嗓音陰冷一寸,“盡快查出來。”
......
南箫在浴缸裏泡了大半個小時。
直到水都完全冷掉了她才裹了浴巾慢吞吞地爬出來,找了吹風機開始吹頭發。
剛剛刷了好幾遍的牙,牙膏都用去半管了,可口腔裏那股獨屬的男性味道卻揮之不散。
還有身上,被那雙大手掠過的肌膚着火了一樣的滾燙着。
南箫閉眼,腦海裏是慕北辰那一句【要不要考慮跟我?】
跟......
他是什麽意思?一個牛郎打算包-養她?
越想,南箫氣的越厲害,拿着吹風機的手都在抖着,心裏千萬遍罵那個破牛郎。
吻了她什麽話都沒說,接了個電話就走。
把她當什麽了?
南箫氣不過,所以在慕北辰轉身的時候想都沒想的,一把扯住了他,當時心裏都是要報複他,所以踮腳就在男人唇上咬了一口,用力的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