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半關的門被大力推開,顧一航站在門口,一張清攜的俊臉在光線下繃的很緊。
“你今天去找律師了?怎麽,找的哪個律師,這婚都沒離呢,就想搬出去了?”
“......”
南箫捏着行李箱的手指迅速泛了白色,“這裏住着我上下班不方便。”
顧一航嗤了一聲,點了一支煙。
他以前從來不抽煙的,至少他們交往結婚,南箫從來沒見他碰過煙。
“是不方便,還是寂寞了?”
顧一航緩步過來,骨節分明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戾冷的笑,“箫箫,我生日那天,你去了巴黎是不是?”
“......”
一股寒氣從腳底直竄背脊,南箫想要否認,卻聽他繼續道“怪不得一回來就嚷着要離婚,怎麽,在巴黎找了野男人之後回來就耐不住寂寞了吧?”
南箫一把揮開他鉗着自己下巴的手,冷笑,“是啊,我是去找了男人,那不也是被你逼的嗎?顧一航,你可以在外面找野男人,憑什麽我就不能了?”
“沒說你不能啊。”
顧一航朝她瑩白的臉上輕輕緩緩噴了一口煙霧出來,說出口的話冷的像寒冬臘月的風,夾着雨,夾着雪。
“除了離婚之外,你在外面找多少男人我不管,要是不滿足,我可以幫你找幾個,我們公司新簽約的幾個小藝人不錯,送給你?”
“啪!”
南箫幾乎是用盡了自己的力氣,甩出的這一巴掌。
“顧一航,你滾,滾出去,别來惡心我!”
她整個人都在顫抖着,指甲都掐進了肉裏,可是感覺不到半分的疼痛。
或許心麻木了,那疼再疼,也沒感覺了。
顧一航舌尖抵了抵後槽牙,這一巴掌,他受了,說出口的話,讓南箫整個人僵在原地。
“箫箫,孤兒院那個地方,是繼續留着,還是拆了建一個遊樂場,選擇權在你手裏。”
話裏的威脅,南箫聽懂了。
顧一航笑,看她漸漸變得慘白的臉色,伸手輕揉了一下南箫的發絲,就如從前那樣。
語氣也變得低緩了下來,“箫箫,你乖乖的,别鬧什麽離婚,安安心心當你的顧太太,知道嗎?”
“......”
......
“行了,你别喝了。”
喧嚣的酒吧一隅,蘇湘湘把南箫的酒杯搶過來,順手就把她杯裏的酒給倒進了自己杯子裏。
“給我......”
南箫眼睛直直看着自己已經空了的酒杯,視線挪過去,要把蘇湘湘那杯酒給端過來。
“哎喲姑奶奶,你喝了夠多了,乖哈,咱不喝了,走,回家去。”
蘇湘湘好聲好氣地哄着,南箫扯了一下唇角,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家?...我哪來的家啊...湘湘,我沒有家了...早就沒有了......”
她這話聽的蘇湘湘心裏一酸。
“死丫頭,當年非要休學跟顧一航結婚,牛都拉不住你,行了行了,你跟那個賤人沒有家,可你還有我呢,放心吧,以後咱倆相依爲gay好了。”